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封印人生》第六卷 青冥神界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失憶

第六卷 青冥神界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失憶

吳哲茫然問道:「你是誰?」
蟒蛇恍似聽懂綾宣話語,慢慢遊動身軀,向著遠處緩緩游去。
數日前,婆娑魔、任雪,羅剎公主,陳風笑四人偷入青冥沖霄,誅殺數十人之後分散逃遁,惹來青冥重霄重兵追殺,婆娑魔與其他人分散逃走,婆娑魔一路向南,直到此地。
身後便是伏雲山,一年前,神王帶人尾隨吳哲等人追蹤至此,與時空之主一場大戰,吳哲重傷失蹤,一年未曾出現,任何人都懷疑,吳哲已然死去,雖然他們都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然而心中卻都已經默認吳哲已然死去,然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萬古神王。
一個個場景,完全不相干的片段,是如此深刻,卻又如此陌生,不停的從眼前閃過,隨後被潮水打往遠方,另外一個場景卻又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前仆後繼,直到腦海之中重新歸於黑暗,一切都已經化作虛無,恍似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所存有的,只有無盡的黑暗,黑暗的令人恐怖……
「嘿嘿!」時空之主忽然冷笑一聲,低聲說道:「吳哲,雖然我沒有辦法追殺你,然而,你身負重傷,就算你身懷絕世神通,能夠逃生嗎?嘿嘿,雖然沒能親眼看你死去,心有忌憚,然而即便你不死,實力也要損折幾成吧,再難與我抗衡,放你離開,也沒什麼大不了。」時空之主面上忽而閃現一絲冷笑,看著遠處翻滾雲層:「下一步,便是你了,萬古神王!」時空之主如是低聲說道。
「啊!」
吳哲跳入水中,感受著溪水的清涼,緩緩疏解胸口中那一絲的悶堵,隨後慢慢運起引龍訣,去修復那受傷的身體,豈料方一運功,吳哲但覺頭腦之中猛然間劇烈一震,身軀一顫,張口又是噴出一口鮮血,血水落到面前溪水之中,將清澈見底的溪水盡數染紅,隨後吳哲眼前猛然一片昏黑,腦中的劇痛似乎預示,有什麼東西要離開自己一般,慢慢的躺倒溪流之中,而此刻,命運紙牌卻悄然從吳哲袖中飛出,紫色的光芒閃爍,將吳哲籠罩進去,形成一個圓球形狀,順著溪水慢慢向著遠處漂流而去。
綾宣所說的果實,便在遠處兩座山夾縫之中一個亂石橫生的地方,蟒蛇在亂石之中不斷遊走,而綾宣與吳哲則跟在後面,隨著蛇軀蜿蜒,周圍山石逐漸增多,更有齊腰雜草叢生,幾次都差點跟丟,幸而蟒蛇通靈,竟而再次找到他們。
神王淡淡說道:「不錯,讓其他人盡數集合,只怕不久,便要有一場曠世大戰了,時空之主又豈是安分之人,嘿嘿。」雙眸望著南方,冷然說道:「你雖然集齊了時空六則,然而又怎麼能夠使我的對手,等待你的,不過是希望后的覆亡罷了。」
躺在其中的人正是吳哲,此刻的吳哲靜靜躺在地面上,臉色憔悴,破碎的衣衫之上更有斑斑血漬,一頭銀白長發散落在臉部四周,一眼望去,平凡之中又帶有奇特風姿。
婆娑魔冷眼看著面前三個實力在至尊者初段的神靈,三個神靈呈三角形將它圍在裏面,臉上更有一絲淫、穢的冷笑,婆娑魔知道今天只怕難以討得了好去了,自己實力雖然有著接近至尊者中段的實力,然而同時面對三個實力在至尊者初段的神靈,而且身上還負有輕傷的情況下,只怕即便逃走也是困難。
綾宣將事情前後經過與吳哲講述一遍,吳哲方才恍然醒悟,再看自己袖中,二十二張紫色的卡片靜靜的躺在自己袖中,疊成一疊,每一張卡片之上,繪有各種不同的圖案。
蟒蛇身軀盤旋,順著綾宣手臂慢慢向上遊走,似乎也不願意和吳哲打交道,綾宣見狀,無奈說道:「你太沉了,我都抱不動你了。」忽然靈機一動把蟒蛇放到地面說道:「你給我們帶路吧。」
