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石渠秘文
第三十九章 意見
這般建築形態雖然顯得威嚴厚重,但是不得不說,大堂之中,當真顯得採光不好,沉重壓抑。
然而城隍也都不過只是紅敕神靈,這些侍奉神靈的巫祝的力量,更是不會放在王真靈的眼中了!
如今這顯然是秋後算賬的時候來了!
王真靈不說話,整個屋子之中都沒有一點聲音,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不科學!
最為關鍵的是,藉此機會,收服各城城隍,為下一步陰司開闢的計劃做準備!
很快,州府之中信使齊出,通知到了各郡縣之中。
若說以前,雖然那楊復自任為州牧,但是個郡縣還有一些不聽話的,畢竟威望不足,得位不正。
前段時間,那靈水君還鼓動風雨,下了十多天的大雨,這般大的事情,各路城隍怎麼會不知道?
「那靈水君不顧百姓死活,強降十多日的大雨,當然該殺!」
這一來是王真靈故意的,給這些巫祝以心理壓力。
說也奇怪,這點亮光就在王 真靈眉心旋轉,然而卻顯得極其神異,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大堂,就大堂都包裹在一種淡淡的金色光輝之中。
那老吏很想說,按照你州尉的職權,現在又不是打仗的時候,似乎見那些巫祝不大妥當,不合程序!
他們不知道,剛剛不久前才把梁州大軍打退的王真靈,為什麼會把他們統統召集過來,多少都有些惴惴不安。
而茂江郡就相當於九江郡……
這件事情,他們多少也都知道一點。
因為都是供奉神靈,溝通神人。所以這些巫祝們身上,都有著城隍的神力存在,或多或少。
但是,自從王真靈打退了陳不聞入侵的梁州大軍以後,這就在靈州的統治已經穩固。
所以,不論大小神靈,不論是正祀淫祀,卻都有著巫祝主持。
各方勢力,各郡縣的官吏也都知道風頭。
但是卻也有著和靈水君有著不小瓜葛的,卻是當初被 靈水君代表烈山君拉攏,甚至心動過的。
此刻,再加上氣氛凝重。雖然大堂外面的所有門窗盡數打開,但是光線投入天井,依舊不過只是照亮半座屋子。
但是這些氣運卻不是他們的本身力量,當官的時候有,但是不當官的事情卻無。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這贏婁就好像是王真靈前世的雲貴。
「靈水君的事情爾等已經聽說了吧?州牧準備滅殺靈水君,各位有什麼意見?」
一般來說,神和人之間是不會互相交流溝通的。
「金敕之力!」
王真靈淡淡的道:「那好,就把那些城隍的大巫祝都給叫來,本尉有事吩咐!」
這才是讓他們真正震撼的事情!
此時目光掃過,看著諸多城隍巫祝們的神態。輕輕哼了一聲,手中官印已經重重的按在了案几上!
更不要說那城隍巫祝了,一個個得到命令,老老實實地趕到了州府。
眉心之處,忽然一點金光就亮了起 來。
不過靈州地盤太大,遠近有差。足足過了大半個月,各地的城隍巫祝這才大半趕到。
那靈水君投靠了烈山君和楊復為難,可惜楊復現在成了州牧。
這都是要通過巫祝來交流。
王真靈嘿嘿冷笑,這些有的沒的往後再說,現在既然王真靈意識到要加強靈水的防禦,那麼有著一個敵人現在就要解決掉了!
甚至必要的時候,那些城隍還能附身降臨在這些巫祝身上。
這般時候,就有些背後發毛了。不知道王真靈什麼意思。莫非也是要找他們算賬?
在這一刻,這些身上有著強大力量的巫祝們感覺到了無比的虛弱。
只是一瞬間所有巫祝都不由得色變,感覺到了一種相當沉重的壓力,尤其是那一瞬間他們身上的城隍神力都被壓制住了,居然一點也都施展不出。
更要命的是,這些巫祝們都知道這代表了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想到此處,王真靈從容不迫的發下命令:「通知 下去,三日之後,我要見到靈州各城的城隍!」
而王真靈所表現出來的明顯不是那種力量,而是真正屬於自身的力量。
卻哪裡知道,今日王真靈對付靈水君不過只是一個由頭而已。
每一個巫祝的臉色都變得無比古怪,這是金敕大神才擁有的強大力量,怎麼會在凡人身上出現?
「而且,本尉早就說過了,打算開闢靈州陰司。已經準備開始一步步按照計劃行動了,這靈水君的事情一來,正好動手收權!」
二來卻是在這個時候,王真靈正在細細的觀察這些巫祝們的情況。
巫者溝通神人!
一個個元神強大,都能夠施展法術。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整個人和影子融為一體,帶來一種沉重如山的壓迫感!
這自然是那位靈水君了。
州府肅穆的大堂上,天氣不好,顯得頗為陰沉。
而這一次來的,清一色的,都是各城池城隍的大巫祝!
那各郡縣城隍的巫祝得到命令,沒有一個敢怠慢的。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王真靈忽然開口問道。
他也不說話,直接顯現出力量來。
彷佛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陌生之人,隨便一個人那把刀都能夠把他們給殺死。
那一個精於公事的老吏惶恐的道:「州尉,沒有這種先例。雖然說官府管轄鬼神,但是神人畢竟不同。一般不會直接見面,都是通過巫祝……而且還是要見這麼多城隍!」
而靠內的主座,尤其是王真靈的上首位置最為靠里,卻是幾乎都掩在陰影之中。
雖然凡人官吏,能夠驅使龐大的氣運力量。
據說茂江郡和贏婁郡都分佈的有著巫羅人啊!
而且由於這般時代的沉重屋檐,為了擋住那夯土大牆,不被斜飛的雨水打濕,卻都是極寬。
「嘿嘿。」
一些和靈水君沒有什麼瓜葛的城隍巫祝,就急忙表態:「官府行事,我等自無異議!」
王真靈伸手摸著眼前的所放著的蛙紋銅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