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魔潮起時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座城的狂歡,一個人的孤單
他,說到了曾經,自己被唐浩飛救下好幾次的狀況。
清脆的機括聲響起,拉開合金鐵門,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惡臭。
「我說,假如再送走秦天之後,我立刻對燕京聚集地宣洩火力,這麼做有意義么?」
「文宇,你沒什麼事兒吧?」
……
……
楊宏和王福財都笑了。
唐浩飛強忍著鼻頭的酸楚,嘴唇上下蠕動,半晌,唐浩飛狠狠地灌下了一瓶一斤裝的白酒。
一大早,文宇就收拾好東西,將其統統裝進空間戒指當中。
「命運,讓人類和海族走到了一起,一起面對浩瀚的災劫!」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所以,大部分的話,都是謝言在說。
……
緊迫,卻並不慌亂。
「今天,在正式簽署結盟儀式之前,我與海族領袖——海王閣下,經過慎重協商,將在所有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面前,對這些人奸,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文宇學會了一點——隨緣。
但是,堅定地眼神,卻讓文宇彷彿明白了更多的東西。
唐浩飛不怕臟不怕臭,但是文宇怕。
當時的林海峰,心裏如此想到。
「英雄……」
沒有人不害怕死亡,不是么?
「世界各地!」
黑淵監獄,除了安全性極高之外,別的的確不怎麼樣。
「哎,都這個時候了,你也別拍我馬屁了,這次來,是想和你說些事兒。」
那些都不重要了……
美酒佳肴,搭配上黑暗無光的環境,這一幕,很違和。
「對不起。」
「我們的小團體正式解散,但是,我們還是朋友的,對吧?」
不,不是因為這個。
「領導,你身子骨還硬朗著呢。」
但,跪在最前方的謝言,卻毫無動靜。
「死在你手裡,不冤。」
……
他應該享受著香檳美酒,香車美人,坐在寬敞明亮的豪宅中,享受英雄的待遇。
「噗噗噗……」
楊宏無言以對。
這是自己的本意么?
「但是,事實給了我一個大嘴巴。」
一個簡單純粹的靈魂,一個真正的英雄。
……
「希望老天開眼,下輩子,老子還當兵!」
等到走下樓的時候,下面,楊宏和王福財都在大門口等待著文宇。
「我不是一個領導,對吧?」
「我前段時間,陷入了一個怪圈。」
但是,有些東西!總要有人去做!有些罵名,總要有人去背!有些罪孽,總要有人去承擔!有些責任,總要有人去肩負!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帶了,帶了,全是好東西!」
楊宏看著房間內打打鬧鬧的三隻魂寵,又看了看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劇的文宇,忍不住問道。
「恩。」
兩人相對而坐,共飲美酒,唐浩飛是個大話嘮,但謝言也不遑多讓。
看到這片場景,林海峰的眼神,有些恍惚。
……
「我的命,是你和林海峰給的,是我要謝謝你,我還要跟司令說聲對不起,謝言,沒辦法再給司令辦事了。」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楊宏和王福財兩人在燕京聚集地,一般情況用不上文宇,能用上文宇的時候,那就只會是大事兒——事關生死的那種。
……
看過了剛剛的行刑場面,文宇對了燕京聚集地有了新的認識。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唐浩飛有共同點,有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大秘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唐浩飛都不可信,我還能相信誰?」
「我老婆,活著的時候,可是軍區文工團的人,演戲這方面,我可是耳濡目染啊。」
可能是看出了楊宏的疑惑,文宇反而問了一句。
不!這不是!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諂媚的聲音。
「我以為,當個人實力陷入瓶頸的時候,也許外部勢力能夠做一個很好的填充,就像林海峰那樣。」
如果能夠重活一次的話,比起江山,我更想要子女雙全,同享天倫。
「海峰啊,等我退休了,這個軍區總司令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沒錯沒錯,唐浩飛大人的記性真好!這就是關押謝言的牢房!」
所以,唐浩飛從座位上起身,左手一模空間戒指,一把戰刀出現在唐浩飛的手中。
「不會的,娘。」
聽到文宇這句話,楊宏頓時笑了。
轉過身,文宇彷彿一片落葉一般,從信號塔上飄然而下。
一條漢子。
屍體倒地。
「今天,在此地,在燕京聚集地,在廣大人民群眾的見證下,我,林海峰,代表人類,正式與海族建交,成立攻守同盟!」
不,不是因為這個。
……
「對啊,你也成熟了……」
城外,隨著兩族聯盟儀式的順利舉行,文宇一人,陷入了茫然,心寒,孤單。
「現在,我宣布,兩族聯盟儀式正式開始!!!」
「我知道,最後一句台詞嘛。」
然後,文宇笑著對永恆天空之城揮了揮手。
文宇不知道兩人能不能看見,不過,這不重要,文宇僅僅是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
半晌,唐浩飛輕輕開口說道。
這就是自己為之付出的!