尖嘴小鳥當前飛行,不時的回頭繞著綾宣身體盤旋兩圈,嘰嘰喳喳,似乎是在催促他,綾宣滿臉笑意,潔白的肌膚之上也似散發出一層亮麗的光輝,令周圍百花失色。
綾宣如受驚小鳥,看著躺在地面吳哲,踟躕一下,方才慢慢靠近吳哲,來到吳哲身邊,低頭凝視,看著吳哲,確定對方的確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人,而並非是什麼危險事物,方才微微放心,看著吳哲,忽而低聲說道:「好俊俏的一個人,怎麼睡著了,難道他死了?」
此處距離付雲山已有千里之遙,一念九轉身隨意動的身法雖然快速,然而所耗力量也是十分巨大,重傷之下,強行奔走,如此遠的距離,幾乎令他體內神通枯竭,難以為繼,此刻,別說面對時空之主,即便是隨便來一個十星斬魔真人都可以輕鬆將它誅殺。
紫色圓球直徑約有兩米,上面繪有各種奇異圖案,十分漂亮,綾宣見到這副情景,不由大為驚奇,隨後驚奇變作歡喜,自己在這荒山野嶺生存十幾年,還從來未曾見過這種奇怪事物,忽然呼嘯一聲,隨後但見水面之下浮起千百條大小不一各種各樣的魚,魚用身軀將紫色圓球托起,隨後,但覺地面震動,山林之中竟而奔來一隻猛獁,猛獁長鼻立起,一聲吼叫,令立在綾宣肩膀上那隻小鳥驚慌不迭。
綾宣說了一會,轉頭去看吳哲,後者看著他不聽的微笑,不禁埋怨道:「無知,你又這樣,我說半天你都不說一句話,沒意思。」轉頭看著身下溪水。
吳哲點點頭,看著綾宣再次問道:「你是誰?這裏又是哪裡?」
無知,是綾宣為吳哲取得名字,一個月相處,綾宣對吳哲放下了最初的那份警惕與害怕,取而代之,卻是無盡的依賴,可以試想,一個人在荒山野嶺呆了十幾年,突然有個人畜無害的人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有什麼感覺。
綾宣滿臉惆悵的說著,四年時間,僅僅只是一人度過,如今正是青春萌動之際,又怎麼能夠耐住這山野寂寞之心。
「娘,父親常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然而,為什麼我們卻要躲在這荒山野嶺之中,永遠不能離開呢?外面的世界當真有娘說的那麼的恐怖嗎?」綾宣只是一個失去父母的孤兒罷了,三歲喪父,十五歲之時,喪失母親,如此四年來,陪伴他的,只有那一個黃土堆,一個青石碑。
行有數里,吳哲面前陡然出現一片空地,雜草似乎是畏懼什麼事物一般,竟然以一個明顯的分界線與空地出劃分開來,而在空地中間,一個顏色鮮紅如血的果子赫然立在空地中央,碧綠如玉,桃形的葉子在微風之中來回蕩漾,微微的清香隨著微風送到兩人鼻端,令人精神為之一爽。
綾宣但見吳哲似乎沒有惡意,膽子稍大,怯怯說道:「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叫綾宣。」
紅蛇繞著紅色果實遊走兩圈,盯著綾宣嘶嘶做聲。
正在綾宣看著圓球出神間,圓球忽然微微一動,紫色圓球慢慢從中間裂開,隨後化作一張張紙牌,鑽入吳哲袖中消失不見。
吳哲垂頭看著胸前那微微向內凹起的影魂之凱,影魂之凱乃是妖尊所用戰甲,堪稱神器,絕世無雙,然而在時空之主一擊之下,竟而抵擋不住,向內凹起,時空之主這一擊之力,由此可窺一斑。
吳哲茫然而立,這是為何?忽而轉身,望著身後綾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總有別人不曾看過的風景,總有別人未曾走過的地方,世界如此之大,人卻是如此渺小,以人眼觀世界,世界才顯得渺小。
「啊……!」綾宣向後退開兩步,轉身便要逃走,忽而一愣,驚異不定的叫道:「他是……人……@!?」
綾宣歡呼一聲,飛快跑到果實之前,伸手便要摘取,卻見一條紅線猛然從雜石之中竄出,落到綾宣身上,綾宣不禁一驚尖叫一聲,冰涼滑膩的感覺從綾宣肌膚之上傳來,身體像是抽筋一樣顫抖兩下,急忙向後退開,滿臉驚慌的大叫。
綾宣繞著圓球兜了兩圈,伸手在圓球之上這裏摸摸,那裡看看,十分好奇,卻又不知這圓球有何作用,只是看著好玩嗎?
