第九卷 九州煙雨
第三十章 風煙
當然了，條件是艱苦了一點，生活是寂寞了點，但在這種大風大浪更容易鍛煉人的意志，他有事沒事就給柳鏡曉寫效忠書，最近又決定給騎兵司令部的丁司令及她妹妹寫情書，萬上攀附這高枝，自己說不定就能鵬程萬里了。今天還好，倒有海上警備司令部的陸達上校專門跑來看他。
江蘇。南京。
一想到山東堪稱富庶，愛財如命的曹鈍當即說道：「馬上就能動用四個師和一個獨立旅，接著還能上去三個師和兩個混成旅，不用他們河南幫忙，我們自己都能解決了……」
作為一名最高勳章「塔格坦烏拉參戰紀念」的獲得者，作為一名定邊軍時期的老連長，作為無數勳章的獲得者，胡博完全是有理由驕傲的，他可是當年十七師的幾個團長之一，唯一的失意就是這位革命老前輩現在只能號在這個小島上鉤魚了事。
陸達的旗艦是「快意」號，實際就是台灣方面的「開濟級」蒸汽螺旋槳木質巡航艦，在陸達的聲波攻擊中，他總算記住這艘軍艦的資料：正常排水量1100噸，裝備了4門20磅前裝線膛炮，6門10磅前裝線膛炮，2門12磅海軍榴彈炮，木質船體，無裝甲，三桅，鍋爐一台，300馬力蒸汽機一台，航速10——11節，定員140人。
海上。沈大小姐冷冷地看著下面跪著的幾十位長老，許久才說道：「你們既然都已經決定了，何必又來請示我？」
那軍官說道：「是啊，都是同行……這個面子是要給的，何況他們現在也艱難著……我看我們的對手，恐怕還是長江口上的那支……」
幫曹明選完總統之後，王斌城已因為失去利用價值被一腳踢開，現下他這個河北督軍倒真成河北的被督，一幫驕兵悍將整天忙於催餉，害得王斌城都不敢去辦公。
「距離三海里……」
至於胡博在這幾年的經歷也是豐富多彩，哪裡最艱苦柳鏡曉就派他最信任的胡團長到哪去……胡博終於懶出一個深刻的政治哲理：一個人可以犯政治錯誤，但是絕對不能犯組織錯誤。
不過與往常不同，現下他身邊多了一堆女人，在商議要事的時候卻少了一個他原本念在心頭的影子。
「報告……發現軍艦兩艘……」
這話說得很明白，眼下山東海軍最大的對手正是沈家的第三艦隊，只不過以山東海軍的實力，還不具備向沈家挑戰的資格，陸達卻沒答話，只是向東方的大海望去：「我們真正的對手，並不在南面啊……」
陸達很客氣地示意軍艦對第一艦隊致意，並讓艦隊轉向讓開了，旁邊有軍官說道：「陸司令……不給他們點教訓？」
陸達一邊思索著，一邊張望著前方。
曹鈍吃喝玩樂在行，這時候卻答不出來，自言自語地說道：「恐怕也就兩三萬吧……」
當然犯了組織錯誤，如果你有足夠的權
「快意」艦。陸達看著自己的艦隊旗，大副高聲叫道：「左轉二十度……」，雖然比起來沈家和第二艦隊那些三四千的巨艦來說，這並不值得一提，可是在整個北地中國，第一艦隊那批古董和東北江防艦隊的博物館藏品，怎麼能與新銳的蒸汽螺旋槳木質巡航相提並論。
不過與曹明不同，李定遠的部下里不少人當初吃過柳鏡曉的大虧，對十七師的戰鬥力估得很高，他們紛紛說道：「還是請督軍從長計議吧……別人的力量畢竟是靠不住的！這戰還是得依賴咱們自己來打，萬一河南、河北都不肯出兵怎麼辦？」
長山守備區，是柳鏡曉設立的正團級單位，由分設若干島上的若干守備隊組成，要塞區司令胡博上校是也……只可惜這些守備隊在業務和經費上又由陸達的山東海上警備司令部管理，胡上校可以光榮負責若干守備隊的衛生工作。
海風一個勁地往臉上吹，連口井都沒有，喝的水是每隔一個月由一艘小船送來，遇到刮大風下大雨，對不起！您就多等幾天吧，反正餓不死人的……
「是海軍第一艦隊……」
曹明也興奮不已，他又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主張不成？這事情不要讓王斌城知道！」
雖然因為海上沈家的阻礙，導致台灣方面無法輸出軍艦
不過陸達人還是不錯的，好歹也知道來看看老弟兄，唯一的不滿就是這次補給的物資仍是半點都沒有增加。