窗外,無數軍方人員在下方忙忙碌碌,準備著三天之後的又一次兩族結盟儀式——一次規模更大,但安全防護更強的聯盟儀式。
……
這一回,恐怕文宇可真的要過風餐露宿的日子了。
但,唐浩飛和謝言,都不是矯情的人,尤其是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環境什麼的,反倒不重要了。
他找到原因了。
「放心吧,領導,我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他,說到了曾經,自己與軍方同僚一起出任務的場景。
這正巧與文宇要走的時間不謀而合。
半晌,可能是覺得茶已經適合入口,林海峰端起茶杯,走到了窗子前。
說完這句話,文宇頓時笑出聲來。
沒有人生下來,就喜歡與陰謀詭計為伍!
「但是我錯了,我並沒有林海峰的本事。」
「說出你的遺言。」
「好嘞。」
三天之後,人族和海族聯盟儀式重新啟動。
「海峰啊,明天去參軍,在軍隊好好聽領導的話,服從命令。」
事實證明,停留三天,的確不能怎麼樣。
靠在椅背上,林海峰思緒飄蕩……
……
半晌,林海峰心中有了答案……
這就叫成就!
「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去找唐浩飛……」
「我成立獨行者互助會,成立我們這個小團體,其實一直是在發揮著我自己的短處,這種收益比例太低了!如果我用這段時間,瘋狂的填充我自身 的實力,你能想象得到我現在會有多強么?我可能會強到,林海峰連打我的注意的想法都不敢有的地步!」
三年後,榮耀加身的林海峰,等來的卻是母親的死訊。
林海峰短短的時間之內,將自己的一生過了一遍。
楊宏沉默著搖了搖頭。
可能,林海峰也很累了……
對不起。
一個人的孤單……
謝言沉默,然後,聲音顫抖……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隨後,門軸拉響。
就是不知道,這些所謂的拜魔教餘孽,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這個就叫成熟么?
「我送你最後一程。」
熱氣裊裊,籠罩在林海峰的面孔上,讓林海峰的臉龐,有些說不出的朦朧。
「行了,你們去忙吧,我去看看聯盟儀式,然後就會走了。」
但是,為了地位,為了權力,甚至為了保障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這些事情卻不得不做,而且做的越發得心應手!
「下輩子,你當兵,來當我的親兵!」
最後,他說。
他,說到了曾經,在末世之後,自己如何在林海峰的命令下,成立燕京聚集地外城區的獵者聯盟。
他,說到了曾經,自己末世之前當兵時候的趣事。
「那我們呢?」
聽到楊宏的話,文宇輕笑一聲。
「老唐,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帶酒了么?我跟你說,你要跟林海峰反映反映,這破雞巴黑淵監獄的伙食,豬都吃不下去!」
「走吧,走吧……」
「方家那面來話了,等你上位之後,要對王家的人,進行一次清洗,你看,你也明白,王家對你怎麼樣,這次你搭上方家的線,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啊。」
自己的地位越高,做這些噁心的事情也就越多。
不!也不是因為這個!
