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統治世界

此刻華夏島上的選拔人才的體系，已經完全不是科舉那樣愚昧的樣子，而是現代教育體系的模樣，這對於理化教師出身的馬丁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整個華夏系統的教育，秉承著廣進嚴出以及理論聯繫實際的原則在進行。倘若看看華夏學校系統之中的實驗科目、數量，恐怕在馬中銘那個時代的中國的大多數學校，都是要自愧不如的。

看著維羅尼卡近乎撒嬌的模樣，綺麗爾公主只好無奈的笑笑。好可是知道，維羅尼卡與她的兄長一樣，面對那些感感興趣的東西時，一點也不願意放鬆，如果不弄明白的話，她是連覺也睡不著的。

此刻它們冒著煙火，正在鍛燒陶器。一些工人正在用長長的鐵鏟，把已經燒好了的陶器從火紅的爐膛里掏出來，地下已經擺了一排擋在一個布幔下冒著煙氣的陶罐。附近還有在熬著動物油脂的，以提供更多油料的罐子。綺麗爾公主拉下面甲，實在想不明白維羅尼卡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味道。

維羅尼卡懷疑的看著綺麗爾公主，她能夠親自到這兒一定有什麼事。以維羅尼卡的經驗來看，一定是綺麗爾公主又想到了什麼，而那些東西自己一定會非常感興趣。原因在於，那些東西綺麗爾公主並不能輕易交給別人，畢竟將來自己是要跟著她，到那個什麼索科特拉島上去找兄長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保密的問題。

「他們……！他們就是學者嗎，難道依靠他們，就可以統治世界嗎？」

「唔，小約翰你還是告訴我吧，我已經不瞌睡了，你是知道的，我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一定睡不著的，求求你告訴我吧……！」

而且化學、物理的基礎知識，是在小學就開始教育，因此一些簡單的試驗也是從小學開始進行的。因此許多有物理、化學天賦的孩子從這時開始就表現出來，學校的理化實驗室，則提供更多的機會以及方向指導。從教育系統的安置上就很容易看得出來，馬丁改變的正是整個華夏一族的，重文輕理的局面。甚至中國的大量古籍以及搜羅自全世界的文化方面的書籍，除過基本的識字之外，其他都不過是學校里的選修課程而已。

帶著心中種種的想法，綺麗爾公主來到了維羅尼卡率領的工作室。這兒集中了整個諾丁漢郡幾乎所有的工匠，約翰與小塔克在出外招募民兵的同時，也招來了附近所有的匠人。這時對面就是整個城堡中最大的空地，那裡到處立著大大的用磚頭砌成的爐子。

畢竟綺麗爾公主在科技園裡的時候，馬丁的教育系統還沒有普及到化學實驗。否則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面對硝化甘油，唯一的選擇就是投降。至於是否正義、是否人道那不該他想，因為愚昧的人沒有資格去想。

說起來，綺麗爾公主的化學知識還是稍有欠缺，有了動物油脂就可以提煉出來甘油，會製造肥皂那麼甘油不過是副產品而已。同時有了硝酸，那麼得到的是什麼呢？絕對的烈性炸藥——硝化甘油。在這個世界上，這就是決定生死、尊嚴、以及種族是否延續的東西。

綺麗爾公主看到維羅尼卡睏倦的模樣，她靜靜的坐在一旁。從城頭上看敵軍的狀態，大約今天不會再進攻了。雖然心中想到了「宮紫」火雨的作法，但還可以等等，也不急在一時。

隱隱之中，綺麗爾公主經過今天這一戰，對馬丁以及趙伏波的想法，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作為一個法蘭西皇族的公主，作為未來華夏皇帝的妻子，由此她想到了更多的東西。也因此對於趙伏波的思念變得更加深刻起來，想飛到他的身邊，告訴他自己的思考所得。

綺麗爾公主把城頭交給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看守，她自己離開城牆。剛剛頂著越來越大的雨，她觀察了一下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的軍隊。雖然此次戰敗，但整個軍營之中並沒有驚慌失措的模樣，那些軍隊的旗幟依然整齊鮮明。

諸位敢於想象，這時就出現一隻裝備飛艇的空軍么。到那時全世界的其他種族就只剩下俯首稱臣，那時就算是壓迫、就算是掠奪、就算再不人道，請問沒有能力對抗的種族，有資格反抗嗎？

綺麗爾公主安慰她，感覺自己多少也有些睏倦。畢竟從昨天夜裡接約翰與小塔克帶回來的人，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休息。城頭上的士兵，包括四武士，綺麗爾公主都叫他們去休息一下，畢竟看城外的情況，還不知道這場戰鬥什麼時候會結有結果。

當綺麗爾公主進到維羅尼卡的密室時，發現維羅尼卡伏在桌上睡的正香。這幾天也是累著她了，那種使用滑輪弓的原理，製造出來的次一級的槓桿弓，還可以交給手下去辦，但配製火藥與製造火綿，就幾乎全都是維羅尼卡在親自動手。好在這種老舊的城堡里，能夠搞來硝土的地方並不少，雖然火綿的數量極少，但火藥總不會太缺的。

順著城堡城牆裡的樓梯向下的時候，所以遇見她的人，都靠在牆邊給她讓路。無疑這是一種尊重，趙伏波對於這種情形的解釋為，那是對有學識的人的尊重，就像是大宋尊重讀書人一樣。

這時維羅尼卡動了兩動，從昏睡之中醒來。她有些驚慌的四處張望了一眼，接著看到了一旁坐著的綺麗爾公主，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好像是在這個戰鬥緊張的時候，還會睡覺而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一樣。

「沒事，外面的人暫停進攻了，你得緊著休息一下。」

「維羅尼卡？維羅尼卡！」

雖然文理偏重一哪一方，都有「過則失中」之嫌。但在華夏的教育體系裡，寫得好寫不好文章，倒不是件太過於要緊的事情。會不會做詩、度曲更是在所不問的。可以肯定的是，倘若這時大宋有個數萬名工程師，那麼統治世界不過是現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