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大秦》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戰記

第十三章 全殲

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戰記

第十三章 全殲

「我贏了,我贏了。」陳湯歡呼起來。
而秦軍人多勢眾,又有心理優勢,再加上早恨得切齒,如果肯示弱,一擁而上,戰戟亂砍,直殺得胡匪們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
走了十數步,陳湯覺得這樣子亂找不是辦法,而且極為危險,便悄悄伏下身,拔起背上的彎刀就向前面十數步外扔去。
剛才,是他是暗,陳湯在明。現如今,是陳湯在暗,他在明。
「你們懂個屁,要是裏面有伏兵怎麼辦?」烏里台板起臉,一頓臭罵道。
胡匪一擊擊倒陳湯,心中大喜,正要撲上去補上一刀,陳湯三竄兩滾的就不見了,不禁呆了一呆。
烏里台反應也是極快,甫一跌到,身體便向右側就勢一個急滾。
剛悄悄走了十來步,突然,陳湯的眼角捕捉到一絲利刃泛出的寒光,心道:不好,中計了。
在貧窮的草原上,黃金十兩、美女五個,已經是一筆罕見的財富。
清遠的鶴唳中,陳湯的心激蕩起來:終於快到了。連忙伏馬向後看去,期待著烏里台率賊眾能夠乖乖跟上來。
烏里台嚇了一跳,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陳湯敢殺個回馬槍,急俯身閃避。
「撲——」這一劍捅得乾脆,透胸而出,一股鮮血霎那間直通通從兩頭冒出,染紅蘆葦一片。
陳湯大驚,急忙收劍,那一劍堪堪就在這秦軍士兵脖頸前一寸處停了下來,直把這秦軍士兵嚇得面土色、一頭冷汗。
見烏里台中箭,匪幫頓時一陣大亂,紛紛來救烏里台。
隨後趕到的秦軍士兵愣了,只能羡慕地看著陳湯高興。
立時間,彷彿天崩地裂一般,四面的蘆葦叢中吶喊聲急起。緊接著,弓弦崩響如雷,無數羽箭紛紛從蘆葦叢中飛出,密集得像飛舞的蝗群、鋪天蓋地的。
果然,一聲虎吼,一名兇悍的胡匪從陳湯右側蘆葦中猛撲出來,鋒利的彎刀在陽光下劈開一道急閃的光弧、呼嘯著直奔陳湯的脖頸。
「叮——」胡匪力氣大得嚇人,又有突然的優勢,頓時震得陳湯一個趔趄,不由自主地倒向蘆葦叢中。
想到這裏,烏里台是惱羞成怒,且頭上、肩膀劇痛難忍,更添幾分邪火,怒吼一聲:「媽的,這小子就會使詐,附近一定沒有伏兵。兄弟們,給我追,殺了這廝的,宰黃金十兩,美女五個。」
「殺啊——」不計其數的秦軍騎兵驅馬越出蘆葦叢,撲向紛亂的『風狼』匪幫,頓時將約兩百敵騎截做數段,廝殺起來。
陳湯興奮得勒住馬,他也不衝進戰團肉搏,只是站在邊上,拿著弓箭助陣。
果然,陳湯『撲』的一聲,又在地上砍了個空。
「撲——」這一回終於命中,佩劍狠狠地從烏里台的腰際扎了進去,將剛剛要撲上來壓住陳湯的烏里台無情地掀倒在地,一聲慘叫中,鮮血四濺。
一時苦無計策,陳湯額頭的冷汗越加流得快了。
河套平原水草豐茂,經常有一些大型的湖泊和沼澤地,眼前的這個大湖叫『小沙湖』,乃黃河支流沖刷而成。
看來,這些傢伙見追得緊,拚命來了。
漸漸地,蘆葦叢越加密集起來,十數步外就看不清人影,而戰馬也漸漸難以通行,越走越慢,幾乎連走路都不如。
陳湯靈機一機,就勢一倒、一滾,頓時撲入蘆葦深處,消失不見。
便聽有人大喊:「痕迹到這裏就停了,一定躲在附近,給我搜。」
秦軍們歡呼一聲,立時士氣大振,追得更急。
陳湯大怒:「烏里台,哪裡走。」提劍緊追。
