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景正之武
第757章 強勢談判
奧昆多是傾力而出，馬尼拉基本上空了，不說明朝的正規軍，就算一群稍有規模的海盜都有可能攻破他們王城！他們的東印度公司總部，巴達維亞也是一樣，並沒有多少人駐守，只要明朝稍微用力，總部就會被端掉，附近群島的殖民地都將會落入明人手裡，甚至還會威脅到更北，整個亞洲！
朱栩懶得理會他們，他要養精蓄銳，等待接下來的「戰役」！
東方海上也就倭國能折騰一二，但即便他們不閉關鎖國也不是大明的對手，無憂。
明朝這場演武不會沒有目的，可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要是弄不清楚，他們睡覺都不安心。
朱栩微笑，道：「朕非常願意答應你，不過你應該知道，海域太大，朕不確定朕的通知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到了哪一步。」
明朝展現的軍事力量，絕對是碾壓級別的，不管是四周的倭國，安南，緬甸，還是海外的西班牙，荷蘭人，在陸地上絕對不敵，在海上，大明也正在走向無敵！
唐王，平王等人一臉笑容的給朱栩敬酒，語氣恭敬異常。
這場演武註定是震撼人心，震耳欲聾，各有效用的。
「皇上，微臣敬你……」
南海上，荷蘭，西班牙的海軍主力基本上被消滅，不管談判成功與否，主動權都在明朝，他們再無肆掠的能力，妥。
朱栩面色平靜，自始至終都沒動過。
「叫唐王，平王，熊文燦來吧。」朱栩手指猛的一頓道。
他背著手，看著軍演漸漸落幕，頭頂的太陽已經掛在西南，不問眾人有沒有心思吃飯，等徹底結束，朱栩都大手一揮，道：「擺宴！」
朱栩在紙上寫的很複雜，嘴上倒是相對簡單，可即便這樣，三人聽還是直皺眉頭，總覺得有些不理解。
壓服東南這些國家，明朝最後一塊潛在威脅也被降低到最小，未來幾年都不用太費心力。
普特曼斯心底雖然恐懼，臉上卻沒怎麼動容，他也是老牌的殖民總督，自有一套手段，目光直直的看著朱栩，道：「我們會給出足夠讓皇帝陛下滿意的代價來換取陛下的友誼，不過我希望在此之前，陛下的大軍不會進攻我們的屬地以及船隊，在沒有談判結束，貴國大軍也不會對我們做出敵對的行為。」
擊敗荷蘭，西班牙的海戰並不能顯示明朝的強大，這場軍演也還是不夠，必須要一戰酣暢淋漓，摧枯拉朽，雷霆的閃電大勝，才能顯示明朝的強大與霹靂手段！
大明北方，長城以北基本上沒有威脅，察哈爾還蹦躂不出花來，算是安穩。
唐王內心涌動，心裏暗道這才是我大明皇帝該有的樣子！
果然，普特曼斯一聽就雙眼大睜，面露驚愕，可想想他每次運送的那些瓷器，絲綢都賣出的天價，面前的又是強盛的明國皇帝，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這次演武的效果，一定將是核爆級別，會迅速起效！
三人都是神色微驚，旋即道：「是。」
「朝鮮，薩摩藩，琉球，都是一樣的處置。」
必須要與明朝修好，保持良好的關係，確保他們的利益不受侵害！
龐大的海軍艦隊，強大的陸軍，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輕易戰勝的，如果不能與明朝保持良好
朱栩喝了幾杯，放下酒杯道：「宴席結束后，嗯，兩個時辰后，平王，唐王，熊文燦到朕書房來。」
倭國的使者現在也不淡定，幾十年前的朝鮮戰爭，明朝還沒有這麼強大的海軍，如果明朝記恨之前的仇怨，他們倭國能抵擋嗎？
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自然可以離開，將這場大演武宣揚的到處都是。
