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崇禎新曆
第467章 毫無革新之象
只見皇帝光著一隻手臂撐著頭，正笑容詭異的盯著她。
朱栩暗自搖頭，不過也心生警惕。
宮裡雖說相對封閉，可對於有心人，還是難以瞞住消息。
朱栩嘴角動了動，果然，沒有內閣大學士以備顧問，著實一個人傷腦筋。
煥兒俏臉微紅的看著張太后，低聲道：「娘娘，景陽宮那邊傳來消息，皇上在李小姐那過夜了。」
想到這裏，朱栩又道：「只有黃太吉的信，熊廷弼與毛文龍的回信呢？」
曹化淳守了一夜沒敢離開，這會兒也不敢打擾。
煥兒抿嘴一笑，道：「肯定是，如果不放心，娘娘明日儘管調起居錄來看看。」
朱栩要活動一下，一個內監就匆匆跑進來，道：「皇上，魏忠賢求見。」
一處酒樓內，張溥面色陰沉，看著手裡的朝報。
這兩個地方要是失去了，大明與后金的情勢會陡然逆轉，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李解語雙手抓著被子，雙眼望著黑漆漆的屋頂，盡皆在羞怯。
「嗚嗚……」李解語掙扎著。
她很清楚如果進去了會發生什麼，站在那，雙手交錯在一起，俏臉變幻不停，心如擂鼓，面若桃花。
朱栩眉頭一挑，道：「傳。」涉及到這兩人，不論真假，他都要見一見。
看著嬌艷欲滴，近在咫尺的俏臉，朱栩忍不住的又親了上去。
李解語初為人婦，嬌羞難抑，見朱栩抱著她不肯起床，紅著臉輕聲道：「皇上，該起了，今天妾身還要去慈寧宮給太後娘娘診脈。」
突然間
朱栩也知道，今天是沒辦法做早晨運動的，占足了便宜便齊齊起身穿衣洗漱。
曹化淳連忙道：「回皇上，現在是，他一直在土木堡四周練兵，據各方面觀察，沒有逾矩。」
李解語眼神慌亂，心臟好似要跳出來，不知道怎麼反應，待感覺到朱栩在脫她的衣服的時候，猛的道：「皇上，燈，燈，熄燈……」
張太后真的就去睡了，睡的無不香甜。
明朝皇帝荒唐的不少，尤其是自嘉靖之後，龍陽之風日盛，雖說近年宮裡乾淨不少，可張太后也算見慣了皇家的齷蹉，難免有些擔心。
朱栩登時就睜開雙眼，這要是拖久了，不僅是李解語，他的面子也不太好看，要是再傳到宮外，說不得又要多看幾十道奏本。
李解語倒了水，站著門前，神色躊躇。
朱栩這才放鬆一笑，繼續翻起奏本來。
朱栩臉色冷肅，淡淡道：「遼東出了什麼事情？」
朱栩嘿嘿一笑，光著屁股跳下床將所有燈都吹滅，飛快轉身上床。
朱栩看著桌上的這幾封信，沉思不絕。
「你看看江南，再看看京城，都是什麼模樣！百姓蠅營狗苟，恍然不知國之唯艱！百官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毫無體恤！這麼大的舞弊案，一張告示就將天下人給打發了？這是自欺欺人，還是將天下人視若無物！」
張太后雙眼一睜，喜色的道：「
李解語身形僵硬，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朱栩的話好似有魔力一般，緩慢的向著床邊走去。
張太后這才輕輕一笑，心裏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地。
煥兒看了看睡熟的永寧公主，輕輕點頭，隨著張太后出來。
朱栩點點頭，微笑道：「傳旨，讓他進京，朕要跟他聊聊。」
陳子龍面色也不太好看，可還是勸解道：「張兄，不論如何，科舉還早，先別急著生氣，看看朝廷接著怎麼做吧。」
她瞬間臉色通紅，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站在一動不動。
那內監道：「回皇上，他說是關於遼東，熊廷弼與毛文龍的。」
朱栩坐在，一邊吃一邊回味著昨晚的銷魂，有些傻樂。
朱栩沉吟不語，毛文龍與熊廷弼，一個執掌鴨綠江以西的廣大區域，手握重兵，對后金牽製作用無可替代。熊廷弼駐紮在山海關，這是大明的北方門戶，一旦失去，后金的騎兵就可長驅直入，無可阻擋。
待她走近后，朱栩猛的一把拉住她的手，順帶著拉上床，一個翻滾就把李解語壓在身下。
黃太吉與毛文龍，熊廷弼有通信，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兩人也都沒有呈報？
朱栩神色平靜的抬頭，看向魏忠賢道：「這個消息，你是怎麼得到的？」
畢自嚴在西南，今年年底可能才會回京。孫承宗在天津衛，工部與皇家政院那邊設計的新式戰船已經下水，他在親自監督驗收，檢驗戰力。
煥兒快步走進張太后卧房，剛