陳湯緩緩地拔開蘆葦,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兩隻耳朵豎得像兔子一樣,全力捕捉著四周發著的任何響動。
陳湯不動聲色,但握緊了手中的佩劍,隨時做好出擊的準備。
忽然間,陳湯後方傳來兵器的交擊聲,緊接著就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緊接著,便聽一側草叢中忽然刀光一閃,一道人影猛竄過出來,將這餘悸末定的秦軍士兵從背後一擊砍倒在地,飈飛的鮮血霎那間激濺在大片的蘆葦叢上。
陳湯瞬間趕上自己大隊,紛亂中,抬手一箭,正中殿後一名匪兵後背,匪兵慘叫一聲,撲通落馬。
「下馬,追,那個衣著華麗的是賊首烏里台。」陳湯如何肯放,棄了大戟,只帶了佩劍和弓箭就奔入蘆葦叢中,順著痕迹向前奔去。
七八個秦軍騎兵許是看出烏里台裝飾華麗,應是大魚,沖入蘆葦中,緊追不捨。
秦軍一役,聲威大震。
這一下,頓時將胡匪們的戰意點燃,個個眼眸里綠瑩瑩的散發著貪婪的寒光,忽然怪叫一片,像發春的狼群一般狂追向陳湯而來。
陳湯大喜,心中直樂,伏下身,策馬狂奔向蘆葦深處。
秦軍們大喜,也紛紛下馬,各帶利劍和騎兵弩,銜尾直追。
好機會,打草驚蛇。陳湯眼睛一亮:看你這廝還不出來。
嘿嘿,那是我的,你們別搶。陳湯一拍馬,也不吭聲,穿過紛亂的戰場,竄入蘆葦中,也奮力直追。
誰知,卻是慢了一慢,陳湯一箭正中烏里台右肩,另一箭落空。
蘆葦叢一分,一個秦軍士兵突然出現在陳湯麵前。原來,這也是一個聽到同伴慘叫、悄悄掩來的秦軍。
「喀嚓——撲通——」沉重的彎刀霎尋間砸倒一片蘆葦,又撞落在地,彷彿有人不小心被蘆葦絆倒一般。
身後,胡匪們張弓搭箭,一頓亂射,一時箭矢呼嘯如雷,在陳湯耳旁頻頻掠過。
一時間,槍戟交加,箭矢亂飛,凄厲的慘叫聲充斥于耳。
陳湯則精明得很,亂戰中,他沒有管其他人,一雙眼睛橫掃如電,專找烏里台。
然而,已經遲了,陳湯猛地竄將過來,狠狠一劍便捅進了這胡匪的後背。
「嘩嘩嘩——」的腳步聲立即響起,秦兵們開始四面搜索。
僥是陳湯反應得快,也稍稍不及,佩劍剛剛來得及橫在頭頂,那一柄來勢洶洶的彎刀就到了。
果然,紛亂的人群中,陳湯一眼就瞥見了烏里台的身影:這個倉惶的傢伙見勢不好,帶了五七個貼身匪徒真是慌不擇路,一頭竄進蘆葦叢中,就向東北方逃去。
一時間,這胡匪眼睛緊張地四下尋摸著,唯恐陳湯不定從哪裡竄出來就是兜心窩一劍。
狡猾的傢伙。陳湯狂怒,飛撲出來,一劍砍去,銳利的劍光下,偷襲的敵人不是烏里台又是何人!?
直覺地,陳湯感到,烏里台就藏在附近,打算給自己致命一擊。
蘆葦叢中死靜死靜的,十幾個呼息間都沒有一點反應,陳湯禁不住有些失望,又耐著性子等了一小會,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陳湯「撲——」一劍扎空,佩劍重重地沒入濕潤的泥土中一尺多深,一時急不得出。
又緊追了四五十步,忽然間,眼前一空,所有的痕迹竟都消失了。
一時間,一行十餘人鑽入蘆葦叢中,一夥逃、一夥追,在蘆葦叢中拚命打馬。
彎刀沉重,利於馬上劈砍,不利於步行快戰,一時間烏里台被生猛的陳湯逼得連連倒退,彎刀根本跟不上陳湯的劍速,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烏里台伏箭從馬上挺起,直痛得額頭冒汗、臉色猙獰,對陳湯的一席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大怒:這秦蠻原來就是前日嚇退呼蘭達爾的那廝,果然好箭法。不過,這廝慣用空城計,這次莫非也是如此?
