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唯一?
第十七章 無趣而又長相普通的人,該怎麼辦?
有了昨晚的前車之鑒,艾美早已是驚弓之鳥。
「簡單的說,我需要一個收集信息的助手。」
艾美進入餐館后,一直就側耳傾聽的含羞草在聽到這句話后,終於忍不住了,穿戴著圍裙的含羞草走了出來。
在昨天發現了對方的身份,且確認對方在報社的職位並不低后,秦然就有了類似的想法。
他有著太多的秘密了。
就算是所謂的助手也不行。
「我?」
「你們真的是兄弟嗎?」
她不是白痴,秦然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除了她如實的登出了德奧特的事情外,應該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她的幫助才對。
他此刻的專職是餐館的老闆,除掉一些亡者,也不過是機緣巧合。
「我不是,但有人是。」
就如同是信徒的信仰在崩塌一樣。
反擊!
艾美的雙眼中閃爍起了光芒。
「有趣的靈魂200多斤。」
「什麼叫做就是那樣?!」
可再經典也架不住看得次數多了會心生厭煩。
「焦急與煩躁,無法改變任何的事情,只會是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她就看到了,秦然站起來,抬手按向了電視劇的開關。
「而我會儘力幫助你。」
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后,艾美就打算再說些什麼,可是當她再次看到那種溫和而又不失禮的微笑時,本就讓她感到窒息的壓迫感,越發的強烈了,她好像是面對著一位主宰生殺大權的國王般,連坐都坐不穩了。
秦然不為所動。
因為,這完全的顛覆了她的世界。
相較於秦然的長相,含羞草則是俊美異常。
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合作愉快。」
「積沙成塔,集腋成裘,一萬元也是由一萬個1元組成的,十萬元、百萬元都是從第一個1元開始的。」
簡直是無法容忍!
至少,秦然對她沒有什麼興趣。
那就是你的錯覺。
彷彿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美少年,而是一個身居高位的掌權者般。
艾美直勾勾的盯著含羞草,眼中的灼熱簡直是不言而喻。
秦然說道。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這個時候, 從秦然嘴中獲得了證實后,艾美依舊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知道,在很多時候,代表著幸福。」
「你確定你想要見到他?」
「我應該冷靜。」
「但我們本該……」
「當從亡者嘴中得到一些本該消失在世間的消息時,你將獲得超出想象的酬勞。」
秦然很直白地說道。
「羅閻,我……」
艾美回答著。
艾美沉吟了片刻后,說出來一個大眾認可的名詞。
「我估計你會孤老終生。」
艾美重申著。
那樣的男人,她知道的太清楚了。
秦然沒有反駁。
這種事情,現在說還太早了。
雖然有著系統遮掩,但系統的遮掩並不是美顏、優化,還是基於原本的容貌值做出改變的。
「如你所見,就是那樣。」
艾美的雞湯100。
很直接的,艾美從含羞草的笑容中讀出了這樣的意思。
秦然說著將雞湯碗向內挪了挪。
「一些隱秘,永遠不可能讓所有人知道。」
座位費100。
秦然說著,目光看向了對方。
她瞪大雙眼,滿是求助的看著秦然。
「長得也不夠英俊。」
秦然很乾脆的回答著。
「我自然有著我的打算。」
艾美臉色一白。
艾美坐在那裡低聲的喃喃自語著。
「能。」
「亡者同樣如此。」
「我、我現在確認你們是兄弟了。」
也很好奇。
而孤獨終老?
「我現在可是你的助手。」
艾美沒有反駁。
艾美反問道。
而到了這個時候,艾美才發現,電視中的電視劇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黑白畫面。
能夠以這個年紀混到報社高層的艾美絕對不是一個白痴,相反的,她異常的聰慧,尤其是在不喝酒的前提下,藉助著身份的便利,一些蛛絲馬跡被她逐漸的找到了。
每一次的敲擊彷彿都是敲在了她的心口一樣。
「你是他的弟弟,羅葉吧?」
「我沒有收取任何的傭金。」
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你就是那些處理亡者中『壞』的那部分的人?」
尤其是那種即帶著男子氣的硬朗, 又有女孩柔美感的面龐,更是吸引著艾美。
艾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艾美沒有立刻回答。
面對著衝擊,艾美的呼吸粗重起來。
咚、咚咚!
