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145章 饒他條狗命
四人隨著他的一個「請」字，一起幹了杯中酒。這樣的談話自然沒有下人們服務，劉千這時有眼色的，藉著大家夾菜的時候，給大家倒上烈酒。然後他伸手捉住自己的酒杯，心中斟酌不定是不是該說自己打算說的話。
「兩位，我看眼前這位劉兄弟似乎有話要說。今日我們大家有幸相聚而飲，我看大可暢所欲言，兩位不知意下如何呢？」
眼下他比趙旭知道的清楚的多，金人故土上，除過漢人或者有漢人血統的人，其他人被殺了個精光。女人與小孩，聽說都要送到欽察去。那地方即不許說蒙語也不許講金文，過不多少年這兩個曾經強盛一時的大族，就該從這個暗戀人上消失了。
當哈桑、張文謙、賀齊、劉千在夜間在哈桑的府中相聚的時候，面對的是一桌精美的小菜。劉千知道，自己將來的待遇，絕對不可能超過眼前的三人。但話說回來，能留下一條命，享受自己的財
賀齊說話的時候，向哈桑悄悄遞了個眼色。這一向兩人「吵架」，早已經練就了一些默契。此刻哈桑會意的，一抬手示意大家飲了些杯再言。隨後照過杯之後，哈桑才又向劉千說話。
同作為武將，賀齊夾了一筷子菜，打量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劉千。心中隱約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遂一端酒杯。
聽著哈桑的話，賀齊與劉千同樣舉起酒杯。張文謙舉起酒杯時，附和著哈桑的話，捋著鬍子說說了一句。
眼見劉千說話並不遮掩，而直言相求，這倒是把一個機會送到眼前三人手中。
雖然那些看，大家都以為整個黃沙城遲早是趙旭的。根本沒有想到那個只有一匹黑馬陪伴的趙伏波，居然會搞出來那麼大的事情。雖然劉千說不上香蓮，會不會為了當年的事情後悔。可她如今與自己成了好事，自
沒有人能夠想到，趙伏波可以成今天諾大的事情。雖然有人說那是因為他買來個好老師，居然聽得到「神喻」。不過就劉千的看法是，如果像趙伏波此刻這樣殺人的話，那他不成事也不可能。
眼前的哈桑是他的助力，自然不必說。賀齊，更是三娘安在羽林庄的探子，只他一人就去了趙旭10萬精兵。加上自己，趙旭手頭剩餘的，不過是沿著鐵路餵給鐵甲列車「吃」的那些堡壘，以及哈勒合林城裡，趙河一人而已。
「三位，其實此事全在三位高抬貴手上講。說起來趙河與我一起相與多年，雖然沒有更深的交情，相互之間為了爭寵也時常爭鬥不休。只是此刻大事的結果就在近日，不知是不是也可以救他一救。如果可以的話，就全仗三位擔待一二。將來在陛下面前說一兩句好話，留他一
劉千剛剛連喝了兩杯烈酒，一口菜沒吃。這時熱酒下了肚，湧起一陣熱流，倒讓他少了些顧忌。手中再度把起酒壺，替大家斟上酒，邊倒酒邊說話。如此一來，他的眼睛也就不必再看其他人。至於話說出去，會有什麼後果，那就是不是他能夠預料的了。
「這件事倒不是不能做，只是你可知道趙河對趙旭那是忠誠的緊。況且他又不是個識實務之人，一個不好走漏了消息，卻不害了哈桑先生與仲謙先生的性命！」
趙伏波攻打哈勒合林城，並不是為了屠盡城中軍民，自然也不會彷彿當年在欽察汗國那樣，直接用火炮把整個欽察城炸成一片廢墟。他攻打哈勒合林，是為了抓住殺三娘、殺父親的仇敵。倘若真在一陣炮火之下，整個皇城轟的平了，倒便宜了趙旭呢！
「劉龍衛，咱們能夠坐在一起喝酒，還有些什麼話不好說呢？有話盡可說出來，無論對不對大家都有個擔待！」
劉千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他當然不能讓眼前的哈桑與張文謙遇到什麼危險，趙河的價值並不能與二人相提並論。
「兩位，將來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怕就是在華夏了。在此幹了這杯酒，謹祝二位馬到功成，一帆風順！」
說起來眼前的人，除過張文謙之外，都是昔年黃沙城的老人。哈桑那是當年老莊主趙緯南的兄弟，為黃沙城的趙家經營著紫雲庄。也給趙家帶來了巨大的財富，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趙旭與趙伏波兄弟在後來的發展，就是那些財富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哈桑先生說的不錯，前次我們去了一趟華夏，我才真感覺到什麼叫人傑地靈，什麼叫國泰民安。說實在的，我張文謙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樣的家園！請！」
眼下他感覺自己當年在趙家大宅里住的時候，實在是選錯的主人。倘然自己當時有些眼光，不嫌棄趙伏波無權無勢的話，那麼也許現在，自己的地位就算比眼前
就看趙伏波行事的手法就該知道，他成其事業，也有其必然的一面。即便沒有那個馬丁先生，恐怕他也不是甘於永遠屈居人下之人。有了舒鈺兒之助，想來能夠成事倒是肯定的，只是要慢些、難些罷了。
「唉，罷了，倘若他活不下去的話，也只怪他們的命了！自然不能讓哈桑先生和仲謙先生傷了分毫的！」
三人對視一眼，卻是由賀齊向劉千說話。
說到趙河，劉千的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他知道，那更是個不學無術的東西。只是此刻把他一人蒙在鼓裡，定然將來是要被絞死。他和趙河說不上是什麼情同手足，小廝之間相互下跘子實屬正常。只是此刻，卻讓他丟了性命，劉千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心。
哈桑聽著劉千的話，看著他的臉，卻眯縫著眼睛笑了起來。空間他是否會答應劉千，在開戰之前與趙河取得聯繫，並讓他有一個回去華夏做「足谷翁」的機會，咱們下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