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俯首甘為孺子牛
第664章 王十的選擇
「……」此話一出不光孩子們傻眼了，一眾工匠也是面面相窺。
「……欺負人！」王三頓時就被弄了個大紅臉，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還沒結婚呢就生孩子，這不是罵人嘛。可惜她打不過王大，也不敢打，只能衝著桌子使勁兒。
於是洪濤突然有了個新想法，幹嘛不讓她們先內部配對兒呢，剩下的也不用找外人，不是還有第二批、第三批兒童團嘛。
兒童團里就這麼四個男孩子，王五已經答應娶王四，比王十大的只剩下王七，可惜他去了楚州幫高俅建廠沒回來。
「嗨嗨嗨，打住打住，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說你們以後都不結婚生子啦！本官已經和長公主聊過，今後會慢慢給你們尋找合適的人家。要是不願意讓我和長公主指派，你們之間也可以互相看看誰對眼兒，只要兩個人都同意，為父就幫你們下聘禮辦婚事。別不好意思，你們之間雖然以兄妹姐弟相稱，但沒有血緣關係，親上加親並無不可。再說了，為父好不容易把你們養大，白白送給別人當媳婦太虧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們意下如何？」
以前以為爹爹從此就不再需要戰將，自己這輩子充其量也就是當個護衛頭子。沒想到父親並沒有心灰意懶，合算還藏著這麼深的後手。
被當眾打臉，還讓眾多工匠看了笑話，再加上周一日似笑非笑的表情，洪濤是惡從膽邊生，一拍桌子要下黑手了。
「
「哈哈哈哈，這就對了嘛……老十，你告訴爹爹討厭你九哥嗎？」開懷大笑啊，這麼難的事兒居然讓自己輕易給解決了，洪濤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尤其是看到別人有了而自己沒有時，海商們砸鍋賣鐵也得裝備上，否則出海就會更危險，不光有天災還有人禍！
「去，沒問你，還有沒有點規矩了。老十，別理睬他，和爹爹說實話，無論是誰都成！」洪濤根本沒搭理王十二的抗議，擠出一臉慈祥的笑容，打算溫暖一下王十冰冷的心靈。
洪濤不希望採用過於激烈的方式讓社會發生大變革，但他也不是聖人，減少流血是一回事兒，完全避免又是另外一回事。前者更容易實現，後者基本沒可能。「爹爹，我是不是要繼續訓練新軍了！」不光王大頭和黃懷安對未來充滿了憧憬，一向沉穩的王大也忍不住要重出江湖了。
「哦，沒人反對就算通過了啊。說干就干，本官就先當一次媒人。老四，你討厭老五嗎？」不等人家反應過來，洪濤就把新倡議定成新規矩了，還不太滿足，打算趁熱打鐵。
一聊起這個事兒洪濤就頭疼，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十多個，光相親環節就能讓自己愁死。這些孩子既是宋人又不是宋人，能容忍她們想法和行事
這就是博弈的開始，即便大部分人意識不到，它也是現實存在且很難撲滅的。自己需要做的僅僅是給予他們這點權利，並加以適當引導，然後就能借力打力，逼著朝廷產生變革。
想必他們非常需要一種能在大海上保護船隻安全的武器，而且能保命的東西向來不會便宜，也值得投資。
「我才不要只會和泥土打交道的笨蛋！」可惜話還沒說完王十又把王七給否了。
「嘻嘻嘻嘻……」一聽說大姐要奉命生孩子，屋裡的人一片低笑，笑得王大直咬牙，可惜這命令無法反抗，更沒法發火。
真是神人啊，連這事兒都與凡人不同。養子和養女結婚，雖說確實不違反大宋律，可這麼多對兒都是養子養女也有點怪異。
「孩兒要嫁就嫁爹爹這樣的大英雄！要不爹爹也納了孩兒為妾吧，您不是剛說沒有血緣關係就沒事兒，也不違反大宋律嘛！」王十這次很聽話，老老實實說出了心目中的夫婿是誰，一臉的期盼。
新軍，真不用，現在離和朝廷翻臉還早呢。王大都二十二了，結婚五年聚少離多，好歹也該為孩子著想著想。趁這幾年還沒有太大變動，先來個孫子或者孫女也挺好。
