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斷大明》第四卷 崇禎新曆

第210章 茶稅

第四卷 崇禎新曆

第210章 茶稅

這個他曾經問過錢謙益,每個答案他都不滿意,總覺得隱含著某種深意。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孫庸正看破了兩人的意圖,慢慢的喝了口茶,道:「不錯,上一次范大掌柜來京,與我一起討論過私鹽的事情。」
朱栩看著戲台上的咿呀咿呀,心思卻不在上面,聽著三人的議論聲,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好!」李涵繕大喜,道:「若是能與范大掌柜聯手,今年的茶價就是我們說了算!朝廷收茶稅一年不過六萬兩,只要我與范大掌柜聯手,完全可以多賺三百萬兩!不用私鹽,我也能賺回來!」
說完,便繞過椅子向樓下走去。
李涵繕與錢仲永對視一眼,李涵繕看向孫庸正道:「孫兄,聽說,你與山右的范大掌柜有些私交?」
孫庸正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悠,眼神里的那抹焦慮慢慢淡下來,整個人顯得很沉著。
朱栩出了茶樓,兩邊看了看,對著曹變蛟道:「戲不好看,接下來咱們去哪?
朱栩很無奈,看了看,便道:「算了,隨便走走吧。」
錢仲永接著道:「聽說,這范大掌柜與傅大公子頗有交情,傅大公子的幾個商會,私鹽,漕運上都給了他不少實惠,孫兄,可否給我們介紹一二?」
馮祝低著頭,道:「啟稟皇上,韓爌進京了。」
錢仲永瞥了眼不遠處,一直看著戲台的朱栩,嗤笑一聲道:「沒事,就是一個小屁孩,咱們說咱們的。」
范進雄聯合晉商成立的商會,目前也在傅濤的控制下,是鹽政改革中重要的一環。藉著幾大商會之力,發展的極為迅猛。
不過,眼前這兩人對他的生意都有很大的助力,沉吟一聲,道:「鹽禁即將開啟,范大掌柜估計很快就要來京城,到時候我可以去試探一番。」
「遵旨。」馮祝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朱栩一怔,轉頭看過去,居然是馮祝,神色微動,道:「什麼事?」
他對大明的了解還是太過表明,很多東西他看不到,比如茶稅,從摺子里是看不出來的,大臣們也不會告訴他。
增選內閣輔臣,說不得朝野要炸開鍋,朝堂上又會是一番龍爭虎鬥。
「客官,你們要的酒菜我給您買來了。」
「皇上。」
一直走到一處橋頭,朱栩才停下來,望著清澈,緩緩流動的河水,清風徐來,他心頭的煩躁少了一點。
錢仲永看著朱栩從身邊穿過,不由得臉色猶疑的道:「這個小孩有些不簡單,會不會泄露我們的談話?」
跑堂提著錦盒,殷勤的跑上來。
李涵繕說完,看著依舊不動聲色的孫庸正,笑道:「我待會兒便去拜訪茶課司的韓大人,只要疏通好各地的轉運司,一如往年,又會是一個豐收的好年景!」
曹變蛟眉頭一皺,神色冷漠。
曹變蛟點下頭,皇帝出宮,曹化淳那邊知道,派人保護也很正常。
韓爌的進京,說不得就是東林黨的又一次施壓,逼迫著朱栩增選內閣,不容他繼續拖下去。
錢仲永話音落下,李涵繕看了眼朱栩,見他盯著戲台沒有反應,便稍稍湊近,低聲道:「我聽說,這位傅大公子了不得,恐怕鹽禁一開,大部分的鹽都要落在他的手裡。」
錢仲永聽著李涵繕的話,笑容也多了起來,他與李涵繕的關係更為密切,只要李涵繕的生意好了,他的自然也會好。
跑堂的大喜,跟著朱栩道:「公子大方,小的替這裏的客人謝過您嘞。」
朱栩嘴裏塞著堅果,心裏思忖起來。
曹變蛟站在朱栩身後猶如標杆直立,卻又彷彿沒有聽到朱栩的話。
說完,還一臉倨傲客氣的看向朱栩。
朱栩剛要拒絕,那邊的李涵繕頗為大氣的一擺手道:「給那位小公子也來一份,算我帳上。」
韓爌進京,讓朱栩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了,看了幾眼河水便轉身道:「回宮吧。」
錢仲永的聲音不大不小,朱栩以及身邊的曹變蛟聽的一清二楚。
曹變蛟神色一冷就要向前,朱栩看著戲台,神色不變的擺了擺手。
稅他倒是沒有關注過,卻也沒有想到,利潤居然會有這麼多!
忽然間,一個內侍出現在他身後,躬身輕聲喊道。
曹變蛟冷眼看著幾人,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個侍衛走過來,低聲在他耳邊道:「將軍,是東廠的人。」
朱栩思慮良久,搖頭一嘆道:「看來是不得不增了。傳旨內閣,三天後增選內閣輔臣,命草擬名單,廷推。」
朱栩知道這李涵繕的意思,無非就是不要他多嘴,扔掉手裡的殼子,拍了拍手站起來,對著跑堂笑道:「不必了,今天本公子高興,今天這裏所有人,本公子請了。」
李涵繕渾然不懼,道:「不過是一個小孩,無非是那家受寵的公子,有什麼可怕的!」
孫庸正想著他剛才的話,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便也不再擔心。
孫庸正臉色微變,連忙壓低聲音道:「孫兄慎言。」
錢仲永慌忙就接下來,道:「我打聽過了,朝廷裁撤了鹽課,鹽場出的鹽,都會直接運給幾大商會,命幾大商會再運送各地。各地若有人承接,交了一定銀子就可以領鹽,若是沒有,就會直接交到當地官府……」
馮祝是朱栩身邊的老人,加上現在管著東廠,對朱栩的心思也算了解,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來稟報。聽著他的話,一動不動,猶若沒有聽到。
朱栩沿著朱雀街慢慢的走著,一邊走一邊思忖著。
過了許久,他才轉過頭,繼續看著河面,感慨道:「邊關將帥說離開就離開,這離職的閣老說進京就進京,這京城果然是好地方,進出很方便。」
李涵繕心情大好,一定銀子扔過去,道:「好,這些是賞你的。」
孫庸正神色不變,心裏卻苦笑。他要是真與范進雄有多大交情,又豈會窩在京城數月疏通關係?
「謝客官,您三位慢用!」跑堂麻溜的收拾好。看的朱栩這一桌,連忙又跑過來,看了看道:「公子,您要不要點點什麼?」
朱栩站在那一動不動,表情都沒有變化。實則他也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表達現在的心情。
河邊還殘留著幾個花燈,朱栩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