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火雷天上來

也許唯一對付他們的就是弓箭，但行軍的時候，難道老掂著一付弓箭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木刺夷人還有辦法對付他們的。

「轟……」

「那火雷是哪裡來的，怎麼會在這裏爆炸。」

「這混蛋的木刺夷人，那些混蛋的華夏人……！」

賽因汗拔都抬起頭來，看著如同刀削斧剁一樣的山崖，從這裏根本望不到頂。猛然之間賽因汗拔都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木刺夷之戰將會比任何一次作戰都艱難。如果想要控制這山崖，這需要組織士兵設法上山，那樣的話這長長道路上的山頭會有多少，自己這幾萬兵夠不夠呢？

「讓開，讓我去看看，那些個木刺夷混蛋到底是怎麼安放的火雷！」

「真見鬼，那些傢伙是怎麼辦到的？」

他疑惑的看著附近那堅實的石壁上開鑿的道路，心中在想象當年開鑿這條道路的時候，不知道費了多少人工。其實他也明白，帝王們從來不用擔心人工的問題，否則埃及怎麼建得起金字塔呢！

賽因汗拔都的憤怒，讓他手下的人迅速的行動起來。長長的繩子吊著人下去，開始完成他所安排的工作。賽因汗拔都倒不是怕那些手下曝屍荒野會如何，而是他們在那裡，實在是影響軍心。雖然傷亡不過十幾人，但這已經讓士兵們在前行的時候流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畏縮情緒。

「回……哎呀……回大汗，那火雷卻是從天下落下來的！」

地下被炸了一個坑，坑底還能夠看得到炸彈的碎片。可令賽因汗拔都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是，那些火雷是從哪裡來的呢，難不成是從天而降的！不解之下一問才知道，那火雷果然是天上來的。

此刻因為馬丁設計的那種寬車車輪，倒是通行了大車，但這樣的道路卻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近幾年阿拉伯帝國的變化就是，各地都在修路。而且往往是看到了巨大商業價值與利益的商人、貴族、君主制們一起來修。尤其是馬丁設計出來的「馬路」不但載重大，而且行動速度也要快得多，這正符合了商業對於市場開拓的要求。不過阿拉伯土王的腦袋還是不大好使，最少不像是兲朝里滿地都是收費站。放過了這麼個發財好道，難怪阿拉伯人被將來的以色列一敗再敗。

猛然間，前面的大隊騎兵之中，爆起一個大大的火球。甚至騎在馬上的賽因汗拔都也能夠看得到，靠近道路一側的人馬，被猛烈爆炸的氣浪掀到了陡坡之下，還活著的人與馬一起發出慘叫聲。不久看到了大隊下來的傷兵，主要是傷了腿腳的。睡在那些救護兵馬鞍一側的擔架里，發出疼痛的哼哼聲，而他們露在外面的被包上的腿腳，卻還在不停的滴下血來。

「你們，就是你們些傢伙，給我把下面的人救上來。還有那些人屍、馬屍全都埋了！」

賽因汗拔都來到路邊向一側的陡坡下望去，下面幾個騎兵與戰馬的屍體倒卧在那兒。但還有不曾死的，胳膊在向上面一下一下的搖著。他再轉過頭來，這時在地下或坐或或躺的傷兵以及屍體，這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這導致了整個蒙古軍對於自殺式襲擊的擔心，倘若那是些英雄好漢一起戰死倒也罷了。只是看看那些眼中發直，只知道拿著刀亂輪的刺客，蒙古兵只感覺與這樣的人一起去死，實在是冤枉的很。

但這路，無論如何都走不太平。不在天降火雷就是有不要命的木刺夷刺客，背著炸彈衝進隊伍引爆。尤其是這一種自殺式的攻擊，最是讓士兵們感覺到害怕。往往這樣的傢伙掂著刀衝進軍營的時候，能把一批士兵嚇得扭頭就跑。就算有幾個悍勇的撲上去，最後又無一例外的被炸得粉身碎骨。

聞著濃郁的血腥和那在山風下漸漸變淡了的硝煙味，他心中一股憤怒不可遏制人迅速變得再也無法忍耐。轉眼看到自己手下的親兵這時還在向懸崖下的那些屍體和傷者品頭論足。他心中的憤怒再也忍耐不住，伸出的手指顫抖著，彷彿是他面前的這些傢伙安排的這爆炸。

氣惱的賽因汗拔都大聲呼喊著，帶著手下飛一般沿著路邊向前馳去。等到來到了前面爆炸地點的時候，那兒已經亂成了一團。由後面跑來的單架兵被賽因汗拔都與他的手下擋住，傷員們大聲慘叫著。在他們倒下的地方，死屍倒不多，也僅僅只有幾個而已。整個空間里都是血水與未散去的硝煙。

受傷的傷員因為被瓷片與彈片割傷在大呼小叫，鮮血依然不斷的從包紮的地方湧出來。在這件事上蒙古大軍是要感謝華夏人的，如同華夏軍一樣，他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個急救包。止血的紗塊與止血藥粉，其中包含了硫磺粉，可以對傷口起到消毒作用。這東西與擔架一樣，都是華夏島創造出來的，帶有某種仁義特色的東西。雖然種類不多，但非常實用。

想到這件事，他越發的恨起華夏島來。如果不是他們想出來火器，如果不是他們把宋人那「沒用」的火器變成了殺人的利器。如果不是他們，這山崖上丟下來的不過是石頭而已。現在呢，一枚下來就炸傷、炸死了他許多的兵馬。

對賽因汗拔都而言，木刺夷派所在的山中是不好走的。這些紅色的山崖上開鑿出來的道路，狹窄而又堅硬，天知道那些傢伙怎麼把那些地雷安裝在上面的。他只是知道，每天行路的時候，前面總會下來一撥撥的傷兵。不是傷了頭、就是傷了腿。

蜿蜒的大車不過最四馬並騎，倘若是大車的話，需要錯車時，往往得要在石壁處專門開鑿的凹陷處等待才行。大約在最初的時候，因為沙漠的問題，狹窄的車輪並不好走，因此阿拉伯帝國這裏的野外大車並不多。他們往往選擇的是駱駝隊，相對於大車雖然載重少了些，但在崎嶇的路上，倒是哪裡都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