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第十一集

第26章 兄長不留客

第十一集

第26章 兄長不留客

「既然余兄不能留客,請儘管放心就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但此刻不由得他多說,他只好向蒲金書拱拱手算是告別。
余玠想要迴避這個問題,因為他並不是一個贊成推翻大宋王朝的人。作為一個讀書人,忠君報國的思想是有的。因為朝廷會給讀書人更好的前途,因為歷史的農民起義,多數都是山賊成災,即便夾雜著一些讀書人,也不過是不得志的人。甚至的所謂「讀書人」參加的,不過是到後來看到大勢所趨使然。
「蒲賢弟,雖然我不曾得到明確的消息。不過試想一下,倘若朝廷連濟州島都不放過,那麼還會接受你們在大宋的所做所為嗎?蒲賢弟率你的人走吧,倘若有朝一日你再來的話,只要朝廷有命你我兄弟只怕就不得不在疆場上相遇了。到時雖然愚兄知道麾下難敵賢弟所率銳軍,卻也要拚死而戰的!」
蒲金書看著如釋重負的余玠離開,他第一時間叫來的妻子崔紅英。
從這個例子上可以得出結果,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大宋最終的結局,同樣是因為反抗不力的結果。因為大宋百姓們的「羊性」太重而「狼性」不足的原因,隨後的「明」、「清」的遭遇,同樣有這樣的原因。總結一句,「傳統文化」害死人哪!
作為一個清醒的「中華民族」的一員,首先應該看到的是,防微杜漸讓社會規則混亂的那些行為不要出現,一旦出現就必須旗幟鮮明的反應。任由其發展,就必然是狗官與奸商的橫行。這時除過唾棄在朝著這個惡劣發展方向發展時,起到推波助瀾作用的狗官與奸商,同時應該予以明確的行動給予真正的警示。到最後的時候,唾棄吧,從民族尊嚴的角度來講,帶路黨是可恥的。但前提是絕對不能否認那些造成這些惡果的前提,否則無情的歷史必然還會重演。
對此蒲金書並沒有多做回答,他太知道該如何去做了。因為這些事情,從「華夏島」來的計劃書里,早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甚至連余玠可能的反應都更了出來,而且每一種反應都有對應的策略。這絕對是心理學、管理學等等社會科學的集中應用。
「余兄,倘若朝廷無命呢?兄弟只想說一句,我們濟王千歲回來的時候,就是一切麻煩結束的時候。不用擔心我們華夏大地上生靈塗炭,作為受到《華夏律》嚴格保護的人群,那樣的情況是不會出現的!」
請諸位千萬不要小看「離心力」的問題,它與民族的「凝聚力」恰恰是對應的問題。甚至不笑請求所有的讀者,不要去抨擊所謂的「帶路黨」。畢竟作為小民甚至於是狗官嘴裏的「屁民」時,他們不過是求活而已。人類對於生命的渴望,決定了這樣的結局出現。
余玠在這裏主持對抗蒙古軍10年之後,四川變成了什麼樣子?失地基本收復,而且建立起史無前例的山地連鎖防禦體系,上交的賦稅甚至達到當時南宋財政收入的二分之一。
不是說因為皇帝的懦弱,也不是因為蒙古人的戰鬥力太強。事實上原因在於,整個大宋已經沒有了可以真正富國強兵的手段。別看這裏大宋的經濟總量居全世界首位,但問題在於,完全缺乏公平與公正的分配模式,完全沒有法律堅持的官員,必然導致離心力的增加。
這就是趙伏波要蒲金書親自前往夔州,與余玠打交道的原因。
如果不能理解這樣的變化,很簡單的去設想一下,養了一群羊與一群狼的結果。養羊的敢於餓那些羊好幾天,甚至餓死它們也不會擔心。但養狼的就必須小心翼翼,因為狼沒有吃的,就會考慮吃飼養員了。
蒲金書稍稍怔了一下,不過旋即釋然。這當然是表明,余玠會忠誠于朝廷,同時他也是一個認為大宋的朝廷還值得改良的人。而事實上,用「華夏帝國皇家科學院」的研究結果來看——大宋必亡。
「蒲賢弟,你還是走吧。要知道600別急的文書,不日即到。難不成你忍心看著夔州的百姓,在你我麾下的戰鬥里屍橫遍野么?」
「紅英,我看事情在臨安的大宋朝廷里已經有了結果,我們得走了。你這就把我們已經印好的《華夏律》分發出去,然後通知願意和我們一起離開的人,讓他們準備上船。還有,要海軍與陸戰隊做好戰鬥準備,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打起來的好!畢竟,有朝一日這裏都是我們的天下!」
對於蒲金書的詢問,余玠思謀的半晌,又輕輕轉動脖子,悄悄在四周看了一眼,然後才用極輕的語氣說出來。
蒲金書來前,不大明白為何趙伏波對余玠如此推崇,要讓自己親自來與他打交道。這還有馬丁與趙伏波的對話,而其中的信息卻不是這個時代的。
蒲金書從余玠的話知道這樣的情況,不過又從余玠眼中隱隱的淚水明白,這不是他真正的造反。這是因為他所受的教育,所認同的儒家的理念造成的結果。蒲金書瀟洒的一笑,向余玠搖了搖頭。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謝方叔和參知政事徐清叟的「不知事君之禮」的罪名下,就不得不放棄了一切。甚至於,放棄的是整個中華民族的未來,讓整個民族有了將近100年完全淪陷的恥辱。
余玠看了看蒲金書,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按他的想象,那個濟王回來了,定然是以濟州島為基地,然後向大宋開戰。從蒲金書所言之事可以想象的到,恐怕將來扶桑與高麗都會是那個濟王的幫手。
歷史上余玠接任四川的防備,是典型的受任於敗軍之際,臨危之時。當時的四川,軍隊被蒙古人打的潰不成軍,基本上失去了防禦能力。行政方面也是一塌糊塗,機構紊亂、矛盾重重。放眼四方,到處是難民和拋荒的田地,這幾乎是一種沒有希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