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零三節 治軍手腕

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零三節 治軍手腕

裘謙道:「易元帥,齊大人快到我的住處坐下談」。
眾將聞言,難道易元帥跟裘統帥有恩怨,不應該啊!
易寒聞言,也不感覺奇怪,禮尚往來才不吝嗇,這吳虎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一會之後,裘謙被兩個將領攙扶走了進來,朗聲道:「元帥,裘謙知錯!」
裘謙點頭道:「裘謙受教了」。
過了一會,齊子明指著前方說道:「那就是義南軍大營」。
李涼那邊不知道怎麼收到消息,聽說裘謙被脊杖二十軍棍,頓時大怒:「好你個齊子明,裘謙乃是義南軍統帥,當著眾將士的面被脊杖,顏面威嚴何存」。
易寒兩人只是剛剛接近軍營,就有一個將領迎接走了過來,自然是早就發現了兩人,也搞清楚齊子明的身份。
進入帳篷,裘謙習慣性的剛要坐下正中的大位,突然想到什麼,抬手道:「易元帥,你請坐」。
裘謙一愣,心中暗忖:「齊子明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難道請易寒出面是來跟我算賬的」,想到這裏內心有些忐忑,連易寒都請來了,看來是有備而來,嘴邊笑道:「那好,兩位裏面請」。
裘謙一愣,應道:「我倒沒有想那麼多」。
裘謙道:「齊大人,你也請坐」,卻表現的客客氣氣的。
易寒道:「我不打你,我就是要打裘謙」。
齊子明問道:「嚴拓,裘統帥在軍營嗎?」
嚴拓應道:「回易元帥的話,我是李涼將軍的部下,曾有幸見得元帥一面,末將職低位卑,易元帥不認識我也沒有什麼奇怪,但我卻認識易元帥。」
裘謙笑道:「易元帥你放心,李將軍准賣你面子,他將你當做救命恩人,整天拿你作為例子來訓導部下,讓他心服口服的人不多,易元帥你算是一個」。
齊子明越是如此,裘謙心中越是沒有底,原本打算派人知會李涼一聲,可來的是易寒,就是李涼來的也勢弱三分,先看看再說。
眾將聞言,心中暗稟:「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易元帥是來興師問罪的。」心中有鬼卻沒有接話。
易寒道:「好了,你忙下去忙自己的吧,我看看裘將軍的傷勢」。
易寒一邊用熱水幫裘謙擦拭傷口,一邊笑道:「我也挨過軍棍」。
裘謙道:「末將甘願受罰,不過我也要參吳虎的不是?」
易寒看著裘謙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固執。
裘謙笑道:「齊大人來了,裘謙自當倒履相迎。」和別人一樣裘謙的目光鎖定在齊子明身上,並沒有去注意他身邊的易寒,待走近的時候目光才淡淡朝易身上瞥去,這一視和嚴拓剛看到易寒時一模一樣,驚訝萬分,裘謙當然認識易寒。
齊子明道:「裘謙倒不至於,畢竟他曾經是我一手提拔的」。
將領笑道:「統帥在,大人裡邊請」,說著朝齊子明身邊的易寒瞥去,這一眼頓時讓他目瞪口呆,這張面孔是那麼的深刻,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當年他是李涼的部 下,被北敖大軍所困,正是易寒率大軍前來營救,助他們脫困,在那種情況下,李元帥已經認為不會有一支友軍來援,可是易寒出現來。
易寒到來是內部消息,只有將領知曉,可裘謙在操場被責備卻是小兵小卒都看的見,所以李涼並不完全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只知道齊子明到了義南軍大營,裘謙被罰。
