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永遠的黑暗
第135章 這是好前途
實際上，在此刻的大宋朝。軍人的地位是極低的，雖然收入尚可，但地位實在是差強人意。
而且拒簽之人，說實在的，都是一些狡猾的傢伙。畢竟他們知道他們出海並不是真的打什麼海盜，而那些大船都與製造那些奇異東西的人有關。畢竟，蒲金書帶著船去過一次泉州了。就算他們沒有親眼所見，坊間的傳言也早就聽得多了。
章青也是對索科特拉島上的人佩服的厲害，這些弩炮一來，那些曾經的回回炮（拋石機），就變成了無用的產品。乾脆，此刻的船舷邊上，是一些青銅所制的大口的「榴彈拋射器」。雖然150米的射程並不遠，但它們爆炸起來的威力，一點也不比炮彈小。而且它的殺傷力，由於是一次掃射數枚彈藥，所以威力卻又要大許多。
章青知道，這是包括文祥的，所有拒簽那些效忠書的人的共同問題。不過章青還是比較看好文祥，因此先問了他一個
可海上除過缺水果、淡水之外，最重要的卻是缺燃料。為此解決的手段，是壓力鍋與太陽灶。雖然後者需要一部分木炭的輔助，但實在是解決了海上航行時，熱飯的問題。尤其是船上拉了如此多人的時候，就更是如此。
「怎麼，兄弟在泉州有相好的嗎？那也不難，派條小船去，今天夜裡人就接來了。」
文祥搖了搖頭，又追問了一句，章青才知道他倒不是擔心什麼，也不是因為有什麼人放不下。而是在想著與他一起拒簽那些文書上的兄弟們，無論如何總是一起出過海的。
「倘若你們真的只是想殺我們，只消在極遠的距離上用那霹靂炮打我們，把船打沉就好，何必要抓我們。而且，你們的霹靂炮怎麼可以打得這麼遠，我從來沒有見過……」
「嗯，如此甚好。我們沿途還要打幾仗，兄弟既然願意
這件事處理起來相當快，只片刻工夫，多數的士兵都簽了那份效忠的文書。大概對他們來說，忠誠于大宋的哪個王爺還是皇上，都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是，自己能得什麼好處。此時保住了性命，對他們來說，才是真正的好處。
文祥搖了搖頭，年輕的臉上流露出好奇。
不過還是有一些人，寧死也不願意讓自己成為奴隸。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因為倘若此事敗露，又或者說那位濟王的大事敗露，他掉不掉腦袋不知道，自己這些人的身家與腦袋，那定然是保不住的。
章青發覺自己果然沒有看錯，眼前這個文祥還真是個人才。不但心思稠密，居然還是一個志向遠大的人。
文祥也是餓了，吃著碗里的面，簡略的把原因說了一下。
「文都頭，你說說你這腦袋怎麼長
「嗨，別說是你，我也不過才見了幾天而已。要說這濟王殿下的手下里，能人實在是多。這一次我真想去見見那些匠人，他們怎麼有這麼大的本領！」
文祥吃驚的看著章青，他不敢相信，一個海島上的生活，會比泉州城裡更好。不過看章青的模樣，又不像騙人。而且他知道，那個「不過」是因此眼前的章司令大約是看得起自己，希望自己與他一起前行。
船上的人，簽過效忠書的，都被直接釋放。沒有簽的自然都押到了章青的船上。整個大宋水軍，在他們走時，留下來將近100人的各式各樣的人物。倘若這時在走了的船上，感覺到萬幸的人知道這100人的未來的話，一定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的。
文祥看著拿來了飲料與食物的章青，知道自己的一寶押得對了。他立即就單膝跪地，行了個大宋通行的軍禮。
「文祥見過章司令！」
「文都
聽著章青的讚歎，文祥不再說話，而是大口的吃著面。等他感嘆完了，「章司令，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理我們呢？」
「章司令，那我倒想問一聲，倘若有家室的人，又會如何安排呢？」
另外倘若他們要殺人的話，何必了俘虜了再殺，看他們的模樣，有本事在300丈外就把他們都殺了，何必整這麼多麻煩事情呢。這世間是真有聰明人，不管別人信不信，章青是信了。
把罐頭裡的肉和菜倒進熱麵條，幾天攪勻就是一碗噴香的面。船上種有生蒜，吃一些就可以防止細菌。有了這些，以及相對較好的清潔與通風設施，以及隨船的大量醫生，就有效解決了大量運輸人口的主要問題。
海上的食物一般，乾麵條做得像方便麵，不過不煮熟可沒法吃。小罐頭裡裝的是菜和肉的混合物，無論湯、干都成。除此之外，另外的食物就是大米。同樣配以菜肉混合罐頭。除此之
「當然，兄弟當然要與章兄一起前往黑衣大食，一來是晉見濟王千歲，二來也希望到海外去見見世面！」
「坐吧，坐下聊吧文都頭，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看破這一切的？」
「這個兄弟無須擔心，他們都會被送到濟州島上去。兄弟你儘管放心，放眼天下在這大宋境內，卻沒有比那地方更好的生活。回頭有家裡的人，都悄悄叫人從泉州接到那兒團聚。倘若兄弟有心上人，也可接到那兒。不過……」
「沒有，我孤身一人，無論去哪裡都無牽無掛。」
「唔，那就是，文都頭，我給你一條新的道路你可願意。要我說，像你這麼聰明的，又善於在海上闖蕩的人，不若與我一起前往黑衣大食晉見濟王千歲，或許比起如今的大宋，那卻是個真正大好的前程！」
只是此刻的章青，手中親自端著食物與飲料的他，卻沒有辦法賀禮，只好苦笑著看著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