「砰——」烏里台正痛得眼冒金星間,頓時被踢個正著,凄慘地哀嚎一聲,暈死過去。
陳湯心中一沉,他聽得出來,這是關中的口音。牙齒緊咬,臉色凌厲地便悄悄向身後掩了過去。
他想得出來:一定是烏里台惟恐有詐,膽怯不敢入。這可如何是好?
忽地,陳湯眼睛一轉,勒轉馬,大呼小叫著便向烏里台沖了過來。
胡匪們頓時面面相覷,他們都是些頭腦簡單的傢伙,哪懂得這般見識。這時聽烏里台一說,都不禁有三分懼意,一時猶豫著不敢說話。
見不是頭,又擔心其他秦軍士兵趕上,烏里台急虛晃一刀,回身就要向蘆葦叢中逃去。
蘆葦太密集了,毛葺葺的飛絮四下亂飄,陳湯臉上痒痒的,但不敢撓上一下。因為,也許就那麼一分神的時間,就會有一柄利刃從身邊竄出來捅進自己的心窩。
所謂『擒賊先擒王』,殺五十個賊兵的頭,也頂不上一個烏里台值錢。
走了十數步,附近沒有一點響動,胡匪心中高興起來,正在伏下身等待時機,忽然身後鬼魅般冒出一條人影。
「看看再說,不可冒進。」老奸巨猾的烏里台一口咬定。
胡匪正要伏身,陡地見到身前蘆葦上映起一條黑色的人影,心中大駭,怒吼一聲,便待回刀橫掃。
霎那間,烏里台逃,陳湯追,兩人在密集的蘆葦叢中一陣奪命狂奔,身後隱隱傳來其它秦軍士兵的怒吼聲。
忽地,一側傳來紛亂的腳步間,卻是幾個秦兵已經解決了那四個攔路的胡匪,氣勢洶洶地追將上來。
陳湯一急,劍拔出來了,剛剛舉起,「當——」一聲卻被烏里台全勢擊得連退兩步。
一下子,胡匪們都停了下來,看著陳湯漸漸逃入蘆葦叢中。
烏里台嚇得魂不附體,立時知道中計,心中大罵陳湯狡詐,連忙拔轉馬頭,大吼一聲:「中計了,快退。」
霎那間,箭如飛星,快若奔雷,瞬息間就撲到了烏里台眼前。
不得已,陳湯只好側身閃避,烏里台卻不戀戰,回身就要竄入蘆葦叢中。
烏里台嚇了一跳,甩手一刀,「叮——」架住陳湯攻勢,然後飛起一腳來踢陳湯前胸。
想及土丘遭遇的突然,烏里台頓時心下盤算:不錯,這定然是陳湯的空城計。好啊,差一點被唬住了,改日傳揚出去,豈不像呼蘭達爾那般成為草原上的笑柄!?
陳湯一時心中無底,但不敢呆在原地,便緩緩地移動著,向右側摸去。
陳湯自小在鄉村長大,對什麼草叢、水泊、蘆葦的十分熟悉,很容易便分清有人走過的痕迹,於是順藤摸瓜,追得很緊。
陳湯于匪幫前百餘步勒住馬,大笑道:「烏里台,你爺爺姓陳名湯,前番六騎嚇退呼蘭達爾的就是老子。原以來你比呼蘭達爾強一些,原來也是個草包一個。哈哈哈,既然不敢追爺爺,那爺爺就走了。敢來的,爺下一箭一定射死你。哈哈哈……」
眾匪徒們霎那間傻了眼:這個秦人想死嗎,一個人準備單挑我們這麼多?