便在此刻,卻見一隻尖嘴飛鳥落到他的肩膀上,嘰嘰喳喳一陣名叫,綾宣先是一陣困惑,隨後眼中光芒閃爍,忽然一躍而起,叫道:「快帶我去。」
吳哲很是奇怪,綾宣似乎有種天生能夠與百獸親近而交流的奇特本領,萬獸對他,似乎是面對父母一般依賴,又像是最親密的朋友一般親近,上天在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必然會為你打開一扇窗,而這奇特本領,或許便是上天給綾宣打開的那一扇窗戶吧。
此刻,遠在他處的萬古神王驀然回頭,眼神之中,竟似有著看破虛空之力,望著南方雙手一緊,身在一邊的七情神王不解問道:「怎麼了?神王?」
這種感覺,十分熟悉,然而吳哲卻絲毫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吳哲茫然而立,望著遠處天空,腦中一片空白。
吳哲微微一笑道:「好啊!」看著盤旋綾宣脖頸上的蟒蛇,後者身軀伸縮,紅信吞吐,發出嘶嘶之聲,對吳哲似乎十分戒備。
吳哲低頭看著綾宣一雙秀美雙足在溪水之中來回晃蕩,激起一片片水花,面帶微笑的聽著綾宣給他述說這隻動物告訴他這些天山林裏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今天見到什麼東西了,平靜而有趣。
綾宣望著那重疊的遠山,不知道這遠山之外,卻又是如何光陰,怎麼一番情景,然而想起娘親臨死前多次叮囑,永遠不要離開此地,雖然想要出去,卻又不忍違背母親意願。
吳哲呵呵一笑道:「你有著能夠與萬獸溝通的本領,這麼一條紅蛇又怎麼能夠傷害到你。」吳哲方才看的真切,知道紅蛇不會傷害綾宣,這才沒有驚慌。
吳哲一驚,急忙退開,他可不認為自己有綾宣那能夠懾服萬獸的本領,對於蛇,大部分人都有一種天生的畏懼。
而有鑑於吳哲失憶,對任何事情都無法記起,綾宣十分直白的以無知稱呼,而吳哲聽了,卻並沒有如何反對,反而,他感覺這兩個字似乎十分熟悉,似乎好像自己本來就是這麼叫的。
「不知道?」吳哲獃獃應了一聲,隨即問道:「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吳哲展開一念九轉心隨意動的絕世神通,身若電閃,眨眼之間沒入萬重大山之中,驀然間,張口一股血箭激射而出,撫胸而立,身軀微微搖晃,竟似連站立都已缺乏氣力,吳哲苦笑一聲,想不到時空之主參悟時空六則之後,實力竟然大增,若是當真全力相擊,只怕自己難以撐過十招便要重傷。
這一次若非旋空捨命相救,自己必然會被時空之主誅殺,這是自己欠旋空的,若有機會,一定會還給旋空。
婆娑魔冷眼看著面前三人,便是他們這些人,在一年前,殺了吳哲,婆娑魔始終無法忘記,那銀白色頭髮下的那淡淡的充滿靈動的笑意,然而這一刻,這一切都已經遠離自己,能夠陪伴自己的,只有無邊的仇恨。
綾宣聽吳哲同意,一下跳起拉起吳哲手掌向遠處跑去,沒有幾步,便已然累的氣喘吁吁,轉頭對吳哲說道:「你帶著它吧。」說著將蟒蛇從肩膀上取下,便要放到吳哲身上。
慢慢將手指放到吳哲鼻下,似乎還有呼吸,看來是昏迷了。
青冥神界,方數十萬里,乃是人類斬魔界,黃泉魔界,九幽妖界總和加起來還要大上兩倍,如此廣垠地界,從無一人能夠走遍這個世界,也沒有一人能夠知道,在這個世界之中,是否還有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在他們心裏,青冥神靈,自己一族,乃是天下最為高貴的種族,沒有任何種族,能夠于自己相提並論。
再看綾宣,臉上純潔的笑容,在陽光下似乎散發出美妙的光暈,令人幾乎不敢逼視,吳哲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隨著凌璇的話語,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吳哲訝然失笑,蛇是冷血動物,在綾宣面前竟然變得如此乖巧並且通曉人情世故,看來這綾宣這項本領可真是非同凡響呢。
吳哲展開身法,一念九轉,心隨意動身法果然非同凡響,不過片刻間,便已經遠去近百里,轉頭看著背後依舊依稀可見伏雲山,那被雲霧掩蓋的山頂,似乎依舊可見那時空之主的身影在雲端遠遠望著自己,那眼中的蔑視,直指吳哲心扉,似乎再說,若非旋空求情,今天殺你,不過就是捏死一隻螞蟻。
胸口處,兩根肋骨在時空之主一擊之下斷裂,當時尚未感覺如何疼痛,而現在,那股鑽心劇痛襲來,再加上渾身力量虧損,胸口積血堵住一口氣,壓抑至極。
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失憶的煩惱,反而感覺,這樣平靜的生活,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綾宣咯咯笑道:「好了,快將這東西給我撈上來。」
吳哲皺眉沉思,惶然發覺,自己腦中竟然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不禁驚訝連連搖晃腦袋,卻是什麼也記不起來。
吳哲決然轉頭,暗道:「時空之主,等著吧。」手上一緊,隨後化作一條流光向著遠處而去。
猛獁似乎聽懂了綾宣的話,長鼻推動紫球,將其從水中推了出來,隨後在綾宣的喝令之下推著圓球來到一棟木屋之前。
綾宣埋怨的瞪了一眼吳哲,紅蛇蜷伏在綾宣脖頸處,嘶嘶做聲,綾宣側耳傾聽,忽而微微一笑,將紅蛇放到地下,笑道:「謝謝你了,我不需要了。」
吳哲聞言眉頭忍不住一皺,從床上爬起,慢慢下地,來到門外,但見門外一片青山綠水,房子四周有籬笆圍成的小院落,種了幾株不知姓名的花草,倒是十分雅緻,吳哲見狀,眉頭一皺,有種奇特的感覺似乎告訴自己,自己並不應該在這裏,然而自己卻又應該在什麼地方呢?
