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第六集 歐洲羅曼史

第15章 他們是上帝

第六集 歐洲羅曼史

第15章 他們是上帝

當了信使的港務這時的心情是愉快的,雖然他幾乎被瓦里總督叫成了「混蛋」,但兜里有了一盒火柴的他,一點不高興都沒有。此刻他還有事要辦,希望到城裡,把這盒火柴,換成一些金幣來使用。
「啊,他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偉大的皇帝!」
當他穿好衣服,見到那位港務官的時候,臉上比他妻子的冷臉更冷。倘若能夠一下把港務官凍在來時的路上,他早就那麼做了。
「大人,今天那位東方的皇帝陛下差人把這件事東西送到我那兒,並讓我轉交給您!」
「呃大人,那我如何回答他呢?」
「大人,大人,港務官求見,他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見您!」
港務官當然知道,打擾了上司的好夢可不是件好事,不過他還是敢於肯定,這一次的打擾,他的上司肯定會原諒他的。
帶著這種想法,他又閉上眼睛,想要再睡一會。
在洗臉的同時,他心中在猜那個混蛋港務官這麼早來找自己做什麼,難道是那幾位皇帝陛下有些什麼打算嗎?隱隱之中,感覺自己猜得有點眉目,他的動作快了許多。
港務官昨天夜裡,與一個穿著「麗唐彩裙」的姑娘跳過舞之後,他一大早起來連衣服都沒有換。直覺之中,衣服上還留著那姑娘身上的香氣。就算稀薄到貼上去聞,也什麼都聞不到,他依然感覺得到。
聽了總督的話,港務官心中嘆息了一句。
心中罵著的同時,已經給不長眼色的港務官安排好了「美好」未來。只是他又不能不起來,最少妻子的臉已經冷得就像是被冰凍過一樣。不能再裝睡的他,挪動肥胖的身體,近侍為他端來了洗臉水。
「還有……」
「這個傢伙倒是個直來直去的,收買不成就打算武力威力!只是不知道他那些會發出雷火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看到瓦里總督變幻的神色,就像是天空里的雲一樣,總沒有個定下來的時候,港務官就更加小心了。
「當然,當然,親愛的,我會去辦這件事的!」
這時已經日上三桿,瓦里總督也終於從昨天夜裡的酒醉之中清醒過來。可他沒想到,剛睜眼睛就被夫人安排了工作。
瓦里總督雖然貪婪,但能管理克里特島這個商業繁華的地方,他絕對不是個笨蛋。看看手中的玻璃鞋與港務官帶的口信,立即就使他明白,趙伏波在克里特島想做些事情,而這些事情恐怕需要自己配合才成。
「還有?你這個混……你怎麼沒有一次說完!」
瓦里總督貪婪的模樣,和他打算立即拿去向妻子表功的事情,差點讓年輕的港務官笑起來。不過他還是謹慎的沒有表露出笑容,反而鄭重的向瓦里總督說了另外一件事。
「港務官,那個混蛋,如果下一次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他到一個沒人的小島上去當港務官!」
騎在馬上的港務官心中想著昨天夜裡的一切,此刻甚至時不時他的胳膊會揚起來。彷彿那位美麗而又動人的姑娘,這時依然在與她跳舞一樣。
騎著馬前往總督府里時候,他小心翼翼的要馬不要跑得太快。倒不是他宿醉未醒,而是他怕顛壞了馬鞍后的皮包之中裝的東西。那裡面裝著一個木盒,裏面裝著一雙水晶玻璃鞋。
港務官並不知道,昨天夜裡那位瓦里總督的夫人,看著玻璃鞋眼神中的瘋狂被法蒂瑪注意到。甚至眼神毒辣的法蒂瑪,一眼也看出了她的鞋號。雖然她的腳有些大,穿上未必好看。
「呃,那位東方的皇帝陛下還些話捎給您,說他在船上很悶,倘若您有時間的話,請您與他一起喝酒做樂!」
「大人,他還說如果您今天忙的話,那沒有關係,明天也可以。他說明天請您賞光觀看同,他軍隊的操練。」
瓦里總督點了點頭,胖臉上的眉毛擰起來。有心今天不去,但又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得罪了他。看他的模樣與路易九世、康拉德四世關係都不錯。
「怎麼,您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港口的事務,我猜您看到了,我現在有些忙,所以……」
「你不用管這件事了,你可以離開。不過在港口那裡,要給他們一切的方便,把他們當成上上帝……呃,不對,他們就是上帝,你對上帝是如何供奉的,就如何對待他們吧!」
「完了,總督大人的靈魂要出賣給魔鬼了!」
瓦里總督惱怒的看著港務官,假裝的文雅幾乎不能再保持下去。
「怎麼,是港口有什麼事嗎?」
「我聽別人說港口那裡今天會有拍賣會,我多想要一雙水晶玻璃鞋哪,還有昨天的那個年輕人,與我跳舞時講的那個灰姑娘的故事多麼動人哪。知道嗎親愛的,那是艾麗莎公主的親身經歷改編而來的!」
當瓦里總督看到雕花木盒上鞋的樣子時,他的心突然跳了起來。甚至他接過木盒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當他打開木盒,水晶玻璃鞋在屋外陽光下,閃爍著的近乎璀璨的光芒,使他的眼睛都幾乎要睜不開了。
瓦里總督嘴裏應著,但卻不挪動他肥胖的身體。他可不想這麼快起來,而且太早過去的話,恐怕拍賣會還沒有結束,那自己豈不是要大大破費一場了嗎!雖然他不否認那些水晶玻璃鞋很漂亮,但也許穿在妻子的腳上不一定漂亮。
「不是吧,難道那位東方的、偉大的皇帝陛下這麼體貼!」
頭暈腦漲的瓦里總督立即就變得清醒了,他可不是什麼非常有錢的人。他們這些官員為維持體面的生活,往往兜里並不真正富裕。這是商人們雖然社會地位低些,但也可以看不起官員的原因。
原本他還想要想一個什麼更高雅些的詞,但肚子里除過板油之外,實在沒有什麼文雅的東西,因此只好給偉大加了上限制詞。伸手捧起木盒,就打算給妻子送去的他,都已經轉過身,但卻又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