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啥時候完蛋

「蒙古韃子？他們已經沒有幾天好猖獗的了，只是不知道他……」

幾乎與此同時，孛兒只斤阿里不哥看著城牆下戰鬥，手在顫抖著。接著他放下瞭望遠鏡，輕輕的出了口氣。他有一張蒙古人典型的扁而圓的臉，單眼皮的眼睛耳朵上弔著大大的耳環。

趙旭的歡呼聲里，賀齊不動聲色。這個結局是他早已經料到的，而且他也早已經預料到這場攻城戰一旦開始，那麼前面敵軍就不得不繼續下去。因為他們的進攻，已經破壞了圍點打援之計。如果不攻下城市，那麼他們隨時有可能受到前後夾攻。

眾多的蒙古兵向後跑去，這裏他們心中感覺不到恥辱，他們呆是想要離開，離開這座受到火焰保護的，可怕的城市。士兵們推擠著，把盾牌擋在背後。從城頭上的射來的箭枝，這時有增無減。

「啊！」

攻擊受挫，這足以讓孛兒只斤阿里不哥氣惱。因為此刻他已經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直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看到親王忽必烈手下的影子。而且他也有些焦急，倘若這個城堡不被攻下來的話，那麼隨後親王忽必烈率大軍前來的時候，只怕自己就要三面迎敵了。

「好樣的，就該這樣對付這些蒙古韃子……」

「輪炮回」的炮手搬動了炮身上的扳機，深重的裝滿了土的配重廂動起來，發出摩擦聲的同時帶著細不可聞的，呼呼的聲音。隨後飛快的移動，然後輕微的撞擊聲中，帶著已經點燃了火捻的炮彈飛向遠方的城市。

一切都來源於那一瞬間，就在城頭上的蒙古兵的驚訝了，整個雲梯慢慢的身後倒下去。他眼睜睜的看著，城牆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可否認，他是個混蛋，他什麼時候完蛋呢？」

殘酷的戰鬥持續下去，這時的天空里的士漸漸停了，視野變得更加清晰。蒙古兵在稍嫌泥濘的土地上奔跑著，他們前面聳立著吞吐火舌的怪物。這一次無論城頭上的士兵拋下去那些大炸彈，還是他們開始儘力拋遠的手榴彈，都不能阻止已經沒有了退路的蒙古兵的進攻。

在城頭上銅炮的攻擊，倖存的「輪迴炮」終於接近到了可以發射的地方。雖然發射的蒙古士兵，並不指望那些這一枚，大大的已經點燃了火捻的炮彈，可以給前面的要塞帶來什麼傷害。但這是他們的雪恥之戰，生命在榮譽面前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傳令，要炮隊無論如何要上去，不能光讓步兵在前面送死。轟擊他們的那些塔樓，只要打掉的塔樓，他們就無法防備我們的輪迴炮了！」

想到這兒的時候，他看著趙旭的背影。

城頭的人，這時開始把一個個枕頭大小的東西投下去。這些東西落到地面的時候或者發生劇烈的爆炸，碎片發出尖利的聲音分散，在炸點附近的人，被氣浪遠遠的拋開。

在趙旭的營盤裡，他看著蒙古兵如同潮水那樣從他的城堡退下去，他們就像是在躲避一條可怕的猛獸那樣。不但跑的飛快，甚至連頭都有不敢回。

他的身上，穿著羽林鎧系列的將軍甲，即便在陰天里，那明亮的鎧甲上也可以映得出人影。習慣性的，在他的臉頰兩側垂著兩條豹尾。這讓他的單眼皮的小眼睛瞪起來的時候，散射出一種殘酷的味道。

單膝跪地的人感覺得到，孛兒只斤阿里不哥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氣息。那就像是一隻發怒的獵豹那樣，下一刻就會撕碎他的對手。

而且，這一次專門蒙古射手，在那些箭樓、雲梯車等等攻城器材的殘骸後面，專門一城頭上的人對射。如此一來，城頭上的壓力大增，當然這也遠沒有到要被突破的時候。直到下面這個情形發生，城裡的人才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了。

梯子頂端的蒙古兵感受了死亡的威脅，他睜大眼睛，所胸腔里所有的空氣來喊叫出自己的擔憂。雙手緊緊抓住梯子，眼睛這裏已經可以看得到有硝煙繚繞的天空。終於「澎」的重重的一聲，椅子把他砸在地面。湛藍的天空，綠色的草原以及那可怕的戰場，一切都從他眼前消失了，他死了。

得了令的軍官出門上馬，向圍城的軍隊馳去。在他矮小的蒙古馬奔跑的時候，他心中發誓，這一次自己要親自率軍進攻。他寧願戰死在城下，也不想被人稱為懦夫。

「還有，告訴他們，蒙古鐵軍有進無退退後者斬！」

然而，還沒等炮手們看到自己的炮彈爆炸，城堡的塔樓上響起了炮聲。在噴出的彷彿煙圈一樣的煙霧裡，顯然他們發射了炮彈。看著那煙霧的人，這時心中都有在期待，那枚炮彈最好不要是正對此處而來。

一同行動的，不但有輪迴炮也包括了箭樓、雲梯車以及攻城槌。看起來受到訓斥的炮軍打算挽回顏面了，而且他們顯然打算使用一種飽和式進攻。城下的士兵與各種攻城器械，會大大分散城頭上的火力，這樣的話負責各種不同任務的士兵，也許有一種會成功。

隨後再一次蒙古軍開始了進攻，所有的士兵們尖叫著，跟隨率領他們的將領一起身前面的城堡奔去。過程幾乎與前面一次是相同的，他們的進攻很快就在箭雨下受到了阻滯。依然是受傷的人多，死的人少。不同的時，圍城的指揮「輪迴炮」的軍官受到了訓斥，因為炮軍方面變得更積極了一些。

他低頭大聲應著，這時候他不敢抬頭。因為他不想看到孛兒只斤阿里不哥的失望以及鄙視，那樣的話，自己的心裏將會有更多的壓力。

如同前次一樣，衝到城下的蒙古兵開始登城。雲梯車與箭樓，同樣在那些塔樓的攻擊下損失慘重。雖然它們的數量並不是一個、兩個，但整個要塞式城堡的塔樓，也球是一個、兩個，尤其是那些塔樓里的火炮，同樣不是一門兩門。

「末將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