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沙子的世界
第78章 海鰍的水車
說話的時候，在灰藍色的海面上，兩條宋船逐漸接近，即將演出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戰鬥。
有了踏車輔助的海鰍船，速度這裏已經達到了極致。甚至有逆風的時候，船老大也會命令水手們，把船帆的側面迎風，以減小阻力。
「那些個狗屁蠻族……哼哼……快了……別著急，爺爺我就快回去了！」
相反，它正迅速接近，完全是一付來勢洶洶的模樣。
「你們只在裏面躲好，就可保證箭石無傷……！」
「澎……嘩……」
就如同這艘海鰍船一般，兩側各有水車八部，共三十二人踩踏。所有水車之間，又使用繃緊了的繩索于粗糙表面上連接，使用摩擦力形成了原始的帶傳動（三角帶）。
這是馬丁根據現代炮兵常用的，那種「跳眼測距法」里的知識，製作出來的簡易測距器。實際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代，當時海軍艦船上，就使用過類似的東西。
「阿米娜，你得明白，這是我們科技園裡的秘密！你要是用了這弓，恐怕這輩子你都不能再離開了，你想清楚了嗎？」
哪想到冰山美人毫不猶豫的答了句。
對此趙伏波的態度很簡單！
它不但有原始的滑動軸承系統，甚至也包括了木質傳動齒輪以及原始的帶傳動系統。
大約在這個時代里，這兩樣武器算得上是威力巨大的制式裝備。
阿布巴克爾用望遠鏡盯著那艘船看得時候，他驚訝的發現，那艘船卻沒有如同別的
希望馬丁有生之年可以使他潛意識中，那個嗜血念頭可以平息下來，而不至於太過於殘暴。
馬丁正要哲瑪爾推著自己，去看看那踏車到底是什麼東西，哪知道冰山美人阿米娜，跑來找哲瑪爾的麻煩。
「小心，來了……這些傢伙的拋石車扔得真遠！他們肯定是安裝的阿拉伯人的拋石車，我就見過，它們比起那些西洋人的拋石車距離要遠一些……西洋人的腦袋不大好使，不過他們使船的功夫不壞……」
馬丁揮揮手，制止了這傢伙即將開始的多嘴多舌。
「馬丁先生，這是您讓我把弓給她的，將來主要是為了這件事要打我鞭子的放在，你可得替我挨才成的！雖然我說話主人不打鞭子，但那弓給了冷冰冰的話……」
時常生活在危險與逆境里的人，往往會習慣於殘酷的選擇。
最少在保持十七丈距離的事情上，他辦得不壞。
「哲瑪爾，我會給伏波說的，把我推到踏車那兒去！」
而這種測距器的特點，根據一些炮手的介紹，是距離越遠相對精度越高。
恰在這時，海盜船上的兩隻巨弩了射出了堪稱巨大的箭只。
趙伏波掃了一眼船上的旗子，可他的口令卻立即就中斷了。
「準備我們的拋石機，還有我們的巨弩，其餘人準備好弓箭！」
當他們向趙伏波做出表示的時候
圓形的石彈並沒有能夠擊中趙伏波他們的船，只是扔在了附近濺起了大片的浪花。
趙伏波他們船上的船老大固然有些狡猾，不過他也是個看人下菜的貨色。當他發現，這個二爺凶起來的時候，會用眼睛把人撕碎時，他變得認真起來了。
劇中講到無風、無浪、無雨這樣的天氣時，被船員們形容成瘟神駕到。倘若他們的船有了眼下這種動力系統，恐怕就不會懼怕什麼瘟神了。
這樣不但可以使各水車動作一致，了可以使踩踏之人省了不少的力氣。甚至他們還有喊著號子的人，使這些人可以行動一致。
「這些個洋鬼子死笨蛋，這些弩箭里要是裝上些火藥、桐油之類的玩意，不是即可以放火，還可以當炮彈使！」
馬丁觀察著這些踏車的人所在的地方，卻是靠近船舷兩側，兩個深深的槽中。隨著水手的口令，他們蹬動起來的時候，卻能感覺到船的速度增加了。
哲瑪爾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阿米娜已經一手拽上了軟劍的劍柄。看她的模樣，馬丁估計如果不給這個暴力女，這丫頭立馬就敢動手。
「羊才是被人吃的，就算不能成虎，也得是狼！」
一直想要知道這種弓秘密的阿米娜，早就看上了他身上的弓，趁這個機會接觸一下，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可惜了這時世界科技第一
