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持練當空舞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公寓
「呃……讓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藍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別鬧了。」
在庄潔的香卧里，只有唐生和庄潔，公寓中可不止他們倆，還有八空姐呢。
你不能仗著你是老丁家人，就以為怎麼樣了，現在的上層建築學院系的力量很強大的，你就敢輕視他們嗎？
處理他吧，上面有看法，不處理他吧，民間有說法。
公寓客廳里，空姐們也消閑下來，三三兩兩的在客廳沙發坐著聊天說笑。
「行，我養你！」
「你惟恐天下不亂？要去你去！」孔真道。
藍萩這麼說，曾嫿卻笑道：「我覺得，應該替你和小帥鍋牽牽線，就算對庄潔不和我們打招呼的小懲罰吧。」
很少給梅妁調戲的，唐生再摸鼻子，「我那啥，我去找薔薔說個事……」
蕭杭大呼小叫著，庄潔和唐生在房裡都聽見了。
「我要是拜金女，就不下海了，我還是相信我靠我自己的能力能吃上飯的，但是兩個人過日子，男人為主吧？如果男人都賺不回錢養家，靠女人，那多沒出息啊？如今社會上流行吃軟飯的說法，尤其是針對那些自詡的帥鍋！」
能怎麼說呢？他的俊面都有一點紅了。
「正因為如此，你能搶了她的男朋友才有成就感啊。」
曾嫿又看出了藍萩有點心不在焉的模樣，但她瞟了幾次樓下左側第一卧，那裡是庄潔的卧室。
「……八空姐中的藍萩，你還有印象吧？」
「呃，你今兒開心了，想理我了？」唐生打趣著庄潔。
讓林寶山入黨校，無疑就是市委在打自己的臉了。
「你要把我害的下崗了，你養我啊？」
「我懶的搭理你，我都快愁死了。那啥，你懂國際形勢。」
「……噯，知道不，庄助理把小唐生領回來了，這都幾點了？可能不走了吧？」
不說市委怎麼處理林寶山，反正這種事唐生也管不著。
「你管人家啊？眼紅了不了？」
葉瀾江略做沉吟，才道：「……我的意思啊，略微調整一下林寶
「那就是調戲嘍？」曾嫿就笑。
「我倒是同意葉書記的意見，暫時也不能拿把林寶山拿下去，市委的臉面撐不住呀！」
庄潔也不是自大起來，果然不和她們說這事，而是第一天正式上班就大感壓力太重，因而忽略了一些情況。
公寓里的卧室如夠大的，集書卧一體，另套一個七八平米的衛浴，卧內也有電視、電腦，不用出來在客廳混。
庄潔還埋怨他呢，唐生苦笑了。
他逃之夭夭了，身後留下一串梅妁的嬌笑聲。
在老餐廳見到唐生，見他一臉清閑寫意的模樣，不由在心理羡慕了。
林寶山本身在主管新閘區的全部工作，當選常委之後又過問了城建、企改之類的工作，這方面要拿下？
丁漢忠就明白了，減弱林寶山這個常委的許可權，不過怎麼減呢？
蕭杭和孔真也湊過來，她們聽到藍萩和曾嫿的說話。
哇……萬種風情的柔質睡袍，超短那種，一彎腰肯定露底的，蕭杭臉紅朴朴的，她被趕鴨子上架了。
「該怎麼弄就怎麼弄吧，政府總不能因為要面子要包庇有問題的幹部吧？」
看似大家在三兩成堆兒的聊，其實都在關注藍萩，因為藍萩和庄潔房裡的帥哥認識。
「開什麼呀，我現在壓力大，你陪我吃個飯，聊聊天，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呃，你不是在嘲諷我吧？」
丁漢忠也點了點頭，「下午會要召開臨時市委會議，再討論吧！」
對於她們來說，還是頭一次侍專機出國，之前八空姐大部分沒飛過國航線路，僅曾嫿一人飛過法國線。
唐生一拔胸脯，「介個、不是說吹，我、太懂國際形勢了！」
「你沒覺得她長的和誰相似？」
