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斷大明》第四卷 崇禎新曆

第496章 清洗

第四卷 崇禎新曆

第496章 清洗

「也罷。」鮑承先嘆了口氣,轉身又向著孟喬芳的府邸走去。
李永芳卻攔住了他,李永芳心底閃念,他在賭,賭明朝沒有證據,這隻是一次試探!
孟喬芳正坐在書房裡,看著從魏忠賢那得到的「賬簿」,神色凝重。其中除了幾個早就投降明朝,暗通款曲的,金人稍微有名有姓的都赫然在列,足足二百多人,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拼湊出來的。
賀虎成也是疑惑不解,他剛剛獲了賞賜,不應該就被解除兵權才對?
「等著。」賀虎成站在門口,他也好奇,宮裡究竟想要做什麼。
剛剛到府上沒有多遠,那隨從臉色微變,連忙轉身道:「大人,府前有兵!」
賀虎成坐在桌子前,盯著遼東的地圖,手指在上面滑來滑去。
多爾袞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下,瞬間又恢復平靜,鞋子里的腳趾頭狠狠的磨著鞋墊!
賀虎成一怔,這是什麼旨意?他看著小太監疑惑的道:「公公可否明言?」
賀虎成的親兵聽的稀里糊塗,他走過來看著賀虎成道:「大人,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他看著那小隊長,陰沉著臉,緩緩跪下。
鮑承先剛想去賀虎成的總督府,一個內監就已經進去了。
鮑承先的官職,品階都低於賀虎成,也怪不得他擺架子,神色上稍作沉吟,道:「賀大人,近來瀋陽有些不穩,下官想調用總督府的兵馬一用。」
他一進來就向賀虎成抬手,大聲笑道:「賀大人,別來無恙?」
鮑承先暗吸一口氣,抬手道:「謝大人,下官告退。」
朱栩端起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微微搖頭又放下,依靠著枕頭上,笑著道:「嗯,你放心,朕是非黑白分的清楚,不會牽連你,也不會對你有所懷疑。」
那小隊長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李永芳,冷哼一聲,道:「還真是會裝模作樣,你是跟我走,還是負隅頑抗,讓我就地殺了,省的還要麻煩別人?」
鮑承先急匆匆而來,一邊走一邊想著說辭。他眉頭緊皺,心裏依舊不安,頭上的冷汗沒有停過。
賀虎成臉色微變,猛的抬頭,然後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太監站在不遠處。
「是!」那親兵也明白了,連忙轉身去傳令。
皇宮內,朱栩正在煮茶。
多爾袞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還是抬手道:「謝皇上隆恩!」
賀虎成對於這樣的「叄臣」沒有任何好感,只是心底好奇宮裡的想法,勉強的淡淡點頭道:「鮑大人所為何來?」
雖然他寫給黃太吉的那幾封信是要命的東西,可黃太吉現在是喪家之犬,還需要他,不會貿然告發。
小太監看著賀虎成,板著臉道:「皇上口諭,總督府兵馬,借調給左右參政。」
朱栩點點頭,道:「嗯,你覺得何人去監斬合適?」
賀虎成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點頭道:「鮑大人請回,有消息,本官派人傳信給你。」
賀虎成坐在那,雙眼閃爍,若有所思,搖頭道:「不是,我們都極少在京城,不太清楚皇上的行事作風,可傳言皇上極善隱忍,每一次動手都如雷霆,聲勢浩大,不達目的不罷休!」
鮑承先現在心裏急切,卻也知得耐著性子,道:「是,下官也知道唐突,還望大人快一點,事態緊急。」
那僕從緊緊的護著李永芳,一副要為李元芳拚命的模樣。
