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海上的英雄
第19章 那玩意叫炮
迎著空氣激射而出的弩彈，發出尖銳刺耳的長鳴。粗大的裝滿了半凝固液態裝葯的弩彈，彷彿一群晩歸的大雁那樣掠過空中。
「馬穆魯克是外國人，一個腦袋一個銀幣，可都要是被這些騎兵得了，那我們船上的人不是虧了！」
費萊凱島上除過諸如碼頭又或者其他必須的開口之外，在一切空地上種植易活的椰子樹。而且希望在幾年之後，這些地方都不適合車輛與馬匹的穿行。
「騎兵預備馬弓，艦炮敵後方騎兵大隊，預備……」
這時對面馬穆魯克的指揮官，看到自己的對手已經張了弓。為了保持足夠的壓力，他開始下令手下三分之一的騎兵準備開始衝鋒。
「他們叫我們滾回黃沙城，難道這裏的人要與我們那邊翻臉嗎？不過我聽說我們那這的瓷器與絲綢許多都是來源於這裏，如果這裏的商路被斷的話……除非島主長官願意用我們的船來封鎖他們，我們可以像海盜一樣……」
八十個黑甲騎兵，一如他們剛剛下船列好隊時的狀況一樣。他們一個個如同泥塑木雕那樣，一動不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段黑乎乎的鐵牆，倘若撞上去的話，必然就會粉身碎骨。
「搶來腦袋是錢，搶來其他裝備也還是錢啊，這些懶傢伙，打仗都不帶那些重兵器的嗎？」
目標很明確，將來倘若受到攻擊的話，那麼船上的人應該不大容易幫助岸上的人。想要攻擊黑、白兩堡，又必
馬特其實並不是為了未來的生意擔心，他是想著趙伏波與馬丁說過的，將來可能會有的私掠船制度。又或者說他有著他父親阿布巴克爾的海盜血統的遺傳，對於海上搶劫實在是有著非同凡想的愛好。
「唔，朱莉安娜小姐，剛剛弄來的人已經交待了不少事情，我們面前的騎兵大概是他們總數的一小部分。他們的營地……」
「嗯，向著我自己的荷包，尊敬的小姐，難道這有錢嗎？」
聽著那些挑釁似的叫喊，馬特變得有些不耐煩。而且聽得懂阿拉伯話的他，這時變得越來越殺意高昂。
「放！」 隨著朱莉安娜一聲令，飛燕I型弩炮開始了射擊，為了加強弩彈對敵人心理上的壓力，馬丁特意裝了上一些哨子。
水面上四艘乘風破浪II型船，已經沿著岸邊一字排開。前後都下了錨保證在開火的時候，不會因為船隻的移動而影響準確性。
午後，在岸邊保持著警戒的大宋羽林軍，並沒有像某些人想象那樣，會在一定時間之後，變得懈怠又或者隊形變得散亂。
這一次朱莉安娜瞪了馬特一眼的同時，向他表示嚴重的不滿。
大通布島上的作法，與費萊凱島上完全不同。
「喂，馬特，我好想知道，你到底向著哪邊！」
雖然只有不到
面對比自己多數倍的敵人，船下大宋羽林軍的騎兵隊，依然保持不動若山的模樣。整個隊伍里依然只有海風吹拂下的，槊上一頭盔頂上的紅纓，才表明他們是一隊精銳的騎兵。
可他們面對的並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上過戰場的人，就更不會被這幾個重騎兵的衝鋒就嚇破膽。
距離朱莉安娜剛剛發布命令的時間，只相隔很短暫的時間，無論岸上的大宋羽林軍的主戰騎兵，還是船上的飛燕I型弩炮，全都做好了準備。
「朱莉安娜小姐，打起來的時候，是不是讓我們的弩炮多放兩次，你知道他們的腦袋可都是銀幣呢！」
這是一處平坦的海灘，沙灘前面是一片被砍完樹木的林間空地。這片空地可能通過兩個路口進入，馬特已經想好了，等會趙伏波他們趕到了，就用弩彈把那兩個路口封起來。就像他說的，管叫一個都跑不掉。
恰在這時大概對面那些馬穆魯克騎兵，誤會了這邊的不動聲色，是一種懦弱的表示，因此他們整隊打算髮動一次衝鋒。
大概得益由於場地的寬暢，他們排起了衝鋒的陣形與大宋羽林軍的八十名騎兵對峙著。這裏已經不是碼頭，那兒相對地界狹小，不適於騎兵
朱莉安娜還是有些擔心，當過十字軍的她知道，這些馬穆魯克絕對不好對付。而且在費萊凱島上的時間，她多數時候都被舒鈺兒關在島上的帳房裡。對於大宋羽林軍，實在不是那麼了解。
「長官，我們年到正在湧來的馬穆魯克騎兵，人數最少有五百開外！」
