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第五集 永遠的黑暗

第112章 近鄉情更怯

第五集 永遠的黑暗

第112章 近鄉情更怯

臉上的紅潤在海風吹拂下,這時緩緩消退。崔紅英看著英氣勃發的蒲金書,一雙眸子之中變得晶瑩透亮。尤其說到激動處時,蒲金書立起身形,雙手背在身後,望著大海的模樣。
倘若不是崔紅英與他在船上談談說說的話,只怕他的心就難得這麼平靜了。看到崔紅英的臉頰,因為自己的目光而紅的時候,他禮貌的調轉目光,繼續就那個話題談下去,已經消磨這船上的無聊時光。
唯一的問題在於,趙伏波深受馬丁的影響,並不願意與華夏人的任何一股勢力,進行傷亡過大的對決。如果有其他辦法解決,趙伏波肯定不會喜歡血腥的廝殺。
此刻蒲金書沒有辦法聯絡上趙伏波,但他相信,倘若南外宗正司的趙家子孫都支持趙伏波的話,那麼未來的大宋皇位之爭,就會變得對趙伏波有利許多。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避免趙伏波最大的願望——與華夏人的死命廝殺。
只是由原來的一個低階丫頭,變成了丫頭們的頭領。這一點也是他對趙伏波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情的原因,他們起初的時候在家族之中,都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同時趙伏波的經歷,對他也有了指向的作用。
可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如今有了濟王千歲!倒不是因為他的武勇,也不是因為他的鐵血之策,而是因為他要我們大家,都張眼看世界。試想想那些教材吧,這才是濟王千歲真正心胸寬廣的地方。
就此刻來看,這是天下之福。倘若濟王不如眼前的蒲金書,就算是天下之禍,也不是任何人能夠阻擋的事情。畢竟,熱兵器的威力,到了濟州島上王文統已經全搞清楚了。明白一切之後他就知道,那位濟王不需要什麼手腕,天下之人除過死之外,唯一的選擇就是無條件臣服!
此刻的蒲金書,看著海上翻湧的波濤,心情起伏不定。即有對於趙伏波以及馬丁師生的信任,也有面對自己即將在泉州打算進行事務的擔心。雖然在蒲家,他不過買來的一個下人丫頭的兒子,甚至他的母親也並沒有因為他,生活環境有什麼更好的改變。
經過三天的濟州島島主府的晨會之後,崔紅英曾經的疑惑已經完全解除。在之前她曾經疑惑過,以蒲金書一己之力,如何創造出的「濟州島奇迹」。一切都是在索科特拉島計劃好的,包括先建設什麼,后建設什麼都是事先計劃好的事情。
阿全的身上背著雙肩包,裏面裝著獵槍子彈。肩頭還掛著本該纏在腰上子彈帶,再加上獵槍雖然不輕,但他那個神氣勁,可真是讓李彥簡羡慕呢。
「或者對於愚昧的人根本理解不了,以為只要有了強大的武力,自然就有了一切,而實際最根本之處在於,有了族人的凝聚力,即便武力一般,也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民族可以欺侮的存在!」
所以就我來看,華夏之盛世的來到,雖然此刻為時尚早,但卻已經是不可逆的天意了!」
蒲金書所做的,就是從益州招攬來足夠的人手,並把整個計劃實話好。而這裏真正使他獲利的是,濟州島談判的成功與益州的歸順。雖然此刻明面上,益州依然是李璮的益州,便這一次依然隨行的王文統,已經給女婿去了信,濟王之勢天下已經沒有人擋得住了。
這才是當時蒲金書看到趙明卓的,隸屬南外宗正司的商船大喜的原因。這代表著他接觸上南宋趙家宗族的人,而此刻因為蒙古人的入侵,這些所謂的趙家子孫,都已經聚集到了相對富裕,而又距離蒙古人師出無名的泉州。
人常說,近鄉情更怯,作為一個離家數年的遊子,蒲金書的心倒真的有些怯。不是怯即將發生的事情,而怯的是當需要蒲家上下一心的時候,他要怎麼去面對那些醒目的血痕?
迎著海風的時候,蒲金書想了許多。他的思想從小到大,又自遠到近,最後回歸到他近鄉情怯之事上。
「崔小姐,有你剛剛說的那一方面的因素,只是那卻是因,而不是果。今天的惡果,來原去曾經種下的惡因。今天的惡果,也與之前的唐末之亂有關,倘若按馬丁的老師的說法,也與大宋的儒氣太重有關。
想著這些,蒲金書看著天水一色的目光變得清澈起來,他的心也漸漸得到了平靜!
「切,這是小孩子能摸的東西嗎?這是濟王千歲賜給我家公子的神兵,就像是……像是尚方寶劍,又或者像殿下老祖的八面紫金鐧一樣的東西。彥簡,你可以看,不過我可告訴你,無論如何都不能碰!」
背上雙管獵槍的阿全,一付鼻孔朝天的模樣。
雖然這對趙伏波的發展不會有大的影響,最多是南宋無條件與蒙古人合作,目標變成全力剿滅趙伏波的勢力。這當然不是問題,因為按蒲金書的看法,等火器全面裝備了大宋羽林軍,這些敵對勢力,不過都是必滅之人。
回到泉州,這件事應該是件使人傷神的事情。另外一件事,卻必須隱密而又安靜的進行。尤其要小心當地其他商人的妒忌,畢竟此刻向岸上的宋人透露趙伏波的存在過多的話,恐怕會造成南宋朝廷內部的不穩。
他與崔紅英一起看著立天船頭的蒲金書,在他們的身後,他的外孫李彥簡卻好奇的看著阿全背著的雙管獵槍。
這些話蒲金書給誰都沒有說過,因為他知道有些人根本不在乎華夏之族,會批評趙伏波這是婦人之仁。可他們從來不曾想過,當向華夏之族的人舉起屠刀的時候,整個族群可能會有強大的凝聚力嗎?
「恐怕蒲家之事,卻是要在祠堂里見結局的。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這件事一定會發生的結局!」
「他該是濟王千歲的股肱之臣,不然的話如何能夠放心他一人,不遠萬里來經營濟州島呢!」
「全哥,能不能讓我摸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