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初上京城
第二十四章 隱跡忽明現轉機
「喂，你們兩在那裡自言自語地說些什麼啊，我們可沒有什麼心情與你們在這裏嘀嘀咕咕的沒完沒了。」寧安最看不過別人裝神秘，尤其是正堯，總是喜歡吊人胃口。
袁海雲沒有做聲，沿著螞蟻形成的路線，來到了一處被封死了的木門門口。
「果然另有其人！這個門之前是開過的！」
「沒錯，就是汗液，不過這個汗液不是一般人的汗液，而是一個患有消渴症癥狀的人的汗液。因為患有此症的人，除了會不停咳嗽之外，他每天都會排出大量的汗液，而他所服用的藥物都必須是含糖量高的。而一般這種人，一旦觸碰過什麼東西，都會留下大量的汗液，那麼只要一有螞蟻出來覓食，都會引來一大片。」
正堯點點頭，用桃花扇微微挑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說道：「這大雨過後，螞蟻就會成群結隊的出來覓食，然而螞蟻最喜歡的東西就是甜食的，顯然，螞蟻所爬行的方向就是朝有甜食的方向而去的。」
靖王點點頭，微笑道：「正堯柳彥你們來啦。」
「螞蟻，好多的螞蟻！」柳彥頓時驚訝地說道。
不過一旁的靖王深知正堯此舉必有他意，也不想打斷正堯的思路，於是並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示意馬上就去。
「怎麼又是螞蟻？這螞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寧安可是急了，半天就看見一群螞蟻，然後就是正堯和袁海雲等人那神秘兮兮的表情，這著實的讓她再次一陣不爽。
眾人不禁一陣不解，紛紛疑惑地看向了袁海雲，這怎麼又扯上汗
靖王悶哼一聲，示意此舉不妥有失身份。
靖王默許，其他的也都沒什麼顧慮的了。於是正堯一行人又如火如荼的往張儒風的住房而去。這來來回回的奔波行走，似乎眾人都已經忘記了現在已經快要中午，是時候用午齋了。
正堯柳彥袁海雲張誠等一干蜀州會館的人不多時便出現在了觀景樓面前，而只見此刻靖王和朱祿穎以及寧安小曦等人早就已經在此等著了，看來靖王也很著急於眼前的這個案子。
不過寧安的疑惑也是眾人的疑惑，眼下的慧明也好，神秘人也好，都有可能是兇手，都有可能不是兇手，這令大家對正堯所言更加的疑惑起來。
見周圍沒有什麼其他人，正堯立即又道：「此前，我曾聞到一股很濃烈的酒的味道，其實不然，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患消渴症病人所服用的葯的味道，與在觀景樓里在那慧明身上聞到的氣味是不一樣的，也由此可以斷定這個慧明擺明就是在故弄玄虛，誤導我們。」
說著，袁海雲一把抓了幾隻螞蟻，然後湊到鼻尖聞了一聞。
對於美女，正堯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可是面對著朱祿穎，正堯還真的有點不大習慣。雖然自己也很喜歡朱祿穎，可是這朱祿穎是不是也太過開放了些，這可是大庭廣眾啊！
「那這兇手到底是誰呢？慧明為什麼又要誤導我們呢？這沒道理啊！」寧安還是不明白，雖然正堯說的很在理，雖然袁海雲講的很清楚。
「至於慧明為什麼
聽見靖王有一絲不悅，朱祿穎頓時哆嗦了一下，這才悻悻的鬆開了手。不過那一雙眼睛彷彿會說話似的瞄了正堯一眼，著實讓正堯一怔：這個女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豪放了？突然之間咋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呢？
而等正堯一幫人急匆匆的衝進了李元術三人所住的二棟的廂房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不過這點並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那張儒風昨夜申請到了別的廂房去睡覺。然而正堯的眼睛卻是很亮，同時張誠和柳彥也注意到了。
「這裡是什麼東西招來如此多的螞蟻呢？」袁海雲也開始疑惑的自言自語起來，倒和正堯的樣子頗為相似。
「阿嚏——」
「穎兒！」
靖王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無奈，搖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我的侍衛們連夜巡邏觀察，都未曾找到一絲有關慧明的線索，彷彿這個慧明消失了一般。」
「嗯，正堯說得沒錯，這兇手定然是一個患有消渴症的人。如今還在法華寺中！」袁海雲也是很肯定，這點倒是與正堯顯得很是默契，如同一對合作無間的法醫官和警察一般。
袁海雲的解釋可謂再清楚不過了，不過眾人的臉上卻更加疑惑了，如果是這樣，那又代表著什麼呢？
「是這種味道？難道……」
雖然正堯等人起來的晚，但是正堯也不擔心有人知道他們要上觀景樓的事情，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靠近，因為靖王早就派侍衛在觀景樓門口守著，沒有允許，誰也不可以走近觀景樓。