吳哲呵呵一笑,卻沒有說話。
婆娑艷姿,容色凄迷……
綾宣聞言一呆,見吳哲面容有些可怖,不禁再次向後退了兩步,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吳哲見狀不禁詢問道:「怎麼了?」
「你脖子上好大一個蚊子,我給你吹走它先。」
綾宣這時方才回過神來,看到紅蛇,忽而舒了口氣,然而想起方才那股恐慌驚懼,卻依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看著不遠處一臉微笑的吳哲不禁埋怨道:「無知,你竟然看我出醜而不幫我。」
「無知!」綾宣抱著一隻粗有兒臂的紅色蟒蛇費力的跑來,坐到吳哲身邊,笑道:「剛才它告訴我說在前面有一個非常好吃的果子,叫我們去采來吃,我們去不去。」
很快,綾宣追隨尖嘴小鳥來到一條河流邊緣,小鳥繞著河面盤旋兩圈,隨後飛速沿著河流向著遠處飛去,綾宣目光隨著小鳥移動,隨後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紫色圓球在水面慢慢遊動,綾宣看到這圓球,急忙跑了幾步,來到圓球邊緣。
萬古神王冷然說道:「事隔萬年,想不到時空之主最終煉成了時空六則,嘿嘿,失誤啊失誤,時空之主,果然好手段。」雙手微微一握,周圍地面微微震動,天地為之色變。
吳哲看看四周,穿行之下,不擇路途,但見周圍高山林立,面前溪水流淌,周圍樹木森森,景色宜人,吳哲來到溪水之前,喘息幾下,影魂之凱慢慢沒入體內,再看全身衣衫,碎裂成為一片片懸挂身上,比之乞丐還有不如,吳哲苦笑一聲,自己何時竟然如此落魄。
七情聞言一驚叫道:「時空之主當真集齊了時空六則?」
吳哲看的真切,那紅線並非其他物事,而是一條小指粗細的紅蛇,紅蛇落在綾宣身上,張嘴便要咬下,隨後像是察覺什麼一般,似乎呆了一下,隨後慢慢在綾宣身上遊走,來到綾宣脖頸處,口中紅信吞吐,嘶嘶作響。
遠在伏雲山的時空之主雙眸凝望遠處,兩個絕世強者的目光穿過萬里時空相互對視,同時流露出一絲冷笑,鬥了萬年,如今,一切都要結束了。
綾宣笑道:「它說這紅色果實經過千年孕育這兩天方才成型,他守護這果實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問我如果我需要的話便將他帶走吧,不過要給他留下一點。」
而此刻,綾宣正是在面對那黃土堆自言自語:「娘,其實宣兒在這裏實在是太孤獨了,周圍除了高山便是萬千樹木,一望無際,雖然有鳥獸為伴,但又怎麼能夠陪我說話解悶呢,宣兒真想離開這裏,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綾宣,綾宣除了父母之外,尚是初次與外人接觸,此刻見到吳哲舒醒,心中不禁驚慌,向後縮了一下,低聲說道:「你……你醒了?」
吳哲掩頭痛呼一聲,卻聽邊上「啪!」的一聲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打碎一般,吳哲茫然抬頭,但見一個容顏秀麗,神情驚慌的女子站在床前有些惶恐的看著自己。
吳哲長長舒出一口氣,手上的往生劍再次緊握一下,隨後慢慢鬆開,吳哲雖然膽大,卻並非衝動之人,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夠衝動,自己根本不是時空之主的對手,何況,任雪、婆娑魔他們還都在時空之主的手中,自己貿然行事,只會讓自己陷入絕境之中,眼下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隱忍,養精蓄銳,增強自身實力,才有機會與時空之主還有萬古神王相抗衡。
吳哲但覺腦中一片昏沉,萬般雜念隨之湧來,卻又恍如長江黃河奔流不息,前浪後浪相互推進,眨眼消失,一片片記憶,像是從內心深處所觸發的一樣,是如此深刻,難以忘記,卻又像是陌生的兩個世界,彼此只是路人,面前所出現的,也只不過是一場電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