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第四卷 大宋權奸

第八十五章 崩潰

第四卷 大宋權奸

第八十五章 崩潰

這一仗可謂是痛快淋漓,高懷遠率軍沿途收割著蒙古軍的人頭,不斷的清點戰果,此戰蒙古兵的新附軍全軍盡沒,而他們精銳的騎兵也損失慘重,被宋軍繳獲的器甲、旗幡不計其數,最大的收穫是宋軍一舉繳獲了蒙古戰馬兩千匹之多,本來這些戰馬都是蒙古騎兵的備用戰馬,但是因為他們敗的太快,以至於留在後陣的這些戰馬也來不及帶走,最終成了宋軍的戰利品。
李若虎和方賴各率的幾百親軍剛剛投入戰場,這幫小子們便各個都氣沖斗牛,發狂一般的朝著被擠作一團的蒙古騎兵發動了反擊。
此時的炮兵陣地前面的土地,早已被敵軍的鮮血浸濕,變成了血色的沼澤一般,踩上去讓人覺得打滑,而在宋軍陣前,蒙軍在十幾門火炮連續的散彈的轟擊下,早已是屍積如山,想要翻過去,就要踩著這些人馬的屍體,別說新附軍是被迫上陣,即便他們都是神經再大條的傢伙,這會兒也再扛不下去了。
雖然這一仗他們有些依仗著火炮的優勢取得了勝利,顯得有些取巧,但是像這樣大規模的野戰,他們能一舉擊垮這麼龐大的一支蒙古大軍,假如沒有高懷遠從中帷幄的話,恐怕再給他們幾十門火炮,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雖然他們的人數不多,但是這幾百人卻全都是宋軍中精銳中的精銳了,也是高懷遠手頭的預備隊,戰場到了此刻,中央的蒙古步軍已經崩潰,兩翼也暫時形成了膠著的狀態,這幾百人壓上去,就彷彿是壓斷駱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收兵!速速收兵!」巴圖意識到假如再晚一點的話,恐怕這一仗他也要全軍覆沒了,於是他咬著牙不得不下令速速收兵。
只見蒙古兵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撒開了腿,拼了老命的朝著來路上狂奔而去,後面緊跟著他們的是如同洪水一般的宋軍,所過之處只要稍微跑的慢一點的蒙古兵便立即會被肢解當場。
「李若虎、方賴!你們各率一支人馬兩翼壓上去!打垮他們!」高懷遠仔細觀察著兩軍陣前的慘烈搏殺,當看到兩翼的蒙古騎兵的衝擊已經被宋軍拚死遏制住之後,立即揮手下令道。
此時鄭秉傑才對高懷遠提出了他心中的疑問:「大帥!剛才蒙古騎兵開始衝擊我軍兩翼的時候,不知將軍為何當時便確定蒙古韃子敗局已定了呢?」
巴圖也看到了中央的步軍已經開始潰退,宋軍騎兵已經殺出大陣,驚慌失措的那些新附軍的兵將們,眼看是逃不過宋軍騎兵的追殺,於是紛紛朝著兩翼的蒙古騎兵跑來,試圖在他們這裏尋找庇護,如此一來,更是加重了騎兵的混亂,這一仗可以說他們蒙古軍已經是一敗塗地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由得暗呼僥倖,今天也幸好兩翼的兵將撐住了蒙古兵的猛擊,要不然的話這一仗很可能就是他們被蒙古軍追著砍了,他們這時候也明白過來,高懷遠為何會下達那樣的命令,便是逼著兩翼不得後退半步,最終才贏得了這場勝利。
李若虎和方賴兩人立即大聲的接令,然後轉身衝下去,各自點了四百高懷遠的親軍,一聲大喝之後,便朝著兩翼沖了上去。
宋軍一直追殺出了近十里地,直至步軍耗盡了所有的體力,才收住了腳步,而騎兵卻還是緊追著蒙古敗兵的屁股,靠著他們比蒙古軍強的馬力,接連將那些掉隊的蒙古騎兵們一一斬落於馬下。
我軍假如今天兩翼撐不住他們的衝擊的話,那麼今天恐怕敗得就是咱們了,我們可能會被他們沿著白龍江斬盡殺絕也說不定,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料到,我們兩翼都陳有重兵,只要頂住他們一段時間的衝擊,他們便會失去機動力,此消彼長之下,他們便不得不以己之短擊我軍之長,故此本官當時料定,他們此戰已經敗局已定!」
俗話說兵敗如山倒,巴圖騎在他的馬上,嘴裏面一陣陣的發苦,敗了,徹底敗了!……
收兵的號聲響起之後,早已慌亂起來的蒙古軍紛紛開始撥馬朝後撤退,可是宋軍彷彿跗骨之蛆一般,緊緊的粘著他們,喊殺聲響徹了整個白龍江兩岸。
早就等的不耐煩的這些火銃手們,立即便瞄準了前面,扣下了機括,又是一排聲音稍小一些的轟響,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衝鋒還是跟著一起敗逃的幾個蒙古族的兵將,在這片轟鳴聲中,身上騰起幾團血花,立即倒退著仰面朝天的倒在了血肉滿地的泥濘之中。
高懷遠呵呵一笑給他們這些部將們解釋道:「這個很簡單,蒙古軍剛才想以他們的步軍來吸引我們的火力,而騎兵分兵從兩翼衝擊,這個計劃看似不錯,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裏的地形雖然還算是開闊,但是這麼多兵力同時投入戰場之後,卻還是顯得過於擁擠!
隨著越來越多的蒙古騎兵紛紛落馬,被剁成肉醬之後,蒙古軍剛才的那種氣勢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前面的蒙古騎兵眼看越來越多的宋軍瘋了一般的沖向他們,終於開始朝後退去。
蒙古軍最擅長的就是他們的騎射,通過反覆的襲擾來打垮敵軍的意志,而不是正面的衝鋒,今天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在我軍兩翼尚還十分穩定的時候發動全軍衝鋒,而使他們自廢了武功,在沒有迴旋的餘地的情況下,硬碰硬的對我軍兩翼進行硬沖。
所有的新附軍在此刻都選擇了朝後潰退,而宋軍中軍隊列一分,一隊狂吼著的宋軍騎兵便沖了出來,朝著那些潰退的新附軍狂追了下去。
大軍一直追到天黑,這才停下了追擊,劉德生率領麾下的數百騎兵興沖沖的返回了軍中,大軍也就此陳駐了下來,在距離階州城不足十五里的地方紮下了營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