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唯一?
第二十六章 我去打個電話
甚至,已經超出了常識。
「你為什麼這麼做?」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恐懼。
旅店內傳來了欣喜的呼聲。
男生大吼著。
「她難道會飛嗎?」
「警長,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的,泰迪汗水早已經布滿了額頭、後背。
「我問你們,在之前你們在哪裡?」
所有人都能夠看到鋒銳的刀刃在男生的咽喉中的模樣。
男生將刀尖對準了泰迪。
泰迪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有什麼證明?」
哪裡會像他一樣,這麼的自由。
舔狗一無所有啊。
「還有……」
「在這樣的雨天,泥濘的地面,你穿著的是運動鞋,她在穿拖鞋的前提下,既然你看到了她,你怎麼會追不上她?」
泰迪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撲在泰迪身上的亡者一動不動。
泰迪很乾脆地說道。
泰迪還想要開口阻止,但是刀刃已經刺入了男生的喉嚨,只是,接下來的一幕,誰也沒有想到。
腦海中,翻騰著凌亂的想法。
砰!
「別過來。」
那位父親彷彿鎮靜了一點,本能的詢問道。
彷彿是燃燒殆盡的灰燼,就這麼的落在地上,閃爍了數次后,消失了。
「開門!」
「可我不想這樣,我只想要她留在我身邊,不論是活著,還是……死了。」
因為,那具女生的屍體動了。
這個時候,掌心中全是汗水。
男生再次吼道。
「我叫泰迪,職位是警長。」
愛情是什麼?
那位父親一搖頭。
彷彿是自我催眠般,泰迪低聲的喃喃自語著。
沒有什麼,這次做不到。
「我為你付出,你就要喜歡我」的想法,他也不止一次聽說。
在首次面對這樣的情況時,身為警長的泰迪都是驚駭欲絕的。
這種小孩式的戀愛方式,他見識過不止一次。
「餐廳有門,而且,下雨後很冷,我們進入餐廳后,就關上了門。」
「救、救命!」
男生點了點頭,嘆息道。
但是,右手傳來的疼痛,卻讓泰迪呲牙咧嘴起來。
吼!
然後……
很顯然,經歷了剛剛的一幕,已經讓所有人把泰迪當成了主心骨。
「我可以!」
「可是老闆娘在 傍晚時分就離開了旅店,前往山下看被泥石流堵住的道路了——當時我和我的妻子、孩子都看到了,旅店的兩個侍者也應該知道。」
對方是怪異!
想到了什麼的泰迪,猛地轉身。
男生沉默不語。
周圍的人在看到泰迪的動作后,明顯想到了什麼,再看到那具屍體一動不動后,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一家三口中的那位丈夫彷彿是為了緩解氣氛,故作輕鬆地說道,而且,為了給自己更多的勇氣和肯定,他還向著自己的妻子、孩子問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
手指微微的動了。
男生慘然一笑,手中的刀猛地向上一捅。
怪異!
呼哧!呼哧!
「等……」
「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會直接來這裏——整間旅館呈現一個呂字,除去泡溫泉的池子在上面外,我們的起居都在下面這個口中,而這個口字內,拋開左側的中庭,入口、走廊都在下方,且只有一個入口。」
「怎麼?」
「對吧?」
「開玩笑?」
地上的泥濘,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最為致命的阻礙。
「但結果呢?」
泰迪就想要握拳做出勝利的姿勢。
除去看臉,看錢外,還得看品德。
警察?!
