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開羅的家

他們此刻在熙熙攘攘的聲響里，吃著侍女們端來的在盤子上高高堆起的食物。當然我們知道卡洛斯的隱性信仰是什麼，但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他手下的騎士幾乎是同樣的信仰。雖然在阿拉伯國度里，他們進行這種信仰的時候，往往是以一種極為隱密的狀態進行。

淡淡的花香在屋子裡流淌，掛在空前的會出清脆吃虧的風鈴在夜風裡付出如同音樂一樣的脆響。在這兒，卡洛斯可以與女兒索菲婭一起，在吃飯前進行正式的天主教式的禱告。

平時吃飯他們這些騎兵會在一張鋪著桌面的桌子前，與他們一起的有趙伏波手下的所有人。因為卡洛斯的安排，這所宅子里還有不少的警衛，他們吃飯的地方，是外面大廳里的木頭長桌。同時按照卡洛期的安排，他們的食物相對也要差一些。

只不過這個方法需要許多奴隸，以及朝廷的支持才能做得到。雖然需要這裏的朝廷花費巨額金錢，但我敢擔保，只要實現了這件事，不但我們大家的財富會迅速的增加。甚至十字軍的進攻，也會因為這條道路的出現，而變成一場沒有意義的行動！

雖然眼下沒有多少進展，但他們都期望著蘇丹薩利赫奈季姆丁能夠正視趙伏波的力量。給予他應得的東西，一個亞歷山大小漁港可以換取擁有一個行省之力的，趙伏波的幫助，絕對是筆值得的買賣。

桌上是精美的食物，直到這個時候，姚芷琳才按照馬丁的要求，為大家分配菜肴。原本習慣中國傳統的姚芷琳不太習慣這個任務，但馬丁表面上是一個西方人，至於內里他願意別人對他更多的誤會下去。他身份的真相，在這個世界上來說，除過趙伏波之外，其他人最好趙隱密越好。

「我想我們大家，為了未來的繁榮與發展一起干一杯！」

一來是物以稀為貴，其次是趙伏波與宮紫商量。無論是打敗十字軍，還是將來拿亞歷山大港作為向西方傾銷貨物的海運基地，在開鑿蘇伊士運河之前，一條可以快速運輸以及大量運輸的道路是必須的。

費爾南多吃著盤子里的，配合著蔬菜沙拉、阿拉伯式烤肉以及當地式大餅的綜合性食物。喝著歐洲杯子中的美酒，就他看來趙伏波和他手下的生活，無論比起阿拉伯人還是歐洲人，那是美太多了。

毫無疑問，與科特城總督的友誼是必須的。就算是因為趙伏波取捨的問題，而不能因為姻親吞併科特行省，也可以成為未來的趙伏波在那兒最重要的支持之一。

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向自己的手下叮囑了一句，接著把手中那個用來隱蔽身形的黑披風拋給了手下。不帶手下去見趙伏波，不過是一種向對方表達信任的態度。

甚至令人奇異的是，這裡是趙伏波掏錢買的。而卡洛斯父女剛是因為住不慣薩利赫奈季姆丁宮廷提供的住處，也吃不慣他們的食物為理由，一起搬了進來。

為了避免大家的麻煩，趙伏波他們這些根本不禱告，也不知道該向誰禱告，也會去乞求任何神靈保佑人。會等著卡洛斯、索菲婭以及他們家裡信仰天主教的騎兵們禱告之後，再出現。

宮紫的觀點是正確的，只不過現在她們與趙伏波的家，似乎已經成了大家的家。他們這些真正的主人，卻要聽任馬丁與卡洛斯的擺布。而兩個西方人之間，似乎總能夠「說到一起」。

就像杯子一事來說，中東、歐洲多數使用的都是金屬甚至木質以及其他一些不衛生材料製造的杯子。但在趙伏波的手下，白瓷器餐盤與普通玻璃杯同樣流行。尤其那些畫著仙女人瓷盤，就更使人喜歡了。

當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提出他的看法是，趙伏波與宮紫的目光悄悄交換了一下。為了他提出這個問題，趙伏波他們可動了不少的腦筋，甚至減少了運貨的數量。

坐在桌子上的時候，是早已經拋棄了信仰的年輕的肖恩艦長。以及今天受到了邀請的年輕的費爾南多，其餘的人就是如同馬丁夫婦、朱莉安娜、宮紫。當然朱莉安娜是禱告中的一句，也正是因為她的信仰，趙伏波心底里才多少有些仇視天主教，原因是什麼不必說了吧。