平時,『風狼』匪眾經常在附近出沒,自然認識這裏,心中頓時有一些不安的感覺。
「首領,為什麼不追了,馬上就可以追到那些秦人了。」『風狼』匪幫追得正興高采烈,見首領喊停,不禁大為不滿。
「嗖——」一聲尖厲的急嘯破空急起,激蕩在蘆葦叢中。
陳湯在狂奔間,只感覺到臉盤被蘆葦桿刺得生寒,腳步也踉跟蹌蹌地高一腳、低一腳,有幾次差點將腳扭著,但卻咬緊了牙關,毫不放鬆,發了誓,要將這狡詐的『獨狼』繩之以法。
現在,陳湯不知道烏里台在哪,而烏里台也不知陳湯在哪,兩個人就像盲人摸象一般在蘆葦叢中互相搜索著。
忽地,想起烏里台,陳湯立即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來。直覺地,陳湯知道,這條陰險狡猾的『獨狼』一定窺視在側。
烏里台就勢抱住陳湯雙腳,一下子將陳湯陳湯掀倒在地。
烏里台剛一被陳湯勾倒,便心知不妙,經驗老到的他急忙右手一撐,就勢向陳湯腳下滾去。這樣,就封死了陳湯出劍追擊的角度。
剛走了七八步,便聽右側有輕微的腳步聲逼近,陳湯怒吼一聲,竄將過去,手起一劍、當胸便刺。
這一下,胡匪們立時崩潰,真是兵敗如山倒,殘敵四下亂竄,也不管是蘆葦叢,還是什麼水泊,紛紛落荒而走。
「咴——」二百余騎一陣人喊馬嘶,紛紛急停。
胡匪們一看不好,顧不得再追陳湯,立即紛紛拔轉馬頭,準備逃去。
他的箭太精準了,就像那毒蛇百發百中的毒牙,每一箭射去,必有一名糾纏在亂戰中的胡匪中箭撲倒。
百餘步外,『獨狼』烏里台正率部狂追陳湯,忽然看見了這一大片水泊和蘆葦,不禁愣了一愣。
但是,四周茂密的蘆葦中,危險究竟來自哪裡?
陳湯有些焦急,忽然間,身前蘆葦中發現幾匹無主戰馬,原來,烏里台見騎馬不便,而且目標又大,已棄馬逃了。
正追得興起的胡匪們措不及防,紛紛中箭,頓時慘叫聲一片,亂作一團。
重又伏下身來,陳湯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一邊開動腦筋:怎樣才能將這個狡猾的狐狸逼出來呢?
秦軍們也四散開來,窮追不已,渴望依靠軍功發財致富的他們如何甘心放過這些香甜的『戰果』,何況大大的僧多粥少呢。
烏里台就勢爬起,摟頭就是狠狠地一刀砍向陳湯脖頸。
胡匪雙眼一直,全身的力氣霎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軟軟垂地之下,已然是不活了。
天空,太陽火辣辣地照著,蘆葦叢中熱浪滾滾,但這胡匪的額頭冷汗卻是刷刷直冒。
陳湯轉眼間已跑進蘆葦叢深處,忽地,從箭壺中取出一支特製的鳴笛,向著天空一箭射去。
媽的,狡猾的狐狸。陳湯心中暗罵,不敢還呆在原地,悄悄往一側挪了幾步,而每走一步都要冒出一片冷汗,霎那間就汗透重衣,那種危險環侍的壓迫感實在太逼人了。
剛追了二三十米處,正走得艱難間,忽然眼前殺聲頓起,蘆葦叢一晃,竄出四名哇哇怪叫的兇悍胡匪。
秦軍對待敵人是非常兇殘的,幾乎很少有什麼俘虜,這些『風狼』匪幫一見逃去無蹤,頓時激起凶性,奮力反撲,希望能夠殺出一條生路。
小沙湖附近蘆葦密集,地形複雜,是一個可以伏兵的好地方,做為地頭蛇的烏里台自然清楚這點,一時便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忽然,一陣輕微的悉索聲響在右側響起,陳湯眼睛一亮,迴轉身,拔開草叢,就向右側摸去。
陳湯急拔出佩劍,寒冷的光芒在空中一個急掠:「喀嚓——」烏里台一顆斗大的頭顱從頸間滾落,吡牙咧嘴地一臉痛苦。
