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醒之路》第一卷 摘風學院

第六十七章 同樣是飄

第一卷 摘風學院

第六十七章 同樣是飄

小心小心再小心。
楚敏落回了地上,沒有理會雙極學院的任何人,繼續盯著衛影,繼續追上。
衛影從樹梢上飄起,溫言正望向這邊,沖之魄貫通境的她,卻沒有察覺絲毫動靜。
「什麼人?」雙極學院的學生卻不依了,紛紛圍上,雙極學院是這樣由得外人來肆意妄為的嗎?
楚敏衝出兩步,突然躍起,身子在半空中來了一個急速的旋轉。
學院內的樹林說大也不大,衛影一葉落的身法,輕,同時也很快,很快他已看到光,那是樹林的邊緣,衝出樹林,他就將無所遁形。
半天的辛苦,一夜的疲憊。
此時的他,沒真輕到彷彿一片樹葉,但也差不了多少。他就這樣在樹林間飄蕩著,很好地利用著地形,不斷利用樹木的枝葉遮擋著自己,掩護著自己。
他的準備絕對是極其充分了,看著女人衝來的方向,他就已經瞬間選好了撤離的路線。
這是何等的聲勢?這是何等的氣魄?
身法:一葉落。
可是最後,這女人發現他卻只用一眼。
衛影慌忙中斷了一葉落的身法,體重恢復立即向下墜去,此時的他倒也已經飄出了天照學院的圍牆。可就在落下的時候,他聽到風聲大作,再然後,他看到牆裡那個女人的身形急速升起,急速向來他飄來……
謹慎謹慎再謹慎。
衛影在跑,他可沒有停下,他一刻不停地在跑。天照學院的對面就是雙極學院,他毫不猶豫地就沖了進去,在他看來沒有比這更合適的暫避場所了,天照學院的人,無論誰和雙極學院都是天敵,難道還敢這麼堂而皇之地追進雙極學院?
城主府十二家衛,論當面較技搏殺,他不敢認最高,但論隱匿追蹤暗殺,他稱第二,絕沒有人會認第一。
衛影從修鍊第一天起就開始打下基礎,最終練就的力之魄貫通能力。
但他卻一直沒有擺脫,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始終在他的身後,這是那女人剛從圖書館時還沒有釋放出來的,而現在,她毫不掩飾。這是因為她全力施展魄之力所以無從掩飾?還是故意釋放出來以製造壓力?
他沒敢輕易接近,因為在打探過程中他聽聞了某個酒鬼女人的可怕。只是學生們不太確切的描述讓他無法準確摸清這個神秘人物的深淺。他只好繼續小心,用了一乎一整夜的時間將圖書館這一附近的樹林地形仔細探了又探,綜合考慮各種利弊,最後選了這麼一個配合他的藏匿身法自覺會萬無一失的位置,然後稍作休息,清晨就已經到來。
楚敏就敢。
對於衛影而言,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對他不利,都意味著他想擺脫這個女人會很難。
此時的天照學院內,圖書館旁的樹林空地,溫言猶自沒從楚敏的突然離開完全回過神來,但對楚敏交待的事卻沒馬虎,留下來看顧起了四人。但也就在這時,一夥天照學院的學生,也出現在了圖書館這邊,這可是平時極少會發生的事情。
這一刻,衛影已將他的一葉落身法施展得淋漓盡致,比起一片樹葉,真的已經不差多少。日照、風向、起跳的樹頂、跳起的高度,所有的一切,都經過他準確的計算,所有的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而楚敏,卻是自己造風,造強風,然後將她這種體重的人直接吹向了空中。
借風而行的衛影,觸感十分敏銳,風向微小的變化立即被他捕捉。而楚敏轉身的腳下,隱隱已經傳來風的呼嘯。
不準備放棄,還停下來喝酒?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一種絕對的自信。
衛影降低自己的體重,讓自己隨風而飄。
逃!
同樣是飄。
狂捲起的怒風咆哮著,連楚敏人都可以吹起,這一陣風帶向空中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枯枝、落葉、碎石,甚至連地上的泥土都被掀起了些,跟著楚敏一道張牙舞爪地就要躍過圍牆落向衛影了。
被發現了!
狂風帶著她轉眼連雙極學院的高牆就也一起飛過了,學院里雙極學院的學生大呼小叫地喝斥著,但很快就被狂風中卷帶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落了個亂七八糟。
這一刻,衛影就像被風捲起的樹葉,他飄蕩著,卻是向著他早已經計算清楚的方向——天照學院的高牆外落去。
一葉落,駕馭的不是力量,不是速度,也不是什麼敏捷,一葉落控制的是重量,衛影自身的重量。
天照學院不比峽峰區,學生水準相當高,更有許多能力優秀的導師。潛入天照學院,衛影做得很慎重。之後很小心地偵查打探,這才探出了路平一行人的下落。
他就像一片枝上飄下的樹葉,無根,無跡,隨風揚起,捲入林中。
這是他的專長,從第一天修練魄之力起,他就是往這個方向上在培養。他不是學院的學生,在老師的悉心照料下自由生長,再選自己中意擅長的修之力開始主修。他從一開始就被當作一個殺手刺客來培養。他的基礎魄之力,他的貫通魄之力,再到他最終掌握的異能,都恰到好處地將他培養成了一個城主府需要的暗殺者。
就在飛躍高牆的那一瞬,他看到樹林里衝出了一個女人,就是之前看到,一路追他的女人,距離他已經很遠,而且還在變得更遠,但是緊跟著,衛影看到這女人做了一件事,她揚起手臂,將手中的酒瓶送到嘴邊,然後美美地灌下了一口。
根本沒有時間分析,更沒有膽量去和對方對敵,衛影擰身就逃。
衛影此時的真有一種滿腹冤屈無處訴說的感覺。
但是衛影沒有慌張,他繼續飄蕩著,藉著樹枝的彈力,幾個起落,他已越飄越高,到了樹林邊緣時,他已站上了樹頂。
風……變了?
這很像是事情告一段落時才會做的事,可是這女人卻完全沒有表現出要就此作罷的意思,她喝了這口酒,就繼續向著衛影這邊追來。
輕描淡寫的一眼,毫無徵兆的一眼。甚至衛影都還沒有十分留意到這一眼的意味時,這女人已經行動,以快到不可思議的身法切向了他的藏身之處。
吸氣,跳起,風來!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