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紅衣教士

安東尼看到這一幕也不生氣，他微微的頓了頓手裡的魔仗，嘆息道：「杜凡，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當初我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思索了很多天……真實的歷史畢竟和我們所知的完全不同，這種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令人覺得憋氣，又覺得欣慰……無論是什麼人看到這些東西，都會覺得自己的力量的渺小，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小冊子記載了神聖教廷的各種鬥技、魔法、以及神術之類的用法，只是這些鬥技和魔法都千奇百怪，除了神聖教廷的聖鬥技和聖光魔法之外，大多的卻是各種陰狠毒辣的東西，甚至裏面對黑暗魔法也有著詳細的記載……

說罷，安東尼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拋在了杜凡的面前。

杜凡皺眉道：「哪裡不同？」

杜凡低聲道：「安東尼大人你的意思是……我這次在北國的行為，已經破壞了雙方之間的這種默契？」

回到了這個地方之後，杜凡一直沉默，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杜凡點頭，後背已經完全濕透了。

杜凡朗聲道：「謝安東尼大人！」

杜凡臉色一變，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他不敢遲疑，第一時間伏在了地上，道：「屬下該死！還請安東尼大人贖罪！」

「還有。」安東尼接著道，「跟著你的那些聖殿騎士你喜歡的話，就全部送給你吧，我稍後就下令，你近日將正式升任紅衣教士，在你這個年紀能坐到紅衣教士這個位置的人，歷史上也沒有幾個，所以杜凡，你應該好好的珍惜，繼續為我神聖教廷出力……」

安東尼這次並沒有阻止杜凡，他只是輕輕一笑，道：「杜凡，我不是說了嗎？只要是為了我神聖教廷的利益，我就不會怪你……至於你那個薩滿祭司的手下，我也不會去問她是怎麼來的，不過你最好讓他使用巫術的時候注意點，雖然我可以令人不在乎，但是帝都之中除了我們聖教之外，還有有一些厲害的人物的，他們也不至於就見得會喜歡薩滿祭司。」

杜凡點頭。

安東尼又微微一笑，道：「杜凡好了，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我想你和我一樣，需要一個好好透氣的機會。」

安東尼又嘆了口氣，道：「你起來吧……不過你這次在北國的行為還是太過膽大妄為，雖然我不想計較這件事情，但是你要知道，我神聖教廷的內部也不是鐵桶一塊，就算教皇大人看重你，但是卻還是有人對你不滿的……你日後的行為還需要多加註意……你明白了嗎？」

杜凡心中微微一動，自己的父親大人交代自己沒事不要出門，這位安東尼大人也這樣……看起來，這個帝都果然是有一點風起雲湧的模樣啊……只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連他們這種大人物都有幾分緊張兮兮的樣子？

畢竟他是歷史上記載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擁有接近神的力量的人，能夠有這種實力也是不足為奇的。

安東尼微微一愣，片刻后沉聲道：「你說的是那件事情嗎？我已經讓神威獄的人去調查了，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杜凡，你記住了……這些天不要隨便出門就是了……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身邊一定要帶多幾個人……」

安東尼上下打量了杜凡一番，突然道：「杜凡，我今天和你說了這麼多……不知道你聽出了裏面的關鍵沒有？」

想到這裏，杜凡微微的咳嗽了一聲，道：「安東尼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幾日前遇到的刺殺事件，還有可能發生嗎？」

杜凡彎腰撿起來，隨手翻開看了幾眼，臉色卻是一變。

杜凡不敢落後，忙快速的跟了出去。

杜凡應了一聲，坐了下去。

對於這種突然來去的感覺，杜凡無法描述，但是他卻隱約的察覺到了，這種某種空間的規則在起作用，算起來的話，多半是那位利奧里斯一世的力量在守護著這個空間。

安東尼又思索了片刻，遲疑良久才道：「還有，帝都最近恐怕不平靜，不管是聖堂還是你自己家中，你選一個地方靜心修鍊吧，實力才是一切……雖然這半年來你的成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是你現在也才是五級罷了，縱算你是魔武雙修，但是在真正的高手眼裡，你卻也沒有什麼厲害之處……杜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杜凡心裏一跳，到：「安東尼大人的意思是……」

