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第十二章 緊迫
四祖露出幽遠的沉思神態，他似乎很是心不在焉。五祖同樣露出悲喜怒恐等複雜難明的神色，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星光璀璨，他來到了曾經大戰過地虛空中。
「博弈者所接觸到的人事物？那就是他們苦苦探索地、有可能是降下神魔大劫、天地間最為神秘的那種存在？」
他不喜歡用劍，總覺得太過柔弱，所謂的「王者之劍」，不過是一種身份的象徵罷了，更像是裝飾品，不是真正的殺伐之兵。他喜歡用長刀，也喜歡用長矛，那才是戰場上的強兵，那才是真正的殺伐之兵。
四祖接著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因為許多事情，根本無法探出究竟。」四祖仰望著虛空，道：「星辰幻滅，四季交替，沒有永恆，沒有終點，這一切都將沿著特有的軌跡繼續下去。」
辰南曾經親身闖入過那「永恆的森林」，深深知道裏面的可怕之處，如今聽聞小六道地消息，他心中立刻深信。
辰南現在發覺，所謂的銹跡斑駁的青銅古矛，竟然是迷惑人的表象，這竟然是精金之粹中地精金之粹！
青銅古矛就在不遠處，銹跡斑駁，沒有任何光彩，但是辰南絕不會小覷它。絕不會為他的表象所蒙蔽，這乃是真正的絕世神兵啊，由太古傳承至今，是真正地殺伐兵器！
難怪他當時就有一種感覺，那是一個重疊的、多層次地廣闊天地。
當年那場可怕的災難，到底殞落了多少神魔？沒有人能夠說得清！
許久之後，四祖才道：「未知總是讓人恐懼，但天地間的許多事物，並不能全部被我所理解，你們……沒有必要深究。」
辰南心中泛起陣陣酸澀的感覺，他知道那是八魂的情緒，他急忙扭過身軀看向別處。那些都是他的至親之人，他是一定要去磕頭叩見的，但是此刻八魂在身，他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毫無疑問，現在的形勢是無比緊迫地，眾人之所以熱論。那是再為以後做打算。
光芒一閃，小鳳凰感覺火山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影跡，它使勁揉了揉自己水汪汪的大眼，不敢相信的歡叫了起來：「辰南哥哥你終於來救我了，嗚嗚……」
這個時候，辰家一名子弟開口問道：「兩位老祖，你們說六道神話再現，將比神魔大劫更為可怕。這……是真的嗎？」
辰南的確有許多事情要去做，首先他想
不得不讓人感嘆。有完整魂魄的神兵之強大，實在讓人無話可說！大龍刀、裂空劍等在這方面無法與之想比。
小不點嗖的一聲從火山中飛了上來，快速鑽到了辰南的懷中，那神情簡直傷心到了極點，淚珠成雙成對的往下滾落，使勁的在辰南懷裡蹭，真是一個委屈的小可憐啊。
「老祖你到底想說什麼？給我們詳細地解惑吧。」
那匹天馬屍骸靜靜的漂浮著，頭顱與軀體早已分離，辰南用神矛之魂將它挑起，竟然發現還有微弱地靈魂波動，一道淡淡的虛影還沒有徹底幻滅，不過已經處在沉睡修復中。
遠處傳來了咆哮聲：「恨天低我限你半個時辰給我飛完十萬八千里！小不點再去給我採集一團地核天火回來！」
「辰南，你可感覺有何不適？」四祖問道。
「當然。這個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秋菊、冬梅躲過傲骨迎寒，而神魔中不是也有強者躲避過天地大劫嗎，這就是與他們相對應的。即便在最為惡劣的環境中，總有些人能夠掙扎存活下來，而這些人就是神魔當中的強者。」
不過，當辰南將兵魂植入之際，一切開始慢慢發生改變，破損的地方竟然開始慢慢愈合。竟然猶如有生命的肌體在快速修復一般！
毫無疑問，可憐的小傢伙正是小鳳凰，而旁邊倒霉的傢伙乃是恨天低，他們每日都在金翅大鵬神王的嚴格訓導下修鍊，過著可謂苦不堪言的生活。
「不錯！但是，不可能有那麼多地強者活下來。這個世界是一個平衡的世界，四季更替，盛極必衰，正是因為這一切，一條不變的至理作用在天地間，所以現狀才如此。」
永恆地森林，裏面的山川景物，充滿著邪異地氣息，那死寂的黃泉路，恐怖的奈何橋，無盡的血海，森然的冥山骷髏谷……那定然是阿修羅道與地獄道。
「什麼？只有三日的時間，大戰了一日一夜，如今已經不足兩天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去做啊。」
現場眾人雖然僅少有人親身經歷過，但是所有人都聽聞過傳說，都深深為之
辰南領會了四祖提點的建議，不過卻沒有注意最後那句話，「萬萬不可在那裡強求」。
辰南沒有任何猶豫。神矛爆發出璀璨的神光，瞬間將這天馬攪碎了，靈魂神光徹底幻滅。
