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最終卷 會戰河北

第三章 亂戰(下)

最終卷 會戰河北

第三章 亂戰(下)

此時烈風軍也在左翼進行了一次無力的還擊,兩個大隊密集反鋒,結果隊列被炸出許多缺口,很快就打得七零八落,而司馬勘投入的兩個營卻是恰到好處,他們生虎如虎向撤退的烈風軍發起突擊。
而初期烈風軍的戰鬥力同樣很強,烈風人崇尚精兵主義,其步兵受過最嚴格的訓練,以致柳鏡曉私下有這種說法:「如果後來的烈風部隊都能維持初期的戰鬥力和裝備,我們沒有希望打勝這次戰爭!」
就在目光及遠處,已然出現烈風軍的少量騎兵,這標誌烈風軍的第增援即將到達,他大聲吼叫道:「加緊干啊!能解決多少就是多少!」
而在戰處於劣勢兵力的烈風人也打得十分賣命,「白兵戰」、「玉碎」、「全員戰死」之類的字眼出現在烈風人的回憶錄,他們以十個大隊對抗柳軍的十八個營,以弱勢兵力不停地發起進攻,自然是同樣傷亡摻得,往往是衝出二三百米就動彈不得,然後山東軍再次發起進攻。
司馬勘指揮若定,在馬上看了一眼之後:「他們也很混亂啊!」
司馬勘大笑道:「我們十七師如果看著你們在前面奮戰自己在後休整,我這個師長就干不下去了!」
在長達十余公里的戰線上,雙方展開瘋狂的戰鬥,雙方都陷入了一種瘋狂—不停地進攻,一個步兵營投入了戰鬥,然後在鋪天蓋地的炮彈和密集射擊下損失摻重。
而此時向前發展的十七師部隊把火炮架到山頭上,朝著密集的烈風軍轟擊,整個左翼以至是中軸的烈風軍都在炮擊下擅抖,整個烈風軍左翼有崩潰的可能。
拼湊了大約兩個大隊加入反擊,但是這次反擊只衝到了山腳,就在守軍密集無邊的排槍射擊下崩潰了,他們甚至還可以躲在簡易工事後開火和投擲手榴彈—柳軍的米尼槍比烈風軍稍多。
李劍霜向司馬勘傳來了口信:「老兄弟,好好乾啊!」
在這種情況,柳軍的兵力優勢完全體現不出,整個戰場變成了憑蠻勇在惡鬥,雙方死傷均重。
這樣的部隊,其榮譽感更是遠勝其它部隊,可以說是最驕傲的部隊,十七師永久要幹得最好,以至有部分軍官自誇:「我們七省聯軍,只不過是由一個十七師和數十萬軍新兵組成而已!」
司馬勘望著腳下的逾萬烈風軍,已然是顧此失彼,越發顯發混亂,而他和李劍霜還各有一個營的總預備隊,原先戰場上的混亂情況也得到控制,雖然不能全殲這十個大隊的烈風軍,可是給烈風軍一個重創還是可能,他正得意時,卻驚得連手中的望遠鏡都要丟下了。
足足二十五個步兵大隊,這個數字幾乎是十一軍在滄州前線七十七個步兵大隊的三分之一,要知道一個四單位制的步兵師團,也不過是十二個大隊,如果是三單位制步兵師團,則只有九個,至於獨立混成旅團,他們沒有聯隊編製,全旅團就是直轄五個步兵大隊—雖然他們的步兵大隊比普通師團的大隊稍大。
在這種情況,烈風軍發展自己的左翼有崩潰可能,按烈風軍的說法「在此關健,斷然決定菊高地和蘭高地,師團司令部派出司令部直轄中隊、兩個聯隊軍旗中隊、輜重部隊大部,並武裝部分司令部人員……」
晚七時,增援的四個大隊已然成功與河間支隊會合,司馬勘一面命令部隊保持接觸,一面準備第二天的戰鬥,而他得到的電報也讓他十分歡喜,至少兩個團的增援部隊明早就可以抵達。
聯軍步兵十七師,是柳軍中的榮譽部隊,沿繼了舊步兵十七師的番號,部隊的每一個連隊、步兵營、團隊都極其光榮的歷史,其中很多部隊都是從舊定邊軍沿繼下來,自漠北以來,無役不從,裝備堪稱全軍之最,訓練水平和戰鬥力亦是第一流。
「我軍向敵軍發起猛烈攻擊,戰士猛烈攻擊,給敵人造成重大傷亡,但我軍傷亡也很大,但我軍猛烈衝殺,終於將敵軍擊潰!」
漸漸地,指揮官都對戰場失去了控制了,混戰!混戰!混戰!只有用這個字眼才能形容戰場上的情況,幾個參謀勸道:「師長,將部隊撤下去整理一下吧!」
再次穿梭在陣地之後,司馬勘只說了一句:「左翼!預備隊出擊!」
對於軍事愛好者可以說是眼花瞭亂的戰鬥,對於這些參謀來說卻是膽戰心驚,戰場上死傷無數,重傷者只能低聲呻吟,輕傷者大聲呼喊,炮聲隆降,密集的排槍聲竟是毫無停止的跡象,當真是血色殘陽。
烈風人發現被這次突襲被打蒙,在雙排排槍之後,他們才終於掉頭撤退—即便是他們的指揮官沒有這種命令,進攻部隊投入的位置非常妙,他們繼而打退了兩個中隊的堵截,將戰線向前發展了上千米,並且佔據了兩個重要高地。
李劍霜笑道:「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我來打先鋒便是!」
但是援軍到達之前,烈風軍必須要以自己的十個大隊對付柳軍兩個步兵師的十八個步兵營,或者說,柳軍率先得到了支援。
「將精銳步兵投入這樣的消耗戰是一種犯罪……」但是十七師的官兵仍是高舉著戰旗,成連成連地投入戰鬥,然後在戰鬥中被打出一個大缺口,司馬勘穿梭騎著馬穿梭于各個陣地,拚命地為步兵加油喝采。
司馬勘抱著自己的老戰友,大聲說道:「來得太好了!太好!你一到,我就有底了!」
陷入混亂的烈風軍也是困獸猶鬥,他們突然有了力量,向柳軍發起了多次反擊,勇氣十足,雖然這些反攻往往要付出數倍的傷亡,也逼迫柳軍向後退卻。
而雙方都裝備了大量的米尼式步槍,猛烈的火力造成巨大的傷亡,「河間作戰中,步兵中隊是廉價的消耗品,步兵則是廉價的犧牲品……」這種話自然是不可能出於防衛廳的官版戰史,而是出於戰後反戰士兵的私人回憶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