他沒有用任何的陰謀詭計，堂堂正正，大勢在大明，任由紅毛鬼有什麼陰謀詭計，他大軍破之！
普特曼斯臉色微變，沉著臉，沒有說話。
在他下首不遠處，安南，緬甸的使者們食不知味，不時抬頭四顧，面色凝憂，一直都忐忑不安。
平王與朱栩關係近，一副什麼也不爭就不怕的親近態度，笑呵呵的道：「皇上早就知道了，臣被緬甸，南掌一些使臣纏了一個多時辰，一會兒說要進京納貢，一會兒又想要我們的大炮，還有說戰艦的，這些臣哪做得了主……」
而留在基地內的人，沒人知道有多少人如熱鍋上的螞蟻，焦灼不安，寫了密信派人送走，可還是不安心，千方百計的找明朝的官員旁敲側擊的打聽。
翻譯不動聲色的看了朱栩一眼，皇帝的話明顯是在吹牛，不過他還是如實的翻譯過去。
朱栩等了一會兒見沒人說話，便道：「平王去見巴達禮，尼克魯。唐王見朝鮮，薩摩藩，琉球，熊文燦見東南半島諸國，如果還參悟不透徹，就先研究后或者來問朕，再去。事關朕的國政，你們決不能出錯！」
察哈爾，林丹汗使者尼克魯沉著臉，看著滿桌子的精緻菜肴，胃口全無，久久無言。明朝越發的強盛了，令他心驚。察哈爾其實也並不強，這幾年依靠明朝的支持，吞併了不少小部落，可也不能雄視大漠，不能與明朝對抗，現在更不能了！
主要還是東南半島是一個爛攤子，地域太大，太複雜，明朝這個時候不能摻和，以免陷入泥沼，不能自拔。
「小冰河」正在走向最為劇烈的時期，從方方面面影響，將會使得明朝越來越虛弱，同時明朝的「景正新政」也在進入深化，細緻階段，需要潛心，全力的去做，分心不得。
那些士紳，在野官員，名士，百姓們則胸中鼓盪，無比的自豪，神情激動難抑，無以言表。
朱栩笑了聲，一邊走向書房，一面道：「外面熱鬧吧？」
平王，唐王，熊文燦三人抬頭，然後又對視一眼，全是沉默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場宴席就是給這些人的一個緩衝，以利於下面的事情。
三人出了朱栩書房，在外面不約而同的停下來，對視著，沉默一陣子。唐王沉色道：「皇上天縱英姿，高瞻遠矚，雄才大略，我等縱然有所不解，卻也不能拖後腿，此事必須全力去做，不能懈怠絲毫！」
餐廳里的那些人，自然有唐王，平王招呼，饒是如此，兩人也是焦頭爛額，左支右對的應付。
對於海貿，明朝一直都持一種不聞不問，實際限制的態度，現在朱栩要徹底開放，唐王，平王，熊文燦
他左右晃了下頭，皺眉有些著急的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或許……我確實給不出令您滿意的代價，但我願意以最大的代價，換取與陛下真誠的友誼。」
「皇上。」曹化淳站在朱栩邊上，只說了一句話，其他都在不言中了。
朝鮮有倭國的危險，又虛弱不堪，非常需要大明的保護。
三人對視一眼，唐王道：「我們分頭行事，不能辜負聖望！」
大明演武的戰鬥力量太強了，才一萬多人，足以橫掃他們國家了，他們素有舊怨，並沒有過去多久，這讓他們如何安心！
東南半島的政策是硬軟兩手，一面「震懾」，一面拉攏，分化：以強大的軍力震懾的他們不敢動彈，一面尋找需要的棋子利用！
朱栩又端起茶，道：「你們好好看看，琢磨琢磨，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朕。」
普特曼斯目光驟凝，神色露出一絲緊張，明國皇帝不是在騙他，這確實是現實的問題，並且，自從他被俘虜已經過去太久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荷蘭與西班牙。