「那是八魂的力量，不過他們只能附身三日，而後便將自行離去。」
「可是，這相對於我們來說，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誰知道什麼時候再現當年的可怕景象呢！」一個辰家子弟比較大胆，發出了疑問。
直至半日後，廣場的眾人還沒有散去。不過。辰南卻已經隨著兩位老祖走出了人群。遠遠的，他看到八位清理出塵的女子，正靜靜地站在遠處望著他。
不僅僅辰南一個人想知道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場所有人都想知道其中的本質原因。
辰南已經隱隱有一種感覺，大龍刀、裂空劍、困天索、后羿弓等都將離他而去，到時候他將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
青銅古矛絕不差於那些瑰寶，甚至還要強上那些靈魂殘缺的神兵許多，將之祭煉成一把絕世凶兵，在這種情況下將是他的最佳選擇。
「沒有證實地事情，我不能肯定。」
「關於六道，我曾經有所耳聞，難道是那傳說中的人道、天道、畜生道、阿修羅道、惡鬼道、地獄道？」
仔細觀察之下，他駭然發覺那竟然是傳說中的精金之粹！
「蒼天、黃天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四祖搖了搖頭，到：「我不知道。想要看的更遠，唯有站的更高。可惜，我只站在這一領域，如果想知道更多，唯有更上一層樓。你們還年輕，都是潛力無限的大好男兒，只要你們肯努力，早亡會攀登上更高的山峰。」
「老祖你是在說……」
「我是在說。天地動蕩，神魔大劫，就像那秋季蕭瑟與那冬季苦寒一般。當天地間大批的修者，打破生死限制，邁入長生領域，就如初春之際，一片生機勃勃的廣闊天地在等待著他們。而當他們進入那『盛夏』之時，也是他們走向輝煌。邁向巔峰之際。這個時候，用永恆不變的『四季更替』不會停下，蕭瑟秋風已經不遠了，神魔將如那花草般凋零，待到一番寒徹骨，冰封萬里。就進入了最後的神魔毀滅季節。這一切……都是天地永恆不變的規律！」
這就
辰南飛離了月亮。衝上了太空。
「當然有，一批傳說中的人，一直在博弈！煉化整個世界，突破大天地的限制，已經不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不要在這個問題上問我，因為我們辰家一直在那『爭鬥』之外，我們一直在休養生息。」
畢竟這是天馬啊，最弱也處在天階初級，雖然在這之前辰南可以如殺凡馬那般殺死它，但是一旦它複原過來，而辰南身上八魂離他而去，那麼天馬幾可謂在天界與人間無敵。沒有天階高手的情況下，將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大患，唯有現在徹底除去它。
集合凶兵刀與矛的優點，辰南決定想辦法將古矛打造成他最喜歡的兵器——方天畫戟！
「我辰家傳承無盡歲月，歷代高手無數，不說當年的辰家第一代人，就是四祖與五祖那一代人，如果能有幾個人坐鎮家中，我們家族的實力豈不是可怕到了極點？」
四祖道：「這樣啊，有兵魂在手，一切好說。我給你指點一條明路，抹去松贊德布的印記之後，你可以去人間的豐都山砰砰運氣，當然萬萬不可在那裡強求！」
「我想說。初春之際，大地回暖，萬物復甦，生機勃勃；盛夏來臨，陽光充足，雨水充沛，萬物繁盛；秋季降臨。風聲蕭瑟，落葉紛飛。花木凋零；冬季終場，大雪紛飛，冰封萬里，森寒徹骨，孤寒死寂。待到初春，一切將交替輪迴，從新開始……」
許多年輕人似乎忘記了兩位老祖的身份，難得有這樣地機會，他們都激烈的參与在討論中。
五祖問道：「你要做什麼？」
六道。六道啊！辰南心中有著無盡的疑問，他難以保持沉默了，他再次問起了以前曾經問過的問題。
雖然，四祖與五祖也不能最終闡明，天地間的大動蕩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眾人已經受到了無限啟發。
如今。再次被問到這個問題，五祖一陣沉默。最後道：「應該是那群博弈者所接觸到的人事物吧。辰家沒有參与，了解有限，也許辰大、辰二知道一些。」
以前，四祖與五祖雖然懷疑太古七人來自另一個世界，但卻從未說出來。對於辰南的這個問題，也是不予回答，或一問三不知。
當進入天界高空之時，辰南發覺青銅古矛上破損的地方，修復地
現在，精金魂粹修複本體，無可避免的開始自八方採集精金之粹！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不久的將來要面臨著怎樣的兇險。
