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駙馬》第六集 御前駙馬

第二十一章 威遠鏢行暴雨天

第六集 御前駙馬

第二十一章 威遠鏢行暴雨天

其實花清月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現在方玉陽不在正堯可以去換衣服,不必看方玉陽的臉色,畢竟這麼久以來,花清月也知道方玉陽從心底里對正堯沒有好感。
下點小雨其實也沒什麼,有很多時候,其實正堯都屬於那種憂鬱型男,時不時聊發兩首爛詩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內心世界,讓自己壓抑的心情得以釋放開來;偶爾唱唱情歌,哼哼戀曲,打發一下寂寞與空虛;要不然就是學一個憂鬱的男子,在雨中漫步,想藉著那延綿而下的雨水洗滌一下自己已經快要被污染的心境。
寒風勁吹,暴雨不歇,屋外樹木左搖右擺,門窗被雨水打的砰砰作響,而惟有此間屋子,一片寧靜,一片溫馨。
花清月越描越黑,越說越說不清楚一樣,乾脆一把把頭給撇了過去,恨不得立即在地上挖個洞,然後鑽進去。
剛剛將身上原有的衣褲褪下,穿上黑色長衫長褲,還未等正堯將衣服扣子扣好,結果腳底一個打滑,正堯便倒在了濕漉漉的地上,暈了過去。
在韓府呆了一個下午,與周冰交談了一番調查的內容之後,正堯與周冰又寒暄了一下日常的瑣事,二人還不禁進行了一場武藝切磋,就這麼有一鬧沒一鬧的,不知不覺就已經黃昏時分,眼見天要下雨。
最後一番告別再見之後,正堯便離開了韓府,連傘都未有帶一把。
好像來到這裏,這是正堯第一次有過感冒的跡象,真沒想到,一個武功已經練的很紮實,身體已經很強壯的人會感冒。
花清月終究還是將身上僅有的衣帶都解了下來,毫無遮掩的身姿在正堯面前一覽無餘,未有經過任何考慮,便揭開蓋在正堯身上的被單,然後順勢撲到了正堯身上,伸出雙手,緊緊地將正堯抱住。
「好燙,糟糕,李大哥的風寒家中了怎麼辦,怎麼辦?」花清月儼然已經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見正堯跟落湯雞似的,花清月掩鼻就是一陣好笑,似乎沒見過正堯有如此落魄的一面,對此,正堯只得無語的看了花清月一眼,不過看到花清月把傘撐了過來,示意自己同行之後,正堯隨即便毫不客氣的貼了過來,與花清月並肩摟腰進了威遠鏢行。
卻見花清月突然跪在了床上,隨即便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了下來,那曼妙的身軀,凹凸玲瓏的體形漸漸浮現在正堯的面前,只不過此刻的正堯依舊迷迷糊糊,看不清楚。
「只有這樣了」花清月狠狠地咬咬嘴唇,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樣。
寒風北來冷無痕,夕陽西去漸黃昏,濕雨綿綿欲將至,路上紛紛是歸人。
「額……你這裡有沒有感冒藥,我想我是感冒了。」正堯無腦的說了一句,他儼然已經忘記了這裡是明朝嘉靖年間,根本沒有感冒這一說法。
花清月趴在正堯身上喃喃道:「李大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結果,當正堯走到南街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這不得不令正堯想要找一處地方避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則是不停地懊惱自己,緣何不聽花清月的囑咐帶一把傘離開呢。
正堯此刻顯然已經全然失去了其他意識,只有身體的反應。
或許這就叫做關心則亂,她顯然已經忘記了在威遠鏢行之中,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雖然其他人或許還在練武什麼的。
「李大哥——」
這不禁令正堯一陣臉紅尷尬,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結果威遠鏢行便瞬間冷清了許多,這也是正堯走進來之後,卻見練武堂裏面也沒幾個人在練拳的原因。
起初雨勢還很溫柔,但是現在儼然成了暴風雨,天色乍變,黑作一團,豆大的雨珠落下來打在臉上都直叫疼。
花清月雖然很疑惑,但是見正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隨即說話也開始有些瓮聲瓮氣,顯然是著涼,感染了風寒,於是關切的道:「我看李大哥你是感染了風寒,這樣,先進屋把衣服換了,我現在就去準備炭爐來。」
