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京科會試
第四十八章 深夜潛行入嚴府
「嚴皓是什麼時候走的？」靖王似乎發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即轉過頭看向蜀州會館的那些學子們。
當然，嚴府的戒備並非擺設，所以兩人的動作幅度也都很小，盡量不發出聲音。
「哈哈，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好，那就這麼辦了。我和徐大人顧大人還有些要事要辦，你們先將正堯帶回蜀州會館好好照看，海雲就跟公主進宮拿葯，其他人就先各自散了吧！對了，柳彥小曦，今天晚上你們二人一定要小心，切不可操之過急，首先還是要保障各人的安全。」靖王再次交代了一番，其實現下對靖王來說真的有些無奈，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這才讓柳彥二人去夜探嚴府的。
嚴嵩一口氣說了一大通，令嚴皓一陣瞠目結舌，這個 《五味十方》 實在有些駭人聽聞。不過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嚴嵩竟然會左一個昏君，右一個昏君的說不停，看來很多事情自己之前都還不知道。
「小曦姑娘，待會兒我們先去查探嚴皓的卧房，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柳彥蹲在屋頂，悄聲的對著小曦說道。
一旁的徐階點點頭，露出了讚賞的眼神，然後看著柳彥說道：「嗯，柳公子所言不錯，我們不妨一試。」
柳彥靈機一動，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不過還真的別說，柳彥所言不無道理。很有可能嚴家就是找到了所謂的 《五味十方》 ，然後才將嚴皓醫好的，不然嚴皓的那嚴重的傷勢絕對不可能會好的如此之快。
嚴世蕃一聽嚴皓這麼問，頓時又板著一張臉，怒瞪了嚴皓一眼，道：
所有人都只得低著頭，不敢看靖王一眼。靖王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故而剛剛說話的時候態度較平時要嚴肅了一點，這頓時讓那些蜀州會館的學子們感到一陣寒顫。
看到這一幕，柳彥就更加對自己之前所猜測的肯定了。看來這次來嚴府，是明智的選擇。
「王爺，我看我們有必要查查這件事。嚴皓突然離去，突然地就能夠站立起來實在有些讓人疑惑不解，如今我們可以確定嚴嵩與那何老闆的失蹤和那老者的死有關，那就順著這條線索，跟進下去。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嚴皓傷勢的好轉正好與我們要尋找的 《五味十方》 有關聯！」
嚴皓接過手一看，卻見上面的字全是一些符號，自己完全看不明白。
拉開房門，迎面走來的是嚴嵩和嚴世蕃兩父子。見嚴皓行動有些不便，嚴嵩立即對其進行了一番攙扶，足以見得，嚴嵩對這個孫子是多麼的在乎與關心。
說完，嚴皓立即便站起身來，讓柳彥和小曦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是嚴皓竟然還能夠走動，雖然一瘸一拐，但是還是走到了門口，將房門打開了來。
「這便是 《五味十方》 的藥方？怎麼這些字……」
「撕——」
「那……那 《五味十方》 上面都有些什麼內容呢？可否讓皓兒看看？」嚴皓越發的對 《五味十方》 感興趣了，立即用懇求的口吻對著嚴嵩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夜探
不過最後人去樓空，兩人也只能暫時先回溫香玉苑，至於其他，只能以後再說了。
寧安可不想小曦有什麼閃失，於是立即就想上前一口拒絕，可是沒想到小曦卻是先她一步，乾脆利落的道：「好！那小曦一切就聽柳公子安排！」
嚴皓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說著，便將手中黃紙緩緩地遞向了嚴嵩。
柳彥卻是很鎮定，一把拉住小曦，道：「先不要衝動，繼續看看再說。」
「好啊！這個嚴嵩真夠膽大的！竟然敢如此……如此的說皇上，我……」
小曦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立即就想衝下去拿了嚴嵩的狗命。
小曦沒有異議，點點頭，表示同意。二人協商完畢，柳彥立即便起身，一招踏雪無痕，直接躍到了嚴皓卧房的屋頂。緊接著，小曦也跟了過來。
很快的，天色便暗了下來，柳彥和小曦兩人簡單的吃過晚飯之後，便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已然出現在了嚴府的房頂之上。
「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皓兒也不是外人，說說也無妨！」老人家就是喜歡寵愛小孩子，這一點不假，即便是嚴嵩這種背負眾多罵名，引得名媛沸騰的奸臣賊子，他也有著一顆愛子的心。稍加呵斥了嚴世蕃一句，
柳彥輕嗯了一聲，然後走到小曦面前，禮貌的躬身說道：「小曦姑娘，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否陪在下一同去夜探嚴府？」
