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好色的大人

「不過，我聽說這個舒鈺兒可是趙伏波定下的未婚妻呢，而且倘若有了個，黃沙城的女人您一個都別想得到，那個小傢伙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話說到這兒，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心勁一下就被提了起來。小眼睛瞪得溜圓，厚嘴唇半張著，一些因為吃多了奶糖而有了蟲牙的牙齒，帶著口水的光芒。

勃撒羅將來會如何，對於哈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唯一想的問題就是，黃沙城將來是誰的，雖然都姓趙，但顯然屬於了趙伏波與趙旭，那絕對不是一個相似的結果。

「柳苑？」

雖然好質素的女人不多，但只要肯花錢總是弄得到手的。尤其每次從西方方向的城市裡採購奴隸的時候，他就會順便採購一些高價的漂亮女奴回來充當玩物，玩厭了一扔再換一個就是。

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眯與馬哈桑同樣大小的眼睛，一縷精光從眼皮下面射出來，帶著些使人不寒而慄的感覺看著哈桑。隱藏在回教式大鬍子里的嘴裏只吐出一個字——說。

常年駐在紫雲莊上的護衛們，早已經看習慣了紫雲庄中式建築。來這兒看看勃撒羅的城市，看看這裏的人、物，都算是一種享受。不過現在，除過奴隸市場之外，他們不再這裏的貨了。因為這裏的街上，賣得最火的店裡，依然是來自費萊凱島的產品。

「喂，你的眼睛可不大老實啊，我是不是該把他們挖下來，放到窗台上風乾呢！」

在整個中東地區，這就是總督們的生活。只要熱得快足夠的兵力，控制一大塊土地，自然女人、財物全都不在話下。

買來的人里有歐洲人、也有波斯人，自然這些地方的女人也不缺少。此刻他的宮殿里，那些穿著華麗而又暴露的女人，除過其他人總的之外，就主要來源於採購了。

「總督大人，趙旭的那兩個女人在黃沙城裡的姿色只屬於一般。那裡有個柳苑，裏面的女人才是整個黃沙城最漂亮的女人所在的地方，那個師詩與香蓮都是出自那兒的。」

說起來作為一個行省的總督巴哈依不缺錢，這裏的奴隸市場滿紅火的原因也在於，他時不時會從西北方向買些人回來，在這裏一倒手就能夠賺到大錢。

「哦，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在科特行省的時候，見過黃沙城的女人。好像是個姓宮的，我向真主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比她更加嫵媚的女人，當時如果不是那個趙伏波在的話……！」

儘管在中午的時候，陽光曬下來如果不躲在陰涼處的話，會晒傷人的皮膚，這也是黃沙城許多女人戴面紗的原因。不過在巴哈依10層的宮殿里，溫度卻與外面截然不同。

「難道那個傢伙還在惦記著師詩與香蓮嗎？唔，這個想法可不好，說不定得讓他的想法變變呢！」

哈桑一席話說得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沉下了臉，語氣所以之中帶著些威脅。當然見過趙伏波的他知道，威脅黃沙城恐怕他還不成。

只可惜當他碰到了兩個，與他宮殿里的女人味道完全不同的女人時，偏偏卻弄不到手中，可以長久擁有下去。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因此勃撒羅的總督巴哈依這時，卻因為師詩與香蓮卻害了相思病。

「姓宮的女人？……哈哈……」

「哈桑，來，到我這裏來！」

勃撒羅的總督巴哈依對於上次的兩個女人的影子，一直沒有從他的心中離開。他從來不知道，這些女人居然會這樣美妙。不但皮膚細膩嫩滑，甚至隱秘之處也與他在這兒見到的女人不同。

哈桑笑起來的時候稍稍帶著寒意，他可是知道那個姓宮的女人，一點也不好對付。而且他要讓眼前的這個好色的大人明白，宮紫比起舒鈺兒，那差得就不是一籌斗籌了。

「對，是柳苑，如果您喜歡老的，裏面有個三娘，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保養得很好。倘若您喜歡小的，裏面有個舒鈺兒，那才是黃沙城中的花魁——姑娘們中最漂亮的那一個。倘若我知道的沒錯的話，她還是一個處子。」

對於勃撒羅巴哈依這樣笑臉盈盈的威脅，哈桑哪裡會當一回事。只是儘力睜著，一笑起來就被胖臉擠得看不到的眼睛告訴了巴哈依一個事實。

哈桑看著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模樣，心中只是感覺到好笑。因為他不過是利用一下眼前這個好色而又笨蛋的總督大人，因為使他鬧心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呢。