不過,這一次,文宇沒發飆,倒是讓楊宏很奇怪。
為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半晌,當楊宏離開的時候,給文宇留下了一個消息。
「謝謝了。」
文宇,算不上一個領導,他根本不合格!
……
文宇神神秘秘的一笑。
這裏,甚至比魔界之門更讓文宇心寒。
「能用上你的時候,那就是我們應該跑路的時候了。」
好像,也不是因為這個。
「哎,行吧,還是多麻煩麻煩他吧,一般情況下,唐浩飛還算可信——前提是事情沒和林海峰扯上關係,要是和林海峰扯上關係,你們就誰也別找了,趕緊跑路,或者收拾收拾等死。」
唐浩飛平靜的聲音傳到了林海峰和海王耳中,同樣,也傳到了謝言耳中。
這一點,唐浩飛知道,謝言也知道。
「等到事情結束之後的某一天,我會向整個世界宣布,你謝言,不是拜魔教的餘孽,而是人類的英雄!」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成了這般不擇手段的人?變成了這般,連自己都不熟悉的人?
「但是,那畢竟不是我們的命啊,海峰啊,這件事情你找我說的辦,現在方老爺子勢大,哪怕你是王老爺子的外孫,可是你也知道,你在王家的地位,這個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有意義對么?」
前一句,是唐浩飛說出來的,后一句,是唐浩飛心裏默念的。
但是,對於唐浩飛而言,這些狗屎一樣的馬屁,自己早就聽膩 了,隨意揮了揮手,唐浩飛站在了一所牢房門前,指了指裏面。
黑暗中,一道聲音響起。
在海王控制計劃已經成功的情況下,林海峰想讓聯盟儀式順利進行,那聯盟儀式必然就是順利的。
實在是太弱了……
隨後,文宇右手高舉,對著遠方的林海峰和唐浩飛高高豎起了中指。
謝言洒脫的一笑,然後神神秘秘的對唐浩飛說道。
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然後,將三隻還在一旁酣睡的魂寵收進魂境空間之中。
「以後,獨行者互助會交給你了,你領導能力比我強,實力也不弱,隨便你怎麼搞吧,我有點兒累了。」
「有意義么?」
唐浩飛聽著對面傳來的爽朗笑聲,狠狠吸了一口氣,直接從空間戒指掏出大量的食物和酒水,不理會監獄中骯髒的環境,隨意坐在了謝言面前。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就在這兒了對吧?」
……
「有意義!」
唐浩飛雙目模糊的看著黑暗中,謝言堅定地雙眼,半晌,搖了搖頭。
「那可是幾百條人命!」
與文宇當朋友,比當文宇的手下,強多了……
楊宏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知道了娘,你放心吧。」
「行刑!!!」
笑聲越來越大,直到響遍了整個廣場!
頂著熏天的臭氣,唐浩飛慢慢走進牢房。
他,說到了曾經,自己在末世之前,在林海峰手下受到了多大的器重和重視。
……
「唐浩飛大人,您能來我們黑淵監獄,真是讓我們蓬蓽生輝啊……」
但,這何嘗不會是文宇想要的呢——遠離人和事,遠離複雜的人心,遠離複雜的事情。
「我死的,有價值對么?」
手起刀落,一刀斬首,血液噴洒。
「對啊,聽說他爹是農夫呢,一身土腥氣,真不明白,他娘為什麼能看上他爹。」
「我誰也不信,原來從頭到尾,我能信任的人,只有我自己罷了。」
……
「你怎麼看出來我有事兒了?」
文宇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哎,娘在你包裹里放了幾隻熟雞蛋,別忘了在車上吃啊……」
「拜魔教餘孽,為了反抗歷史的車輪,竟然試圖破壞我們神聖的結盟儀式,身為人族,卻心甘情願的擔當魔族的走狗!」
陰暗的地下牢房中,兩道腳步慢慢由遠及近。
……
看著文宇清澈的雙眼,楊洪猶豫半晌,輕輕點了點頭。
「再見,再也不見。」
什麼時候?