走到屋內，嚴嵩將嚴皓扶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關切的道：「怎樣？現在還有無疼痛的感覺？」
揭開房頂的瓦片，屋內的一切便盡收眼底。
「不……不知……」
嚴嵩是何等的聰明，一看嚴皓那猶豫的樣子，便知道他想問什麼，於是立即笑著說道：「皓兒是想說當今皇上想要的東西，為何我會不上交吧？哈哈，爺爺告訴你吧，昏君想要得到方子用以長生不老，但是長生不老純粹就是謠傳的，萬一方子交給了昏君，過一兩年對他並沒有效果，說不定會給咱們安一個欺君之罪，到時候就百口莫辯了。不過，這方子雖不能長生不老，但是也足以益氣延年，爺爺我能夠活到現在七十多歲還如此的有精神，其實全都拜它所賜。」
「皓兒，睡了嗎？」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而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嚴嵩。
夜黑風高，月缺人靜。
要知道，之前自己可是因為斷腿而痛苦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沒想到嚴嵩突然拿出了一張方子，讓人照著上面的葯分別到各大藥店進行抓藥。雖然敷上藥之後更加的痛苦不堪，可是當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覺自己竟然能
一道破瓦落地之聲，從天而降出現了兩個黑影，其中一個黑影旋即一手伸向了那張褶皺的黃紙，誓要將黃紙搶過去。
「嗯！那行，我們先走！」說完，寧安便第一個走出了房門，袁海雲緊跟在其身後，直往皇宮而去。
畢竟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只有蜀州會館的學子們和寧安等五個女子沒有離開過太學樓，那麼對太學樓的一舉一動都應該很了解的。而蜀州會館的學子們可是輪流照看正堯的，如此一來，對面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都應該知曉。
嚴嵩憤哼一聲，猛然收回了右手。
嚴嵩訕訕一笑，然後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很是褶皺的黃紙，如果沒猜錯，那便是所謂的 《五味十方》 。
「很奇怪吧！其實，這也是為什麼爺爺我一直都只保留這麼一張褶皺的黃紙的原因。第一，上面的那些符號都是有特定意義的，多一點，少一點都會成為另外一種意思。你可知道，為了研究它，爺爺我可是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找了三百多個外族人對其進行了翻譯，最後才知道其中的很小一部分。傳聞這上面還有一套很是厲害的武功，可惜終究還是沒有人能夠給翻譯出來。不過，如今只是翻譯出一點點，就能夠將皓兒你筋脈盡斷的右腳給治好，也足以見得 《五味十方》 的神奇。」
「難怪！難怪會如此神奇，原來連皇上也想要得到他。可是……可是……」說到這裏，嚴皓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當然，對於小曦這種習武之人而
被嚴嵩這麼一驚擾，嚴皓立即回過神來，然後對著門口說道：「是爺爺！來了！來了！」
說完，徐階便把目光轉移到了靖王臉上，同時一旁的顧汝之也看向了靖王，似乎在徵求靖王的意見。
其他人見狀，也都逐個離去，剩下幾個人則是將正堯給抬上了擔架，往蜀州會館送去。而安波爾沁和雅蘭兩人則是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謝謝爺爺和爹的關心，皓兒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偶爾還會有一點脹痛的感覺。不過說真的，這個藥方還真的管用，不知爺爺和爹是哪裡得來的呢？」嚴皓畢恭畢敬的說著，對那所謂的藥方也產生了興趣。
如今嚴皓已經不在卧房裡，更聽王珩說嚴皓已經能夠站立起來，這裏面定然是大有蹊蹺。
「來者何人？」
靖王抹了抹鬍鬚並不長的下巴，也點了點頭，道：「嗯，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柳彥你去辦，越快越好，最好就在今天晚上。不過，一切需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驚蛇，讓嚴嵩有機可乘，繼續以此來大做文章。」
黃紙赫然被撕成了兩半，一半在嚴嵩手中，一半在其中一個黑影手裡。
相對於嚴嵩的關懷備至，自始至終，嚴世蕃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且表情還是冷若冰霜的，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他對嚴皓並不關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時，屋子裡就只有嚴皓一人，只見他端坐在坐凳上，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