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城破你就跑

同樣從勃撒羅的宮廷里，趙旭與父親趙無極一起望著城外的，那些正在那些火炮發射時的火舌。雖然距離相當遙遠，但用望遠鏡看得時候，還是非常清晰的。那些沉悶、響亮不一的炮聲中，一些火舌明顯是噴向勃撒羅的，另外一些則是噴向天空的。從炮彈飛過空中的聲音，聽得出來這些炮彈比起自己所有火器的射程，都要遠得多。

就在他的驚訝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城頭附近發出更加沉重的爆炸聲。那可是「輪迴II型臼炮」射出來的，重達10公斤重的臼炮的炮彈。它被火綿發射葯高高的拋向空中，落下來的時候，帶著劃破空氣的尖嘯。落地的時候，TNT裝藥量多達8公斤的炮彈，其爆炸起來的威力是讓人驚訝的。

「恐怕只能如此，要我說，你帶著宮廷里的金錢，趕快離開這兒。但不要與蒙古人合作，要按我所想，去奪君士坦丁堡。那裡遠離這兒，而且那裡是歐洲人的地盤。最重要的是，你沒有與蒙古人在一起。旭兒，你想想明白，你與趙伏波有殺祖之恨，但沒有投敵之嫌。我看將來伏波必饒不過蒙古人，倘若你與他們一起的話，只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至於這勃撒羅，我便帶些人替你守住。等你走後，我便與那伏波談談。倘若他要報殺祖之恨的話，那麼我便舍了我一條老命，只消將來他不去打你便罷。而你卻是要答應，將來永遠不再回到這兒才行！」

這裏另外一隊敵軍同樣向趙旭的城中發射了武器，而且顯然他們的武器射程要近得多。一些不大響亮的，老式榴彈發射器的聲音響起來，隨後勃撒羅城一側的城牆上同樣騰起來大量的爆炸。

趙旭聽到老父的安排，他的心中不禁一動。直到這兒，他才感覺得到老父對他的擔心。只是看著老父的模樣，只怕此生難得再見，他低吼了一聲。

一個個大大的火球從城頭騰起來，巨大的硝煙夾裹著腥紅色的火球一直朝天空升騰而起。甚至那爆炸讓距離城牆有相當距離的趙旭，也可以感覺得到那種震撼。站在他旁邊的趙無極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明白恐怕勃撒羅已經守不住了。

「旭兒，我看這件事危險了，我們是不是帶著人離開才好啊？」

趙旭反問著趙無極，他不明白趙無極為何未戰就會先怯呢？如果沒有了勃撒羅，那麼他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難道真的去投靠蒙古人嗎？這些事情都是趙旭擔憂的事情，勃撒羅是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難道就此不要了嗎？

「即是如此，你便這裏抓舒鈺兒，我帶人守城。如技術事不可為，又或者城破了，你便帶著人離開吧！」

聽著兒子的如同受了傷的野獸一樣的低吼，趙無極明白他已經被舒鈺兒傷透了心。倘若需要的話，那麼他這一次就能夠對舒鈺兒下死手。

聽著阿法芙公主的話，舒鈺兒更加不願意離開。在這樣的時候，她不離開那是作為一個皇后的本分，最少她不能丟丈夫的臉。恰在這裏，城外一側響起來連串的炮聲。不但震驚了舒鈺兒與阿法芙公主，同樣也震驚了正在組織打算「壓」回舒鈺兒的趙旭。

當她回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里充滿了濃煙。好在是姑娘們身上穿的那種緊身鎧甲的面甲上，還有過濾沙子的系統，濃煙的影響還不是十分強烈。聽到阿法芙公主的話，舒鈺兒手中握著手槍向她搖著頭。

「喂，不如你先上去吧！」

趙旭稍稍有些奇怪，可就在他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城頭附近已經發生了猛烈的爆炸聲。那些炮彈當然是「華夏虎賁軍」「擲彈兵」所有的，「地獄使者II型野炮」與「輪迴II型臼炮」的射擊。相對而言，「地獄使者II型野炮」的炮彈飛行速度要快得多。

阿法芙公主儘管有些妒忌，但做起事來，她實在是一個有板有限而又盡職盡責的姑娘。此刻她正從上面的一間房子的梯子上下來，剛剛法蒂妮的來到倒是給他們提了個醒，只需要一架繩梯就可以讓她們從上到層脫險。為此，阿法芙帶著娥麗婭以及另外幾個，沒有什麼戰鬥力的，舒鈺兒身邊曾經的秘書客串的侍女。

「你走吧，我們都是戰士！」

尖利的嗓音通過面甲傳遞出來，表明了舒鈺兒並不願意獨自逃離危險。

當這裏打起來之後，她們倒是會有些礙手礙腳的。倒是趁這個時機，上去堆一些障礙物，形成另外一個陣地，也可以多抵抗些時候。

「父親，這……我怎麼能……」

趙無極說了句話，頭一次趙旭感覺到父親說的話有著相當的道理。

城牆上騰起一團團爆炸的火焰，同時傳來的劇烈的爆炸聲。它們比起那些火藥製造的炮彈威力大得多。普通的小炮彈就彷彿是那些10斤的火藥炮彈的威力一樣那麼強大。那天崩地裂一股的響聲里，甚至趙旭都可以看得到，那些在城頭上準備的「輪迴炮」以及它的炮手們，被爆炸的氣浪掀得飛起來。

「離開？難道勃撒羅就不要了嗎？」

「嗯，也算是個辦法，只是從此我們與伏波的仇那是結得深了。旭兒，我看你還是要早做準備。不過為父還是要對你說，不要與蒙古人為伍，伏波饒不了他們。我看只怕他平定了黑衣大食這裏的亂像之後，就會回軍大宋，只怕那時天下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趙旭看著父親，知道此刻只能背水一戰了。他陰冷著臉點了下頭，全當是答應了父親，再不與蒙古人為伍。趙無極的心是放下來了，為了兒子勇氣也再度滋生出來。

「不，我不走，我帶人去把鈺兒抓住，無論如何她還在這兒。只要抓住了她，這一次卻不給她什麼好臉，只拉到城頭。到時我看城外哪個敢攻，倘若他們要攻打勃撒羅，我就殺了舒鈺兒，與他們來下玉石俱焚！」

「那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