所以胡博抱著樂觀主義的精神，天天看太陽盼月亮，有空閑的時候想辦法弄點海鮮，只可惜吃不到可口的青菜，每天還能泡杯茶拿張報紙在那看著，不過那報紙是一個月之前的，至於茶……那是不可能用來泡的！
陸達話不多，只說了句：「同行……」
北京。曹明一聽到岳鍾林轉向的消息，不禁連聲叫好：「好啊……他們河南能轉過來，那是最好不過了……我們用在青州方面能有幾個師？」
李定遠停了一下，又說道：「再說了，柳鏡曉在兩淮蘇北大部分都沒有布置正規軍，我軍正好可以來個風捲殘雲，一戰而定！不過，我想最關健的因素還是上海那位大小姐的身上了！」
第一艦隊的旗艦仍舊是「楊業」三級戰列艦，不過這超級古董據說過了這個月就要退役了，看起來第一艦隊的黃司令是準備運最後一趟貨再賺上一筆。
不過曹明還有些見識，他又問道：「現在柳鏡曉有多少兵員？有多少個步兵團！」
當然，陸達上校是沒有他這種革命精神，柳鏡曉主政山東以後，人家就貶到海上當個連小船都弄不來的海軍司令，不過幾年經營下來，山東海軍的面目已經是煥然一
李定遠更顯得興緻勃勃：「柳鏡曉欺我太甚，把大半個江蘇都給拿走了……」
何況除了這一艘1100噸的快意艦外，山東方面還有兩艘仿照台灣「飛霆級」的690噸蒸汽螺旋槳木質巡航，有這三艦幾乎可以說是在北地中國立於不敗之地了。
因此長山要塞守備司令部本著「精幹、精簡」的原則，整個司令部由胡博、秘書、副司令、司務長、參謀長、警衛員組成，順便說一句，胡上校是一專多能的典型，兼任博、秘書、副司令、司務長、參謀長、警衛員等職務，更令人佩服胡上校的一件事就是雖然他兼任著這麼多職務，但是只願意領一份少尉的工資。
根據胡博自己的說法，他現下正在反思自己犯過的一點點錯誤，在大風大浪中鍛煉自己，當然了胡團長的經歷確實是值得後人學習，他在回憶錄提到當柳鏡曉拿下山東之後，自己不為名不為利，主動到最艱苦的地方工作。
現在他就在長山列島守備區，這裏雖然艱苦了點，但至少每天早上能看到太陽，每天晚上能看到月亮……至於其它方面？沒了！
但山東海軍雖然規模很小，卻是一支全蒸汽化的海軍，他最初建立的目的就是對抗陳雲傑指揮之下的第一艦隊和張步雲的東北海軍，現在可以說是完全達到了目的。
曹明想了想，又說了句：「不可大意……既然柳鏡曉有十三個步兵團，我們就出三十個步兵團好了！對了，這個地盤上怎
還好下面史東答了出來：「總統，柳鏡曉有四個步兵旅又一個步兵旅加一個教導團，總共是十三個步兵團……」
雖然與沈家艦隊相比，顯得略策小了些，可是在整個北地中國，誰敢和這樣一艘新銳的蒸汽螺旋槳木質巡航艦，讓胡博去陸達手下當個拖地板都願意啊！
李定遠的興奮神色比曹明還重，他站起來連聲說道：「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實在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山東。長山列島。
一眾幕僚也贊道：「劉備借荊州，那可不是白借的……得讓柳鏡曉知道咱們的厲害！」
雖然第一艦隊得到蕭迪吉第二艦隊的一部分退役風帆戰艦，這些風帆戰役在役年限都不多，多數是共和六十年間的產品，而東北海軍則改裝了一部分風帆運輸船，戰力也有大幅的提高。
「是黃總司令的旗艦……黃總司令打出旗語向陸司令向好……」
胡博用力揮動著手，歡送著老戰友陸達的離去。
「靠咱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江浙原本一體，浙江方面對山東在他們省內推銷劣幣十分不滿，好歹得出幾個步兵團吧……至於安徽、江西，出幾個步兵團總是辦得到的，至不濟也能牽制一下敵軍……」
原來在王斌城的攻勢之下，曹明準備把自己原有的五省經略使讓與王斌城，但是在頒發命令有人勸道：「總統想想？今日的局面是誰打下來？讓與斌城會令雲傑寒心的！」此事遂擱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