最後卡洛斯實實在在的發了一筆小財，從這件事上看得出來的不是趙伏波的聰明，而是宮紫的智慧。

能喝酒，大概是卡洛斯非要住在這裏的原因。最使姚芷琳不喜歡的是，他仗著自己的總督地位，做著彷彿是這個家裡的家長的事情。而趙伏波，則坐在了桌子的另外一頭，身邊自己是宮紫、朱莉安娜。

顯然比起樓下的騎士以及主戰騎兵們而言，那裡的食物要更精美、充足，同時吃飯的情調也要更好一些。與一樓兩個大廳里的區別是，這裏使用的是混有芳香劑的蠟燭。

「大將軍，說真的您說的這問題，我們已經想了好久。雖然大車的運輸速度不慢，但我們有更好更快速的運輸方法，否則那些佩特就要堆在蘇伊士城附近的商站里，我想您和我們都不喜歡看到這種情景。

現在既然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因為金錢以及日漸迫近的入侵，包括了那個隨時會從巴格達起程的阿扎姆突蘭沙王子殿下所造成的壓力，把這件事在桌子上提出來的進修，大約就可以試著商談一件不但對於埃及的戰事，甚至對於這時整個世界都會有極大影響的事情，就將要因為利益的競爭，而要提前出現了。

趙伏波住的地方，是開羅城中的一幢三層大宅。並且附近有著大片的空地，大宅的本身也有著相當的花園。這裏不僅僅是趙伏波的住處，同時也是卡洛斯的住處。

當分配完了主菜，在埃及現買來的僕從們開始根據大家的需要，為他們添加各種其他的菜肴。而這些具有歐洲血統，幾乎與卡洛斯一樣信仰的奴隸，才是卡洛斯為這個「家」做出的貢獻。大約這也是因為這些奴隸，不會把卡洛斯與他女兒真正的信仰出賣給薩利赫奈季姆丁王朝當局。

雖然趙伏波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對於索菲婭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但宮紫為了趙伏波的發展，卻在意圖為他營建著發展的究竟與環境。畢竟與黃沙城相比，科特行省那是大得太多了。倘若趙伏波有了科特行省的力量，那麼一個小小的黃沙城，也不過就是囊中之物。

除此之外，還出於其他的考慮，結果就成就了這所從滿為患的大宅。一樓的大廳里是士兵們吃飯的地方，不但有卡洛斯手下的西班牙騎士，也有趙伏波手下的近衛。

「你們在這裏等著！」

接到趙伏波眼色的宮紫舉起酒杯，向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祝酒。後者並不大習慣，與如此嫵媚的一個女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原因在於，在整個阿拉伯帝國里，包括歐洲各國，能夠輕易與男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普通女人，在這個整個世界都是很少見的。

至於如何做，大將軍，這全都要看您的了！」

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來的時候，恰恰是這個時間。作為「恰好」在吃飯時間出現的他，自然進到了飯局之中。相對之下，卡洛斯是歡迎他的。他們兩個人在有機會見到那個蘇丹薩利赫奈季姆丁，往往會一唱一合來推薦趙伏波。

作為一個成熟的而又充滿了詭計的女人，這一切實實在在都是出現宮紫的計算之內。她那一又不僅僅是用來勾男人的媚眼，早就看清了科特總督的打算，也明白了索菲婭的心思。

因此姚芷琳作為趙伏波的師母，自然就要義不容辭的擔當起為大家分配主菜這個主婦最重要的工作。這是歐洲人的傳統習慣，尤其這會使他們吃飯的時間，可以用來增加更多的友誼。

在來到這裏之後，以前為了避嫌從來不出現在此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今天再度嘗到精美的食物，與誘人的美酒時，他徹底放開了自己的心。

他有許多事情要與趙伏波和卡洛斯說，他需要他們的幫忙，因為他需要更多的金錢來擴充自己的軍隊，也需要更多的金錢來打通上尉的關節。

「我一直在想，我們如何才能夠不花費太多，就可以擴大我們在開羅的生意。您知道，我們大家合夥的生意此刻很紅火，但我們的產品的運輸速度還是太慢，真主啊我想不明白開羅的人為何這麼有錢！」

至於裏面桌上的人，時常會被邀請前往二樓的大廳里吃飯，那裡是卡洛斯與趙伏波他們吃飯的地方。同樣出於卡洛斯的要求，那裡吃飯使用的餐具是銀制的西式餐具，又或者是銀制的東方筷子。使用是帶有彩繪的瓷器餐盤與水晶玻璃杯之類的水晶製品。

「有錢大家花，但要花在有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