最食不下咽的就是荷蘭，西班牙的一干俘虜了，見識到明朝的強大，他們連反抗的勇氣都生不出。
平王倒是很贊同，他是看著朱栩一路走過來的，也親眼看著大明的一點一滴的變化，甩著兩隻手看兩人道：「嗯，是。」
朱栩沒有理會他們，他決意建立一個龐大的「大中華圈」，看著三人道：「海貿會徹底的放開，將會不斷的建立完善的商業規則，在制度上會推動他們融入我大明，在海上也要建立聯合的海軍艦隊……」
一旦那些地方真的被明朝攻佔，想要他們再吐出來就是不可能！他現在更擔憂，明朝是否會兵出馬六甲，徹底將他們掃除亞洲！
他這一揮手，將眾人滿肚子的心思都壓了回去。
荷蘭的殖民地現在分屬三塊，美洲，非洲，亞洲，其中以亞洲最大，最為富庶，貿易獲得的利潤也最豐厚，美洲，非洲太落後，比不了，若是荷蘭被趕出了亞洲，那損失將是不可計數，他回去將會接受最嚴酷的審判！
他們都在面對威脅，需要大明的保護，需要大明的堅定態度！
朱栩喝了口茶，笑容不減的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吶，看看這些，一邊看，一邊聽朕說。」說著他就拿起幾張紙遞給三人，這些都是曹化淳命人抄錄，整理過的。
這些人，很壓抑，很煎熬。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科爾沁，朝鮮，薩摩藩，琉球都會很歡迎大明的「幫助」，大明是天朝上國，在從各個方面幫助他們，儘管會有疑慮，可還是會應承，更會積極去推動落實。
朱栩手指在桌面上慢慢的敲擊著，心念翻轉。
朱栩微微搖頭，道：「你應該知道，你們喜歡的絲綢，茶葉，瓷器之類，在我大明其實並不多麼貴重，我國的領土面積是西班牙的上百倍，人口二十倍以上，我個人擁有的商行，每年白銀收入近一億兩，我並不認為你能付出讓我心動的數目。」
蒙古的巴達禮倒是很開心，強大的明朝才能保護虛弱的科爾沁。
還有更可怕
「是。」曹化淳轉身，打發人去傳。
平王心裏頗為感慨，當年的小惠王終於成了現在的威武的景正帝，多年一切心思都沒有白費。
一直快到天黑，朱栩才神清氣爽的洗把臉，換身衣服，走了出來。
荷蘭人，西班牙人這次是徹底認清了現實，心裡不安，神經緊繃，心情難以平復，卻都在想著要與明朝儘快議和。
每個桌子上的菜肴都很精緻，都是一個代表，色香味俱全，是福州府頂尖大廚們做的。
震懾東南半島一些心懷不軌的小國，震懾紅毛人，佛朗機人，震懾大明內部不安分的人！
蒙古的科爾沁部落信心大增，察哈爾必然有所收斂與顧忌。
平王，唐王兩人也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朱栩，心思各有不同。
他臉色變了變，無比為難。明國太強了，強大到荷蘭現在十倍的力量也無法抗衡，當然，也不可能傾國而出的不遠萬里的來與明朝開戰。
三人又看了朱栩一眼，告退出去。
他已經知道明國在討伐菲律賓，卻沒有想到，明國的胃口這麼大，居然連巴達維亞的主意也在打！
薩摩藩就更是了，樺山久守雖然得了薩摩守的官職，獲得了德川家的認可，可也是膽戰心驚，生怕被發現背靠了明朝，現在見大明如此強大，那點擔憂也就不翼而飛了。
朱栩神色不動，道：「賠償是必須的，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於冒犯我國，不過我不希望聽到尋常的話語，單調的重複過去的一些詞彙。你應當知道，我國海軍正在討伐馬尼拉，你覺得會用多久？馬尼拉與巴達維亞並不遠。」
三人心神一凜，立刻站起來，道：「臣遵旨！」
這個食堂很大，雖然是臨時搭建，卻足以容納五百人同時用餐。