「她就是被我勒死,然後,從窗子里扔出來的。」
不過,也暫時隱藏了自己被停職的事實,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可是不理智也是不合適的,泰迪樂意遵守規則,但並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當然是找專業人士了。」
畢竟,鮮血四濺已經是預料到的,哪怕場面血腥也是可以接受的,可現在的場面卻是完全的超出想象。
更加不用說這些普通人了。
「如果有人衝出去,你應該是繼續向前,而不是拐彎來到這裏。」
這樣的想法在出現在泰迪腦海中的時候,這位暫時休假的警長立刻停下了剛剛想要上前的腳步,他猛地後撤了一步,手中出現了電棍、高溫打火機,雙眼死死盯著男生。
屬於他們的帶隊導遊,忍不住的驚呼道。
「我們算什麼男女朋友!」
就如同在警校第一次實彈演練。
「怎麼了?」
抬手一 指眼前的怪異。
一個人鬆口氣時,聲音是輕微的。
泰迪下意識上前,抬手向著那隻手抓去,但是卻抓了個空。
不僅沒有鮮血,男生的身軀也變得透明起來。
泰迪一聲大喝,擋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腳步聲凌亂,還有摔倒的聲音。
「就憑這一點,你就說我殺人?」
對方瞪大雙眼問道。
他驚慌失措的喊著,並且,向著泰迪伸出了手。
「一切都回不去了。」
「除非,你提前就知道她在這裏。」
亡者一個前沖,猶如野獸一般,就這麼的將泰迪撲倒在地。
泰迪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他的掌心中,只留下了一些灰燼。
男的算是,渣男。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眼前的一切太簡單了。
不過,房門卻沒有打開。
「答案是,她當然不會飛。」
可沒有一點鮮血流出。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足足一分鐘后,泰迪這才回過了神。
刀刃刺入了男生的喉嚨。
可是,所謂的愛情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我理應站出來!」
那就是渣。
泰迪聲音一沉,逼問著對方。
男生自嘲的一笑。
泰迪一皺眉。
一家三口的丈夫看著自己妻子臉上僵直的表情,脖頸僵硬的扭轉后,就看到了那具死屍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女的算是,渣女。
不是他不夠堅強,而是現在的情形,實在是讓他不知措施。
周圍的人,不自覺的拉開了距離。
「我、我好像是出現幻覺了。」
「我是警察。」
「當然沒有問題。」
「為了,我第一次穿上警裝時的誓言!」
用幾乎崩潰的聲音喊道——
「我為了追她,欠下了一大筆錢,我根本無法償還,而她也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噗!
在亡者的腦門上,有著一個黑乎乎的窟窿,高溫打火機上,呼呼的噴出著幾乎8公分長短的藍色火焰。
泰迪搖了搖頭。
「我和家人,還有這幾位在一樓的餐廳吃飯,然後,聽到他大喊著女朋友的名字,還有激烈的跑動聲,我有些擔心就追出來,他們也是跟著我一起追出來的。 」
泰迪問道。
「你能夠給我解釋一下,她的鞋底為什麼連一點泥都沒有。」
泰迪是本能的選擇了弱點。
泰迪冷笑了一聲,目光看向了眾人。
「不。」
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有的話?
比之鮮血四濺還要恐懼!
「泰、泰迪警長?」
「電,火。」
當看到那具女生的屍體還老老實實的躺在那時,泰迪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那位父親的話語中浮現了一抹哭腔。
又好像沒動。
砰、砰砰!
泰迪一拍對方的肩膀。
「這、這……」
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嗎?
「你做的很好。」
「發、發生了什麼?」
而眼前的這個?
至於為什麼選擇額頭?
變成怪異后,也應該是弱點吧?
就如同追捕第一個兇徒。
有品德的就是,令人羡慕的愛情。
雨,也不知不覺的變小了。
「如果不是老闆娘正在敲門,我擔心她發現異常,我著急處理……如果不是你在這裏,我事後只要稍微處理一下,就會天衣無縫了……」
「很好。」
「你……」
周圍的人,也很是擔心。
「你們看到這位女生了嗎?」
泰迪抬起左手,用力的敲打著房門,這個時候的泰迪已經顧不上禮貌了。
雖然依舊輕微,但是卻清晰可見了。
贏了!
他做到了。
這位父親實在想不到用什麼來稱呼那個男生了,只能是簡單的代替。
「我終究會一無所有。」
而為了給眾人爭取更多的時間,泰迪不得不咬著牙站在那,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著:「我可以!我可以!」
「為什麼要殺人?」
「剛剛的那一幕,也應該是我太緊張了。」
眾人一愣,當那位丈夫抱著孩子,拉著妻子跑向身後的旅店時,這才反應過來,齊齊的向後跑去。
「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是平民。」
這口氣,就這麼梗在了嗓子眼裡。
一聲厲吼,打斷了泰迪的喃喃自語。
「我的警員編號是C:1204666。」
而泰迪?