這個時候，袁海雲與正堯同時開了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經過一夜的雨水洗禮，空氣也清新了許多，雨後的陽光照射到窗前也是那樣的和煦溫馨。正堯等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不過眾人還是經過了一番梳洗，用過所謂的「早點」之後，便往觀景樓走去。
當然，正堯可沒將此事當回事，反而他下意識的撇頭往旁邊看了看，不過可惜的是正堯並沒有發現什麼。
「喂，你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還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於正堯的解釋，似乎與本案就沒有什麼關係，這讓寧安不禁又是一陣氣急敗壞。
這時，只見從窗戶外面一直到桌子上，再到桌上的茶杯，都可以清晰的看見一行螞蟻正在爬行，與在觀景樓上所看到的情形相差不大。
未等正堯多想，一旁的柳彥卻是開口說話了：「王爺，不知道可有找到慧明的下落？」
正堯此刻站的位置正是當日想要救廖雲時所站的地方，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廖雲的身體雖然軟和，但是並沒有一絲繃緊的狀態，那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意
這次正堯並沒有走裏面的木梯，而是走外面的環形通道。正堯，袁海雲彥靖王張誠在中間，其他人在後，逐步走上了觀景樓。
不自覺的，正堯莫名的打了個噴嚏。心裏則是在暗自納悶：是誰在背地罵我嗯？
「兩名死者身上都有這種藥水的味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兩人身上此刻也是爬滿了螞蟻。如此一來，這兇手是誰也就很快明了了。」正堯的表情開始顯得嚴肅起來，語氣很是堅定。
「王爺！」正堯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
「李大哥，你終於來了。」朱祿穎越發的有些得寸進尺的樣子，竟然直接一把拽住了正堯的一支胳膊，在外人看來，這兩人的關係甚是密切。不過外人倒是只有羡慕的份，畢竟這朱祿穎可是長得美若天仙，而且平時對著外人可都是冷若冰霜的。
正堯很是疑惑的用手夾了一下，然後拿起來一看，自言自語地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堯不經意的一個撇頭，卻發現地上似乎有什麼，於是便屈身彎下腰，低著頭看了過去。
「王爺別著急，咱們先上去看看再說，至於慧明，我想我有辦法。」說完，正堯還給了靖王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就往觀景樓而去。
「螞蟻？」
直覺是正堯當警察最為有力的破案武器，多少次的破案其實往往都起源於他的直覺。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那個張儒風還有事情瞞著眾人，而且還與本案有著密切的關聯。
正堯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想來這慧明當時是有心誤導的，所以才在身
靖王再次點點頭，似乎在說現在你說了算，對正堯可是放了一百二十顆心，任由他放手大幹一場。由此也可以看出，靖王對正堯等人是極為看重的，這讓正堯在往後的仕途中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袁海雲接過正堯的話，一五一十地說道：「螞蟻覓食會選擇甜食，而這間屋子和觀景樓都未曾有甜食，為何又會招來如此多的螞蟻呢？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從人身上流下的汗液！」
「好多的螞蟻，這裏怎會有這麼多螞蟻呢？」見正堯半蹲著，柳彥跟著湊了過來，一眼便看見地上的螞蟻正練成一條線在地上爬。
到達樓頂，眾人停下了腳步。
由於下了一夜的暴雨，觀景樓上多處地方也都或多或少的被雨水給打濕了，當初留下的灰飛也都沒了蹤跡，似乎正堯等人要白來一趟了。
「這個該死的獃子，都什麼時候了，這才慢悠悠的走來。」看著正堯手裡拿著桃花扇扭來扭去的樣子，寧安心裏的不滿就順勢而來，兩隻眼睛狠狠地瞪著正堯，彷彿想要直接將正堯給盯死。
一行人再不多言，紛紛快速下樓，這讓寧安和朱祿穎等人再次覺得大是不爽。像只無頭蒼蠅似的跟著瞎轉悠，這種感受誰都會心生埋怨，無名窩火。
「我們再去李元術遇害的地方看看。」正堯沒有理會寧安和朱祿穎兩人的話，反而是對著袁海雲很投入的說道，似乎忘記了旁邊還有人一樣。
聽柳彥這麼一問，正堯也開始收斂自己那隨意的表情，也一本正經的看向了靖王。
「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