「總之呢，在軍事，政治，經濟，文化，商業上，要統一起來，與大明形成安危共同體……」朱栩不動聲色，慢慢的總結性的告訴三人，實際上他就是要慢慢的吞併，北方以蒙古騎兵防備可能到來的俄羅斯人，在海上打造一條保護內陸的強大島鏈！
普特曼斯現在有些狼狽，沒有換洗的衣衫，頭髮梳的也不如以前，面上有些枯槁，總之，從外到內，他都不好，很不好，糟透了。
普特曼斯的臉立刻皺了一團，氣息有些急促起來。
「對待北方。」朱栩斟酌著話語，道：「科爾沁，與我大明軍事已經一體化，現在要做的，就是文化，政治，貿易一體化，朕會命內閣推動科爾沁進行體制改革，設立書院，接著是開放互市，除了禁品之外，都可以暢通來往，皇家錢莊，惠通商行等都要在科爾沁設立分行，目的是要將貿易一體化……至於察哈爾，有限接觸，還是要遏製為先……」
朱栩胃不舒服，坐了一陣子，便站起來，轉身走了。
這種結果太可怕了，他們承受不了，他們的國家也承受不了！
「東南這些呢……」
這個結果想想就令他不寒而慄，他們將會被趕出亞洲，失去在亞洲的所有，並且再也回不來！
朱栩正端著茶
明朝重文輕武，重農抑商，現在皇帝明顯更熱衷於商業，還是要全面開禁，對他們這些想法已經根深蒂固的人來說，是一種非常難受的衝擊，一時間無法自醒。
東南這些小國，內部並不太平，征戰不休，實力不斷被削弱，無力挑戰明朝，可卻是不安穩因素，需要震懾，確保他們不出幺蛾子，好讓大明有一個安穩的外部環境，盡全力的處理內政。
這些都是小手段，做著一些準備，大明不缺銀子，現在缺糧食，開放互市，對大明來說，是一種成本更小，效果更加的「搶劫」！
朱栩端坐，點頭道：「請坐。」
普特曼斯心裡不安，他手裡幾乎沒有籌碼，根本無法與明國皇帝談判，他眼神一直看著朱栩，好長時間才道：「尊敬的陛下，東印度公司願與大明保持絕對的友好關係，併為這次的冒犯付出令您心動的代價，還請你能以友好作為回應，普特曼斯保證，這次的事情，永遠不會再發生！」
最開心的就是大明的那些官員，士紳，名士了，軍隊的強大可以認為國朝根基穩固，四海昇平，這是他們最樂於見到的！雖然在朱栩面前有所收斂，可還是推杯換盞，笑聲不絕。
平王，熊文燦都點頭，各自轉身離去。
朱栩以及唐王，平王等人自然坐在最前面，最尊貴的位置。
儘管狼狽，他還是非常紳士的，以羅馬帝國的禮儀向朱栩行禮，道：「普特曼斯見過大明皇帝陛下。」
大明的文武百官內心沸騰，滿面紅光，有著熊熊烈火在胸腔燃燒，更想仰天長嘯！
安南，緬甸自然會恐懼不安，在國內紛亂不休的時候，萬萬不會希望與強大無匹的明朝再次開戰，或者引他們干涉。
海軍基地的食堂內。
他在朱栩身邊，很清楚這場演武的作用，最重要的就是震懾！
熊文燦等人沒有說話，已經看到了「東南半島之策」，其中有聯絡「正統」，暗中扶持；與各國建立聯合軍隊，海軍；加強貿易，開放互市等等。
「皇上萬歲，願我大明千秋萬世……」
朱栩手指敲著桌子，語氣放慢的道：「內部紛亂，綱常缺失，禮法廢置，他們都是我大明的藩屬，朕不能容忍！但現在也不是干預的時候，要徐徐圖之……」
半島現在水很深，大明也不能打耗日長久的大規模作戰，且沒有多少好處，不划算。
相對鮮明的，就是大明周邊樂於見到大明強盛的小國，部落。
明國皇帝這不是恐嚇，是現實，他們的海軍已經出海很多天，攻破馬尼拉並不需要多久，那麼佔領他們的屬地，東印度公司的總部巴達維亞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不知道多少人在注視著朱栩，他一走，驚動了幾乎所有人，都抬頭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出了門，眼神還是收不回，一些人的眼神里有說不清的無數意味！
