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歐洲羅曼史
第89章 一炮一個準
炮彈落在河面上，沒有命中的炸彈在河面上炸起一條條白色的水柱，那是頗為壯觀的景色。不過隨著瞭望塔上觀察員，喊出修正數值的時候，河面上的情況變得就不大一樣了。
一排排炮彈落到他們打算衝鋒的隊形里，不過幾百人的騎兵，這時排成了隊形不過只有薄薄的一線。60毫米炮彈爆炸起來的泥土，就像是死神從地面下伸出來的手指那樣，輕易在他們的隊形之間升起。
這時不但弗朗西斯主教面對這樣的景色驚呆了，河對岸渡口的那個將領，面對這樣的屠殺同樣驚呆了。這時他剛剛的結論，已經被殘酷的現實完全推翻。看著自己手的騎兵，被炮彈掀起來的河水撲倒在水面上，幾乎立即就沉了下去。這種殘酷對於一個軍官而言，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曼弗雷德好奇的問著趙伏波，幾次夜襲他都參加過，可些飛行距離超遠的炮彈，都會在空中拖著火舌飛行。那麼
雖然是齊射，但各弩炮根本他們觀察員的報告，早已經瞄準自己的目標虎了許久了。不過這一次，可不同於覆蓋式射擊。而是一發、一髮根據觀察員報告的方位，進行間接準確射擊。
隨著穆克紅旗的落下，第一波炮彈放釋放出去。
不能不說，這時歐洲的重騎兵，尤其是那些騎士們，還是有著足夠勇氣的人。即便面對死神，他們也敢下臉甲，低伏下身子，持好自己的長矛發動攻擊。即便是單槍匹馬，他們也敢向一支大軍發動挑戰。這不是愚蠢，這不過是騎士們遵守的騎士風度，在戰場上的外在體現。
騎士們從他們雄壯的戰馬上掉下來，手中的騎槍被高高的拋起來。猛烈的爆炸使那些騎槍變成了一段段的爛木頭。
前鋒指揮軍官的身體，被氣流掀起來，又重重的掉在地下。他的生命，從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
「預備，放！」
「我的上帝，這些惡魔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傢伙。希望弗朗西斯主教大人能夠知道這些事情，能夠從天主那兒得到他的幫助嗎，上帝保佑米蘭……！」
隨著渡口處一小撮騎兵的衝鋒，直接被炮火摧毀之後，整個已經過河的步兵與弓手們，只能瞪著眼睛看著那殘酷的畫面。個別機靈的人，這時四處瞅著，尋找逃脫的機會。他們不知道，這殘酷的屠殺，什麼時候會落到他們的頭上。
「這些混蛋的異教徒惡魔，騎兵準備！」
而這時睜著驚恐眼睛的他們望向河岸，那兒最後幾艘木排，也在準確的炮擊下變成了碎片。扶著木頭又或者木船殘片的士兵，在拚命的扯著嗓子呼救。然而，對岸的人這時，卻拿不出一條小船來營救他們。
倒是那些划船的步兵們，運氣稍稍好
趙伏波的眼睛不離望遠鏡的向他解釋，大概曼弗雷德也已經習慣了，在這時候，他的望遠鏡也沒有放下來。
「立即投降，否則開始炮擊！」
被命中的船上，騰起一團大大的火球。無論重甲的騎兵還是他的戰馬，都在火球爆炸的同時被掀到河水之中。穿著盔甲的騎兵，在水面上露頭的機會都沒有，被就沉重的盔甲拖進河水深處。
伴隨著這個想法，天空在他的，透過臉甲上的空隙探出去的目光，變得趙來越淡，越來越黑暗。隨著生命的流逝，天空整個黑暗下來，篤信天主的人知道，去天堂的時候到了，這時嘴角上掛了一抹殘酷而又安寧的笑容。
「救救我吧……」
一個個穿著米蘭製造的良好盔
這時他看到天空里掠過一些圓球裝的石彈，這說明對岸的拋石機已經開火，在儘力支持著他們的作戰。雖然躺在地下的他心中明白，這些石彈永遠無法擊中那麼老遠的敵人，但心中也還有一絲欣慰。
甚至河水裡的震動，使河堤上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大堤在猛烈的震動之中，發出一陣陣輕微的顫抖。
尤其面對此刻的情況，騎兵的衝鋒有可能使對方的這種攻擊停止下來，那麼河面上，那麼多的無法還手，無助的在拚命掙扎的人，就可以得以上岸並生還。
「澎！」
「喂，大概，這些炮彈怎麼不噴火哪，以前的炮彈……」
「衝鋒……」
這讓已經過河的步兵與弓手們絕望了，他們知道因為那些猛烈的炮火，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撤退的機會。
隨
伴隨著尖利的叫聲，清澈的河水上漂浮著一層血色。被炮彈擊中的人與戰馬，發出長長的嘶鳴。當炮彈在白天的河面上，密集的船隻發揮它的威力時，把它帶來的恐怖發揮到了極致。
穆克忠實的執行著自己的職責，手中小紅旗落下的同時，他響亮的嗓音也傳遍了整個炮隊。
騎兵們變下腰，手裡的長矛指向前方。在這初秋的平原上，他們要進行此生最為壯烈的一次行動。不過面對飛燕III型弩炮的打擊，他們的壯舉完全成了無用的作法。
他的手重重的捶在他面前的拒馬上，接著轉身跑向自己的戰馬，向已經渡過河的，不過幾百名騎兵發出這樣的命令。
「上帝啊……」
「距離不同，用的炮彈不同！」
當對方最後一條船離開河岸的時候，趙伏波從他站的地方，向穆克揮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