比方說就像是奶糖，在這種保護哈桑的過程里，想喝一杯茶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但要是吃塊奶糖，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了。眯著眼睛享受的時候，只要記得趕開到了哈桑那匹白駱駝附近的行人，那全都萬事大吉了。只是不明白，主人在這搖搖晃晃的駱駝上，在這人聲鼎沸的大街上，怎麼就睡得這麼安穩呢？

其實大家哪裡知道，哈桑那聰明的腦袋瓜里，哪裡能夠那麼輕易的就片了呢。隨著那匹慢而穩當的駱駝慢慢的晃著，閉著眼睛的哈桑在想，那位勃撒羅的總督巴哈依叫自己來做什麼呢？

看到哈桑的時候，巴哈依臉上露出了笑容，衝著急匆匆趕來的哈桑連連招手。甚至對於他眼睛里，那些向著漂亮女侍們冒出綠光的模樣視而不見。只是當哈桑到了近乎的時候，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嚇唬了哈桑一句。

「哈桑，你這樣回答可太不禮貌了！你的舌頭像是沾了蜜一樣，不過我已經在想是不是該把它剁下來下酒呢？」

因此，剛剛回到紫雲庄沒兩天的哈桑，就又被巴哈依叫回到勃撒羅來。他還是那付老樣子，坐在駱駝上晃呀晃得，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似乎隨時都會掉到地下。

「啊，的確我的巴哈依總督大人，這不能怪我，誰讓您在您的宮廷里安排了這麼多的美女呢！不過我可是黃沙城的人，雖然這兒的美女不少，但比起我們黃沙城的女人，那就差得太多了！」

不過身邊保護他的騎兵們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反應，只顧一雙雙眼睛看著附近街道上的繁華。這時的勃撒羅是繁華的，就如同未來的中東一樣，巴士拉依然是伊拉克的大城市。

「趙伏波……趙伏波……！」

顯然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甚至他按照唯一桑的發音，用阿拉伯人那老頂著上齒齦發「的」間的知道，發出了怪異的聲音。不過哈桑還是明白了，眼前這個總督大人根本沒聽過。

這一次蟲駐過的大牙上口水更多了，以致於哈桑都擔心，會不會滴落下來而弄髒他自己的衣服。

「啊，我想起來了。原來趙伏波那個小傢伙，擋了這許多人的路，有這麼多人想他死！哈桑，你老告訴我，你是不是要想要那個小傢伙的命？」

哈桑與巴哈依不但外貌有些像，甚至連想法都很像。看著那些不斷為勃撒羅總督巴哈依送來水果、飲料的，穿著不多的女人們，哈桑的眼珠追著她們。

「哼哼，我的總督大人啊！倘若把那個姓宮的女人放在舒鈺兒面前，可什麼都不是呢！那個丫頭要嫵媚有嫵媚，要清純有清純，我親愛的總督大人，要我說全天下的女人和他一比，都要遜色不少。多了也不需要，有她一個就足夠了！」

寬闊的大廳里，時刻有著空氣流動。巴哈依就像是一隻心情的貓，把自己的窩安排在了舒適的第5層上。這裏卻不高到晚上會感覺到冷，又不會呼吸街道上那些帶著沙土氣息的空氣。甚至連嘈雜的聲音，傳到這裏的時候，都降低了許多了。

哈桑心中搖搖頭，他知道眼前這位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並不喜歡被別人看透他腦袋裡想的事情。因此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哈桑知道他想要什麼，因此他保證自己下面的話會使眼前這位，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大人高興起來的。

他的座位並沒有靠著牆，那樣的話太熱。當外面流動的空氣進到大廳里的時候，帶去大廳里的熱量，這使整個大廳就像是一個花園一般的清涼。尤其是大廳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噴泉，在這水價昂貴的地方，高高的水柱張顯著主人的財富。

勃撒羅總督巴哈依連續把趙伏波的名字念過幾次之後，猛然想起師詩與香蓮她們的付出，除過為了未來的蒙古大軍之事與破壞商路之事以外，最重要的，不就是要自己設法除去那個趙伏波么！

「您瞧，總督大人，我為您帶來了好消息。可是您要是剁掉我的舌頭，那您什麼也聽不到，那豈不是件可惜的事情。這樣吧，倘若我說的消息您喜歡聽的話，那你賞我兩個漂亮的侍女，如果您不喜歡聽就剁掉我的舌頭，再挖掉我的眼睛，這樣好不好呢？」

「巴哈依是一個富裕的傢伙！」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