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痞子》第二卷 爾虞我詐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方營救

第二卷 爾虞我詐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方營救

「你也說了,抓了你又不聞不問,這都說明上面有上面的考慮,依我看啊,現在鄧爺和關勝都在為你的事情奔波,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安心在裏面獃著,反正有吃有住的就行,你就當是來這裏度假了!」花臉擠出一絲笑容。
連續敲了兩次,門從裏面被人打開,開門的居然是一身白色單薄練功服的鄧爺,鄧爺的手上依然拿捏著兩顆鐵質太極球,朝來人點點頭,轉身坐了回去。
這就讓楊天佑有些費解了。
何正一見鄧爺真要生氣了,立即嚇了一跳,趕緊將票收起來,一邊陪著笑臉道:「鄧爺別生氣,好,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那還有誰會跟自己來玩這一招?
晚上十點,在四海茶樓的樓下,一輛銀灰色的別克停了下來,一位身著西裝的男人四下看了看,然後快步走了進去。
何正接過鄧爺手中的票,沒有多少驚喜和感激,反倒是有點苦惱。
楊天佑皺起眉頭道:「我就有些不明白,究竟是誰要對付我,你能查到不?」
玫瑰嘆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叫人問過了,可不是一般的人那麼好取,不過我已經打過電話給趙爺,有他出手,楊天佑可能不會有什麼事情,不過事兒我也不保證,儘力就行了,你也不要用情太深了,他,他,他真的值得你這樣?」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馬義有這麼大的膽子,毫不顧忌後果的將這件事情捅到警察局的呢?難道他就不怕給他自己惹上大麻煩?那他背後所依仗的又是什麼?那天晚上對馬義無比殘酷的折磨,難道還不足以讓他心寒?他憑什麼又要破壞道上的規矩?
「鄧爺,可能這次真要讓你失望了!」何正有些委屈的道,說完,將手上的幾張票又退了回去。
楊天佑搖了搖頭,很無奈,卻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對了,你見過阿兵和張炎焱他們了沒有?他們沒什麼事吧?」
難道是他?
這小黑屋的確是比任何刑具都讓楊天佑忌憚,上次在縣城被關的那種絕望和焦慮的感覺整天都困擾著楊天佑,讓他無比的痛苦,卻偏偏沒有任何辦法來改變自己的情緒和心情。
「鄧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吧,能幫的,我一定不會說二話。」何正索性很光棍的直接問。
……
何正聽得心裏一震,苦笑道:「鄧爺,沒這麼巧吧?」
他還真不想要這幾張票,可他又不敢拒絕。
張鳳今天一共唱了五首歌,與以前相比,張鳳這幾天都有失水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現在沒精神,情緒受楊天佑事件的影響,所以不見好,能有現在這種水平,也算是發揮不錯了。
西裝男大概四十歲,長得濃眉大眼,大平頭,面貌極其普通,一邊脫下西服,男人一邊感嘆道:「鄧爺,這個時候找我,不會有好事吧?」
鄧爺點點頭,道:「何正啊,我這裡有四張澳洲七日游的旅遊票,我朋友送我的,我正好沒空去,人老人,也就不想到處跑了,你們家四口人嘛,正好,送給了。」
手機被搜走了,想要和外面的人聯繫都不可能,但不用想,他也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正在努力的想辦法把自己弄出去。
一看花臉這表情,楊天佑就非常敏感的意識到有問題,當下的問道:「怎麼了?他們——?」
所以當光頭黨和斧頭幫都把他當成香餑餑一般拉攏時,他覺得時機到了,於是便很果斷的找到馬義和波娃子,將之前的舊賬算了個清清楚楚。
玫瑰皺眉道:「你不相信我?」
不過還好,第三天中午,楊天佑終於見到了花臉,花臉的確是有面子,也有些門道,在會客室,花臉悄悄塞給楊天佑兩包煙。
花臉咬著嘴唇,神情有些黯然的道:「見過了,還好。」
關於玫瑰的彪悍段子頗多,最誇張的一次便是某次在草壩街曾經將七八個混混打得全都跪在地上求饒,這事情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玫瑰和關勝這一對男女,絕對是巴中黑道的一對霸王,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鄧爺聲音愈加的冷了,沉聲道:「你收,還是不收?不給我面子?」
可楊天佑還是咬牙切齒的道:「狗日的聚義堂,等我出去了,第一個便要滅了你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在道上混,你就得習慣,這種地方經常來。」花臉笑道。
男人笑笑,指了指鄧爺,然後又搖了搖頭,貌似無奈的坐下來品了一口,果真做出一副很驚奇的表情,贊道:「好茶,哈哈!」
鄧爺笑了笑,道:「小何啊,你果真還是這麼直爽,好,那我也就直說了吧,我有個朋友,最近被刑警大隊抓了,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他弄出來一下,你放心,花多少錢,都由我來買單就是了!」
如果真是他,那這事情可就有點麻煩了,但就算是他,也不用把阿兵和張炎焱也一起關進來吧?