易寒朗聲打斷道:「爽快,敢作敢當!裘將軍那你該當何罪呢?」
易寒道:「你若不參,與吳虎握手言和,不再心生嫌隙,於三軍團結是大功一件,可將功補過,這二十軍棍也不必罰」。
裘謙笑道:「我敬重的是元帥的為人,卻不是因為元帥討好於我」。
易寒道:「我來之前,吳虎知道你必要告他的狀,提前向我請罪,我卻沒有讓他說出口,如今你挨了二十軍棍,又沒有告他狀,受人恩惠,豈可以怨報德,我想若吳虎知道了反而心存內疚,認為自己欠你一個人情。」
裘謙道:「吳虎曾當著眾多將軍的面頂撞李將軍,而且我也是看吳虎這人出聲草寇,立下點功勞就目中無人,他練兵那一套我也看不順眼,這義北軍遲早栽在他的手上」。
易寒道:「裘謙啊,你知道在戰場上最值得信任的是誰嗎?是共同殺敵的戰友,倘若有一天你和吳虎共同作戰,你就會明白,這份關係是多麼的難能可貴,當初我與孤龍也是心生嫌隙,可是在戰場上,我信任他,他也信任我,一戰之後,我們隔閡全無,卻成為互相提醒不足的朋友。」
裘謙和眾將的反應倒不激烈,認為依易寒的名望來當這個三軍統帥是合情合理,易寒的為人大夥也心存敬仰,當初被北敖大軍包圍,正是易寒率軍來援救。
易寒好奇道:「你認識我?」
齊子明道:「這也不可相提並論。」
裘謙有些拘謹,忘記坐下來說話了。
易寒道:「不經艱難,不知責重,你這個一軍統帥可當得不稱職。」嘆息一聲:「可李涼怎麼也這樣?」
易寒笑道:「你當然沒有想那麼多,因為你根本就不想和睦解決此事,我卻有,所以我有想這麼多」。
齊子明問道:「裘將軍,你可有什麼意見?」
說著看著眾將,「你們還要追究嗎?」
易寒笑道:「那我無論做什麼都沒關係了,那你為什麼還要計較」。
裘謙點了點頭,一直安靜不語的易寒突然問道:「裘將軍,吳將軍說你經常眾人部下指使士兵射傷他的士兵可有此事」。
李涼朗聲道:「來人啊,備馬,速往義南軍大營!」
齊子明道:「那易元帥現在就是西王府三軍統帥了」。
易寒突然站了起來,朗聲道:「裘謙你先停下來。」走到裘謙的身邊低聲道:「你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問你,若在戰時,三軍主帥心生嫌隙,矛盾重重是什麼樣的後果,你作為一軍之帥,應該心懷闊達,不拘小節。」
易寒道:「誰說白挨了,至少把他打清醒了,我等都是凡人,不可能沒有犯錯的時候,你和我都無法逃脫這個規律,重要的是知錯能改,不能一錯再錯,我易寒一生不知道錯了多少次,但是我卻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話當然是這麼說,說出這話的易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再重蹈覆轍。
不認識易寒的低聲向身邊的人問道:「此人到底是誰?」
裘謙道:「縱容部下打傷自己人,罪當脊杖二十軍棍」。
裘謙道:「你們不必說了」,轉身對著易寒道:「易元帥,我先出去受罰,再回來向你參吳虎之罪」。
易寒大喜,走到他的身邊,關切問道:「你後背的傷怎麼樣了?」
易寒道:「那怎麼現在完全不給你這個恩人面子」。
齊子明笑道:「他曾是李涼的部下,李涼的面子比我大」。
易寒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齊子明也不拖拉,先把正事講了再說,讓裘謙確認遺囑的真偽,然後將遺囑的內容公布。
易寒朗聲道:「理當如此,小王妃為了天下大義統一,希望大東國的軍隊同為一家,相互協幫,義南軍義北軍本是同根,又豈能窩裡斗,裘謙你今天這句話最動聽,也沒有枉費小王妃的一片苦心」。