「那……安東尼大人的意思是？」杜凡看著安東尼，淡淡一笑。

安東尼冷笑了一聲，道：「很簡單，現在無論是我們還是羅蘭學院，雙方都已經明白了過來，不管是誰要發展下去，都需要一個踏腳石，而踏腳石都是對方……只是這些年來，雙方的關係好轉，也沒人哪一方敢直接出手……但是杜凡，你知道么？現在的情況卻又不同了。」

兩人漫步在聖堂的後花園之中，雖然四周的空氣中帶著暖暖的氣息，但是杜凡還有覺得有幾分寒意。

「很好。」安東尼微笑，「我告訴你這麼多，雖然歷史的真相無比的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我想你也看透了，那就是我們和羅蘭學院的關係……神聖教廷和羅蘭學院一直都是一合二，二合一的關係，在過去，不管是誰缺了誰，都無比的麻煩……但是現在不同了。」

說著，安東尼一擺手，已經緩緩的走出了這個石質的殿堂。

想著，杜凡心中有了一個念頭，自己幾日前遇襲的那件事情，想必這位安東尼大人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卻沒有主動提及……難道說，這裏面還有什麼隱秘不成？只是不知道這位安東尼大人知道了多少？

杜凡眼神一閃，片刻之後沉聲道：「杜凡自當為神聖教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安東尼點頭，道：「是的，你明白這一點就好，在過去，不管我們雙方誰想對對方出手，都要考慮各種因素，但是你這次的行為，可以說是膽大妄為到了極點……居然私自殺害了羅蘭學院那麼多的人……現在羅蘭學院方面已經傳訊，讓我們神聖教廷把你交出去，要不然的話，這次雙方就再也沒有和好的可能性了。」

「好，很好！」安東尼點點頭，「你能這樣想，也就不會枉費教皇大人如此看重你了……對了，這是教皇大人讓我交給你的……你今後的成長，我們可都是很期待啊！」

安東尼微微搖頭，到：「杜凡，你想必也猜到了，如果我們要把你交出去的話，早就已經做了，現在我既然已經跟你說了這麼多的話，難道還有讓你落在羅蘭學院的手裡不成？你這次做的事情，長老院的人半數以上認為應該把你交出去，但是教皇大人卻認為，你的所作所為條理分明，所以我們神聖教廷這次無論是從什麼方面來講的話，都佔據了優勢……而且，你打破了神聖教廷和羅蘭學院不甜不淡的僵局，這也是千年來的首次……教皇大人可是面對著一堆非議，而力保下了你，而且為了你著想，才率先許諾了一個紅衣大主教的身份給你……杜凡，你可千萬不要讓教皇閣下失望啊！」

杜凡微微點頭，道：「我想，我還是知道的。」

「杜凡，你不用吃驚……」安東尼微笑，「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能夠維護我神聖教廷的利益的話，那麼他就一定是聖潔的，就算是邪惡的亡靈魔法，你用來對付我們的敵人，也沒有人會怪你……自然，你身邊的那個薩滿祭司，只要她一心為我神聖教廷出力的話，她也可以成為一個虔誠的信徒。」

杜凡站了起來，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安東尼沉聲道：「這千年來，羅蘭學院靠著培養人才，利用這些人的影響力，使得羅蘭學院更加的強大，但是我們神聖教廷也沒有落後，發展到了現在，我們兩大勢力雖然不敢說能夠改變大陸的格局，但是對大陸格局的影響力，卻是難以忽略的……雙方發展到了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了無法繼續相安下去的時候了。」

就這樣走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安東尼在一個小亭子裏面坐了下去，他指了指對面的一張石質的椅子，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