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景正之武
第633章 收官
但是……京東大營調去密雲，這裏面就值得深究了。
「張之極……」
皇宮裡同樣安靜，靜的可怕。
朱由檢點頭，現在只能如此了，轉頭看向魯欽道：「務必守護好皇宮，各地援兵很快就會到。」
「可以動了。」孫承宗話音剛落，馮祝就邁步走了進來。
「遵命！」魯欽站起來，沉聲說道。
孫承宗心裏大鬆一口氣，匆匆來見朱由檢道：「王爺，各處的兵馬很快就會到，巡防營經過甄別，確保可用的有兩萬人，下官已經開始調動，足以護衛京城了。」
「是啊大人，咱們有最強的火炮，還有大籃子，建奴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眼底，還怕他們跑了不成！」
「京西大營在京城外還有近幾十門大炮，皇宮撐不了那麼久，必須再想辦法！」朱由檢緊擰著眉頭，語氣厲然。
孫承宗低著頭，看著桌面，不停的在思索。
朱由檢沒有說話，孫承宗道：「你的意思是？」
在密雲，大帳內。
建奴那邊是他親自聯繫的，通過在遼東的一些歸返之人，約定的是板上釘釘。
「按兵不動，注意建奴的一舉一動！」
孫承宗回到內閣，將事情一說，在座的神色大變。
「大人，下令吧，皇上調我們來這裏，
就在說話之間，古北口外，不足五里。
他被魯欽提醒了，京西大營調去天津衛，皇上給出的理由是「防止夷人從海上來犯」，這樣的理由與其他很多事情一樣，不被他們這些外廷朝臣接受，可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順天府府兵已經收拾乾淨，退出京城。
實則上，他根本就沒有與魏忠賢交通，連信都沒有通過，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京城內的大人們已經認定他與魏忠賢勾結，與建奴有染，要里通建奴，舉兵造反。
滿珠習禮對於黃太吉還是比較尊重的，之前為了加強與黃太吉的關係，除了布木布泰，還想著將海蘭珠再嫁給他，只是海蘭珠是個寡婦，這個做法不太合適，而今海蘭珠陷入明人京城，讓他越發的想與黃太吉拉近關係。
魏忠賢臉色漸漸陰沉起來，目光看向皇宮，又望向北方。
只要張之極與建奴的大軍一到，萬事可定！
百姓們都感覺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息，極少出門，緊閉門戶。
可張之極他是暗中派人聯繫的，為了避免讓朱栩察覺，用了四個中間人，層層傳遞，最終結成「聯盟」。
張之極沉聲道。
科爾沁貝勒滿珠習禮與黃太吉並肩坐在馬上，遙望著古北口。
皇宮銅牆鐵壁，水潑不進。
這樣一來，裏面就有非常大的，不可測的變數！
孫承宗猛的心裏一動，道：「你是說，皇上可能早就知道魏忠賢與建奴勾結？這個時候張之極應該已經被替換了？」
「已經有兩年未與建奴交戰了，我們是時候再削弱建奴一番了……」
他沒有說話，心裏還有一絲希望。
朱由檢臉色沉冷，張之極三萬大軍，加上建奴騎兵，真的有可能會變天！
孫承宗看著魯欽，沒有怪他，神色沉吟起來。
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同以往，明朝的國力一天強過一天，從長城關口到遼東，處處虎視眈眈，不斷緊逼，加上察哈爾也在膨脹，他們科爾沁更需要黃太吉的力量。
這一次他只是在做「順水人情」，不管明人怎麼內訌，對他們都是有利的。
實際上，他始終沒有張之極面對面交談過！
好一陣子，一個副總兵道：「大人，我們要不要誘建奴入關，依照我們現在的兵力，加上其他的配合，足以給建奴一個大教訓！」
朱由檢坐直身體，沉聲道。
這些見地，在這一刻都是危險！
各處巡防營正常出
孫承宗倒是沉著，沉吟一聲道：「當初皇上與兵部設計京城的防衛，除了兩大營，四周各府縣布置的都是精兵，只要有兩個時辰調度，可以抽調出一萬五千精兵。巡防營……下官也不清楚魏忠賢插入多深，不能妄動。張之極以及建奴的人馬如果真的早有約定，最多一個時辰就會兵臨城下，要早做準備！」
內閣眾人都沉默下來，大明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關頭！
黃太吉神色倒是從容，他的雙腿越來越有力，已經可以騎馬，聞言只是輕笑，看著布滿長城上方的那些大籃子，微笑道：「不急，我們先看看明人想要做什麼。」
天色漸漸的亮起來，京城詭異的陷入了一種平靜的狀態。
魏忠賢的心腹都著急起來，在他耳邊低聲道：「公公，不會出事了吧？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到，半個時辰前就應該來了。」
京西大營是明朝軍隊最精銳的之一，張之極這幾年在軍院學了不少，真要有什麼奇兵也不奇怪，就算下一刻就出現在城門下孫承宗都不驚奇，他看過張之極不少軍事文章，頗有些見地。
古北口，密雲，京師是在一條直線上，想要攻打京師，密雲是必經
黃太吉與科爾沁這次的聯軍有五萬人，真要是放進來，若沒有足夠的調度，憑藉他們京西大營，根本無法完全阻擋，更別說全部消滅了。
他放下了那一腔屬於朱栩的皇帝重任，決定去去陝西做一個漁翁，可他決不能容忍建奴對中原的絲毫覬覦！
「王爺，孫閣老，我們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驀然之間，魯欽有些試探性地說道。
孫承宗開始發布調兵命令，調集京城四周的府兵。魯欽再次調整皇宮的防衛，似要堅守。
魯欽哪裡能想到那麼多，只是根據局勢推演，聽著孫承宗的話，神色有些尷尬的道：「下官不知，純屬猜測。」
孫承宗神色動了動，道：「王爺，魏忠賢以及亂黨控制的兵馬不少，外加張之極情況不明，現在還不是動的時候……」
「有什麼辦法嗎？」朱由檢盯著孫承宗，目光好似要噬人。
面對手下人的急切請命，張之極面沉如水，默默的推演。
他聽著黃太吉的話，便沒有出聲。
「魏忠賢，張之極真的與建奴勾結？」
雖然後金基本上已經滅國，可在蒙古錯綜複雜的關係，威望還是不可小覷！
皇宮之內內閣。
孫承宗沉思
對於對峙的兩撥人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痛苦無比。
魯欽看了朱由檢一眼，看向孫承宗道：「雖然下官不太清楚皇上為什麼將京東大營調去天津衛，不過京西大營駐紮在密雲，恰恰堵住了建奴南下的路，下官認為，皇上這不是無的放矢。」
孫承宗坐在他下首，神色凝重道：「從魏忠賢的神態來看，加上此次的事態，我認為是真的！」
眼見約定的時辰已經過了，滿珠習禮轉頭看向黃太吉，道：「大汗，魏忠賢還是沒有信號，我們還要等嗎？」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如果事情生變，他們就要強行破關，大肆劫掠一番順便給明人內亂天一把火。
張之極與三個副總兵都在看著地圖，同時不斷的接收到密報。
順天府的府兵遍布皇城，將安遠侯侄子等人帶領的亂民徹底剿除，這些人也沒能逃過，都被亂刀砍死。
這種時間的過去，勝利的天平會逐漸向皇宮一方傾斜，魏忠賢的勝算會越來越小。
朱由檢聽了面上稍松，道：「嗯，那就發布皇上的旨意吧，本王即刻監國，立刻逮捕魏忠賢！」
魏忠賢臉色冷漠至極，他有種感覺，問題將會出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