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封印人生》第一卷 封魔之果

第七十七章 兵行險著

第一卷 封魔之果

第七十七章 兵行險著

正自忖度間,那嘯月吼忽的仰天長嘯,一改之前優雅從容的姿態,聲音如同霹靂炸響,刺耳尖銳,琉璃色的身體猛地一抖,一雙斑斕五彩的肉翅從肋下生出,迎風招展,升騰其一團琉璃色的雲霞,呼嘯著沖向銀色的雲霧。
鼓盪的勁風颳得猛烈,吳哲以手遮面,擋在眼前,待風消雲散之後再凝目一看,崖頂之上又多了一隻妖獸。
吼聲滾滾如潮,震的人心底生出一股驚悸之意,氣血翻湧。
任雪蹙著眉頭還想說些什麼,吳哲又搶著說道:「我的能力天下無雙,有命運紙牌護佑,自保有餘,更何況你何時見到我做虧本的買賣?」
少年卻輕笑著說道:「難得見到十品的妖獸打架,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二人眉來眼去,心情舒暢,崖頂之上的氣氛卻凝重緊張,空氣似乎都快變成黏稠的液體。
颶風狂暴無比,所過之處一切盡成粉靡,山岩、樹木、泥石皆化為虛無,嘯月吼不住的急退,一直退到老者身前,退無可退。身形忽的迎風暴漲,嘴中吐出一道巨大無比的五彩火焰硬撼上狂暴的颶風。
可就是這剎那的功夫,摩雲獸渾身大放銀色的光芒,獸嘴一張,一道狂暴無比的颶風鋪天蓋地而來,瘋狂的湧向對面的嘯月吼。
兩獸斗的越來越凶,老者的笛聲也越來越是急切,那摩雲獸靈異非常,似是感覺到了老者在背後下暗手,前爪一番,幾道風刃輕揮而出,直逼峰頂之上的老者。
「你不走?」任雪牽著銀劍準備下山,發現吳哲依舊趴伏在山岩之後,絲毫沒有動身的打算。
更為古怪的是,吳哲總覺得嘯月吼的攻擊轉換似乎和老者口中的笛聲有莫大的關聯,雖然他對音律一竅不通,但仍然能感覺的出來笛聲的跌宕起伏直接影響著嘯月吼的攻擊方式。
兩獸對峙,大戰一觸即發,盤膝坐于巨石之上的老者卻靜若淵峙,輕輕的摩挲掌中短笛,復又置於口中吹奏了起來。
吳哲輕推了一下身邊的任雪,湊到她耳旁小聲說道:「你趕緊帶著銀劍下山,告訴陳風笑他們千萬不要上來,我怕再耽擱一會,峰頂這麼大的動靜,他們能尋上來。」
兩隻妖獸互相對視,眼中都充滿了濃濃的敵意,尤其是那嘯月吼,渾身皮毛倒豎,口中不斷的發出低吼之聲,身體低伏,指爪深深嵌入峰頂的泥石之中。
誰料那嘯月吼輕輕一躍也騰身於半空,身形流傳挪動依然輕盈無比,兩獸之間的劣勢還是沒有扭轉過來。
「不行,這樣實在是危險,你休要打十品妖獸的主意,即便是合銀劍跟你我之力,想降伏摩雲獸也是千難萬難。」任雪沒有提嘯月吼,有這個神秘的老者在,自然不用考慮能夠收服前者。
尤其是嘯月吼,聽聞笛聲之後的躁動情緒竟然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雙目依舊赤紅嗜血,身子卻和摩雲獸一般靜立不動,殺氣內斂。
兩獸都是天生神力,破壞無窮,爪牙撕咬之間,土石橫飛,只是一兩個來回,好端端的山頂便岩石崩裂,破敗不堪。
摩雲獸處處受到壓制,神態越來越急躁,猛地大吼一聲,爪牙狂舞,逼退了嘯月吼的貼身攻擊,雪白如玉的四隻獸蹄之下騰起銀色的雲霧,躍向空中。
佳人轉念一想,吳哲的行徑向來膽大包天,每每出人意料,但總是能夠化險為夷,不知不覺中,竟對他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信任感。
摩雲獸也是低嘯一聲,欣然應戰。
倒是一邊的任雪湊到他耳旁,小聲嘀咕,「是摩雲獸。」聲音帶著一絲顫動,短短四個字便沒了下文。
