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禽獸的艷福
第二十二章 烈火考驗
「日，那有那麼好運氣？」徐永民道，「我都好幾年沒看足球了。」
看到徐永民到來，黑皮幾個像見了救星般圍了過來，幾個業主也放棄了跟黑皮他們的糾纏，紛紛將目標轉向了徐永民。
秦小東一把又把徐永民扯回椅子里，罵道：「背誰身上這債不是背？你呀我的，還用得著分這麼清楚嗎？我日，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哥們兒？」
可欣的美目馬上就紅了，公司出事了，徐永民卻要把她往家攆，不願意讓她一起面對困難，這多少讓她有些心酸。這說明徐永民心裏沒有把她當自己人看待，只是把她當成打工的外來人。
「我說農民，你可別做傻事。」秦小東勸道，「再難也不能沒志氣，再苦也不能沒骨氣，犯法的事，咱可堅決不幹，啊。」
「怎不見欠去吃軟飯？」
秦小東嘆道：「農民你不知道，那60萬裏面，我自個兒的錢只有10萬，另外50萬可都是借的地下高利貸，作保的就是你公司的營業執照！現在公司一把火給燒了，還背上這一大筆債務，只怕債主馬上就得來催要還錢了，唉……」
黑皮的臉由轉紅，聲音也變得越發的輕，說：「永哥，昨天，哥幾個弄了幾桶油漆，本想整修一下公司的門面，結果……結果……」
正說話呢，可欣也聞訊趕來了。
看到滿目狼籍的樣子，可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
一口氣吹完了一瓶脾酒，徐永民一抹嘴，問：「小東，除了犯法的勾當，還有什麼辦法來錢最快？你都跟我說說。」
黑皮幾個耐不住性子，忍不住要動手干架，還好徐永民及時趕到，阻止了此事。
秦小東向徐永民比了比中指，罵：「我日，我說這麼多錢花哪去了，敢情都花可欣身上去了，你可真是捨得啊。」
「來錢快，又不犯法……」秦小東想也不想，答道，「那就只有賭博了，或者買彩票，如果你去買足彩，中一注五百萬，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秦小東嘆道：「那就只有賭博了，可你又不精通賭術，此路只怕也不通。」
徐永民跺腳長嘆，心忖黑皮這個白痴，盡知道添亂！
徐永民這句話說得硬梆梆的，居然頗有些穩定人心的意味，秦小東不由得多了他幾眼，越來越覺得徐永民這廝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原本指著這廝辦公司只是圖新鮮，好玩，沒想還真弄出點深度來了。
「可欣，公司的事有我呢，你先回去吧，啊？」
徐永民一聲不吭地坐回椅子里，喝了半宿悶酒，忽然憋出一句話來，說：「爺爺的，逼急了老子搶銀行去！」
黑皮更是感激地望著徐永民的背影，恨不得叫他兩聲親爹。
等秦小東也聞讀趕到的時
「都是我不好，讓公司花那麼多錢替我治病，現在公司有困難了，我卻幫不上什麼忙……」
黑皮摸著腦袋嘿嘿笑，說：「永哥的錢花在二嫂子身上自然是應該，不過還有位大嫂子，咋從沒見過，聽說也漂亮得緊？」
徐永民毫不猶豫地拒絕道：「花娘們的錢，這事咱做不出來。」
「花了！」秦小東失聲驚呼，問，「都花完了？」
「好幾萬？」秦小東差點沒哭出聲來，「居然還剩好幾萬？他媽的，你你你……農民你真是氣死我了，這麼多錢你花哪了？居然事先也不跟我說一聲，你……」
「不借他們的借誰的？」秦小東嘀咕道，「當時你那小樣，我不借你錢，你不得跟我急呀？」
秦小東嚇了一跳，恨不得找堆狗屎把徐永民的嘴巴給堵起來，這話可不是說著話的！
徐永民居然還能笑，說道：「可欣，公司出了點事，暫時放假幾天，什麼時候再上班到時再通知你，放假期間，工資照發，好了，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秦小東呼了口氣，低聲道：「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你先把50萬註冊資金抵進去吧，好歹先頂一陣子，剩下的哥幾個慢慢想法子。」
聽出秦小東似乎話裡有話，徐永民問：
黑皮嘟囊道：「哥幾個喝高了，忘了拔電茶壺的插座，結果水燒乾了，火就……就燒起來了……」
「開玩笑！」秦小東幾乎是跳起來，「你還想試，除了賠錢你還能收穫什麼？」
