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是個悲劇

而此刻大將軍蒙哥招待賽因汗拔都的大帳之中，這樣一種有著悲劇色彩的權謀正在進行之中。

這說明了本書想表達的第一個問題，中國傳統思維當中，過度重視權謀與手腕的問題。由此帶來了極大的管理以及社會分配問題，尤其是抑制了科技的發展。而在南宋就體現的最為鮮明，「爆燃」與「爆炸」一字之差，讓漢民族就淪亡于蒙古人手中多達一個多世紀。

「哦，你們知道，我們蒙古人之間是不講這些的，所以么我也不想把這些事情瞞著大家。只可惜最近我們要做好打黑衣大食的準備，制炮局的那些人，可沒時間給大家寫這些東西！」

如此密集火炮的行動，自然要給蒙古黃金家族的諸王公帶來巨大的震撼。因此師志冬得到了不錯的待遇，最少今天夜裡可以與幾位蒙古王公坐在一起宴飲，對於軍官們來說這實在是一種殊榮。

問題很簡單，就算是當時的蒙古軍隊，用來對付一戰時的飛艇部隊結果如何呢？不必問，科技必然勝利。別提什麼謀略，也別提什麼手腕。相對於科技上的本質差別，結局就是絕對的。如果這個例子不明顯，那麼原始人對核文明。

看著師志冬，他動著腦筋！

賽因汗拔都聽了之後，臉上保持著神情不變，不過目光卻已經瞟向坐得最遠的師志冬。看到賽因汗拔都的目光，師志冬輕輕的點了下頭，表示這個想法不錯。腦海之中卻已經在想，需要多大的東西用繩子扔最合適。當然對於設計的這種技術活，實在是不適合他善於玩陰謀的腦袋去想。

倒是坐在一旁的忽必烈心中有了想法，只消給「震天雷」上自備個繩子。另外就是捻子留長些，點燃之後再扔出去就好。只是他直到此刻也沒有更明白，宋人的那些只會燃燒不會爆炸的火藥，到了師志冬手中卻為何會迸發出如此的威力呢？

賽因汗拔都說話的時候心中的得意都幾乎要由不得自己從臉上露出來，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技術，他就搞來大批的金錢、裝備與士兵。瞧瞧另外幾個親王，他們一個個眼睛都已經快要瞪出眼眶之外了。都是打了多年仗的人，今天看到的東西有多大的威力，他們還有不清楚的嗎！

「大汗，我倒也不想要這麼大的，反正將來我的大軍要去的話，需要攻城自然有欽察炮軍去做。不過大的沒有，我聽說還有小的，那種拿在手裡可以扔的。倘若要登上城頭的話，這種小玩意可是能起大作用呢。另外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像扔石頭把牲口那樣，用繩子兜著向遠處扔，那就更好了！」

由此可以引申出來一個答案——即，無條件的「唯武器主義者」當然是錯的。就像前面例子之中的飛艇一樣，沒有補給的飛艇什麼也不是。但那種斷然否定武器裝備作用的看法，更是錯的離譜。比方手工鋸的效率，永遠沒有辦法趕得上電鋸。而最重要的結果就是，證明了中華傳統的治國之術是錯的（不包括秦、兩漢、唐），那時可不是儒家一統天下！宋之後的所謂「治國之術」的愚蠢在於，缺乏全力探索科技，這一充分必要前提。

顯然，對於有著四大發明的種族，這是一個悲劇！悲劇的來源不僅僅是傳統文化，更重要的在於對於國家、民族發展方式、方向、方法的認識性錯誤。

不知是有意無意，大將軍蒙哥的大兒子孛兒只斤班禿與二兒子孛兒只斤阿速台都坐在他的前邊。當然作為兩位親王的兒子坐在他的前面沒有什麼不妥，只是這樣的結果是隔絕了師志冬與距離最近的忽必烈之間說話的可能。這讓師志冬警覺起來，畢竟這是個伴君如伴虎的年代。而且為了顯示自己的忠誠，那些炮彈的製作方法，他已經完完全全教給了「制炮局」那般傢伙。也就是說，師志冬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可憑峙的東西了。

旭兀烈倒真是一個好想法，因為用繩子兜著石頭向外扔，這件事蒙古人從小孩到大人幾乎人從都會。不便扔得遠而且扔得准。事實上這種東西在歐洲也非常常見，玩過《無冬之夜》的，裏面所謂的彈弓，就是那些東西。

而事實上，賽因汗拔都此刻正打算用這個秘密，來達成一些目的。畢竟火藥對於蒙古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神奇的東西。他們在攻擊大宋的時候，不但得到過成品，也抓到過製藥師付。只是他們沒有人懂得，「爆燃」與「爆炸」的區別以及達成的方法。

前面說過，宋高宗就是一瓜Ｂ。火藥的「爆炸」與「爆燃」一字之差，就讓大宋亡了國，漢人頭一次丟失掉所有的土地。倘若搞定了這一字之差，只要有了足夠火器，這時候的城就幾乎無法被攻破。畢竟這時候的軍隊指望的都是越過城牆，可當他們連雲梯都沒有資格豎的時候，越個屁呀！

只可惜當時大宋的皇帝講究的是御下之術，大宋的官員講究的是手腕，甚至他們用這種謀略與手腕玩死了岳飛，玩掉了整個漢人的天下。倘若用穿透了時空的眼睛望一眼，就該知道那些所謂的「治國之術」，與全力探索自然科學相比，他們就是一陀愚昧的屎！

比方八國聯軍進北京，就是一個明顯的例證。說明「有德者居之」需要幾個先決條件，實力相當，而且是對內不對外。說白了，對付八國聯軍還有身邊的那個狼崽子，要德做什麼用啊？那是太監做春夢——可以休矣！

第一個說話的是旭兀烈，他是個直性子，往往想的時候就會說出來。在政治鬥爭之中，他這樣的人往往會落於下風。如果沒有其他條件來補償的話，是不必去想蒙古「諸王之王」這個位子的。而實際上，在諸強勢力相當的時候，天下並不是什麼「有德者居之」，相反天下是有槍有力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