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痞子》第六卷 亂世梟雄

第五百一十章 殺意滔天

第六卷 亂世梟雄

第五百一十章 殺意滔天

「你的過去?」楊天佑心疼的安慰道:「其實,我早就告訴他了,他並不介意。」
說這句話的時候,楊天佑神情肅穆而又神聖。
現在是凌晨的四點多鍾了,但大家毫無睡意。
她在意自己的長相,不過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過去,很顯然,楊天佑的話讓她很心動。
都說狡兔三窟,程閻王在上海的房產不下二十余處,但他最近卻一直住在閔行。
看著眼前這群兄弟,楊天佑吞了吞口水,同樣也是殺氣逼現的道:「我知道,大家心裏都憋了一口氣,我也一樣,有人傷我兄弟,害我姐妹,我能怎麼辦?當然是千萬倍的償還回去,這個仇,我楊天佑記下了,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去他媽的十年不晚,誰惹了我楊天佑,我就給他來個現報現,大家給我聽好了,此仇不報,我就不算爺們兒,三天之內,我一定加倍報復回來!」
楊天佑,一個從巴中城走出來的小痞子,曾經在他的面前不值一得,曾經讓他倍感愛惜和生出拉攏收服之心,可現在,楊天佑將他逼得如此的狼狽,這是他以前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青龍是高手中的高手,只在現場轉悠了一圈,從三人的死狀上來分析,便將事情的真相估計了個八九不離十。
可程閻王完全沒有想到,龐大的計劃會突然發生脫節現象,一個漏洞的產生,讓他的整個計劃顯得不再流暢。
「醫生說,你不能有大的情緒起伏,乖,聽話,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你們都不會受傷,不過你放心,這個仇,哥一定會幫你報了,不管是誰,傷了我的兄弟和姐妹,都要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接到那個神秘的電話之後,青龍立即趕赴現場,卻依然晚了半步,楊天佑在五分鐘前已經帶人將阿兵和桃花接走。
「看來你是在意的。」楊天佑嘆了一口氣,道:「或許這就是天意,上天要讓你與過去說再見,所以這次的事情縱然算是苦難,那也一定會雨過天晴的,我已經找人在聯繫韓國最好的整形專家,等你的傷好一些了,我會讓阿兵親自送你去韓國整容,也許整容之後,你就不再是桃花了,也徹底的和你的過去告別了,凡事都要想開一些,換一個角度想,一切都就容易想通。」
天經地義!
這相當於是程閻王向楊天佑公開宣戰了,而且一出手便犯了眾怒,大伙兒都憋著一口惡氣需要發泄,需要報復,大家心裏都憋著一團火,需要找機會澆熄。
病床上,桃花已經醒了過來,傷口全部處理過了,全身上下裹得跟粽子似的,只露出兩隻眼珠在外面,眼眶中積滿了淚水。
桃花卻嗚咽道:「哥,我毀容了,我原本就配不上他,你告訴他,我是不會嫁給他的,我不能拖累了他,我還要把我以前的過去告訴他,讓他死了這條心。」
眯起眼睛,程閻王站住,背對著青龍,站在窗口,看月光皎潔無比,道:「鐵木的身手你應該清楚,能殺得了他的人,並不多。」
這是位於閔行區市郊的某小區的某套三室廳的房子,簡裝修,很普通。
按照青龍的分析,殺害張河三人的兇手應該是從三人背後出現的,不僅僅是無聲無息的欺近了三人身邊,更是武功比三人要高出許多,因為三人都沒有半點反抗的痕迹,而從鐵木死不瞑目這一點來看,或許兇手還是他曾經見過或是忽略過的人。
程閻王想了想,道:「現在計劃遇到阻礙,就先把計劃停了一停,先查查那個神秘者的來歷,或許這對我們很重要,畢竟,現在的一切,都還是在我們的猜測和分析之中,這當不得真,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都不能確定。」
楊天佑和花哥分別謝過,然後兩人一起進了病房,其它的人則在外面等著,都是一臉的焦急。
但程閻王不願意冒這個險。
接著,楊天佑將桃花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阿兵聽了心裏輕鬆了許多,真如他所說,他並不在意桃花的長相,就算是毀了容又如何?他不怕!
「什麼,你告訴他了?」桃花嚇了一跳。
死,有許多種方法。
楊天佑一臉溫暖的坐在病床上。
殺意滔天!
所以他才會在過年之後綁架桃花,這隻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對楊天佑,他已經做了許多的準備,一些連環的計策還沒有來得及實施。
讓楊天佑先親眼目睹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因自己而一個又一個的死去,徹底心死之後再慢慢的身死,這是程閻王最希望發生的事情。
他也從來沒有為一個男人如此躲躲閃閃。
「政府?」程閻王冷笑道:「他們也靠不住,說不定政府現在就找上了楊天佑來對付我們,大家都被政府耍得團團轉而己。」
「你們還真是默契,醒過來的第一句話,都是問對方,看來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楊天佑笑道。
程閻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嘆了一口氣,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到目前為止,我們甚至摸不清楚這個人對我們的態度究竟是敵還是友,而且有他在暗處潛伏,讓我們的下一步計劃增加了一些不確定因素,我是在想,這個人會不會是政府派來的?」
儘管內心已經痛得扭曲,一雙手也因為憤怒而緊緊的攥在一起,青筋暴露,可面對桃花,楊天佑卻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他沒事吧?」
閔行是楊天佑的地盤,可越是危險的地方,反而愈是安全,所以程閻王完全沒有被楊天佑發現過。
楊天佑和花哥站在阿兵的面前,阿兵一臉關切的問:「她沒事了吧?」
童兵,張河,鐵木,本人被人殺了,而且是被人秒殺。
「但依我看,殺他的人,一定不會是楊天佑的人。」青龍很篤定的道。