正堯此刻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些模糊。廢話,你要是在豆大的雨天里狂奔上半個多小時試試看,眼睛會不會模糊,不過他依稀還是看得清來人的面孔,聞著一股清香,正堯終於感到一絲溫暖,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再加上方玉陽進入御林軍,他也帶了幾名好手去御林軍任職,因而威遠鏢行的人數就少了雖然很多人,衝著方玉陽的名號來此托彪,但是人手不夠,而且又走那些山匪經常出沒的地方,夏友功與花清月再三思量之後,決定寧願沒有收入也不去做這種風險太大的生意。
見此狀,花清月立即一把扔掉手中的炭爐和茶杯,飛快的跑到正堯跟前來,隨即將正堯扶起,拖到了旁邊的床上。
只不過花清月的這番話,委實的聽起來彆扭,感覺像是兩個在家中偷情的小情侶,父母長輩都不在便可以為所欲為這樣理解。
或許,最近正堯忙碌的事情實在太多,是真的有些累了,有些卷了,是時候好好歇息一下。
於是,無奈的正堯只能在雨街狂奔,任由風雨在臉上狂亂吹打,適時雨水早已濕透了衣衫,早已模糊了眼帘,有的只是一陣陣寒意不斷地湧入心間。
聽著正堯迷迷糊糊的叫喊,花清月下意識的用手去摸了一下正堯的額頭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這時,正堯的雙眼微張,似乎醒了過來,嘴唇泛白的呢喃道:「冷……好冷……」
此刻屋裡一片寂靜,聽不見任何雜音,有的只是隔窗傳過來的陣陣雨水落地所產生的滴答聲。
「阿嚏——」
正堯沒有再繼續久留,於是便起身回蜀州會館,周冰本意是想留正堯在韓府住上一宿,結果正堯婉拒之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或許現在對於正堯來說,破案才是最要緊的。
不想正堯本打算苦笑一番的時候,卻不由地打了一個噴嚏,隨即心道:糟了,感冒了。
似乎花清月也反應過來自己像是說錯了話,於是羞澀的道:「額……李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對於一般的傷風感冒,她最多就是聽過,但是叫她怎麼醫治,她肯定是不行的,她也想立即去叫大夫,但是現在如果離開,沒人親自照看正堯,那萬一有個什麼異常也沒有人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冷,好冷,我好冷……」
「李大哥怎麼被雨淋成這樣呀?要不進屋去換身衣服出來?這會兒夏叔叔和表哥都還沒有回來,你不必擔心什麼。」來到大廳,放開正堯之後,花清月笑顏說道。
暴雨無情,說來就來結果一下就不停,正堯想要找一處地方避雨,卻見大街上早已經人去樓空,連個能夠遮擋雨水的臨時鋪面都不行。
說著,花清月便轉身往屋外走去。
正堯沒想到一個噴嚏下來,自己瞬間便感覺有些軟綿無力,花清月說完話之後,轉身便出去為正堯準備炭爐和熱茶。
「怎麼會這樣,李大哥你別嚇我,你是有功夫底子的,怎麼會一場暴雨就成了這樣?」花清月一邊緊張的看著正堯說話,一邊將一旁的被子蓋到正堯的身上。
屋外暴雨不休,連綿不止,不知何時才停歇。
而就在正堯大步奔跑準備找一處地方避雨的時候,卻看見前方不遠處就是威遠鏢行。雖說方玉陽與自己有些不搭調,但是花清月和夏友功二人與自己的關係也不錯,於是正堯便往威遠鏢行跑了過去,按照正堯的打算,就算不在裏面避雨歇息,拿一把傘也是好的。
威遠鏢行不像一般的大宅院,有錢人家的府邸,丫鬟什麼的多不勝數,畢竟自打方玉陽當了御林軍右統領之後,便很少回威遠鏢行,所以現在威遠鏢行的一切事務都由夏友功和花清月來打理,以花清月和夏友功的想法就是以節儉為本,減少開支,所以比之以前,威遠鏢行的丫鬟家丁已經少了很多,這也是為什麼花清月會親自來開門的原因。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人的身體就是那麼的奇妙,感冒頭痛什麼的,也不會給你來個通知,都是說來就來,誰也阻攔不了這也與身體好壞,會否練功無關畢竟這方面的抵抗能力都是因人而異,因天氣個人習慣而異的。
花清月面帶笑意的從大廳走進來,卻見正堯倒在了地上,頓時不禁驚呼一聲,彷彿看見了一幕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口氣跑到了威遠鏢行門口,正堯便舉手敲門不多時,便從屋內走出一人,不過這次出來的不是方玉陽,而是撐著傘的花清月。
正堯只得吃力的往大廳左一側的客房走去,一步一蹣跚,好不容易走到了屋子裡,在衣櫃之中找到了一套看似適合自己的黑色長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好。