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殘酷的戰鬥

木刺夷的士兵張著滿是血水的嘴，發出慘烈的喊叫聲，伸手把胸前的綁在一起的「手榴彈」的引信拉開。接著就捂著自己的傷口，拚命向蒙古兵數量比較多的地方撲過去。

這時後面的蒙古軍士兵奔上來，手裡的斬將刀刺出去。銳利的斧頭刃忽視了鎧甲的防禦，只一下就深深的刺入對方的身體。

隨後成群的蒙古兵再度掂起長梯，向前面那道已經被硝煙與鮮血染過的關隘衝去。這一次關隘上的箭枝以及炮彈與「手榴彈」都少了許多。蒙古兵架起長梯迅速向上攀爬，然而當他們快要到頂的時候，幾個人從上面撲下來。他們沾滿了鮮血的臉上帶著的笑容不是獰笑，而是某種包含了幸福的笑容。

當他們接近山頂的時候，滾動的炮彈突然之間停止了。接都會數十人喊叫著揮舞著手中的斬將刀從山頂上衝下來，很快蒙古兵與這些士兵就碰到了一起。同樣的斬將刀劇烈的撞擊在一起，山頂上的人佔據著優勢地位。第一個蒙古兵被砍倒在地。可是並沒有立即就死的他，伸手緊緊抓住砍進身體里的長刀無論如何都不放手。

隨著蒙哥大將軍的一聲令下，營里的那些「輪迴炮」發揮了最大的作用。雖然「輪迴炮」本身也受到了山頂上「飛燕Ⅲ型弩炮」的攻擊，但蒙古兵用他們特殊的韌性以及勇敢，在炮火中堅持下去。他們知道「輪迴炮」的射程打不到山上去，但用來攻擊平地的目標總是足夠的。

固然受到不少殺傷，但蒙古士兵並沒有就此退後。他們依然執著刀，拚命向山上攀爬。戰力兇猛如斯的他們舍了馬匹，發出一股狠勁拚命向山坡上攀爬。即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吶喊，有的只是牛皮靴在那些沙礫與石頭上蹣跚前進的聲音。無論軍官、士兵全都咬緊牙關，拚命向山坡上快速攀爬。似乎他們不是為了戰爭，而是為了競爭一場攀登比賽的守軍一樣，所有的人都咬緊牙關拚命向上，不去管上去之後，他們是否還有力量殺敵。

「轟隆隆……」

被他緊緊抱著無法掙扎的蒙古兵閉上了眼睛，他們一起從長梯上滾落下來。一路上帶倒了長梯後面的蒙古兵，在落地的一瞬間，「轟隆隆」的巨響讓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震動。附近所有的蒙古士兵都被震倒在地，長梯也被炸成兩截從城牆上掉了下來。

夜間戰鬥的殘酷，遠不能與白天戰鬥的殘酷相提並論。在木刺夷派鷲巢所在的山地作戰，就更是如此。這裏無法騎馬，無論是蒙古馬還是阿拉伯馬面對這紅色石頭的山脈，依然沒有更好的辦法。

「報大將軍，我軍陣亡500，傷者約為1000，敵方守軍500人全滅，無一人存活！」

心中的疑問很快就被鼻子上嗅到的異味所解除，那味有些熟悉，像是軍營里那些被稱為「炮」的東西。當蒙古兵發現是什麼的時候，他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已經完全失去了。這些士兵前胸後背都固定著「手榴彈」，此刻那些「手榴彈」的尾部，正在冒著陣陣的白煙。

狹窄的道路上展不開太多的人，士兵們執著盾，在爆炸的黑煙里歪歪斜斜向前跑。蒙古軍隊打仗時軍紀是嚴明的，士兵們也很少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退縮而逃。就像是歷史上記載的那樣，蒙古的2萬大軍面對12萬阿拉伯的馬穆魯克騎兵，雖然不幸戰敗。但2萬人的軍隊之中，只有極少數的投降者。

固然自殺式襲擊者被炸得四分五裂，但更多的蒙古兵同樣受到了傷害，不怕死的士兵糾纏在一起，一聲聲的爆炸在人群之中響起來。這樣的事情不僅僅發生在山坡上，同樣也發生在關隘處。扛著梯子的蒙古兵奮勇向城頭攀爬，那上面的木刺夷兵則不斷的射來箭枝，拋下「手榴彈」，這給他們造成了重大的任務。

正經的來自華夏島的帶有撞擊式引信的炮彈在山道上爆炸開，黑色的煙霧就彷彿一個巨大的魔爪那樣，把人推倒了一片。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來，身後有人騎著馬，拚命把傷員搶救回去。他們用的，是華夏島出產的單架。可以固定在馬鞍旁，把傷員飛快的從戰場上救回去。

「安拉……」

一群群獨個的重炮彈落在關隘的前後左右，一個個帶有巨大響聲的爆炸在那兒響起來。肉眼看得到，被炸中的士兵從關隘上翻倒下來，準備沖關的蒙古兵發出震天的歡呼。

「轟隆隆……」

這讓被他們抱著的蒙古士兵頗為不懂，這些人難道不知道他們就要死了嗎？事實上蒙古士兵哪裡知道，對於這些人而言，他們的死亡不過是前往「天堂」的開始，對他們來說美好的生活的不過即將開始而已。試問有這樣心態的人，如何會怕死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條通道鷲巢的大路上，被修築了多道石頭的堡壘。不但如此，那些如同大宋城牆一樣厚實的關隘，就算是用「輪迴炮」的獨彈去轟擊，也一時半會轟不壞。對於蒙哥大將軍的手下來說，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在關隘側面的小山上，布置著數門「飛燕Ⅲ型弩炮」。它們的炮彈遠遠的飛出去，此刻正在一下下的炸著蒙古軍的士兵。

大概說起來，這是華夏島生產的最廉價，也最為人道的裝備之一。同樣因為它的廉價，它也是一種出口的數量眾多的東西。

當整個戰鬥結束之後，高山上的「飛燕Ⅲ型弩炮」不見了蹤影，蒙哥大將軍也得到了報告。

「給我轟！」

「衝上去，給我衝上去……」

可這時他們遇到了更多的危險，圓球狀的炮彈，被點燃之後乾脆此從山坡上滾下來。還不懂得鬆散隊形的蒙古人，被這些威力巨大的炮彈炸中，他們仰起身子發出尖利的慘叫順著山坡一直滾下去。同樣沒有人注意，兩樣沒有人回頭。就算是距離山頂越近，滾下來的炮彈越發密集，他們也沒有一個人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