徐永民好說歹說總算將可欣勸走了。
「人是活的，錢是死的，辦法總會有的。」徐永民黑著臉，悶聲道，「一個大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不成？」
「行了，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徐永民抬頭瞪了秦小東一眼，吼，「罵什麼罵，有用嗎？你罵死了黑皮能換來300萬？我日！」
徐永民撓了撓頭，起身說道：「這倒是我害了你了！走，我們這就去跟他們說清楚，把債轉我身上來，以後讓他們找我就是了，跟你沒什麼事。」
「行行，你行。」秦小東氣極反笑，說，「都是你的事，你這些破事本少爺從今天起一概不管了，省得煩心！」
徐永民頭也不抬，沒好氣地回答。
看兩人越吵越凶，黑皮趕緊過來勸：「永哥，東哥，你們就別吵了，都怪我黑皮不好，辦事不小心，盡會添亂，沒幫上什麼忙不說，還害公司背上巨額債務！兩位哥哥放心，這筆錢我黑皮一定會設法還上，今生今世，就是捐器官賣血，也絕不讓公司賠錢。」
夜幕降臨的時候，徐永民和秦小東兩人在街頭找了家夜宵攤，相對
「胡扯！」徐永民反駁道，「水燒乾了頂多燒壞一個茶壺，怎麼會燒掉整個大樓？」
……
「花了。」
幾個聞訊趕來的業主正將黑皮幾個圍在中間，推推搡搡的，說話也不乾不淨。
秦小東將黑皮叫到眼前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直罵得黑皮鐘鼓齊鳴、鐃缽徹響。
「死腦筋！」秦小東罵道，「現在這社會，吃軟飯那叫本事。」
「永哥，你來了。」
秦小東馬上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頭，問：「農民，那50萬註冊資金呢？」
徐永民瞪了一眼黑皮幾個，吐到嘴邊的埋怨話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埋怨的話好像也沒什麼用了！弄清楚火災的原因才是最要緊的。
「咱沒本錢啊，要有某人的本錢，咱早就找個富婆給包了，還用得著這麼拚命工作么？每天有女人玩還有錢拿，提著桿槍就可以闖天下，多爽？」
徐永民的臉更黑了，一聲未吭，沒答理秦小東。
笑了幾聲，秦小東卻再笑不出來了，苦著臉說道：「現在倒是還能笑，也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命來笑？」
「沒事兒，說得倒輕巧。」秦小東余怒未消，火道，「現在上哪弄這麼多錢去？」
「徐總，我也是公司的一員，現在公司有困難，我也應該……」
徐永民火道：「錢都借我了，我怎麼花那是我的事，幹嗎跟你說？」
徐永
「怎麼回事？這火怎麼燒起來的？」
「甭試。」秦小東道，「要我看，你還不如找莫菲那熟婦借點錢，她公公可是寧州有數的富豪，家裡有錢得緊，借點兒錢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行了，可欣，你先回去吧，啊，順便也去醫院替我照看一下那老頭。」
「還剩好幾萬吧。」
「那也未必。」徐永民似有所指，說，「這確實是個路子，我們不妨試試。」
徐永民舒了口氣，居然還能安慰黑皮，說道：「黑皮，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你也是替公司著想，這不怪你，誰能沒個天災人禍的，撐過去就過去了，沒事兒。」
「沒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
當徐永民聞訊心急火燎地趕到火災現場時，大火已經撲滅，整棟大樓的一層都已經成了瓦礫堆，烏煙瘴氣的樣子，彷彿剛剛遭了轟炸一般慘烈。黑皮和幾個兄弟耷拉著腦袋蹲在一邊，臉上都是一塊黑一塊紅，身上的衣服也被燒成了抹布。
火因很快就查出來了，主要是黑皮他們不當使用電茶壺，然後火星燃著了油漆，最終引發大火，這火災的主要責任在鳥萊塢娛樂有限公司！賠償的款項自然也就由徐永民這個法人代表來承擔了，當獲知這一把火燒掉了整整300萬時，徐永民差點沒抽過去。
「你借的地下高利貸！」徐永民失聲道，「你怎麼可以借那些吸血魔鬼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