妖獸妖獸,比拼到最後還是看誰的實力更為強橫。
反觀摩雲獸,雖然眼中也露出凝重的神色,卻不吼不叫,只是死死的盯住身前的對手,靜寂的讓人心寒。
峰頂之上,兩獸的爭鬥逐漸升級,嘶吼不斷,看上去勢均力敵,但落在吳哲眼中,卻替那摩雲獸擔憂起來。
吳哲有些訝然,想不到老者的笛聲出神入化至斯,竟然能左右十品妖獸的心態,對其神秘的身份更感好奇起來。
很顯然,嘯月吼無論身量還是力量恐怕都略遜摩雲獸一籌,靈巧或許勝之,但在雙方都能騰空飛翔,急速閃躲的情況下,這樣的優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吳哲心中倒是一贊,心想這摩雲獸倒也聰明,空中不比地面,嘯月吼想隨著笛聲的節奏攻擊怕是有些難度。
這隻妖獸通體晶瑩剔透,雪白如玉,樣貌奇特,獅頭虎身,偏偏屁股上還有三條鋼鞭一般粗細的尾巴,有些不倫不類,但威猛的很,吳哲看了半天,也沒能從妖魔圖鑑上找出一個類似的物種來。
吳哲皺著眉頭,往天際間吼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片銀白色的雲霧往山頂席捲而來。
吳哲側目一看,佳人愁容滿面,柳黛長眉蹙成一團,櫻唇緊抿,像是有滿腹的心思,不由心中泛起憐惜之意,伸出左手,輕握了一下任雪的柔夷。
任雪心中一暖,原本凝滯的憂思也化了開來,似乎吳哲的笑容里有著讓人心安的魅力。
笛聲低轉時,嘯月吼輕挪躲閃,步履輕盈,笛聲高亢時,嘯月吼急進猛攻,全力以赴。
她微微一愣,側過頭來卻看見吳哲溫暖人心的笑容,「車到山前必有路,無需擔憂。」
這樣倒是苦了摩雲獸,原本它實力略強於嘯月吼,卻因為老者的暗中相助落於下風,此戰關係重大,勝者將會成為兩千年一出的妖中聖獸,統領整個靈獸界,就連壽命也會延長兩個千年。
吳哲仔細的觀察,發現這頭嘯月吼進退攻擊之間相當有節奏章法,似乎還隱藏了一套神妙的身法,摩雲獸雖然力量強橫,卻總是被對方制肘,給人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吳哲卻笑:「有賭未必輸,何況我只是看看。」有些話他未曾說出口,他很想看看這兩千年才得一見的聖獸是如何產生的。
吳哲暗自有些擔心,想要幫忙卻又無從下手,嘯月吼早已是有主之獸,倘若想要收伏靈獸,自然非摩雲獸莫屬,隱隱中他已將後者看作自己麾下的靈獸,只能幹著急。
風刃只是普通的法術,威力倒也稀鬆平常,但摩雲獸所發的又粗又大,兼且數目眾多,看上去更象是一場風刃流星雨。
吳哲一再的催促,任雪無奈,只能帶著早已縮成一團的銀劍悄悄地返下山去。
但此刻這頭嘯月吼居然硬生生的和摩雲獸打的難解難分,其中蘊含的東西就頗具意味了。
笛聲清越悠揚,有種沁透人心的力量,如同高山流水般洗滌著他人的心靈,婉約處柔意似水,纏綿悱惻。
獸吼震天,一白一紅兩團雲霧乍合既分,將明朗的天空炸成斑斕的色彩,狂風大作。
就在此時,笛聲忽的一變,化作金戈鐵馬之音,鏗鏘有力,殺氣嚴霜,那嘯月吼聞聽笛聲,早已蓄滿力道的四肢猛然發力,撲向了對面的摩雲獸。
老者細長的眸子一緊,雙目中寒芒閃過,手中短笛一揚,一道琉璃色的護罩拔地而起,輕易將這場風刃之雨擋在了身外。
任雪擔憂二人身處的險境,兩隻十品的頂級妖獸,還有一個實力高深莫測,不知是敵是友的老者,實在是糟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正在思慮間,手心忽然被一個溫暖的手掌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