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九百五十三章 出山
「是。」路平點頭。
「大人。」兩人齊聲喚道，而會被他們二人稱作大人的，自然是林家家主林柏英。
莫林看懂了他的眼神，皺眉道：「你想一力護住這麼多人，這怕是沒可能。」
「哦？讓他們不知道我的去向？」路平尋思著莫林的主意，有點揣摩到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路平說。
「雪太大，看不太清，想必是在人群中。」部下回答。
「要不要歇會。」莫林說。
「儘力吧。」路平說。
一面是冰川，一面是雪原。界川內外，便是已此山為界。抵達山顛的二人，走向雪原一邊的山邊，向下望去。雪原之上的飛雪比起冰川中要密集多了，能見度十分有限。但是雪原之中螞蟻般聚集向前行的一伙人，依舊落入二人眼中，跟著便也有探子消息來報。
「沒有，就是有點累。」路平說。
「你準備帶他們去哪？」莫林問路平。
「還是原計劃行事吧。」聶讓說。
「什麼？」兩人一聽幾乎跳起，就連林柏英也一下皺起了眉頭。三人不由自主地已將自己的感知擴散向了周圍，彷彿路平就在這附近的某個角落，冷
余祭立即沉默了，剛剛提出這個建議的探子更是一哆嗦。兩位大人剛剛若是一點頭，順嘴就派他帶人去前方攔截，然後路平轟穿冰山的拳朝他們打來……
「那就停下來等一等，看一看。」路平說。
「繼續計劃行事。」林柏英道，「無論路平去了哪，這些實驗體不能讓他們走了。」
遠視、透視，這些低階技能他們陣中當然不乏人手。可是雪花是不斷飄動的，一秒都不到的時間內，視野所去之處，不知有多少片雪花飛舞其中。透視，那也是鎖定一個目標進行施展的，眼下好比有成千上萬的目標在眼前變幻，想要一一透視，那確實是不太可能的事，對此余祭還是保持了一定的理解。
「那便快點走吧。」路平說道。
「敵人有多少？」莫林問。
「洞里也沒有啊……」從冰洞中走過的一路人，此時也已經到了雪原之上，冰洞之中他們也沒看到路平。
「戴一張吧，再換身衣服。」莫林說道。
「你們的計劃不錯。」林柏英對兩位部下的指揮調度感到滿意。
「敢這樣一直追，他們想必也已經有了對付你的策略。」莫林說。
「看到了，路平呢？」聶讓回問。
「是。」
「似乎也就能拖延一下時間。」路平說。
「是的。我猜他們唯一會忌憚的人大概就只有你。當無法明確你的動向後，總會給他們生出一些困擾的。」莫林說。
「無路可走呢？」莫林問。
「大人……」有林柏英在，自然也就輪不到二人拿主意了，兩人齊齊看向這位林家家主。
路平點頭。
「那就是太多了，不好數是嗎？」莫林說。
「他明明進了冰洞，怎麼會出來就沒有的！洞里的人呢？」聶讓喝道。
「把路平打穿的冰洞封上。」聶讓又道。
「這雪也確實是大了些。」余祭說道。
聶讓、余祭兩人已經親自抵達了此間，先一步到達的探子立即來到二人身前報告。
余祭聽到這個建議眼前一亮，但身旁的聶讓卻揮手否決了，只說了一句話：「他一拳，連這道冰山都可以打穿。」
「不必了。」一個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兩人聞聲轉過時，身子已是半躬。
「還有許多。」
「注意好距離，可別讓他們趁機逃了。」聶讓說道。
「送進關內吧。」路平說。
……
哪想著就在此時，探子消息再來：「報告大人，路平……不知去向。」
「這可有些麻煩了。」莫林皺眉。
冰山之顛。
「報大人，他們已經出了界川。」
「怕沒時間。」路平說。
「很多，沒數。」路平說。
「謝大人。」兩人大受鼓舞。
「然後再見機行事。」莫林說。
余祭點頭，然後揚起只手一揮，也是用魄之力施展出了一個信號。他們麾下的人馬並沒有全朝這裏聚集，此時只是各朝界川外趕去。看到余祭這揚手的信號，所有人再度明確了使命。巍峨的最後一道冰山，對於他們這些精力充沛，熟練駕馭著魄之力的修
界川這地界，比關內人心目中最北的苦寒之地還要靠北，放眼望去全然不知盡頭會到哪裡，充滿了神秘。
「人有些太多了。」路平說。
「有人在追吧？」莫林望向洞外層巒的冰峰。
藏身於此的暗黑四路，也即是路平一直以為的組織，他們的真實目的到底為何，現在還不得為之，而且也不是討論的時候。少年之中有奇怪手段的人不少，此時一位走進這洞口，揮手擺弄了幾下后，立即驚喜地向眾人宣布：「洞是通的！」
路平點點頭：「然後呢？」
「想必？」這措辭讓聶讓頓時就怒了，部下也是見機儘快，不等聶讓進一步發作就急忙表態：「屬下馬上叫他們確認。」
「易容面具你還有吧？」莫林忽然問道。
「等他們再走遠些，就可以開始攻擊了。」余祭道。
看來看去能仰仗就只路平一個，可眼下路平這狀態也著實讓人擔心。莫林走在他身邊，發現路平行進的速度讓他都覺得毫無壓力，
「未必是對付我。」路平說著，看向走在前面的這些少年。
……
冰洞之外。
「你贏了。」莫林無奈。
出了界川便是雪原，遼闊無遮掩，這種環境逃生，沒點特別的手段勢必十分困難。這些莫林相信路平也不是不清楚，但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路平的方式從來就是一條路走到黑，管他千難萬難，就是一個字：闖。
「大人，他們朝裏面去了，是否要去前方封堵？」探子說道。
「你受傷了嗎？」莫林問。
「哦，那我們快走吧！」莫林對自己的實力那也是認識清楚的，知道打群架自己能不當累贅就已經是最有價值的表現了。就路平帶著的這群看上去十分襤褸的少年之中，莫林就已經感知到了幾個讓的魄之力讓他自愧不如。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些少年還懵懂得很，有力量但不會用，眼下怕也幫不上什麼忙。
「擋住不就行了？」莫林對路平的實力那是信心十足的。
「能讓你多恢復些也是好的。」莫林說。
「是。」所有人歡欣鼓舞，那些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這時也都掙扎著又擠出了幾分氣力，大家開始朝著冰洞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