秦然原話奉還。
「座位費100一晚,長期使用的話,我可以給你打99折。」
在這裏,除了含羞草外,秦然不願意讓任何一個人長時間的出現在他的身旁。
「你不應該找零嗎?」
對於艾美來說,一個人的生活,在昨晚之前是美好的。
艾美一皺眉。
「而普通、無趣的哥哥,有我陪著,並不會孤獨終老。」
而且,即使是那位艾城的市長,也沒有這樣幾近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如你所見,我看電視、報紙,確實是在收集信息,但我收集的速度,遠遠不能和你相比較。」
「什麼意思。」
秦然認真地說道。
時間,很快的過了凌晨。
「可死亡並不是……並不是所有人死亡后能夠成為德奧特那樣?」
秦然繼續問道。
能夠反覆重播,足以說明它的經典。
含羞草含笑不語,轉過身將手中泡了枸杞的保溫杯遞給了秦然——我就是來送水的,不是故意針對你。
至於長相?
對此,秦然並不意外。
「閉嘴。」
「死要錢!」
艾美愕然的看著秦然,並不是不相信,而是好奇秦然為什麼這麼的乾脆。
艾美坐到了吧台前,向著秦然問道。
「可你呢?」
「給我來點喝的。」
艾美無疑就是這樣。
艾美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在看到含羞草的時候,艾美雙眼一亮。
艾美皺著眉頭,目光沒有躲閃。
不然,就算對方如實登出了德奧特的事情,秦然也不可能告知對方這麼多的事情。
秦然饒有興緻的看著這樣的電視劇。
「也是這間餐館的廚師。」
「你看電視、看報紙,都是在收集信息?」
她認為她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秦然斬釘截鐵地說道。
「合作愉快。」
然後……
艾美語速極快地說道。
可在昨晚之後,她總覺得身邊有「人」,腳下有「人 」,頭頂也有「人」,哪都是「人」。
「嘶!燙!燙!」
這樣的感覺,她只在採訪艾城的市長時,感到過。
甚至,說著數個名詞。
她,很害怕。
夜晚,如約而至。
「我可以成為你的助手,但我們是平等的。」
秦然說著拿起了報紙。
「即使失去一些記憶,也不在意?」
秦然淡淡地說道。
秦然沒有爭辯。
「知道的越多,則可能會越危險。」
就是那種寒暑假可以四五集連播,然後,每個假期都會重複播放的電視劇。
如果你認為我是在針對你。
呼哧、呼哧。
這個時候,她更是驚恐不已。
面對著這樣的壓迫感,艾美的大腦都變得遲鈍起來,她想要用更加巧妙的回答,但是說出的回答卻已經不自覺的落入了下風。
「可以,雞湯也可以,只要是喝的就行。」
「任何小覷1元錢的人,永遠都無法成為真正的富人。」
艾美一驚,不確定的看著秦然,在看到秦然點頭后,這位女記者忍不住的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就要怒斥,但是隨即想到了什麼,這位女記者頹然的坐了下來。
所以,秦然點了點頭。
「所以,心平氣和與冷靜才是解決事情的基礎。」
「因為,我不想死。」
「你和那些真正的……獵魔人不同?」
「好看的皮囊3000一晚。」
秦然強調著。
「嗯。」
艾美沉默了。
一隻手掌出現在畫面中,半握成拳的手掌,手背衝著她,然後……敲了敲屏幕。
秦然說著,伸出了右手。
沒有用勺,艾美就這麼的端起了雞湯,不顧溫度,一張嘴就喝了下去。
「沒有酒,只有雞湯。」
這是含羞草挑選的,算是他的私有財產之一,如果打碎的話,就不好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以,普通的長相,他也承認。
「但我們是平等的,你說的。」
「是誰?」
「長相完全不同啊。」
艾美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就真的掏出了200塊放在了吧台上。
「一個正常功率的電棍,足以讓你應付所遇到的麻煩。」
看到秦然 看著津津有味,艾美忍不住地說道。
「不單單是這樣。」
秦然反問道。
他,確實不是專業的。
早到他根本沒有考慮的地步。
「等到我真正功成名就的時候,我就找個老實人嫁了。」
而在艾美的認知中,除了秦然這裏,哪還有更安全的地方嗎?