平王，唐王，熊文燦等人左支右絀，攔阻，安撫，許願用盡一切辦法令這些人平靜下來，甚至於荷蘭人的普特曼斯總督不斷的要求與明朝談判，鬧到了曹化淳的跟前。
可大明皇帝陛下除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安撫一番，就再也不說話，慢條
不管眾人怎麼想，朱栩對這場演武很滿意，相信一定會有很大的效果！
曹化淳跟著，道：「是，很多人來求見，荷蘭人都要衝出來了。」
朱栩用了六年的時間，透支了明朝的國力，打造強軍，掃滅建奴，建立海軍，擊敗海上強敵，就是為了確保虛弱的這段時間能夠不被打擾，不會發生綿延不休的大戰或者其他事情，將大明拖入萬劫不復。
普特曼斯又一行禮，在椅子上坐下，直視著朱栩，道：「尊敬的大明陛下，對於之前的冒犯，我深感歉意，我願意做出賠償，彌補貴國損失……」
朱栩話音落下，一個禁衛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朱栩桌前的不遠處。
朱栩轉身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上，直接道：「嗯，讓楊嗣昌，多爾袞等人去吧，儘快討伐安南鄭氏，速度一定要快，海軍也支援，以最強的力量，收復安南！」
朱栩好整以暇，道：「說說看。」
熊文燦的性格偏軟，並不是堅定的「戰將」，見兩位王爺都這麼說了，想了想，道：「這些倒是不難，只是要花時間去做。」
他說的是純正的羅馬語，邊上有一個行走南洋的商人在做翻譯。
朝鮮跟隨明朝的決心會更加堅定，薩摩藩的樺山久守會誓死效忠，琉球的小動作會近趨於無。
朱栩吃的有些慢，主要是昨晚沒睡，胃有些不舒服。他自然是最高興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前面的一大群人。
現在，是最後一步了！
朱栩在睡覺，雖然是累的，也是故意在晾著那些人，熬著他們，自然是不需理會。
曹化淳現在正在整理朱栩近來的講話，這些都要潤筆，修飾之後發到京城的，現在的內閣，日後的修史，這些都無比的重要。
曹化淳明白朱栩的意思，躬身道：「遵旨。」
三人走了沒多久，朱栩定了定神，便道：「將普特曼斯帶來吧。」這位是荷蘭東印度公司駐紮在巴達維亞，也就是現在的雅加達的總督。西班牙那位奧昆多跑了，抓到的小嘍啰還沒有談判的資格。
唐王，熊文燦等人都很高興，這次演武極大的提升了將士們的信心，顯示了海軍的強大，今後海軍的地位一定會越來越重要！喊著裁撤的聲音一定會變小！
朱栩看著普特曼斯，以一種平靜到令人不安的神色道：「你的這些東西應該都在南方的島上，或許用不了多久，朕的大軍就會發現。」
三人其實早就等著了，一聽連忙快步小跑過來，行禮道：「臣參見皇上。」
這是荷蘭人，西班牙人共同的心聲，他們迫不及待，焦急難熬，目光始終看著朱栩的方向，恨不得現在就與大明皇帝陛下和談！
這個自然是，朱栩雖然只是簡單一說，可卻寫了好幾頁紙，涉及到方方面面，也是一種「新政」，需要大明從上到下的齊力去推動，現在只是與各國的頭頭腦腦碰頭，達成一個意向，事情還得日後精心的細耕慢做。
朱栩暗暗的深吸一口氣，這些都並不是重點，他要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普特曼斯心裏掙扎一番，道：「我願意賠償陛下一萬兩黃金，五十萬兩白銀，大米等糧食一百萬斤，並且，我願意將我們一半的屬地送給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