裘謙沉吟良久卻沒有回應,過了一會之後道:「元帥,等我受罰回來之後再回答你的問題」。
當獲知易寒身份之後又驚又訝,這會眾將多不關心齊子明,卻關心易寒為什麼會來到義南軍的營地。
一個將領突然站了起來,朗聲道:「是末將讓士兵往義北軍營地射箭,不管裘統帥的事,末將承擔責任」。
嚴拓道:「易元帥裏面請」,今日這義南軍大營能迎來麒麟將軍,可是一大盛事啊。
裘謙也頗有大將風範,並沒有似嚴拓那般受寵若驚,「我說齊大人今日怎麼有空,原來是帶了一位貴客而來,易元帥,裘謙有禮了」,說著施了一禮。
裘謙卻是個硬骨頭,朗聲道:「末將甘受責罰,也不得不參」。
裘謙點了點頭。
大帳內鴉雀無聲,氣氛有些壓抑。
易寒問道:「裘謙,此事你怎麼看呢?」
齊子明道:「裘將軍,我和中天此行是有公事,我們還是到議事大帳吧」。
一個將領悶悶低聲道:「那裘統帥二十軍棍不就白挨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大帳內的氣氛又緩和了許多,只聽一將上前道:「易元帥,義北軍在我們用膳的時間帶人前來重傷我軍士兵,並打砸我們的碗筷,將糧食全部糟蹋」。
連忙施下屬之禮,「嚴拓見過易元帥」。
將領對著齊子明說道:「齊大人,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一會之後眾多將領陸續趕來,看到了齊子明倒不奇怪,可見了易寒無論認識或不認識的,均驚訝萬分,這不認識易寒的見易寒坐在正中的位置,而齊子明站在他的身邊,自家的統帥坐在下來,孰尊孰卑一目了然。
裘謙點頭。
裘謙道:「有這事,我與吳虎……」
裘謙道:「我沒有意見。」
裘謙點頭坐下,「齊大人,不知道此行有何公事?」
易寒笑道:「那好,請嚴將軍前面帶路吧」。
謙笑道:「二十軍棍我豈能挨不了,謝元帥關係,我沒事」。
裘謙道:「只要吳虎不再計較,我願意與他和好?」
一旁的齊子明見易寒一出馬,就將事情搞定,心中很是歡愉。
易寒要為裘謙寬衣,裘謙忙稱不敢,易寒笑道:「就讓我討好收買你一下」。
易寒道:「那我這二十軍棍就不得不打了,也好將你打醒,吳虎戰功赫赫,殺敵護國,你心中卻將他當做一個草莽瞧不起他,是對還是錯」。
易寒問道:「裘將軍,那你說我這二十軍棍是該罰不該罰啊」。
齊子明道:「裘將軍你站著幹什麼,倒是做啊」。
裘謙一訝,易寒笑道:「我也不是生來就是元帥」。
齊子明笑道:「有勞將軍帳外相迎」。
易寒笑道:「你也不想想小王妃為什麼讓他當義北軍的統帥,吳虎自然有自己的御將之才,李涼是個名將,他的能為成就也無可否認,就是每個人都有一些缺點,待我跟他談談,他不賣我面子也得賣我面子」。
易寒笑道:「裘將軍不必客氣,我們都是武人就不必來文縐縐的這一套了」。
易寒道:「裘謙該不會也來個忙而不見吧」。
齊子明道:「不必了,我站在易元帥身邊就好」。
易寒笑道:「那我今日倒要看看是我的面子大還是李涼的面子大」。
裘謙道:「此事錯在於我,我不打算追究,只希望從此以後兩軍和睦相處,如同一家」。
齊子明道:「請裘將軍將義南軍的將領喚來,我有件事情要公布」。
齊子明心中暗忖:「中天這三軍統帥的位置,屁股還沒坐熱,就來這麼一出,怕是不太好」。
還沒有走到議事大帳,便看見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一身戎裝恭候帳外,見嚴拓帶著齊子明走來,迎面走上前來,朗聲笑道:「齊大人,真是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