這就是燕京聚集地的基石!這就是人族的基石!這就是未來!
文宇沒往下看了。
告別了楊宏和王福財,文宇緊了緊頭上的兜帽,隨後向外城區另一個廣場方向走去。
「要走了?」
可能,自己的命運,在末世剛開始時,帶領著軍區的士兵,奔赴燕京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吧……
文宇站在遠方的一座信號塔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這場戲劇的落幕。
自己做了這麼多,為了什麼?
可能,這僅僅是唐浩飛安慰自己的話吧。
「楊宏,你知道么,我現在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半晌,謝言開口。
「不是不放心你,我家海峰懂事,娘知道,就是怕你在外面受什麼欺負。」
「咚,咚咚。」
……
說完 ,謝言大笑著拍了拍唐浩飛的肩膀。
所謂的拜魔教餘孽,自然是假的。
對於文宇來說,無外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唐浩飛不可信……」
「恩,行了,鑰匙給我,你自己忙別的去吧。」
但是……
「老領導,這件事兒,怎麼能……」
但正是這樣,才讓唐浩飛越發感覺到茫然痛苦。
監獄長滿臉笑容的遞上了牢房鑰匙,臉上掛著卑微猥瑣的笑容,彷彿服侍皇上的太監一般,恭恭敬敬的向後方退去。
「歸根結底,是因為我相信唐浩飛,相信我和唐浩飛,組建起來的不穩定的聯盟。」
而且,現在的情況,林海峰已經沒有必要再耍一些陰謀詭計了。
一切的一切,從末世開始,到現在,到今天!
穿上黑袍,將身體完全籠罩在黑袍之下,文宇這才施施然的走出房間。
這隻是一些噁心,但卻不得不做的事情罷了。
人數龐大,質量也無比強大。
「不,我的心情,現在很舒服,你知道為什麼么?」
「不,我還要當林司令的兵!」
又是一句對不起……
「那就好。」
吩咐影下去做事之後,林海峰為自己沏了一杯香茗。
「等我死了之後,把我埋在我老婆孩子的墓邊,還有我的軍服和徽章。」
聞著牢房中的臭氣,唐浩飛輕輕皺了皺眉頭。
楊宏猶豫了半天。
文宇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計劃怎麼樣?成功了么?」
嘴唇輕輕蠕動,半晌,唐浩飛聲音略帶顫抖地吐出一句話。
王家的三女兒,死於操勞過度,這真是一個諷刺。
文宇抬頭,看了看遠方高懸的永恆天空之城。
這並非是唐浩飛忍受不了其中的惡臭味道,而是,唐浩飛覺得,謝言,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
繼張紹傑之後的新任黑淵監獄的監獄長,操持著一嘴外地口音,大力且赤裸的拍著唐浩飛的馬屁。
這裏,就是一個糞坑,林海峰,就是糞坑中的那一抹濃郁堅硬的屎尖。
「因為,我終於發現了一切事情的本質。」
「你準備去哪兒?」
「當林司令的兵,不怕累的……」
「只是,發生了這些事情,我還以為你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
既然時間碰巧撞在一起,那就留下來看一看,又能怎麼樣呢?
「我想求你最後一件事。」
如果能夠重活一次的話,自己還會成為這樣的人么?