這時恰恰趕到的趙伏波一行，在林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停下腳步。阿米娜帶著驕傲用馬鞭一指，衝著蒲金書說了一聲。
馬特跟在朱莉安娜的身邊，暫時充當了她的副手。
「滾回黃沙城，滾回黃沙城……」
從另外一個角度講，他們就算派來戰船。速度飛快的乘風破浪II型，也可以輕鬆把它們送到海底。
馬穆魯克是精銳的騎兵，儘管跑了不少冤枉路，來到這兒的他們還是在軍官的喊叫聲中，迅速的排好了陣形。
朱莉安娜最討厭大宋羽林軍里的這股子「銅臭氣」，整個軍隊里瀰漫的都是依靠敵方的腦袋陞官、發財的夢響。為了打仗，這些傢伙操練起來都有一種不要命似的瘋狂。
從這一點上朱莉安娜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士兵都是買來的馬穆魯克騎兵。雖然可能也很善戰，甚至對付起法蘭克的騎士時，也不會差太多。
馬特厚著臉蛋接皮了朱莉安娜的白眼，雖然臉皮消消不大好看，可他知道朱莉安娜可是滿有人情味的女人。
看著既然接受屠宰的馬穆魯克騎兵，計算著荷包的馬特很高興，所以回
「長官，一切準備完畢！」
「我們需不需要安裝一些什麼東西，趁現在還有時間！」
不久，一隊是岸邊大宋羽林軍人數數倍的馬穆魯克騎兵，慢悠悠的從林邊上的大路兩側進來。看他們馬兒跑得的模樣，估計是擔心這邊的人逃跑。其中一半騎兵繞了不少路，堵住了另外的路口。
「起錨，我們離開這兒，叫岸上的馬隊一起行動，我們要找個寬敞些的地方！這裏都是民居，燒起來的話，只怕百姓們要大受損失的！」
反應？趙伏波該有反應嗎？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其實他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的大宋羽林軍卻已經有了反應。
可她不像馬特那麼肯定，他們不是大宋羽林軍的對手。
對這樣的回答，朱莉安娜只好側目而視。騎兵已經與他們在大約兩百米的距離上對峙著，也不知道馬特哪來的心情開玩笑。
高高的桅杆頂上，瞭望手向下大聲喊叫著，那聲音就像是樹木里出身了海浪一樣，帶著驚奇。
對此馬特沒有什麼意見，就如同大宋羽林軍的《如山軍令》里規定的一樣，對宋人要施以仁義，但外國人嗎……
「轟隆隆……」
「那邊吧，夠寬敞，而且更靠近。到時長官如果趕得及的話，從他們後頭一兜，管叫一個都跑不了！」
五百名馬穆魯克排著長長的大隊，匆忙趕來的他們，倒也沒有擺下什麼巨弩、拋石機。這使朱莉安娜悄悄鬆了口
雖然馬丁也研究了燈光傳遞信號的手段，但不夠明亮的燈光，並不能夠在白天起什麼作用。
馬特心中坦然的接受了朱莉安娜的白眼，在聽取了瞭望手的報告之後，在一旁伸出手指著一個方向。
即有羞辱之意，又可取得威嚇的效果。大宋羽林軍隨後的反應使他們明白，他們實在是錯得離譜了。
對面的馬穆魯克騎兵們，一個個揮著手中的大鐵矛高聲用阿拉伯語叫喊著表明了他們的來意。
本著對自己船上裝的那些飛燕I型弩炮的信任，馬特並不擔心什麼騎兵。而且就算到這近前，他們上不了船還不是白搭。
「看到了嗎，那玩意叫炮！」
根據抓來的平民的交待，潘家在島上深入有一幢防禦良好的堡寨。而且規模也並不小，對外的說法是島上馬穆魯克騎兵的營地，這也是朱莉安娜移動船舶位置的主要原因。
「請不用擔心朱莉安娜小姐，不過是五百多名馬穆魯克而已，一會他們來了先叫他們嘗嘗我們弩彈的味道，之後騎兵就只需要打掃戰場就好了！」
朱攻安娜帶領船隊的行動，碼頭上很快有人就報告給了正在趕來的那隊騎兵，根據瞭望手的觀察，他們很快離開了原來的方向，正向他們這裏趕來。
隨著朱莉安娜的命令，四艘上的水手之間，使用海軍專用的「笛哨」來傳遞信息。這是一種穿透力極強的海軍專用哨子，它尖銳的聲音可以穿透濃霧與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