噗，蕭杭剛才是吹了一句，這時孔真提議了，又見大家全舉手了，她慌了。
「看來挺有緣份的，幾年後還能遇上？」
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對唐生念念
臨近出國了，唐生也沒什麼要準備的，倒是新上崗的庄潔和八空姐都緊張的準備起來。
丁漢忠這個建議有點『嚴重』了，入黨校的人有兩種結果，一是要提拔重要，一是要邊緣化了。
「中組部那裡也不好說吧？」
唐生咽了口唾沫，「那啥，你也不象是拜金女啊？怎麼鑽錢眼兒了？」
雖然林寶山這堵牆還沒倒呢，不過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也好不了。
「不是吧？我就這麼無能？」
藍萩白她一眼，「你才和他有一腿呢。」
另外，她們一齊好奇著，究竟是什麼人在坐這駕專機？應該是大人物吧？
噗，曾嫿就笑了起來，「虧他想的到這個茬兒？笑死人了。」
庄潔白了他一眼，「拿人家的薪水，能不好好乾嗎？上面那些領導也不是傻子，我可不敢糊弄。」
「你的意思，咱們繼續SM嗎？」
「哪啥，你沒聽說嗎？男女要是做那事，最能緩解急張的心緒……」
其實丁漢忠也在沉吟，總之，林寶山問題是個辣手的問題。
「……這個情況搞的很被動，主要是全局的問題，不是個人問題，我和葉瀾江都有負責。」
唐生也把意見拋了出來，「讓我說，多大的問題就多大的處置，不然此例一開，上行下效，弊政難革啊！」
「……就這麼一份報告，我咋寫啊？不過有一堆關於神東相關企業在利比亞的投資資料供參考。」
買了一些相關的書籍，又在網上查各種資料，庄潔專註于研究過去幾年和現在的國際形勢演變，從中找出一些規律和變化發展的方向，有幾個與共和國有尖銳矛盾的或正在加強關係的國家都要仔細的再研究一番。
一連兩三天，庄潔只是給唐生打電話問一問，不敢再招惹了，她怕和唐生糾纏的厲害耽誤了工作。
「瞎寫唄，混飯吃就是了。」唐生故意這麼說。
倒是梅妁和他透露了一個情況。
唐生有點小尷尬，乾笑道：「妁總，你要
蕭杭就笑，「你去換身兒性感的短睡裙出來，假裝進庄潔那裡去借東西，看那小帥鍋會否流鼻血？」
「要不我幫你寫？」
「林寶山問題是個頭疼的問題，老百姓們罵的不少，包括一些報上也在含沙射影的說市委在包庇……」
關於銀蝠重新調整備案的報告也送到了京城唐天泗的手裡，他隨即向總長譚國勝彙報了，很快軍委就批准了。
「你這傢伙，找掐不是？屁小孩一個，一天到晚思謀著齷齪事，真該吊起來鞭一頓。」
「嗯，是她親妹妹，不過這個藍萩和她姐姐截然不同的性格，一切都是靠自己在奮鬥，聽楚晴說你調戲過她？」
幾個人都捂嘴低笑，孔真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敢得罪庄助理，人家是什麼地位？怕哦！」
「……我上會兒網，你自己寫吧。」
葉瀾江居然有了一絲微笑，你丁漢忠年輕啊，你就不怕中組部某些同志對你有看法？
結果這天晚上，唐生給折騰苦了，幫著庄潔查資料啥的，給她提的意見統統被否決了，她還是按自己的思路寫。
中午的時候，唐生在靜安別墅見了丁二叔，談到了林某人的問題。
噗，唐生都不好意思了，「怎麼會呢，不過撞在手邊的，我也不能無視啊，看緣份吧……」
「老百姓未必看得懂，我的意見，要不推薦他去黨校？」
「不是吧，我剛才瞎說的！」
任葉瀾江和丁漢忠都久歷宦海，這時候也頗為難下決斷。
「不是吧？萩萩，那你豈不是沒機會了？」
「我同意，同意的都舉手！」
「我眼什麼紅呀？」
「怎麼會呢？我自己有眼睛的嘛！」
「你瞎說的？你耍這一堆姐姐啊，姐妹們，抬蕭杭回房打扮一下，讓她去芶搭小帥鍋。」
「嗯，其實也不算認識，只是在飛機上結識吧，他貧嘴了我幾句，如此而已。」
總之這一件耗費精力的事，並不簡單的。