「這,讓人所不齒,讓人所唾棄。」
「啪嗒。」
「在你們眼裡,我的脾氣就那麼大?」
死因,操勞過度……
繁忙,但卻充滿生氣。
一生的操勞疲憊而且陰險,被他人詬病,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於自己得罪過的人的手中。
「告訴你一個秘密。」
「呲……」
想著想著,林海峰靠在椅背上,眼神慢慢迷離。
「沒意義,但是能讓你心情舒服一點兒。」
「對!我們還是朋友的!」
「農夫家的孩子,傻了吧唧的。」
然後,林海峰輕笑一聲。
想到這兒,文宇也沒什麼先走一步的想法。
那個時候,燕京聚集地就真的呆不了了。
一個背負著罵名的冤魂,一個盡職盡責的軍人。
謝言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自己做出的一切努力,付出的一切代價,終究得到了想要的回 報!
什麼叫成就?
「這一切事情的根源,都只是由於我實力不夠罷了……」
看著身邊的親戚們敷衍的態度,看著王老爺子冷酷無情的面容……
但是,林海峰不需要騙過所有人,他只需要騙過海王和大部人,就足夠了。
直到監獄長沒入黑暗,唐浩飛這才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中。
一個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想到這兒,林海峰輕輕抿了口茶水。
「怪不得這孩子看上去髒兮兮的……」
燕京聚集地,這個末世前華夏的首都,末世後人類的中心,終於步入了正軌。
「成功了,很順利。」
「如果你們需要我幫忙,我可能會回來的。」
謝言看了看前方情緒激昂的人群,口中慢慢發出了笑聲。
「一定辦到!」
這話倒是真的,文宇想要去看看世界各地的風景——或者說,到世界各地獵殺魔物,鑽寶地提升實力。
而不是與臭水和糞便為伍。
一聲謝謝,償還不了謝言付出的一切。
「有價值!」
唐浩飛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泛起了一絲絲濕氣。
魔改之後的槍械,能殺掉大部分低級職業者,但是對於謝言而言,槍支的威力,太弱了。
「走的越遠越好!」
「什麼?」
直到現在,直到自己成為了人族的最高領袖,卻依舊脫離不了這個怪圈。
「三天之後,你們會被處刑,你……」
「我來吧。」
「我……」
隨著林海峰的「判決」宣布,台下,無數軍人壓著幾百名「拜魔教餘孽」走上主席台。
「海峰啊,這件事情,是方家老爺子親自下的吩咐。」
「三天之前,發生的不幸,還依稀倒映在我們的眼前。」
想到這兒,林海峰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轉身走回了辦公桌。
城內,隨著兩族聯盟儀式的順利舉行,整座城市,陷入了激動,喧囂,狂歡。
話音剛落,劇烈的歡呼聲從整個現場響起。
謝謝。
「切。」
「你不會白死的,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
只可惜,有些東西,總要有人去做。
文宇頭也不回的反問了一句。
「當時我來燕京聚集地,是因為這裏安全,這裡有唐浩飛。」
狗屁!
「還會回來么?」
「今天的聯盟,讓我們有理由相信,我們地球生物,在未來,絕對有可能擊敗入侵的魔族,重新建立輝煌的地球文明!」
「為了!魔族!!!」
顫抖地身體——這是對死亡即將到來的恐懼。
原來,這種事情,就叫做成熟啊……
「你來了。」
「但是……」
黑暗中的謝言嗤笑了一聲。
一座城的狂歡……
隨著林海峰激昂的聲音落下,槍聲響起。
王福財笑了笑。
聲音中雖然略帶虛弱,但卻非常平靜,一點兒也沒有自己即將死亡的悲傷。
楊宏愕然,因為他猜到文宇想要說什麼了。
「誰知道呢,聽說為了這事兒,王老爺子發了好幾年的火氣,還把他們一家三口趕出了大院,去年才給接回來呢……」
你不是脾氣大,你那個性格,會做出什麼事兒,誰也不知道。
……
半晌,輕微的鼾聲從辦公室內響起。
人心難測,這就導致人做出的事情,總是無法揣摩的,既然猜不到,那就不猜,任由它發生就好。
林海峰在心中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