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斷大明》第四卷 崇禎新曆

第273章 活埋

第四卷 崇禎新曆

第273章 活埋

魏忠賢負著一隻手,另一隻手轉動著琉璃球,面色不動的進了大堂。
說著就走,剛走一步又猛的轉身道:「王爺,可對那位姓韓的按察司有所了解?」
平王頓了頓,有些小心的看著朱栩,道:「也不是,就是魯王昨天傳信給我,說是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年後可以進京。」
朱壽鋐這位歷史上的監國王爺,此刻雙眼血紅,惡狠狠的盯著外面。
朱栩腳步停下來,背著手,望著南方紅彤彤的太陽。
朱壽鋐剛剛站起來,臉色又是一變,道:「本王久居兗州,對山東的官員並不怎麼熟悉。」
魏忠賢坐在那,臉上也難得有一點笑容,卻沒有開口,他身後的傅應星卻是冷笑一聲,道:「王爺不必在意,小小貪瀆案還驚動不到我舅舅。而是東廠查到,山東有些人心懷不軌,說是要擁立福王謀反,皇上特意命我們走一趟。」
平王也跟著停下來,看著朱栩半邊臉,小聲的道:「皇上,都是自家骨肉,如果他們做的不是太過分,我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終歸就是弄些地,貪些財,不是什麼大事。」
他沒有說完,朱壽鋐就轉過頭,雙眼怒睜,一臉狠色的盯著他。
「有有。」平王連忙道:「哪能沒有呢,皇上是知道的,我不愛權力什麼的,就喜歡……風花雪月。」
朱壽鋐目中殺機如沸,沉聲道:「來人,將他給拖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本王埋了!」
林北陽大喊大叫,但魯王父子卻毫不留情,半點猶豫都沒有。
魏忠賢一走,朱以派,與硬著頭皮的林北陽就走了過來。
分賓客坐下,喝了口茶,朱壽鋐瞥了眼魏忠賢,笑呵呵道:「沒有想到,兗州一個小小的貪瀆案居然將魏公公都給招來了,本王真是過意不去。」
朱以派臉色泛黃,戰慄著道:「父王,這京城,您還去嗎?」
一向鎮定自若的林北陽喝心神戰慄,渾身抖個不停。
栩看著青石路,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是該修修路了。」
平王打量了朱栩一眼,笑道:「也不是,就是我平常也沒有什麼事情,想著不是年節了嗎?請皇上聽齣戲,也算是對得起皇上給的那麼多銀子。」
朱壽鋐冷笑一聲,道:「你是讓我去阻止他?還是讓他抓我進京論罪?」
林北陽臉色慘白,大叫道:「王爺,王爺,我們還有機會,只要向皇上告發福王,皇上一定會既往不咎……」
傅應星態度顯得很是囂張,擺手道:「不必了,今天來,我們也就是與王爺打聲招呼,查沒一些田畝,商鋪,抓些人。我看王府的侍衛也都被兵部調走了,這樣,我們東廠接收了不少錦衣衛的人,就派給魯王府做侍衛吧。」
今後他們父子,寢食難安了。
林北陽看著朱壽鋐,心裏忐忑,還是一臉平靜的道:「王爺,也不是沒有轉圜……」
朱栩看了眼平王,笑道:「皇叔認為,朕該如何處置他們?」
魏忠賢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步離開。
平王一怔,道:「皇上,你說什麼?修路?修哪裡的路?」
朱以派,林北陽在隔壁聽的心驚肉跳,東廠不但懷疑到他們頭上,而且還要派人完全控制起來!
兩天後。
雪還在零星的下著,不過兩邊都有人清理,路上倒也乾淨。
朱壽鋐聽著傅應星無比猖獗的話,心裏一萬個想拒絕,可看著魏忠賢的側臉,渾身不自覺的發冷,咬牙道:「就按這位大人說的辦。」
他之前因為家窮做了道士,後來道士也吃不飽飯,就做了和尚,然後看了本卷錄,崇拜上道衍和尚,眼見天下紛紛攘攘,他就覺得機會來了。
朱以派也不是什麼莽撞少年,聽著也一陣心悸。從魏忠賢兩人的話里他就明白,他們幾家的小動作,皇宮裡的那位小皇帝只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朱壽鋐臉上的肌肉一抽,毫不猶豫的一擺手。
朱栩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好,聽說白蛇傳最近很熱鬧,聽的人多,皇叔府上有嗎?」
魏忠賢一笑,站起來道:「那雜家就不打擾魯王了。」
「朕不但不會懲戒魯王,反而會重用他!」朱栩字正腔圓,落地有聲。
朱栩與平王並肩走在朱雀大街上,一邊說笑,一邊慢慢的走著。
平王看著朱栩,遲疑著道:「我,臣是想,不如罰俸,幽閉一陣子,以示懲戒就好。」
魯王府門打開,魯王朱壽鋐親自出面,將魏忠賢給迎了進來。
朱壽鋐眼皮狠狠一跳,旋即大聲道:「放肆!何人敢在我山東行這等不軌之事,若是本王知道,定然第一個不放過!」
朱以派吶吶不言,他們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就等於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隨時都可能落下。
林北陽心頭一顫,道:「王爺,還有機會,咱們……」
平王執掌宗人府,加上性格有些老好人,因此與大明藩王都「交情非淺」,是以,有什麼事情,都希望他居中轉達,調和,轉圜。
魏忠賢一直盯著朱壽鋐,眼神里厲芒一閃,笑容越發深邃,道:「王爺不必在意,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
朱壽鋐看著魏忠賢,眼神深處的驚悸怎麼也散不去,見他話音只有半截,心裏冰涼一片,還是強撐道:「魏公公,可有什麼證據,或指向什麼人?本王別的沒有,在山東還是有些人手,若是急需,包括本王在內,盡皆聽您調遣!」
朱以派很想拒絕,但他更清楚,只要拒絕,只怕這一家人立馬就要被東廠押送京城了!
林北陽頭上冒著冷汗,瞥了眼朱以派,想著怎麼脫身。
現在才明白,他這些真是班門弄斧,京城已經查到頭上了!
朱栩聽出味道來,背著手笑道:「皇叔是因為魯王的事情?」
朱以派心裡不安,看著朱壽鋐道:「父王,魏忠賢可是查了咱們不少地,而且,只怕還在繼續,這樣下去……」
朱栩呵呵一笑,道:「隨口說的,對了,皇叔今天怎麼想起請朕喝茶看戲了?」
朱壽鋐目光中劇烈的閃爍著厲芒,咬牙道:「不去?你以為錦衣衛放在王府是給你洗衣服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