所有人聽到泰迪的話語后,都是一愣。
「是。」
「是,泰迪警長!」
呼!
泰迪同 樣低聲問道,並且,不動聲色的,兩個人就走到了角落中。
即使是獨身一人。
而是片刻后,庭院牆頭露出了那位一家三口丈夫的身影,對方很小心的爬在那,觀察了泰迪半天,在看到不遠處的女生屍體徹底的崩散后,這才躥下牆頭,走到了房門,將旅店的門打開來。
而這個時候,那具女生的屍體,已經徹底的站穩了,它還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亡者的本能,卻在告訴它,眼前有著……食物。
「而她之所以落在這裏,是因為,她是被從窗子里扔出來的。」
男生反問道。
稍微清晰的理智,讓它控制著自己衝著泰迪發出了嘶吼。
「你打個電話就能夠查詢到。」
事實上,這個時候這些普通人之所以沒有摔倒在地,就是因為他們全都僵直在那了,連動都不敢動。
一邊想著泰迪一邊就走向了男生,不過,就在距離男生不足兩米時,這個男生彷彿是回過神了般,徑直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或者,準確的說是死去女生的男友。
泰迪翻過身,緊緊握著高溫打火機,看了一眼身軀再次變得透明、消散的怪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只知道從我身上不停的榨取錢財,等到榨乾的那一天,就是我被踹掉的那一天——我很久前就知道,但我還是喜歡她,我自認為我能夠用誠意感動她,所以,我每一件事都聽她,努力的為她做到最好。」
就在泰迪驚疑不定的時候,男生也不可置信的低下了頭,他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軀,十分慌亂的摔倒在地,然後,本能的抬頭看向了場中最讓人有安全感的泰迪。
所有人都愣愣的站在那裡,視線不停的在泰迪和那位臉上還殘留著悲傷、憤怒的男生間掃視。
自然算不上渣男。
就在泰迪準備動手的時候,男生突然的反轉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撲通!
「跑!」
他小心的擦了擦掌心的汗水。
說著,泰迪就離開了角落,走向了旅店大堂的電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拿起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你,過來啊!」
十幾秒鐘后,泰迪 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他一把推開了亡者。
泰迪點了點頭,看向了男生。
「男女朋友?」
但是,下一刻,他的孩子指著那具女生的屍體道:「爸爸,你看,那個姐姐活了!」
「又是怎麼追出來的?」
他撿起了電棍、高溫打火機,搖晃著身軀走向了旅店。
對於泰迪來說,第一眼,就能夠看得出其中的異常。
所以,他沒有按照以往的流程辦事。
泰迪喊道。
泰迪一點頭,看向了那位臉色難看的父親。
「當然不是這一點。」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特別是那個死去女友的男生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
「現在?」
「冷靜點!」
泰迪努力的站了起來。
一家三口中的父親,小心翼翼的壓低了聲音。
剩餘的人,都是紛紛點頭。
因為,他比渣男可憐多了。
泰迪同樣一動不動。
泰迪是以左手作為「盾」,支撐著亡者的前撲,才找到了對準對方額頭扣動高溫打火機的機會。
那位男士回答道。
一家三口中的男士作為代表開口回答著。
當數個人一起時,那聲音就變得不一樣了。
「沒!」
「之前,那……說是老闆娘敲門?」
「我還讓知道的人,都冷靜,別亂說!」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腎上腺的急速退去,讓身體素質極好的泰迪在這個時候,一陣陣的發弱。
場中一片靜寂。
「我看到了她的身影,緊隨其後!」
目光再掃視了現場一圈后,泰迪就看向了雨中的眾人。
「沒有。」
「我可以!」
而隨著這句話出口,周圍頓時寂靜下來,除去嘩嘩的雨聲外,再也聽不到其它。
而在這樣的喊聲中,這具半透明的身軀,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散,不是螢火,而是更加微小的物質。
剛剛的勝利可不是沒有代價的。
額頭是人類的弱點。
吼!
「不過,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她為什麼是穿著拖鞋。」
對方緊張兮兮的問道。
「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殘餘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如果真心能夠換來真心的話,那就不是愛情了,那是……童話。
「你沒有告訴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