「沒問題，弓給我！」
哲瑪爾雖然在馬穆魯克里，箭術算爛的。但比起一般人而言，也算尚可，自然科技園裡的蘭博摺疊弓有他一份。
「靠人力不是個長法，不過在遇到危難的時候，這卻是個不錯的辦法！只是他們在這個位置，將來要是有了大炮的話，可裝在哪兒呢？」
當然相信大家理解，這是作為一個在殘酷環境里，生活了許久的少年的想法。
哲瑪爾儘管在這個時候，屁話總是很多的。而且他說的話，往往有用的部分極少。正如同現在一樣，馬丁剛剛聽出點眉目，他可就又轉了向。
這個所謂的偏差修正，完全是馬丁杜撰的東西。他根本不知道無論古代、現代的戰爭里，有沒有這個東西，在他看來實用就是硬道理。
按照趙伏波的想法，對於敢於窺伺大宋土地的異族，肯定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心必異者，必斬盡殺絕、斬草除根而後快之！
帶著這些想法，他繼續觀察著整個戰鬥。
當然也不過僅僅是如此而已，由於距離與海浪的問題，想要連續命中，那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馬丁猛然想到，有具有管形火器之前，這種巨弩也許是不錯的選擇。況且他還擁有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的滑輪減力技術。
他相看想看過的《怒海爭鋒》的電影，那講的是拿破崙時期英
當他趕到時，水手正給臨時找來踏車的人交待規矩。
隨著他的口令同兩張大弓，被巨人一樣的兄弟倆張開。箭頭上，纏著的油布閃爍著火焰的光芒。
直到這時，趙伏波他們船上還沒有射出一箭，那是因為小約翰與傑克，正在給艾敏與巴賽爾臨時教，科技園裡射箭時的口令。
這一次，海盜們算是瞄得準的，其中一枚巨箭扎在了海鰍船船艙的臂板上。粗壯的弩箭在臂板上巨大的力量使它震顫著，發出嗡嗡的叫聲。
中間旋轉的水輪兩側，各有一人踩踏，通過軸承帶動中間的大水輪旋轉，以撥動海水前進。
隨著船艙里被趕出來的青壯，一個個來到船上踏車的位置。兩個水手也站了踏車的一側，給他們喊號子。
「想法不錯，可用在海上的話，人力終究是小了一些！也許我們可以……」
因為擁有踏車提供的動力，海鰍船居然可以圍著那艘被改造過的海盜船打轉。
「艾敏、巴賽爾，目標基準，瞄準角度偏差修正右一點位置，試射一輪……預備……！」
馬丁知道，這是趙伏波想按照訓練時的標準來確定目標的位置。然而在船上可不比在陸地上，那船上旗子的風，可不能作為參照物呢。趙伏波如果用它來作標準，未免會讓人覺得他學東西是不是太死。
不出所料，完全沒有受過海上射箭訓練的他們，根本就沒有擊中目標。倒是看到他們的盲目射
剛剛趙伏波的口令，只是要兄弟倆先用標準射箭姿勢，瞄準目標作為十二點位置，然後向右偏轉十五度左右，也就是一點鐘位置進行試射。
看著阿米娜的背影，馬丁沉思了起來。
至於火藥與其他更高檔的東西，馬可波羅還沒有來得及去中國，西方人還不會玩呢。
阿卜杜勒·哲瑪爾在一旁嘟噥個不停，當然他倒不在乎不能參戰。
作為受到訓練的科技園裡的人，可不會亂射。他們張滿了弓，輕鬆的操持瞄準狀態，等候趙伏波的進一步命令。
但冰山美人阿米娜與阿卜杜勒瑪提尼可不管這麼多。也不理趙伏波的口令，自顧自開弓就射了過去。
就在兩邊船隻接近的過程中，馬丁卻好奇的看著眼前的踏車。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宋朝出現的設備。
「把你的弓給我！」
「咦，這艘船居然會這樣，難道它要與我們打海戰不成？」
「在看看吧！」
「距離五十米、風速……」
另外一個擔憂的問題是，這種水車安裝地戰艦兩側，肯定會影響帆船時代，船舷炮列的問題。
馬丁的灰眼睛盯著阿米娜，試探著說了一句。
作為這時世界上，科技成就領先的大宋朝。如果不是過度抑武重文，以及統治階層的腐朽，試問小小的蒙古，又如可以佔領得了大宋全境呢！
可以什麼呢，馬丁沒有來得及向下想。這時戰鬥已經開始了，甚至對方投擲的第一枚石彈已經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