往日美艷不可直視的一雙臉現在被毀了,桃花的心在滴血,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以後的生活。
「身材有點像,但對方做了偽裝,所以我也不敢確定。」阿兵有些疑惑的道。
楊天佑點點頭,微笑道:「他醒過來了,沒事,就斷了兩根肋骨,很快便可以出院的,他讓我告訴你,讓你千萬不能灰心喪氣,他說,他愛你!」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桃花是楊天佑的妹妹,現在桃花被人破了相,先前還尋死覓活的大哭大鬧,他們當然也很擔心,一個女人,被人破了相,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他們懂的,這就如一個武林高手,突然被人廢了武功一般,對生活絕對沒有半點希望。
「我這還能整容嗎?」桃花心裏有些鬆動了。
桃花的淚水再一次滾落,楊天佑趕緊用紙巾幫拭去眼角的淚,只是沒有多大的作用,她的淚水一直就沒有干過,將臉上的紗布都打濕了一大片。
「醫生說,還沒有醒過來。」
如楊天佑所說,整容之後,她或許不再是桃花,但,這正是她想要的。
「對了,天哥,今天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我們就死定了。」阿兵突然神色凝重的道。
「那我們的下一步計劃還要不要實現?」青龍想了想,問出一句很實際的話。
如何發泄?如何澆熄?
「放心吧,她已經不會再尋死覓活了,我已經勸過她了。」楊天佑對花哥道:「對了,阿兵那邊沒事吧?」
「可是我真的配不上他。」桃花念念不忘自己的臉,泣聲道:「我被毀容了,我現在丑得我自己都不敢照鏡子,也不敢出去見人。」
能殺鐵木者,或許不少,可能如此輕鬆的殺死鐵木者,非絕世高手而不能完成。
「當然可以。」楊天佑笑道:「一切都會過去的,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楊天佑說得雲淡風清,但自有一股殺氣
在他看來,楊天佑已經是必死之人,而他所應該考慮的是該如何讓楊天佑死。
程閻王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是他做的,如果真是這樣,他也不會等那個女人被破相之後再出手了。」
醒過來之後,桃花最關心的依然是阿兵的安危。
那這個人會是誰?
楊天佑點點頭,道:「我聽桃花說,救你們的可能是個女人?」
桃花不吭聲。
他是一個極有智慧的人,對任何事情都希望可以完全掌控,那種無法把控的感覺,使他很惱火。
很顯然,那個神秘的告密者,應該與童兵三人的死脫不開干係。
程閻王的殘忍手段,讓他們頗為鄙視,他們都是些道上混的好漢,最見不得的,便是男人用女人做工具來威脅對手。
大家又聊了幾句,楊天佑讓阿兵好好養傷,自己則和花哥一起退出了病房,看到一群兄弟都齊唰唰的盯著自己,全都是一臉的戰意,楊天佑知道,現在迫切需要一戰,否則大家心中這口惡氣實在發泄不出。
楊天佑道:「從現場死者的情況來看,對方都是一擊斃命,秒殺了這三位,而且我認得這三個人,是八大金剛中的人物,那個死不瞑目的叫鐵木,武功很高,由此可見,救你們的這個神秘人,是個絕頂高手,只是究竟是誰,還真是讓我想不明白。」
……
楊天佑心裏一動,道:「你在意你的過去嗎?」
一群兄弟群情激憤,一起大吼一聲:「殺!」
程閻王派出去的三位高手,原本已經得手,卻還沒有來得及報告好消息,事情便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
不只是青龍覺得這件事透著不尋常,其實程閻王同樣覺得這事透著古怪,似乎冥冥中有一些東西,是他們想要把控卻又完全無能為力一般,這讓程閻王很不爽。
楊天佑有些歉意的道:「其實,在我看來,你的過去也並沒有什麼,如果他是真的愛你,就不會在乎,而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用行動表了態,所以,對他,我還是很放心的。」
居然可以將鐵木這樣的高手秒殺當場,這讓青龍都汗顏無地。
對程閻王來說,死,又分為身死和心死兩種。
當然,男人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阿兵也一樣,他當然希望桃花能恢復美貌,所以聽到楊天佑決定讓他陪桃花去整容時,也是一臉的興奮。
其實楊天佑真就吃定程閻王了嗎?
青龍嚇了一跳,皺眉道:「嗯,還是程爺想得周到,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可不低,不過若真是政府的人,那政府的態度可就有些明顯了,這是想讓我們玩個兩敗俱傷!或者說,政府的立場是中立的。」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神秘的殺人者不是楊天佑的人,可他明明幫了楊天佑的忙之後,卻又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們?我在想,這個殺人者,會不會和我們認識?因為從鐵木的死狀來看,他在臨死前曾經看到過難以讓他置信的人或事。」青龍也不笨,繼續分析道。
程閻王從來沒有像最近過得這麼窩囊。
告別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桃花點點頭,臉上依然沒有笑容,但情緒卻不似先前那麼激動了。
青龍點點頭,心裏有些不以為然,卻沒有表示異議。
不然。
手中的茶杯已經被他捏成了粉碎,皺著眉頭,程閻王在這間屋子裡來回的走動。
楊天佑又安慰了幾句,這才走出病房,外面的走廊上,陳大勇,花哥,何勇等十多個兄弟全都擠在一起,看到楊天佑出來,都是一臉的關切。
但程閻王相信,楊天佑這次是再劫難逃。
花哥的話才剛剛一落,旁邊的病房中走出一位醫生和兩名護士,三人出來之後,那為首的醫生道:「病人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去探望,但最好一次不要進去太多的人,讓病人注意休息。」
他不忍心。
當然只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