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錦衣衛》第二卷 日出棲霞

第二十二章 能者多勞

第二卷 日出棲霞

第二十二章 能者多勞

春三娘臉色立刻就變了,乖乖,難不成是叫了兩個煞星上去?
韓風笑嘻嘻的說道:「練完了,也要有力氣打架才行,你們還差很遠嘛。好吧,和尚,下去幫個忙!」
幾名同伴會意的哈哈大笑起來,葉東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在陪坐的姑娘嬌聲軟語下,又是一飲而盡,隨手塞了一小塊碎銀子在那女子手中。女子大喜,急忙抓起酒壺,給葉東滿上,一陣軟語說得葉東心花怒放……
「貓你妹啊……」葉東大罵道:「干他們留守司的。」
今兒個不知道是留守司什麼日子,大廳里還真有不少留守司的人,看到馬友亮掉了下來,就有二十人許已經站了出來,對著站在二樓破洞中的韓風怒目相視。一聽馬友亮下令,那些人摩拳擦掌,就要衝上去。
幾名留守司的人捏著拳頭緩緩逼近李飛鏢。
房間里可不止是馬友亮一個人,至少還有幾個留守司的人,每人摟著一個姑娘家,如今聽見馬友亮說話,那幾個人都鬆開了手中的姑娘,冷冷的看著李飛鏢。
「別動她。」李飛鏢拚命爬起來,卻被面前數人攔住,這幾個人都是留守司的好手,拳腳上頗有幾分真功夫。李飛鏢本來就是以飛鏢出名,拳腳功夫只是尋常而已,三五下就又被打倒在地,胸口劇痛,不知道是不是肋骨斷了兩根。
馬友亮哈哈大笑,用力將月吟風按在桌子上,隨手用力一撕,將她肩頭的衣服撕破,一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馬友亮眼前一亮,雙手抓住月吟風的領口,便要撕扯,那女子雙手死死拉住衣領,只聽嗤的一聲,領口頓時被撕裂,豐腴飽滿的胸口,露出大片溝壑。馬友亮得意洋洋的叫道:「誰說贖身了就不能辦?老子現在就干給你看……」
幾個留守司的人不顧身上的疼痛,猛撲上來將李飛鏢按住……
春三娘一打定了主意,腳下就像是踩了風火輪似的,快步朝樓下趕去。站在大堂里看了半天,才算看到韓風和無法正與兩名女子說說笑笑的喝著花酒,當即叫了聲苦,走到兩人身邊,低聲說道:「二位爺,出事兒了。李飛鏢在二樓被馬大人打,老奴是不知道二位爺的來歷,不過看這位少爺出手豪闊,想必是豪門子弟,說不定認識留守司的馬大人,不如少爺上去勸勸可好?」
無法正抓著馬友亮的酒桌上放的一壺山西汾酒,昂著脖子正在猛灌,聽見韓風這話,無奈的嘆道:「又是我,為嘛又是我……」
「馬大人,卑職不敢得罪大人,不過,如今賣身契已經在我們手中,她的確已經不是青樓女子,還請馬大人高抬貴手,今天馬大人全部開銷都記在卑職的賬上……」李飛鏢看著緩緩走來的眾人,將月吟風拉在身後,謹慎的說道。
葉東揮拳打開一人,扭頭罵道:「還不是今天跑了二十里,又在水溝……哎呀!」一根燭台砸在葉東的腦袋上,頓時腫起一個大包。
無法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做官就是好啊,你只去打那廝一個人,小衲要頂著五六個人打,你卻還說什麼風涼話,自己看吧,我可不知道他們死了沒。」
一名豹組的成員,伸腿將那人踢開。
李飛鏢正要說些什麼,忽然間一記鐵拳當頭打來,他側身一避,腰間被人重重踢了一腳,身不由己的摔倒在地上,只聽一聲女人的驚呼,月吟風已經被人拉了過去,朝著馬友亮的方向狠狠的推去。
「這樣就對了!」韓風滿意的拍拍李飛鏢的肩膀,衝著他身後的月吟風說道:「賣身契你們已經拿回去了,回家之後把傷養好,小爺帶著全組弟兄給你成婚去。」
馬友亮正在狂笑,葉東抄起鄰桌的酒壺,照著他的腦門猛砸下去,啪的一聲,青花瓷酒壺粉身碎骨,鮮血順著馬友亮的腦袋流了下來,葉東飛起一腳踢在馬友亮的屁股上,將那個渾身上下酒水湯水,一片濕漉漉的馬友亮踢得滾了三五個圈……
大廳里本來喝酒划拳調戲姑娘,玩的正是熱鬧,兩個男人一站起來上樓,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李飛鏢從懷裡取出那份賣身契,塞在月吟風的手中,淡淡的說道:「已經給你贖身了,以後,你就不用賣唱了。等我娶了你,將來我也要做都尉……讓你過好日子。」
李飛鏢身上從來不會不帶飛鏢,只是他不敢隨便出手,只怕傷了留守司的人不好交代。如今睜眼望去,之間馬友亮抱住月吟風的雙腿,不顧她拚命掙扎,就要去脫她的褲子。李飛鏢目呲欲裂,大喝一聲,攔腰抱住面前一人,重重將他摔了出去,跟著雙手連揮,幾支飛鏢奔雷般出手,將面前數人打翻在地,衝到桌子邊,一拳朝馬友亮揮去。