讓海商有了跨時代的武器，他們會不會膽大包天不服從朝廷管理呢？肯定有一部分人會，這也是洪濤希望看到的，不認為這是壞事兒。
反過來想，當百姓突然發
「孩兒從小就沒見過娘，長公主就是我娘，官人就是我爹！」王十也不示弱，梗梗著脖子打算頂撞到底了。
朝廷還無法拒絕，變革的要求不是某個人提出來的，而是一大群很有實力的人，不變革就要引發激烈衝突。這時候自己不會去干預，適當的流血能讓各個階層明確實力差距，重新審視各自的立場。
其實他還有一個主要用途沒提，艦載武器。和陸軍相比海軍更需要火炮，效果也更犀利。但這件事兒目前還不能過早曝光，它是個發財大計，等火炮造出來之後自己就不愁錢了。
火槍不能隨便四處售賣，但火炮無所謂。先進的后裝炮自己留著用，落後的前裝炮完全可以出售給海商。
「……我、我願意……」養父一提到王四，王五就感覺到了危險，但沒法躲。看著那張呲牙瞪眼的臉，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其實也不是不願意，只是從來沒想過，有點太突然。
「總不會是十二吧？！」王七和王九都不要，那就還剩下一個王十二。姐弟戀，王十齣手確實不凡！
「啊！我……」王四沒想到養父會第一個說到自己，眨巴了半天眼睛，又看了看身邊的王五，只能搖搖頭。
年紀差幾歲沒關係，只要互相看著順眼、說得來，就比啥都
權利這玩意就是此消彼長，朝廷權利太大就會對百姓為所欲為，誰會對一群無法反抗的人手軟呢？但是當對方也有了反抗能力之後，再下手時就要多想一想了。
「討厭！」王十確實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樣，想都沒想就給出了否定回答，還衝著對面的王九比劃了一個手勢，看意思是要威脅王九也不許說想娶自己。
「放你娘的狗屁！爹爹是這個意思嗎！」洪濤覺得自己可能也有高血壓，太陽穴直蹦，這點酒水根本不足以降溫降壓，必須狠罵才解氣。
「更好的？誰更好，難不成看上你七哥了……這倒……」聽到王十的回答，洪濤消了點氣。
一轉眼，正好看到王四和王五偷偷耳語。這兩個孩子都喜歡化學，又在一起工作了很多年，很是說得來。
「不是九哥不好，女兒想要更好的！」王十對面前這張臉一點都不怕，還故意往前湊。
「老三，你要是覺得爹爹偏心眼，乾脆由你去生，我還不稀罕呢！」王大也是有點暈，聽了妹妹的抱怨，很大方的把機會讓了出去。
「老五，你是男人，痛快點，願不願意娶王四？」只要女方點頭這事兒就算成了一大半，男方的意見嘛，洪濤嘴上在詢問，可表情卻在明白無誤的告訴王五，你敢說個不字老子要你好
「偏心眼兒……」也有人沒笑，還滿嘴抱怨。
「噗……」屋裡瞬間就寂靜了，只有周一日沒忍住，一口酒全噴給了旁邊的洪濤。
火槍的威力她看得分明，而且仗著一身武力和大姐的名頭打的次數最多。這玩意比起弓弩來好用多了，若是能訓練出一支手持火槍的新軍，數量不用太多，五千人足矣，基本就誰也不用怕了，爹爹也不用再忍，打回去便是。
「女孩子不要總喊打喊殺，爹爹現在是朝廷的修河制置使，豢養私軍成何體統？你且先去楚州與大上匯合協助他的工作，順便把孩子也造出來。只給你一年時間，沒有孩子就休要回來！」
「爹爹，孩兒不願意！」這次回答的不是王十，而是王十二。他的眼珠子都瞪圓了，這位十姐是啥德行必須門清，當個姐弟都瘮得慌，娶回家去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但這不是問題，只要自己說成他反對也無效。啥戀愛婚姻自由，現在不流行這個。換成別人自己還可以徵求她們的意見，但王十太特殊了，只能包辦。
光王四和王五就夠了嗎，顯然不夠，欺負老實人沒啥意思，要是能把王十的個人問題解決，才算徹底沒了後顧之憂。別人都能嫁出去，王十和王十三基本是沒可能了，除非對方是個傻子。
「嘿個死孩子，憑什麼討厭你九哥？他有什麼不好！」有人敢挑戰自己的權威，洪濤真不能忍，一把揪住王十的脖領子，惡狠狠的樣子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