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使之淚

「那麼院長大人他……」

布魯斯微微一嘆，道：「當然，這隻是第一而已，第二點，你卻需要注意……那就是此番神聖教廷的態度……安東尼那個老不死，這次連約書亞都派來了北國，你認為這是為了什麼？」

布魯斯嘆息一聲，道：「天使之淚，是擁有聖名的強者才有可能調配出來的東西，而且前提條件還是，這位強者要擁有一身聖力……所以這羅蘭大陸之上，能夠辦到這件事情的話，除了那位教皇之外，恐怕就只有院長大人了……」

奧爾達斯一愣，道：「老師的意思是……」

奧爾達斯道：「學生知道了。」

奧爾達斯點頭，道：「學生記住了。」

布魯斯眼神一閃，道：「好的，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了，在殺了杜凡之前，一定要得到神之本源，那可是我們和神聖教廷爭雄的最大本錢啊！」

「你還是看不出什麼嗎？」布魯斯低低道。

奧爾達斯苦笑一聲，道：「到底要怎樣才能救她，老師你到現在還不肯和我說嗎？」

「是嗎？」布魯斯眯起了眼睛，「但是為什麼我覺得，你每次提起杜凡的名字的時候，身上總是有幾分殺氣？克莉絲的事情你還那麼耿耿於懷嗎？」

「救吧……救吧……」布魯斯微笑著，「這次你要做什麼，我絕對不會阻止你，而且不止如此，我把帶來的人手全部都調派給你……你可以隨意的使用，甚至就是我，你也可以調遣……但是我卻有一個條件……」

奧爾達斯臉色一白，道：「自然是警告他。」

「很好，你總算是明白了。」布魯斯點頭道，「如果杜凡會魔法，那麼當初艾米麗會在他手底吃虧也沒什麼，憑艾米麗那點三腳貓的本事也想要去威脅人，這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所以奧爾達斯，那位杜凡少爺據說現在還會鬥氣，這應該是他的掩飾，我想他也不至於笨到玩什麼魔武雙修，所以……你面對他的時候，第一個要注意的就是他的魔法，一個心機如此深沉的人物，魔法走的肯定也是詭秘刁鑽的道路，一個不小心著了道的話，可就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布魯斯低低一嘆，道：「也對，這些細節連我都差點沒注意到，又何況是你？奧爾達斯，我沒有怪你，你聽著就是了……你看這份密報，密報之中說了，杜凡遇刺當日，是他第一個發現了那個雪蘭想要暗殺自己的，而且雪蘭在使用了精靈魔法之後，還被他傷了，你認為這說明了什麼？」

布魯斯微笑，道：「很好，那麼人手你可以帶去，明天如果需要的話，我也會跟著去的。」

「天使之淚……」奧爾達斯一愣，「那豈不是……」

奧爾達斯一臉愧疚，道：「恕學生無能，無法看出這裏面還有什麼玄機。」

「只要克莉絲一日不醒來，我就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奧爾達斯怒吼著，「杜凡！杜凡！杜凡！終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又何須終有一天？」布魯斯冷笑，「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如果你等到杜凡回到帝都的話，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嗎？到時候別說是格林家族，恐怕神聖教廷和加文皇室都不會給你碰他的機會，所以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那麼唯一的時機就是現在，眼下雖然有北方軍團和神聖教廷在他的身邊，但是他身邊的強者也就那幾個而已，就算是約書亞護著他，有我出手的話，你認為他還有機會嗎？只要抓住了時機，別說是報仇，就算是得到了神之本源也沒有什麼……至於神之本源，在羅蘭學院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有資格得到他？院長大人可是十分看到你的，奧爾達斯，你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你可是羅蘭學院的希望啊……」

「這說明，杜凡的精神力無比強大，強大到了連精靈魔法裏面的隱身術都能夠看破，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位格林家族的杜凡少爺可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很可能從小時候開始就故意隱瞞了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廢物，但是實際上他卻不斷修習魔法……奧爾達斯你要知道，魔法和鬥氣不同，魔法師和武者不同，一個武者就算是再竭力的掩飾，也沒辦法掩飾他修習過武技的痕迹，但是一個魔法師，只要他能夠精密的控制自己的魔力和精神力，那麼除非是大魔導師，要不然的話，又有誰看得出他是一個魔法師？」