月吟風急忙跑到李飛鏢的身邊,低聲問道:「你怎地來了?」
貓組?葉東皺了皺眉頭,把酒杯放下,笑呵呵的走近兩步,看著馬友亮,低聲問道:「敢問這位留守司的大人,貓組是什麼?」
李飛鏢正要嘟囔兩句,忽然聽見下邊葉東扯開嗓子喊道:「騎都尉……韓大人,你們再不下來支援,弟兄們扛不住了……」
葉東捏著酸痛的胳膊,一回頭看到是韓風和無法上了樓,不由得對身邊的同伴調笑道:「喂,你們看看,咱們的騎都尉大人,不是也來青樓玩么,這麼早就上樓……我看他倒是猴急的很呢!」
「娘的,細作司的人還敢在我們留守司面前裝大爺……哎呦……」馬友亮扶著腰,破口大罵道:「貓組的潑才,今日老子就叫你出不了藏嬌閣……」
春三娘正好走到門口,聽見裡邊吵得一塌糊塗,打的亂七八糟,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似乎李飛鏢有幾個朋友在樓下,來頭也不算很小。這些事,就讓他們這些達官貴人們自己解決好了,難不成要自己這個妓院老鴇來當和事老?自己倒是有這個想法,可沒這個分量啊?
李飛鏢含混不清的張開有些腫的嘴巴說道:「知道了,大人……下次,老子一出手,就射他命根子!」
一聽李飛鏢挨打,韓風和無法立刻就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快步朝樓上衝去。
月吟風臉上一陣羞紅,本來淪落風塵,就已經抱了個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沒想到先是遇到個有情有義的李飛鏢,如今惹出麻煩了,細作司的官員們二話不說就給攬上身。難道說,自己的苦日子還真的到頭了?
摔下去的那人正是馬友亮,這位簽事大人哼哼唧唧的扶著板凳桌子站了起來,左右看了一圈,大叫道:「凡是我留守司的人,都給老子出來,打死他們,老子扛著。」
韓風嘆了口氣,無奈的回頭走了兩步,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那群人,伸手把鼻青臉腫的李飛鏢扶了起來,罵道:「我說你這個沒腦子的,既然已經出手了,就往死里打。什麼不敢放飛鏢,放唄。他們留守司敢猖狂,我們細作司就敢囂張,你不能打他要害,打肩膀大腿也行啊。以後記住了,再遇到這種事,先打完再說,多大的麻煩,我們全組人一起扛。」
韓風大咧咧的在二樓盤腿坐了下來,懶懶的說道:「喂,你們可都是精選出來的,沒道理打群架也會輸吧?」
馬友亮身為留守司簽事,也不是白白混來的,舉起胳膊擋住李飛鏢的拳頭,一腳側踢將李飛鏢踢開,獰笑著罵道:「你不是玩飛鏢嗎?怎麼不敢打我?」
韓風詫異莫名,急忙衝到打破的板壁那裡去,伸頭一看,只見十余個豹組的成員被那二十多個留守司的人圍著打,板凳與燭台齊飛,鮮血共酒水一色。
馬友亮獰笑道:「老子不差錢,把她抓過來,我現在就辦了她,辦完了,你愛帶回家去當老婆還是當小妾,老子不管你。」
眾人正調笑間,忽然聽見咔嚓一聲巨響,二樓雅間的板壁被人撞破,跟著便是一個人直直的從二樓跌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打翻了一張桌子,酒水濺得到處都是。那些青樓女子幾乎是馬上驚聲尖叫起來,喝酒的酒客們,見多了在妓院里鬧事的,大多都很平靜,反而小聲安慰著在自己身邊的女子。
馬友亮回頭看了看,只見是個年輕後生,打扮的頗為講究,只道是一般官宦子弟,便哈哈大笑道:「聽兄弟口音不是本地人。這個貓組,在建康府赫赫有名,就是細作司的豹組……一群老弱殘兵,丟盡了我們大宋官軍的臉,貓組的人,吃飯嘴軟,跑步腿軟,上床疲軟……是建康府有名的『三軟』貓組,哈哈……」
韓風站在二樓上,笑嘻嘻的捏著下巴,端著膀子,看著樓下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投也不回的招呼道:「和尚,下手輕點,他們又不是金兵,別打死人就行了。」
李飛鏢咧嘴一笑:「能者多勞!」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那破裂的板壁大洞閃過一個人影,韓風傲然站在那裡,指著摔下去的那人大罵道:「給小爺爬上來!」
「我呸!」馬友亮看著月吟風跑了過去,臉上一陣掛不住,怒罵道:「什麼玩意啊,真不是個東西,給把那個女人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