烏里台立時肩頭飈血,疼得『嗷』地慘叫一聲,差點從馬上撲倒下來。
雖然緊張,但陳湯還是很鎮定,蘆葦叢對敵、對已都是公平的,只有真正大智大勇的人,才能在這種危惡的情況下生存下來。
但許是被金錢和美女刺激得忘記了恐懼,這些慣匪們咆哮著,不顧陳湯精準的冷箭,迅速迫近。
陳湯不想與這些小魚糾纏,一側身,踢翻一下滿臉橫肉的傢伙,便向蘆葦深處緊緊追去。
就在這時,忽然間,陳湯背後一陣鐵蹄聲響,卻是楊奇領著誘敵的一個百人隊殺了回來,嗷嗷亂叫著投入戰場。
陳湯回頭一看,自己跑得太快,秦軍們都沒有跟上來,便警惕地拔出了佩劍,悄悄伏下身來。
一時間,胡匪們如芒在背,心中惶惶,越加抵擋不住。
可是已經遲了,蘆葦中,戰鼓聲隆隆響起。
僅僅十數個呼吸間,這胡匪便覺得彷彿如幾個月這般漫長,實在忍不住、也不敢再留在原地等死,便決定冒險再退入蘆葦叢中。
「那,首領,我們怎麼辦?」一個胡匪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湯邊躲邊跑,抽空時還冷不丁地放上幾箭,不時的有倒霉的胡匪慘叫著從馬上跌落。
陳湯歡呼一聲,魚躍而起,衝到傷重的烏里台身邊,甩開靴子,照著烏里台的腦袋就是狠狠一腳。
看看追著陳湯到了湖邊,蘆葦漸漸密集,而秦軍大隊已經完全沒入蘆葦叢中,烏里台頓時下定決心、一揮手,大叫道:「停,都給我停下。」
「呸,早知道你會從這來。」陳湯拔出劍,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陳湯剛鬆了口氣,忽地感覺到不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顧不得和身前袍澤打招呼,急往左側就勢一撲。
然後,該退往哪裡?這胡匪想了想,不敢走陳湯遁入的那條路,便轉過身,順著反方向,用刀在前輕輕拔開蘆葦,躡手躡腳的向深處摸去。
想到這裏,陳湯眼珠子轉了轉,隨手撿起地上的彎刀,不敢久待,又悄悄鑽入蘆葦叢中。
卻說陳湯正領著匪徒們跑得高興,忽然回頭一看,胡匪們全都停下了馬步,立時急壞了。
一時間,有很多拉不住馬、互相碰撞的,頓時罵聲一片,熱鬧得像開鍋一般。
就在這時,陳湯馳入匪幫陣前二百步,急張弓搭箭,『嗖——嗖——』就是兩箭。
陳湯屏住呼息,靜靜地等待著烏里台的上鉤,期待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陳湯反應也是極快,雖被摔得眼冒金星,但仍憑感覺將手中佩劍奮力擲出。
陳湯大怒,『刷刷』兩劍,快若閃電,奮力搶攻。
陳湯大笑一聲,勒回馬,溜溜達達、不緊不慢的就向回奔去,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陳湯手快,旋身右腿一勾,烏里台一個不察,頓時『撲』的一聲被陳湯勾倒在地,彎刀呼嘯著脫手飛出。
此役,『風狼』胡匪二百余騎,除極個別趁亂逃脫外,基本被全殲。
陳湯大喜過望,右手順起一劍,就惡狠狠砍了下去。
便有千軍萬馬,陳湯也是英勇無懼,但在這三五步外便看不見人影的蘆葦叢中,陳湯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
陳湯追得緊,見狀狂喜,怒吼一聲,竄起來就是狠狠一劍向烏里台背上扎去。
烏里台到底年紀大了些,比不上陳湯這般生猛,狂奔了一兩百步,腳有些發軟,忽地一腳絆倒在一處蘆葦根上,『撲』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