寫信人，並不是黃太吉，而是以一種知名不具的方式寫的，同時，話里話外很有藝術性，可以理解是老朋友的攀談，也可以理解是一種變相的「拉攏」。
軟玉溫香，抱著香噴噴，酥滑柔嫩的嬌軀，朱栩的起床氣又犯了。
魏忠賢拿捏不準朱栩的心思，抬頭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奴婢告退。」
李解語的頭飾變了，如同一個婦人，對待朱栩也格外的溫柔，簡直讓人融化到骨子裡。
總之，這幾封信都似是而非，話語含糊其辭，一眼看去大概意思懂，細追究完全是雲里霧裡，不明所以。
曹化淳微怔，旋即道：「是。」
朱栩心裏直痒痒，恨不得今天不走了，好在還有理智，強行控制他的雙腿，來到御書房。
而朱栩頗為倚重的孫傳庭還在陝西，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偌大的京師，他想找個人談論一下此事都為難。
上面很明確的指出了這次所謂的科舉舞弊案的真相，可這種話對他們來說，完全不能相信，更不能容忍！
與此同時，京城裡所謂的「科舉舞弊案」持續發酵，一些不甘於寂寞的去職官吏也紛紛發言。各種文會都對這次朝廷的應對大加鞭撻，痛心疾首。
「這件事處處都透著破綻，可要是反間計，不應該這麼漏洞百出才是……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朱栩自語著，突然轉頭看向兩邊的曹化淳與劉時敏。
曹化淳與劉時敏對視一眼，都笑而不語
煥兒眨了眨眼，太后的話怎麼聽著有些像過河拆橋？
魏忠賢一身的蟒袍，臉色黝黑，快步進來，躬身道：「奴婢參見皇上。」
魏忠賢抬頭看了朱栩一眼，道：「回皇上，奴婢只有黃太吉寫出的信，沒有熊廷弼與毛文龍寄出的。」
朱栩一聽就感覺熟悉，旋即就心有所動，待曹化淳呈遞上來，朱栩打開挨個看了看，神色越發怪異。
朱栩眼神里笑容越多，招了招手，道：「來吧，咱們聊聊。」
一如往常，桌上已經擺滿了奏本，還也有兩個饅頭，一碗清粥。
目前大明僅有兩個內閣閣老，一個是孫承宗這個首輔，一個是畢自嚴這個東閣大學士。
煥兒倒是不知道，眼見張太后展顏而笑，輕聲道：「娘娘，您說，這李小姐該怎麼安排，要先冊封嗎？不冊封在宮裡這樣也不太合適吧？」
朱栩直到吃完，才醒悟過來，擦了擦嘴，若無其事的讓人將盤子收走。
魏忠賢聽不出朱栩話音里的異樣，不敢大意的道：「建奴那邊有幾個叛逆過去的內侍，想要反正回來，這是給奴婢的投名狀。」
張溥臉上難看無比，聞言就冷笑道：「接下來？那現在怎麼辦？這麼大的舞弊案就這麼過去了？沒有查處，沒有人為此落罪？」
朱栩微微點頭，道：「嗯，朕知道了，你去吧。」
李解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覺得漫長，不能繼續待在外面，心裏很忐忑，暗暗咬牙，鼓起萬分的勇氣，強壓心裏的緊張與不安，邁步走了進去。
「整日吹噓什麼革新之新氣象，新氣象在哪裡？皇帝愛錢，商會遍及全國，東林盡去，百官無聲，大明朝廷莫非沒有了一個忠臣不成！」
這是朱栩定的規矩，內監不得干政。
朱栩一怔，他最近有意的想壓一壓東廠的鋒芒，以備後用，沒事都不會召見魏忠賢。也是為了給朱由檢信心。想了想道；「他說有什麼事情了嗎？」
張太后一擺手，站起來道：「這些我都不管，今後景陽宮那邊也不用我們操心了，回去早點睡吧。」
不過朱栩暗自冷笑，不管是真有反間計也好，亦或者毛文龍驕縱坐大也好，都改變不了遼東的局勢。現在朝廷或者說是朱栩對軍隊的控制已經不僅僅依靠統帥，毛文龍真要異心，他有數個渠道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消息採取措施，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魏忠賢手上！
清晨。
說到這裏，他越發的憤怒，恨聲道：「你看看這朝報，一邊大講特講天下的災情，一邊為朝廷，為皇帝歌功頌德，對於這麼大的一舞弊案，居然輕輕鬆鬆的就放過取了？」
魏忠賢說著從懷裡掏出幾封信，舉著道：「這是奴婢的人偶爾從遼東得到的，寫信人是建奴賊酋黃太吉，接信人是熊廷弼與毛文龍二位總兵。」
曹化淳一直侍立不遠處，耳聽裏面的動靜，悄悄後退了幾步。
朱栩躺在床上，嘴角微笑的一直都在注視著門口，他也好奇，李解語能拖到什麼時候。
大被一蓋，紅浪翻滾。
兩人都是向著朱栩躬身，然後隻字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