它讓所有倖存者每當想起都會顫慄，無論強弱，面對那場可怕的災難，都是無力的弱者。
關於這個問題，所有人都異常關注，現場立刻靜了下來。
「我想用現在地超絕修為，從新煉製那桿青銅古矛，打造一件終極兵器。現在青銅古矛還在太空，神矛之魂雖然在我手中，但是上面松贊德布的靈魂印記還沒有徹底抹去。」
恨天低嚇的嗖的一聲展翅飛走了，小鳳凰嗚咽著小聲叫道：「嗚嗚……好可憐啊，辰南哥哥、小龍哥哥、壞痞子叔叔你們在哪裡啊，快來救救我吧。」
「難道世間這麼多的強者就沒有人想探索出個究竟嗎？」
……
……
豐都山乃是天地間煞氣最重的地方，乃是千萬軍魂凝聚在一起形成的，乃是古往今來第一陰地。如果能夠將那裡的煞氣引導入神兵，將無盡煞氣轉化為衝天殺氣，將有可能煉製成一把曠古絕今的凶兵！
不遠處，一座山頭之上，一直數十丈的金黃色巨鳥，也在唉聲嘆氣道：「小不點你知足吧，你再痛苦有我痛苦嗎？我的雙翅已經折斷數百次了！而你不就是成天泡澡嗎？」
就此，許多人都展開了熱論。
四祖道：「我說過，星辰幻滅，四季交替，一切都著規律可循。曾經發生的天地動蕩、神魔大劫雖然可怕，但是它畢竟只發生在我們所熟知的世界。如果六道神話再現，那麼天地大動蕩，神魔大劫難，將上升到一個更高的領域。就像奔騰的大河中。小舟遇上洪浪之時，以為是最為可怕的滅頂之災了。但是當它駛入大海，遇到駭浪千重、怒海咆哮之際，那個時候才會明白更為可怕地災難到底有多麼恐怖。」
時間不多了。辰南攜帶著青銅古矛，快速沖向天界。
辰南越看越是愛不釋手！
對於裂空劍、困天索、后羿弓等可能會失去，辰南並無絲毫失落。隱隱有一種解脫之感，他堅信最強的力量是靠自己修鍊而出的！
這絕對是一件震驚的消息，大魔無意間問出了一件天大的秘密，現場熱論鼎沸。
「那麼……大六道到底將在何時會出現，未出現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所在呢？」
崑崙的四位老妖、紫金神龍、大魔、雨馨，以及遠處的澹臺璇，都露出關注之色，可以看出他們很想知道當年的災難內幕。
辰南心中一動，他想起了某個正在刻苦修鍊的小不點，似乎整日在地下岩漿中「游泳」，他快速朝著天界某個方位飛去。
不過在大戰中，神矛之魂雖然無損，但是它的載體青銅古矛卻已經被大龍刀、裂空劍等碰撞出了點點破損的痕迹，最嚴重的地方甚至快折斷了。
傳說，千萬噸金屬也煉製不出一克精金之粹，那幾乎是不能提取的。
最後，又回歸到了六道的問題上，大魔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焦黑烏漆的小傢伙聲音很稚嫩，立刻委屈與氣憤的叫道：「那個變態！劊子手！屠夫！嗚嗚……你還說，我每天都要游到地核採集一些天火回來才可以，嗚嗚……」
「四季更替，萬物凋零，並非絕對。秋菊傲寒。冬梅迎雪，他們不是照樣迎風傲雪嗎？」
四祖搖了搖頭，道：「你有一定的了解，但不是很多。你所說的，乃是有形小六道，並非無形大六道！人道、天道、畜生道、阿修羅道、惡鬼道、地獄道曾經就包含在天界、第三界、人間這三界中，它們就是傳說中那群博弈者當中地頂峰強者演化而出的，也許他們想以有形小六道模擬無形大六道，從而達到一定的目的，也許他們想重開六道……我們不得而知，因為我們沒有達到那個高度。我只知道，你所說的小六道已經半毀，被博弈者棄在永恆的森林。」
某個火山口，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傢伙，滿身焦黑烏漆，一雙明亮的大眼，使勁眨阿眨，淚水隨時會涌動而出，正在火山口用微弱不可聞的聲音吟唱著，似乎委屈到了極點。
「沒有任何不適，我感覺渾身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我是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呀卻飛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地懷抱，這樣的要求不算太高……」
真果真是瑰寶中的瑰寶啊！
六道神話將再現，現在擺在所有修者面前地緊迫情況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
打造這等神兵，普通地神火定然不行。傳說，地核之中孕育有天火，是打造瑰寶神兵地理想所在。
四祖雖然沒有說出「天地動蕩，神魔大劫」的最終本質，但是卻也用另一種比喻勾畫出了其中地因果，一副模糊的畫面已經展現在眾人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