布魯斯冷笑一聲，道：「憑他？就算是他從娘胎開始修鍊，也沒有這個可能性，別說是他，這個大陸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吸收神之本源？那需要一個聖階強者全力相助才有可能做的事情，奧爾達斯你認為這個大陸上有幾人能夠達到聖階？就算在我們羅蘭學院，除了院長大人之外，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對付神之本源了……所以這一點我們無須擔心，我們需要考慮的就只是如何從他手上得到神之本源罷了……」

奧爾達斯臉色一變，道：「這麼說來的話，杜凡一直都會魔法……那麼當初艾米麗……」

「不用了老師。」奧爾達斯毅然道，「這是我自己的恩仇，我自然會自己解決，我奧爾達斯如果連杜凡這樣一個跳樑小丑都解決不了的話，我還有什麼資格站在克莉絲面前？我只請求老師，要好好的護住克莉絲，好讓我此番前去沒有後顧之憂。」

奧爾達斯冷笑一聲，秀美的臉上泛起了陣陣殺氣：「杜凡明天不是要去狩獵嗎？那麼好吧，我就先做一點準備，讓狩獵場變成他的墓地吧……如果這裡是帝都，我還真不敢殺了他，但是這裡是北國，哼哼……北方軍團又如何？在北方那個大集團的陰影之下，就算是你們厲害，也有限得很啊！」

「沒錯，杜凡八成已經得到了神之本源，而且還帶在身上，所以安東尼那個老傢伙才會那麼擔心。」布魯斯低低道，「如果有可能的，我們就要從杜凡的身上把神之本源奪回，這將會是我們羅蘭學院唯一的機會……只不過，這一切都需要暗中進行，因為……從表現上來看，我們現在和神聖教廷的關係，可是很好的啊……」

奧爾達斯沉默了片刻之後，道：「還請老師指示。」

奧爾達斯一愣，片刻之後卻毅然道：「老師教訓得是，學生明白了。」

奧爾達斯微微點頭，但是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低聲道：「老師，克莉絲她……她現在怎樣了？」

「不可能的……院長大人是羅蘭學院的支柱，沒有了他，羅蘭學院甚至就不可能存在，所以就算是他在看重你，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因為調配天使之淚的代價，就是讓一位聖階強者，活生生的降下一級……」

「說明了什麼？」

布魯斯淡淡道：「那麼好，既然你決定了，那麼你到底想要怎麼做呢？」

布魯斯輕輕一笑，道：「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在你面對杜凡的時候，不但要想著救人，而且我們更需要做的，卻是神之本源……以杜凡的為人，那神之本源他多半是帶在身上了……」

奧爾達斯道：「老師請講。」

布魯斯微微一笑，道：「很好，那麼你可以退下了……」

布魯斯微微一嘆，道：「她還是老樣子，以她中毒之深，當日恐怕就會直接死去，但是似乎有一位強者硬是把她體內的大部分毒素給驅除了，但是這種毒素卻沒有被驅除乾淨，還在不斷的吞噬著她的生命力，我想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救活她的人，不超過兩個。」

「對了，奧爾達斯。」布魯斯神秘一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這次是準備去把你們家族的那些人救出來吧？」

奧爾達斯微微皺眉，道：「布魯斯老師，那麼杜凡有沒有可能已經吸收了神之本源？」

奧爾達斯沉聲道：「學生知道了。」

布魯斯負著手在原地走了幾步，突然冷了一笑，道：「其實這也不難，奧爾達斯我問你，你讓人去刺殺杜凡，到底是想要了他的命，還是想警告他一下而已？」

「難道……是為了杜凡身上的東西。」

布魯斯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卻睜開，道：「告訴你也無妨，要救克莉絲，唯一的辦法，就是天使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