自己的建議可能影響到一個大集團公司的走向，這是太坑爹的事啊
「啊……那啥，小唐，有空沒？藍萩她想和你聊幾句。」
「呃，沒那麼慘吧？」
「算是吧，當時沒搭理他，他存心的，一上飛機就和我要降落傘，說飛機小，怕掉下來，真汗……」
「上你的網吧，讓你擾的我都沒寫好，我得重寫……」
孔真撲哧一笑，「我倒是想和他有一腿呢，可人家不理采我，姐弟戀，是個什麼味兒？」
葉瀾江想不頭痛也不行，丁漢忠如是。
孔真、申喬、郁馨幾女押了掙扎的蕭杭就入了右側第二個卧，這是她的房間，「乖……不然剝光你。」
「是哦，男人呀，光好看沒用，還得說能不能賺來錢！」
你們市委剛選拔上來的常委，還是經過中組部核准的，這就扔進黨校低調處理了？
唐生也不刻意去打擾庄潔，她又跑不了，已經進了神東的，基本那是沒跑了。
魔都市委，葉瀾江和丁漢忠在一起交換對林寶山的看法，這個人因為他兒子林二少做的一些事被市井裡弄的老百姓罵的夠嗆，包括在官場上也有一些他的對頭在說一些小話，這叫什麼？叫牆倒眾人推。
「……唐生，晚上出來吃飯吧，我請你！」
藍萩她們幾個倒是很興奮，這不光是待遇特殊的問題，在航空公司時，飛外線的也比內線的要賺錢，補貼各方面都高，不少人外線空乘一個月能賺2萬多，少的也在1.5萬左右了，藍萩她們還是頭一次飛國外，蠻興奮的。
噗，說到這個茬兒，庄潔就要臉紅了，「少貧嘴……晚六點半，老餐廳見面，我掛了！」
「你和小唐以前就認識？」
庄潔香肩崩塌，「你還養我？你養得起嗎？就我之前說的那個標準，夠你忙活一輩子的。」
丁漢忠默然，只是靜靜地看著葉大書記。
庄潔做乾嘔狀，模樣嬌俏，「趕緊吃飯，吃完飯回我那去，幫我查資料，我寫那個報告。」
梅妁笑道：「也沒什麼，我知道你對藍蔻的印象不好，但是你不要把人家妹妹也想的那麼那
「屁！」
「咋了？」
「哪有啊？還是以前的事，去西崎的飛機上有過一面之緣，怎麼能說是調戲呢？」
其實大家對此都有一點小看法，但誰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梅妁撇撇嘴，「喲……我們家的大少爺怎麼會臉紅的？」
孔真第一個舉手，結果除了藍萩，其它人全舉手了，看來大家這次看法一致？
功夫不大，咚咚咚有人敲門，庄潔說進來，蕭杭就進來了。
「那就OK了，為此藍蔻給我打了電話，解釋了大半個小時，說她妹妹如何如何，就是怕我們誤會了。」
庄潔自給楚晴通知要出國之後，惡補了一下英語，但這方面真不是她的強項，再補也有問題。
庄潔是患得患失的心理，突如其來的這份工作不知能堅持多久？自己的能力也怕是有限，搞不好都堅持不了三個月，之前還牛B哄哄的要包養唐生，看樣子一個月不用就有可能失業，她實在是被楚晴的那番話嚇著了。
「劉同盛問題之後跟著就暴發林寶山問題，魔都班子的問題顯得很大？上面又會怎麼看我們？」
「看得出來，藍萩和她姐姐不一樣……那啥，你是怕我泡她嗎？」
蕭杭和孔真鬥上嘴了，藍萩和務嫿坐在那邊，其它幾個姐妹在另一側，大液顯屏電視正播著歌舞。
「由蕭大美女出馬，同意的舉手！」
葉瀾江神色沒變，「入黨校的話，咱們自己有點打臉呀！」
顯然電視只是開著，根本沒人關注，各談各的。
大家一陣歡鬧，惟獨藍萩沒動，也不知她在想什麼。
「我去就我去，我就看不順眼那個庄潔，表面好像挺實在，其實挺悶騷，居然敢不和我們商量就引男人回公寓。」
梅妁就翻白眼，「大少爺，我想問一句，地球上還有人能阻止你泡妞兒嗎？」
「啊？你行嗎？你是替我下崗吧？」
「是啊，我還以為你和他有一腿呢！」孔真更直接。
庄潔卻愁眉苦臉了，下班時楚晴給了她一個任務，寫份《關於共和國在利比亞發展的前景報告》，這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