「還是和我合作?」
在她的認知中,人死就死了。
他無趣是事實,他自己都知道。
艾美說道。
那是屬於職業記者的興奮。
舌頭剛碰到雞湯,艾美就連連呼疼。
「說話的方式真的是一模一樣。」
「而你是業餘的?」
「只是1元錢!」
「你是想當昨晚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回普通人的生活呢?」
「就如同是人有好人壞人一樣。」
「長期使用是100,只有一晚的話,怎麼算長期?」
「在與你怎麼選擇。」
女記者這樣問道。
秦然放下報紙,盛了一碗雞湯遞給了對方。
「沒有。」
艾美想要結束令她感到尷尬的氣氛,張嘴就衝著秦然說道,可才開口,耳邊就響起了秦然的低喝。
「你不能夠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事實上,早就在下午的時候,艾美就等在了「葉之餐館」外。
因為,她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秦然沒有爭辯,不代表含羞草會無動於衷。
「但是,你遇到鬼、亡者、幽靈的話,能夠冷靜的下來嗎?」
啪!
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分辨出不同來。
她竟然被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壓制著喘不上氣?
站到秦然身旁的含羞草露出一個溫和而又不失禮的微笑,看著艾美的目光並不咄咄逼人,但卻給了艾美極大的壓力。
而不會是突然對她有了什麼興趣。
接下來的時間,艾美就坐在座位上整理著資料,秦然翻看著報紙,聽著電視內容。
可是昨晚的一切,卻在告訴著她,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另外一種開始的時候,如果不是她的心理素質過硬的話,這個時候早就瘋了。
秦然理所當然的回答著。
隨著那隻手掌的指節與屏幕的碰撞,清脆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失去記憶?」
「 你平時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知道。」
秦然打開了電視,調到了晚間新聞頻道后,這才扭頭回答道。
艾美的聲音高了一分。
一定要反擊!
「你這裡有房間出租嗎?」
艾美剛張嘴,就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手扶著吧台,艾美乾巴巴的說著。
「還有之前!」
莫名的,艾美突然發現,相較於長相俊美的弟弟而言,僅僅是冷漠的秦然是那麼的好相處。
「那我在夜晚回去怎麼辦?」
對於數字,艾美十分的敏感。
「也算是你的親身經歷。」
自從昨晚見到德奧特之後,艾美並沒有返回到她那間公寓中。
秦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過,為了更快的恢復實力,他不介意讓佔用耕地的業餘時間。
她希望在場的專業人士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會花光最後一元錢。」
「難道你們沒有類似的組織嗎?」
就在秦然將小黑板掛出去的時候,艾美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進來。
「如果難以接受,你還可以坐在這裏,待到天亮。」
秦然把電視機關了。
恐懼與未知,就如同是兩條孿生的藤蔓般,開始在她心中滋生,各種猜測紛至沓來。
秦然拿起錢,放入錢箱子。
足足思考了十幾分鐘后,這位女記者才再次開口。
艾美問道。
秦然的手掌與對方的手掌一觸及分,而艾美則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在凌晨1點時,電視機中的節目變為了一個反覆播放的電視劇。
「只不過,你那個時候醉得太過厲害。」
不論是愛,還是恨。
「你是說?」
開什麼玩笑!
這樣的感覺簡直是糟透了。
「他們是職業的。」
解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后,艾美開始解決眼前最大的難題。
秦然搖了搖頭。
這種感覺簡直是糟透了。
「差不多。」
「因為那會讓秩序崩塌。」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見到那位先生。」
「你真是一個無趣的人。」
隨著死亡的降臨,一切都會消散。
「我喝醉那晚,警長泰迪在這裡是否也遭遇了什麼?」
艾美據理力爭。
「沒問題。」
只見秦然死死的盯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