阿飛已經離開了巴中,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但名義上是被逐出幫會的人物,屬於失勢的人了,他應該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和能量讓馬義去警察局起訴。
那名帶楊天佑出來的警察原本還站在那裡的,結果接到吳非林的電話之後,有些怪異的看了花臉一眼,便悄然退了出去。
楊天佑歷來就不是個願意忍氣吞聲吃虧的主,或許有時候他願意選擇隱忍,可一旦有機會,他必定會新賬老賬一起算個清楚。
心裏焦急萬分,楊天佑卻無能為力,只能重新躺在床上,他現在除了聽天由命,似乎什麼事情也幹不了。
可事實上馬義卻真的起訴了,這是吳非林告訴他的,應該屬實,否則吳非林也不會來抓他。
花臉說話算數,這幾天晚上都在酒吧內守著,而有他在,這酒吧也沒出什麼事情,所有的員工和兄弟看起來都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這受人之祿,自當替人辦事,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
張鳳很認真的點點頭道:「值得,值得!」
至於霍三拳,沒事的時候便在酒吧看看場子,張鳳唱歌的時候,他總會坐在一個角落默默的欣賞。
楊天佑苦笑道:「度假?算了吧!這裏可沒什麼假可渡的,我對這種地方,估計已經有心理陰影了,一進來,就難受!」
當時楊天佑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一半是血氣方剛的衝動,另一方面也真的考慮過後果,但在他看來,聚義堂先找他的麻煩,那天晚上差點沒要了他的小命,這屬於挑事在先,所以正常情況下,馬義是絕對不會去起訴自己的,因為馬義自己屁股上面也並不幹凈。
鄧爺一聽,這是話裡有話啊,立即皺眉道:「小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點事你還擺不平?」
四海茶樓的生意不是太好,雖然環境僻靜,但卻因為不為人之,所以一般沒有多少人會來這個茶樓的。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帶著這些疑問,楊天佑開始分析和思考。
楊天佑一愣,道:「不制裁我?那抓我做什麼?而且抓來也不聞不問,我都快要被憋出病來了!」
老城西華街一條巷子旁邊,迎風一面旗幟,旗幟是黃色布料製成,上面綉有四個鎦金大字——「四海茶樓」。
「鄧爺,你不常找我哦。」男人放下杯子,笑了笑,道。
鄧爺現在正在努力的拉攏他,正常情況下也不會鼓動馬義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楊天佑突然想起一個人,立即從床上彈跳起來,心裏頓時有些慌亂了,想想自己之所以被迫放棄磚廠和沙場的生意跑來巴中,楊天佑的心裏就有些苦澀和憋屈,可他現在卻只能忍氣吞聲。
楊天佑被抓進局子的消息,果真在巴中城裡傳揚了開來,不過公牛酒吧因為有張鳳的駐唱,生意依然紅火,當然,酒吧之所以生意會這麼紅火,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許多客人都希望來這裏打聽到楊天佑被抓的確切內幕和事態進展。
「你就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了,你記住了,我那個朋友叫楊天佑。」鄧爺收斂笑容,一字一句的嚴肅道。
