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錦衣衛》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二章 初來乍到

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二章 初來乍到

坐在門口的兩個老兵,看都沒看韓風,似乎當他完全不存在似的。
那同伴冷著臉說道:「你別幸災樂禍,方才是誰說主事大人欠揍的,想必他還記得呢!」
正想得出神,老兵已經開始催促了:「要進去就快進去,不過也就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小心點,看到個禁字,就知道是不能去的地方了。亂闖被人抓去,可莫要怪我們不提醒你!」
韓榮忍不住想要說話,他是知道少爺的脾氣,只怕是要逗逗這兩位老兵。可是韓風使了個眼色,叫他不要說話,從自己的錢袋裡取出兩塊碎銀子,塞到老兵的手中,嬉笑著說道:「兩位軍爺果然是雙目如炬,明察秋毫。其實在下不過是想看看教閱房裡的風景,走一圈便會出來。不知道兩位軍爺可否行個方便?」
「哦,這裏就是教閱房啊!」韓風滿意的點點頭:「風景還是不錯的!」他已經開始憧憬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閑來無事就來岸邊釣釣魚,天熱了還可以下水洗個澡。若是遇到有大閨女小媳婦在岸邊洗衣服的話。自己便踩著水露出雄健的腹肌,讓她們開開眼界!
韓風朝那兩個老兵微微一笑,和韓榮並肩走了進去,路過那老兵的時候,韓風調侃道:「樞密使大人,以後多多提攜小弟!」也不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徑直朝前走去。
似乎是太炎熱了,韓風說著就把外袍脫了下來,讓重生的韓風十分滿意的,就是這副身體。這身體原來的主人,雖然出身於韓家這樣的五世官宦世家,可他偏偏不怎麼愛讀書,反而喜歡打熬力氣,練習槍棒。不說在武學上有多少成就吧。至少身子板是練得倍棒!兩塊寬闊強健的胸肌,結實有力的倒三角腹肌,不知道讓那些婢女們私下裡念叨了多少回。
大鬍子老兵沒好氣的說道:「別在這裏呱噪。該去哪兒便去哪兒。閑著沒事拿軍爺開心,莫不是想挨打么?」
韓榮摸出些錢來打賞了艄公,一回頭就看到韓風站在岸邊準備扶自己這個老頭子上岸。這位在韓府待了半輩子的老家人一陣感動,以前的少爺雖然也是天天習武,可是不愛說話,沉默寡言,對府里的下人也懶得搭理。去年大病一場之後,就像是忽然開竅了似的。儘管依然是有些不務正業,不過,人卻是開朗多了,說說笑笑,對府中的僕役,也毫無少爺架子。一年多相處下來,府中的僕人婢女,暗地裡還沒有一個不誇這位小少爺的。
教閱房姑娘?
韓風微微一笑,鼻端忽然聞到一股香風。
沿著岸邊,走了不到一里地,韓風的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片紅磚圍牆,圈住了一大片土地,想必這裏就是教閱房了。韓風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只走了兩步,便想起老邁的韓榮,於是停下來,等著韓榮一起朝教閱房緩緩走去。
看到三人走遠了,大鬍子老兵長出了一口氣,在同伴的胸口輕輕捶了一拳,喝道:「樞密使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韓風不禁想起了臨走之前韓侂胄對自己說過的話:「教閱房乃是樞密院一個極為重要的機構,負責對禁軍和廂軍的訓練。不過,紹興府的教閱房卻是負責細作司的細作訓練。你只管去好了,若是有什麼不懂的。那邊教閱房的總領自然會教你的……」
而那兩個老兵,說起這些教閱房姑娘的時候,神色極為不堪,難道其中別有隱情?
那老兵眯縫著眼睛打量了兩人一遍,笑道:「要麼,你們是教閱房的人就能進去。可若不是的話,想要進去就沒這麼容易了!」
兩個老兵其實早就看到這一老一少了,只不過老頭子是僕人打扮,那個少年卻是光著膀子,一看也不像是什麼達官貴人。說不定也是個小僕役。兩人自然懶得搭理韓風。
韓風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榮叔,我明白的。來紹興也不錯,就當是出來遊山玩水,反正教閱房又沒有什麼事。」
「站住!」
居然被老爸給騙了,韓風心裏不由得一陣鬱悶,還以為自己來訓練特工,會有些好玩的,現在要帶著一群女人,那還玩什麼啊!