他雙眼睜了睜,輕輕吐了口氣。他從一個知府,越級被提拔為右參政,可以說很得朝廷看重。這一次在他看來也是考驗,如果做得好,陞官指日可待!
他已經醒悟過來,肯定是大明朝廷要清洗瀋陽,甚至是遼東,以確保遼東被明人牢牢掌控。
隨從得意的又笑了聲,架著馬車送李永芳回府。
這煮茶李解語一向很好,可朱栩總是沒有什麼耐心,煮出來的也只是勉強能喝。
鮑承先快步進入孟喬芳府邸,兩人一合計,就大步出府,調動瀋陽的總督府兵馬,封鎖了四門。
「你們不能怪我了。」孟喬芳閉上眼,在閉眼的剎那,一縷寒光閃爍而出。
賀虎成一擺手,轉身道:「有請。」
李永芳嘴角也冷笑一聲,道:「咱們就跟著他們做,順帶著,壯大我們自己!」
賀虎成眉頭一挑,心裏明白,只怕宮裡早就計劃好了。
李永芳下了馬車,目光冷肅著道:「你是何人,這是何意?」
他對面站著多爾袞,多爾袞低著頭,神色平靜,眼神卻異常的複雜,聽著朱栩的話,道:「臣知道了。」
沒有多久,門衛就來報,鮑承先求見。
李永芳坐在馬車裡正得意,聞言神色一變,掀開帘子看去,只見一隊兵馬佇立在門前,肅殺之氣遠遠的傳來。
只是一小會兒,多爾袞就抬手道:「臣請旨,監斬叛逆!」
不到半天時間,鮑承先與孟喬芳就抓捕了三百多人,全都押在瀋陽皇宮的南門外。
賀虎成站起來,快步走過去,抬手道:「公公,可是有旨意?」
剛到府門前,一隊兵馬就將李永芳的馬車團團圍住,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從李永芳府邸走出來。
「大人,內侍來了。」賀虎成的親兵上前,在耳邊低聲道。
他看著手裡的金色令牌,臉上變幻不停。
他一邊倒著茶,一邊聞著茶香,微笑道:「宮外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賀虎成正忙著安排八個府的府兵,遼東地域太大,需要管控的地方也很大,而且還要防備隨時可能再來的黃太吉,每一點布置都要小心謹慎。
他看著不遠處的一座酒樓,那裡已經有金人在那宴請,還是金人的服飾,有幾個還豎著顯眼的大辮子。
賀虎成目送他離開,他的親兵快步走進來,湊近低聲道:「大人,外面沒有什麼動靜,宮裡也很沒有消息,這件事,邪門的很。」
小隊長頗為意外,旋即更加冷笑,一揮手,道:「都綁了!」
李永芳剛剛從孫承宗,申用懋等人的議事廳走出,神色帶笑。
他神色裝作為難的道:「按理說,巡撫衙門調兵本官沒有不準的道理,只是遼東總理大臣還沒有到,各項手續不明,皇上又在遼東,本官要請示才能調兵給你。」
賀虎成神色跟著凝重起來,道:「傳令給總督府,今天嚴禁外出,你親自去見鮑承先,將兵令給他,總督府人馬,除了府里的,都歸他調動!」
他那僕從也醒悟過來,猛的從馬車上抽出刀,護衛著李永芳。
鮑承先前腳剛剛回府,還沒有喘上一口氣,賀虎成的親兵就到了。
李元芳眉頭皺了皺,道:「不用管,暫時明人還不會動我們。」
那隨從心裏一松,繼續打馬向前。
小太監微微躬身,道:「大人等著就是。」小太監說完,轉身就走了。
親兵一驚,道:「大人,你是說,要出大事了?」
那小隊長臉上笑容綻放,後退一步,沉聲道:「李永芳,現在立刻跪地受縛,否則格殺勿論!」
與此同時,馬光遠,達爾漢,何和禮等人也都被抓了,其他大大小小的也都被抓或者被殺,真正反抗的沒有幾個,布滿瀋陽的兵馬,沒有人可以插翅飛出去。
瀋陽的兵馬很多,可是能夠隨意支配的,也唯有賀虎成的總督府兵馬。
一群士兵撲過去,將李永芳等人牢牢的困住,押走。
「大人,南蠻子肯定不會知道,咱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悄悄聚集人馬!」李永芳的隨從,瞥了眼孫承宗等人的臨時衙門,神色嗤笑道。
李永芳臉色陡沉,他明白了,明朝要對他出手了,他四處看了看,雙眼迸射著憤怒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