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太子爺》第一卷 那年十七歲

第二百八十五章 年,京城軼事(17)

第一卷 那年十七歲

第二百八十五章 年,京城軼事(17)

正廳前,唐老爺子一手負著立在階上,右手拄著拐杖,含著絲笑盯著這個堂侄子,「下酒的菜都上席了,就等你這瓶老酒呢。」唐天泗緊趕兩步上來,輕輕扶著老爺子左臂肘處。
唐天泗借送酒的名義來是為了探老爺子口風的,話說前夜答應唐生那個事,也是在他要和老爺子打招呼的基礎上,本來呢關瑾琇的外放問題早把最高院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耳朵都磨起老繭了,可是外放去哪?安排什麼職位?這些結果很快會傳出新的說法,影響可謂深遠。
「好使是不假吶,打小我看見他長大的,七歲以前他沒離開過我身邊,他是什麼秉性我心有數,敢欺負人是真的,但那個小子有擔當,他敢認帳,有些話他也敢話,小小年紀,卻能做些大人們也未必能做好的事,話說我老頭子心慰吶,關瑾琇外放的事我半個字兒不能提,也提不出口啊,生兒不懂你懂吧?另外,八年了,孫子讓爺爺幫忙了個心愿,爺爺也拒絕不了,這事不能提,又不想叫孫子心裏失落,泗兒啊,你說還有一件事能難倒我老頭子?」
最關鍵的一點是,姐姐關瑾瑜只是個身在司法系統的廳級幹部,人家老爺子能過問一個廳級幹部的人事安排嗎?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話說級別沒上了副部級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另外,就是唐生必竟那麼小,他在老爺子又或唐家其它人面前說話又起什麼作用呢?
這個話對關關無疑是更新的打擊,美眸里凝起了清亮的淚水,「可我不想被媽媽欺負。」
就在唐生溜達進酒店洗手間的時候,唐天泗也邁進了青竹別院,手裡拎著陳釀老茅苔。
唐天泗撓了下頭,尷尬的笑道:「我知道瞞不了您老的法眼,昨天唐生不是去我家了嗎,主要是和他四嬸、堂弟小光見見面、熟悉熟悉,吃完飯談了點小事,說是中午和他同學小關關在飯店時撞見了一幕不開心的事,還說晚上回來和您說說呢,也不知道他是說了沒有?」
官場上這種通話的方式一方面是表示禮節,一方面也有震懾的意思,對方則要根據他自己的身份地位來醞釀講話的方式了,約模過了有幾秒鐘中之後,線端傳來女人的哭泣聲。
唐老爺子濃眉微微挑了起來,「生兒和我八年沒相見了,昨夜又把關家母女說的凄慘,如果能叫母女倆以後在一起,算是了他心中一個小小願望,泗兒你說這個小猾頭很賊吧?」
竇雲輝濃眉就蹙了起來,應該說自己的這個號碼不是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能獲知的,再次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接聽起來,「哪一位?我是竇雲輝,」習慣性的先把自己的官號亮出來。
「媽媽都不知道會怎麼樣,我挺擔心的,為什麼那些人那樣對待老媽?欺負她沒丈夫?」關關小聲的剌激的父親,這話讓竇雲輝心裏也糾結不已,在唐生進來之前,父女倆不僅相認了,還足足聊了大半個小時,關關把前一天撞見的事都告訴老爸了,竇雲輝也是氣悶的很。
他壓根沒把這少年和老唐家聯繫到一起,而關關之所以不提這個茬兒,也是心上人交代給她不許提的,唐生不想讓竇雲輝知道這些,竇氏家族也小政治世家,要是知道了關家和唐家有聯繫,這會令他們被動的轉變現行的政治立場,不如讓他們不知道的好,順其自然嘛。
唐天泗就笑著點頭,給老爺子挾菜,小心翼翼地道:「您吃這個……那老爺子您看……」
唐天泗自然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心下也是微微的一震,經過這次事件之後,唐關兩家曾有的歷史性隔閡將要永久性的劃一個句號了,至於將來怎麼樣就讓二哥或唐生去頭痛吧。
對竇雲輝來說,關關的輕輕一語不啻於一記晴空霹雷,震的這位副省長腦袋都發懵了。
這裏面涉及到一個政治家族在政治布局上的新形勢,決不會輕易有什麼動作的,尤其唐關兩家老頭子的政見一直還有分岐,怎麼能指望著唐家老爺子替關家的人去說什麼話呢?
腦海中只有關世音不足一歲時的模樣,只有那嬰兒時最純真的笑臉深深刻在父親的心板兒上,只有那純真的咯咯嬌笑回蕩在父親的腦海中,不知不覺的,竇副省長淚流滿面了。
必須給這對十六年不曾見過面的父女二人空開相認和抱頭痛哭的機會和充足的時間。
扶著老爺子進了青竹軒大廳,那裡已經準備了下酒菜,葷三素三一個湯,比較簡樸,徐定坤就立在廳門處,先安頓老爺子坐下后,又幫唐天泗把軍帽外套拿走他也就退了下去。