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鄧爺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那種送出去的東西又收回來的人嗎?票你收著,能辦就辦,不能辦,也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張鳳坐在玫瑰身邊,接過玫瑰遞過來的半杯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終於忍不住再一次問道:「瑰姐,天哥那邊究竟怎麼樣了?」
「不是不相信,天哥都進去好幾天了,可一點消息也沒有,我真的好擔心他!」張鳳沮喪著臉道。
很顯然,這是吳非林給花臉面子。
「這個我叫人查過了,也問過系統內的朋友,不過都沒有什麼消息,但我現在卻有個感覺,好像上面也並沒有真正要制裁你的意思。」花臉有些疑惑的道。
張鳳原本是沒有心情來唱歌的,玫瑰也讓她不用來了,可她後來想想,楊天佑這個主心骨現在都不在了,自己要是也不過來唱歌,估計會影響到酒吧的生意,所以她還是執意來了,而她一來,玫瑰自然也要過來。
男人到了二樓,埋著頭,也沒有管那櫃檯的營業員,徑直穿過大廳的雅座,到了後面的一間包廂門口。
花臉的表情很凝重,道:「酒吧方面你不用考慮,有我和猴子在,出不了什麼大事,張鳳天天和玫瑰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你被抓的事情現在已經在巴城傳得沸沸揚揚了,巴中的黑道似乎要變天了,聚義堂的人也在蠢蠢欲動。」
「你朋友被抓了?」何正一愣,苦笑道:「鄧爺,你不會是開玩笑吧,誰會不給你面子,怎麼會抓你的朋友?」
敲了敲門,男人敲門的方式很特別,三輕一重,很規律。
「鄧爺,無功不受祿啊,我都辦不成你交待的事,我哪敢要你的票啊!」何正還待堅持。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楊天佑將煙收好,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
別看他是巴中市公安局的一位處長,可萬萬不敢得罪鄧爺這樣的黑道大梟,更何況這些年來,他從鄧爺這裏得到的好處也相當的多,甚至是他能順利當上這個處長,那也有鄧爺的一番功勞。
這就是玫瑰的威性,在巴中的黑道,說起關勝,沒有人不伸大拇指贊一聲忠義勇猛,說起玫瑰,也沒有人不大讚一聲彪悍。
其實這是一壺很普通的鐵觀音,那泡茶的師傅手藝也不見得有多高超。
斧頭幫現在也正在始力的拉攏他,正常情況下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更何況大半客人都只是想看看她的人,並不是真來聽歌的,所以沒有人會真正的不識好歹去報怨說張鳳的歌越唱越差勁了。
原來這個人叫何正。
……
一夜都沒睡好,楊天佑天亮的時候,頂著個熊貓眼,結果早飯午飯晚飯全都是外面的警察送進來的,他連放風的機會也沒有。
嘆了一口氣,楊天佑想抽煙,卻發現口袋裡空空如野,不禁苦笑搖頭。
鄧爺坐下,指了指桌面上泡好的一壺茶,笑道:「來嘗嘗吧,你最愛喝的鐵觀音,別看這茶樓不大,這泡茶的師傅倒是真的不錯,很有幾分功夫的,你試試!」
想想阿兵和張炎焱,楊天佑的心裏就有些愧疚,這可是他最鐵的幾個兄弟之一了,現在為了自己的事也被關了起來,會不會受什麼折磨還不知道。
「來這裏,多多少少要吃點虧,局子里也有局子里的規矩嘛,你之所以沒有被打,那是因為我跟吳隊長說情了,所以你也算是例外,阿兵他們就不好說了,但沒事,就是有些沒精神,估計被折磨了一下,沒什麼大事兒就好!」花臉儘可能的將表情扮得輕鬆。
玫瑰在,誰敢打張鳳的主意,甚至都沒有人敢說張鳳半個不字。
連續兩天,楊天佑都沒能再見到任何人,似乎外面的人都將他遺忘了一般,甚至想要被人審訊都成了一種奢望,每天躺在床上,楊天佑睡不著覺吃不下飯,無比的痛苦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