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15章 如此的艱難
這時一溜的大鍋里的水已經滾起來。與過去的人吃井水或者說直接吃地表水不同，這個營地里的水是通過裝了過濾系統的竹管里流出來，然後再加熱到沸騰狀態。
野菜以及那些被做成臘肉的馬肉，同樣被分門別類的粉碎變成了半流質的玩意。這些東西別說讓人吃，看著就讓人感覺到噁心。小腳的不能勞動的婦人們，就是這些工作的擔當者。進行粉碎的機械，都是水力機械。所以食物的初級處理，也放在江邊。
在「華夏軍」江邊的營地里，午飯之前幾乎是所有人都非常忙碌的時刻。被打來的獵物，被放血、剝皮、剔肉。甚至骨頭也被砸開，把裏面的骨髓收集起來。剩餘的渣子則會被磨碎，作為骨粉添加到江對岸的老人與少年、兒童們組成以種植、養殖為主的營地里去，魚同樣是如此處理。
採摘食物的、打獵的、加工食物的，幾乎所有人都在忙。但趙伏波驚訝的
一件屁大的小事，當100個人不滿的時候，根本不值一提。但一件屁大的小事，當2億人不滿的時候，其後果是何奇可怕，恐怕只要是人就想得到。想不到的人，不過是些不願意去想，或者說那些根本不會去想的既得利益者。
2億或者更多的人口，一件不公的小事，就會造成政府公信力的大幅下滑。如果套用商家與顧客的關係，就會發現損害了1個人的信任，就間接損害了200個人的信任。那麼一個不公正的裁決，一次被狗官們上下其手導致失敗的改革，就會是那些朝廷在少量外敵入侵下，整個國家即如同豆腐渣工程一樣，在小小的震
先是麵粉、米諸物被倒進大鍋。有人在不停的攪著，讓所有的食物都分散均勻。這樣情況，只能做成糊糊。當然有肉以及多種調料的糊糊，聞起來味道上居然也並不十分難聞。
生活是一件艱難的事情，這是這個時代里大宋幾乎所有百姓們的看法。沉重的租稅徭役，都讓百姓們對於生活已經失去了希望，達到了近乎麻木的程度。
因此越是人口眾多的國家，就越需要嚴型酷法。越是社會進化程度沒有領先的國家，就越是需要公正與公平。而此刻相對於大宋的百姓們來說，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規則，一個讓他們可以有希望的規則。
看過食物的製造和分配方法，趙伏波感覺到滿意，畢竟他們最大程度的拯救了戰爭的難民，而人口始終是一種財富。
「他們就吃這樣的玩意？」
「現在是冬天，江水夠冷，放在大缸里再灑上酒可以長期不壞。
的確，余玠積攢的戰略儲備糧，被這個狗日的賣給了蒙古人。蒙古人又在冬末初春，這青黃不接的時候來攻。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但眼下趙伏波也只能盼望，他的第二波艦隊快些來吧。
拿著食物的人來到大鍋那兒，這時許多已經完成了手頭工作的人，都會開始排除。顯然一個大鍋里的食物供應的人數同樣是確定的。
法律即是社會的評價機制一部分，也是財富分配機制的一部分。穩定的、不變的、公正的、公平的法律，在大宋從來沒有出現過。離心離德之下別說抵抗侵略，能夠不揭桿而起就已經是很本份的百姓了。而這如果縱觀歷史，就會發現諸如大宋、大明、大清之類的朝廷，無不是倒在這件事上的。
「當家的，我們的糧食儲量很少，所以我們不得不多保留一些。只要
菲琳在一旁興奮的向趙伏波表功，不過她的辦法倒也讓趙伏波不得不刮目相看。
「我的諸天神佛啊，百姓們吃的都是什麼哪。好個該死的余晦，真想殺他一萬遍！」
唯獨能夠行生蛋的所有家禽和能夠產奶的所有雌性動物，都被留下來。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宋的朝廷並不想要這種可以說殘酷的生活，一直存在於大宋的土地上。因此，大宋朝廷曾經多次試圖進行改革，然而幾乎所有的改革都以失敗告終。究其原因唯一也，即沒有一具公正、公平的社會評價機制。
每個大鍋里的食物數量是固定的，直接用一個標準竹筒量取。一竹筒米、一竹筒面……肉、菜、豆等等自然只有一點點。但所有的一切，都被平均分配。令趙伏波欣慰的是，一鍋有一個軍用的肉罐頭，他
趙伏波無言的點點頭，這時他看到了讓他感覺到有些噁心的一幕。顯然那是個老鼠窩裡的糧食，各種各樣的塊莖，還有稻米、花生、豆子等等食物。這些食物同樣被粉碎處理，甚至趙伏波看到，一窩沒有長毛的鼠仔被放了進去。
「當家的，這可是我想出來的辦法呢。」
隨著被加工好的食物，一缸缸放進水裡。那些在水中的，不知道被保持了多少天的食物被拖上來。然後趙伏波就看到了這個營地之中，真正的午飯。說真的，看過這個過程的人，一定不會想吃。
面對趙伏波的詢問，在這裏管理了15天的夏琳有些無奈。這裏可是難民營，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動用多少軍糧。只好依靠附近的採購來抵抗消耗，而採購除過帶來的不多的金銀之外，就主要是來自蒙古人的戰馬。雖然出口型最戰馬並不是工作馬，但作為需要畜力的地主來說，那也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