關瑾瑜卻不這麼看,父親的蓋棺論定那是唐家那位老爺子從大局出發給予的一種寬厚待遇,不要以為唐老爺子就因此改變了他原本的一些看法,父親有功是不假,但晚年的過錯也不容抹煞,一直以來唐家勢力就沒對關家人開過任何的綠燈,現在也不會因為關家老爺子的去世就改變這一現狀,包括關瑾瑜在內的關家人都不敢奢望從此會得到老唐家的什麼照料。
唐老爺子端著杯輕輕呷了一口,抿了抿唇,笑道:「這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就入窖的酒了,味兒蠻純正嘛!」老爺子又別酒杯放下了,目光抬起來瞅了心虛的唐天泗一眼,「你是怕唐生把你給繞進去吧?耍猾頭來送酒,倒是又叫你虧了一瓶二十幾年的好酒,我孫子遺傳我的基因,也是說一不二的脾性,又怎麼能拿他堂叔叔做耍?小關關她母親的事,他和我說了。」
如果老爺子的態度不明朗,這事肯定不能假唐家勢力去辦,自己就無法出面了,就是和自己有聯繫的關係不敢動用,因為最終會給人家摸到是唐家的影響力在推動關瑾琇的調動。
而唐生也不把竇雲輝與保持距離甚至拿捏副省長架子的情況放在心上,本來人家就是高官嘛,再親切也不可能和你一個小小的高中生胡扯瞎聊,根本找不到共同語言,所幸不聊。
「我、我是關世音,我、我媽媽是關瑾琇。」關關未語淚先流,十六年沒接觸的父親,太叫她心頭激動了,她真的無法壓抑自己那從未暴發過的情感,只能是哭著自報身份了。
關瑾瑜無言了,眼眸也有些發紅,不覺把她緊緊的摟住,「乖,大人的事,你別操心。」
關關自然不懂那些程序了,但她也知道老唐家的能量有多強,唐生也答應了,辦了辦不了誰知道?聽小姨這麼說,她也挺泄氣的,嘆聲道:「唐生給我逼著同意了,興許有門兒?」
所有這些在關瑾瑜腦海里一一掠過,她微微嘆了口氣,也是替姐姐多舛的命運感慨難過,「丫頭,許多的事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這個年齡也無法了解那些事,唐生他不可能幫你完成這個心愿,即便小姨知道他樂意幫助你,可他真沒有那個能耐,你別想多了。」
這頓飯吃的鬱悶了,兩點多出來后,竇雲輝臨走前告訴關關,「大人的事,你別掛記。」
手就猛的一抖,好玄沒把手機給掉地上去,胸膛劇烈的起伏,「音音?真的是音音?」竇雲輝聲音抖的不能自已,什麼副省長的從容鎮定在這一刻全數拋到了九霄雲外,失態了。
唐生陪著關關在中午邁進了某酒店,上了二樓進了某個預訂好的雅間,在那裡見到了關關的生身父親,只看了一眼那男子含著熱淚的眼,就推了關關一把,「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老爺子就笑了,唐天泗就陪著笑,「老爺子,我看唐生象我二哥,腦子好使啊!」
「小姨,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的聯繫方式,我、我想和他見見面,我求求你了。」
「您先嘗嘗。」唐天泗立著身給老爺子把酒也斟了一杯,恭恭敬敬的讓老爺子也品品味。
青竹軒這邊酒興酣濃時,唐生坐進雅間與竇雲輝正式見面認識了,只是竇副省長不清楚小唐同學的底子,女兒也沒說,他多多少少還是拿出些父親和長輩的威嚴來對待二世祖了。
老爺子擺擺手叫他坐下,「每一次你來送酒,總要說點稀罕事,今兒不會例外吧?」
可是他還真的幫不上什麼忙,話說他眼下也在頭疼自己這次挪動的事,正月十五后要去中組部報道,下一步會給安排到哪都不好說,家裡老爺子也在為了這事犯愁呢,事關竇家的政治命運,一家子人都在關心這個問題,前妻關瑾琇也遭遇相同的命運,不過相比較之下,自己應該提拔的份大,而前妻是外放坐冷板凳的份大,這個時候自己也不合適幫她找關係。
那個人,指的是竇雲輝,關關的生身父親,這幾天她一直想著這個事的,一直念著他。
「您老放心吧,關瑾琇只是個司法系統正廳級的幹部,不起眼的,怎麼安排也激不起太大的波瀾,您老也不可能在這種事兒上表什麼態,我今兒來就是想陪您消滅這瓶子陳釀的。」
就這麼一說,唐天泗就把自己的責任都推到唐生頭上了,老爺子吶,全是您孫子的事,我可沒敢擅做主張,這不,藉著送酒孝敬您的當兒,我來聽聽您的口風,您說辦,我就辦。
如果姐姐外放地方省份的事是唐天則向他家老爺子提出來的,恐怕份量就不一樣了吧?
以他的認識來說,只怕心裏也認定這少年和自己的女兒有一點小貓膩吧?但他的觀念不會接受這種小貓膩,所以午宴一開始竇副省長就在言辭上和這位唐姓少年保持了一種距離。
上午十點多,在就城某區的一座四合院里,正陪著老父親說話的竇雲輝接到了一個陌生手機打來的電話,本來準備摁斷不接的,但臨摁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心想,不可能是她吧?肯定是別人打錯了,最後他還是摁了紅鍵,可是沒一分鐘之後,那個電話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