一想到這個問題,韓風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惡劣起來。哼唱的歌謠也唱不下去了,韓風隨手在清清的河水中撈了一掬水,在臉上胡亂洗了一把。
「瞎胡鬧,這裡是教閱房。閑雜人等不得亂闖。」在韓風也當那兩個老兵不存在之後,終於有個胖乎乎的大鬍子老兵坐不住了,扛著白蠟杆子站了起來擋在韓風身前,斥道:「這兒也是你們能進的地方么?」
就因為這句話,韓風才知道韓侂胄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那是南宋時候的一代權臣。且不說韓侂胄到底是忠臣還是奸臣,可是他最後卻貨真價實的落了個身首異處的悲劇結局!自己重生成了他的兒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韓風笑眯眯的說道:「這就巧了,我正好是教閱房的主事。可以進去了嗎?」
男人通常是不會和一個美女見怪的,韓風一招手,韓榮就把韓風的任書、印鑒遞上。秦燕仔細看了看,雙手恭恭敬敬的將物件還給韓風。
江南水鄉的美景盡收眼底,韓風只看得心曠神怡,作為2010年的一介少男。韓風重生在這南宋的時代已經有一年多的日子了,也早已習慣了自己韓府小少爺的身份。比起後世每天枯燥無味的生活,如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讓韓風享受的很。
韓風這個人喜歡自由自在,來教閱房上任,除了樞密院的任書和印鑒之外,幾乎就沒帶別的行李。韓榮只是要送少爺的,況且臨安到紹興也不遠,老人家來去也方便。便也沒帶多少行李。
韓榮正要說話,卻見韓風擺了擺手問道:「請問軍爺,要怎樣才能進去呢?」
「多謝艄公!」韓風站了起來,一下子就蹦到岸邊,還沒忘了招呼一句:「榮叔,多賞他點!」
「門口這位可是新任的韓主事嗎?小女子秦燕。」那紅衣女子腳步雖然很快,可依然顯得十分優雅,她看起來約莫有十七八歲年紀,倒是和韓風差不多大小。不過眉眼之間卻是略顯成熟。
那女子欠身施禮道:「主事大人請隨我來!」
兩個老兵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分量。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道:「原來你這後生郎也是聽說了教閱房姑娘的事兒吧?看看倒是行,不過走一圈便得出來。還有,這老頭兒卻是不能進去!」
「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們,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濃,當夢被埋在江南煙雨中,心碎了才懂……」
「少爺,您就別煩惱了!」說話的是坐在船頭的家僕韓榮。韓榮是韓府的老家人了,一貫做事極為沉穩,所以這一次韓侂胄特意派他送兒子來紹興。韓榮見少爺臉色不佳,還以為是韓風為自己被塞到教閱房不悅,便開口勸慰道:「其實,老爺的心中還是很看重少爺的。只是這次惹的亂子是大了一些,少爺還是暫時出來走走的好!」
韓風一愣,自己來教閱房上任,什麼都問了,就是沒問自己的「老爸」,自己要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想到,這裏還有女兵?
烏篷船放慢了速度,漸漸停了下來,艄公指著東方說道:「兩位客官上岸往東走一里地,那裡便是教閱房了。去了就能看見。」
韓榮躊躇了一下,看到少爺直接就朝教閱房裡走去,老頭子還是跟了上去。
正好韓風在重生之前,就是個李小龍的狂熱粉絲,雙截棍是練得挺有模有樣,截拳道還專門花錢去學過。眼下這副身體,自己用得正合適。
她看到站在門口的韓風點了點頭,便笑著說道:「教閱房的規矩,得先看了韓主事的印鑒和任書才行。還請主事莫要見怪!」
他們身上的廂軍號衣,胡亂套在身上,露出胸腹,看那懶洋洋的模樣,若不是韓風走過來的話,八成他們就要在這裏午睡了。
正門處,並沒有掛著大宋皇家政府樞密院下屬機構教閱房的牌子,只有兩個老兵抱著兩根白蠟杆子,坐在牆邊的陰涼地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話家常。
韓風差點以為自己思覺失調了,急忙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紅衣女子走了過來。柳葉眉、鵝蛋臉、娟秀的鼻子、櫻紅的小嘴。配合著她接近一米六六的身高,韓風很自然的得出一個結論,哇塞,教閱房裡還有美女的存在?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知道自己的未來,韓風很明白,韓侂胄將來的悲慘結局必然會連累到整個韓家的人。如果不能改變這個結局,韓風很有可能要隨著這位短命老爸共赴黃泉。
只是,他很不喜歡這個時代。南宋,如今當政的乃是孝宗皇帝。其實是哪個宗當皇帝,韓風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命運。韓風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看金庸先生的《射鵰英雄傳》的時候,藉著郭嘯天的口說道:「韓侂胄這賊宰相,哪一個不說他是大大的奸臣?說到禍國殃民的本事,跟秦檜是拜把子的兄弟。」
教閱房主事?另外那個一直坐著沒動的老兵也站了起來,冷笑道:「後生郎,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如今教閱房正要換一位新任主事。可聽說人家是官宦子弟,斯文有禮。像你這樣赤著膀子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主事?真是笑掉大牙。你若是主事,那我就是樞密使了!」
韓風獨自一人坐在烏篷船的船尾,看著垂柳依依,清波蕩漾,在嗓子眼裡哼唱著《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